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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骨上鬼女真与毛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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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妖的四个阶段:灵智初开,成妖,借素,积累。)

    在明朝天启年间,水西土官安邦彦起兵,围攻云州城导致云州城沦陷,城内的守将蒋桥全家被抓,蒋桥在守城时被打死。

    城破后,妻子吴氏请求替丈夫死,但被起义军挟持,吴氏指着远处的火光对起义军说:“我在那里藏有许多的金银首饰、可以送给你。”等她带起义军走到正在燃烧着的房屋前,她跳入熊熊烈火中自焚。

    人虽身死,但积怨不散,经无数岁月,与一颗女贞树相融,开得灵智,后缠噬一女童化妖成功。

    此后,化作女姬,化名女真,隐于街巷,以美色为诱,食人无数。

    咸丰十一年,女真以活人练魔功,使得人怨环城,以致云州花草树木皆姑,夜婆得见其身,斩之。

    东方熹微,城西武庙,迎阳而立。

    一黑发白衣女子飘落于武庙前。

    “终于死了”女真通过感知到夜婆被安子藏在云州城外的一颗杜鹃花下。只要她愿意,全城的花草树木都是她的眼睛。

    “真是可惜啊!没有亲手杀死你”女真惋惜地说到,她在被夜婆斩成两截后,侥幸活了下来。

    在本夜婆砍断树身第二年,她在一个月华如稠的晚上,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没有死,就以妖法改头换面,千方百计的成为夜婆的属妖,等的就是今天。

    “桀,桀,桀”她残忍的笑到,声音尖锐刺耳。

    “没想到啊!你这**竟是下贱的鬼罗,恶心的东西竟敢坏老娘的好事,死了,死的好,死的太好了,哈哈哈”女真由感慨转到愤怒,又由愤怒变成开怀大笑。

    自从夜婆来到云州,便以她上品大妖的实力压着她,说什么人类已经是有’灵’了,不能食之,希望她不要用人类练功,开什么玩笑,她不说在借素期都是吃人类渡过的,就说她从得道就已经开始食人了,怎么可能是戒就戒。

    人类能戒掉大鸦片吗?

    但她还是妥协了,因为那个跋扈的女人说不服从就得死。

    她打不过她

    如果那次她没有中途被那些道人打断,她魔功一成,必能从中品转上品,即使面对后面赶来的夜婆也有一战之力。

    可是……

    但现在一切都好了。

    “这么说,里面都是小猫咪咯”女真推开一个残破的柴门。

    她知夜婆有子嗣,但夜婆从来都不允许她靠近武庙,所以她作为夜的属妖,但是从未见过夜婆子嗣。

    “哦,天亮了,是啊!这个阶段的小妖是该睡觉了”女真进入武庙后,找到熟睡的三只黑色小猫,高兴地说到。

    “真可爱啊!不知道味道怎样?”女真用她那长着又黑又长指甲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小猫,温柔的说到。

    女真朝小猫们轻轻地吹了一下,使得三只小猫睡得就更沉了。

    “不用人类,用你的子女总可以了吧”女真温柔的看着熟睡的小猫,呢喃道。

    话毕,她突然高举双手,她的皮肤由虚白逐渐变黄变青,由细腻变得开裂粗糙,这时仔细看会发现她没有下半身,她的腰部像是被利器平整的砍过。

    一会儿平整的伤口也开始开裂,从裂缝里长出无数细小的根系,这根系刚开始如毛发般细小,但只是一个呼吸间便长到小臂粗,然后不断的旋转缠绕,发狂似的向地下长去。

    在树根扎裂土地向下疯长时,女真的上半身的枝桠也已经撑破房顶的瓦片向外生长去了。

    不一会儿,武庙里就长出了一颗参天大树,武庙破损的屋顶东斜西歪挂在树枝上。

    在云州西北的天边,一朵缥缈的云下,有一个竹篱瓦舍的小村寨,叫毛虫寨。

    在毛虫寨有一个久负盛名的妖怪——毛虫娘

    毛虫娘在稳定大妖境界后,直接飞向云州城。

    毛虫娘修炼的这个村庄在云州的花戛乡。

    “彝族语的“花戛”是站在村口远望村下浪花飞舞的大河,因此该地得名花戛。

    毛虫寨前有一条河,这条河牂牁江支流格所河,两岸相距50米。

    在很久以前,彝族的老人们,怕小伙子在没有成年的时候就爱上姑娘,影响发育和健康。

    老人们体验过恋情的甜美,但更经历过恋情死去活来的残酷,年龄小,心理不成熟,是难以承受早恋的风云变幻的。

    于是,就编了一个吓唬年轻小伙的故事。

    为了让小伙子们安全度过青春狂想期。这里的老人就编了如同汉族老和尚编一个类似《女人是老虎》的故事。

    不编不行,因为彝族小伙很多情,可能是住在水边的缘故,他们见到漂亮的姑娘就神魂颠倒,无心劳动。

    特别是在村里有人结婚办喜事的时候,小伙子见到外村来帮忙的漂亮姑娘,经常闹出事来,有的小伙子在短时间与姑娘一见钟情,分别后便神思恍惚。

    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一次,毛虫寨有人娶亲,四邻八寨的姑娘赶来帮忙,小伙子们见到漂亮的姑娘,又是挤眉弄眼,又是唱歌挑逗的。

    小伙子的行为,都被村里的道士先生看在眼里,老道士有点嫉护,但更多的是担心。

    因为他发现这些姑娘有一些不是人。

    为救这些多情的小伙子,他便悄惜做了个法事,让小伙子打消对姑娘的念头。

    到了晚上,道士让结婚的主人安排姑娘们睡在粮仓里面。

    晚上,小伙子们到粮仓附近挑逗姑娘,唱了情歌,没有动静,便蹑手跟脚打开粮仓,没见姑娘却见儿条无数毛虫睡在粮仓里面(在彝族里蚕的幼虫叫做毛虫),小伙子们被吓得魂不附体,惊慌逃窜。

    这时老道出现在他们面前说:“小伙子们,你们白天见到的漂亮姑娘全是毛虫,还是安心劳动去吧。她们全是毛虫鬼变的。

    第二天,小伙子们冷静多了,都不愿和姑娘们搭话。

    只有一个小伙子爱上了一个姑娘,他心想,就算她是毛虫变的,我也喜欢她,便悄悄接受了姑娘赠送他的姊妹箫。小伙叫做金朗。

    一天,毛虫姑娘对小伙子说:“我就要回我的寨子里去了,三年后在毛虫河边相见。你想我就吹响萧,再远我也能听见。”毛虫姑娘还把自己第一次褪下的蚕衣留给金郎做定情信物。

    毛虫姑娘之所以定下三年之约是因为她听说人类男人都是负心汉,她想想考考金郎的真心。

    金郎家住在河边,他明天都吹箫思念毛虫姑娘。

    可是,有一天小伙子突然在河对岸消失了,再也听不见他的萧声。

    此后,便令人心碎的等待,毛虫姑娘姑娘天天消瘦下去,脸色苍白憔悴,姑娘相思成疾。

    联想起毛虫寨突然来的新道人,毛虫姑娘她决定去问问,但是道人说了一个让她心碎的消息。

    道士知晓毛虫姑娘的来意后,便说:“姑娘,别等了,他另娶了一个村里的姑娘。听说以百年蚕衣作彩礼。”

    毛虫姑娘不相信,每天都到河边等待,泪都流干了。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不见金郎身影,倒经常见道士出现在村里,对毛虫姑娘唱挑逗的情歌,毛虫姑娘十分厌恶他。

    春去春又来,花开花又落,等到了第三年还不见人,毛虫姑娘开始相信了道士的话,认为金郎真的和其他姑娘成亲了,她潸然泪下,跳进了汹涌波涛的毛虫河。

    这可是冤枉了金郎。三年前,金郎卖身葬父,却被道士拐去做了蛇妖的祭品。

    道士与蛇妖狼狈为奸多年不知残害躲少人命。

    金郎作为一个凡人,直到死也未识破道士的阴谋,他死里逃生的逃出蛇口,在濒死之际,遇上了前来追捕他的道士,他还傻傻的请道士传信给毛虫姑娘,并拿箫请道士转给毛虫姑娘,让道士说他已移情别恋,让毛虫姑娘不要等他了。

    道士是想把毛虫姑娘也柺走,毕竟利用她与金郎的关系,很容易。

    但是那天,道士见到毛虫姑娘的瞬间,像在黑暗中见到一束光亮,明晃晃如仙女下凡,静美如栖息在山花中的蝴蝶,道士心生妒忌,暗道: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美丽的姑娘,金郎怎么会配得上这样的姑娘,便将姊妹箫悄悄收回,他自己想娶陆姑娘。

    但他没有想到毛虫姑娘竟然如此刚烈,在毛虫姑娘跳河后,他也只得望河兴叹。

    跳河后未死的毛虫姑娘,再次出现时,已变成了’毛虫娘’,而毛虫姑娘变成了历史。

    毛虫娘落在了武庙的大树前,她一身彝族妆扮,宛如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