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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山庄。
“什么?”
楮墨得到消息,勃然大怒。
“打她?什么人,竟然敢打她?”
楮墨从宿醉中醒来,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容曜蹙眉摇头,大气不敢出。
“属下也不清楚,分明上下里外都打点好了……”按理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发生时清欢被欺负这种事的。
“哼。”
楮墨冷笑,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他得去看看清欢!立刻、马上,飞到她身边!
……
病房里,唐绵绵做完检查就被送了回来。
她闭着眼,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有警察进来了。
“她醒了吗?”
唐绵绵听到警察在问护士。
护士往床上看了看,“好像还没。”
“哎。”警察叹息,“楮总又来了,既然没醒,就直接回绝了。”
唐绵绵听的真切,楮墨又来了?
楮墨对姐姐,自然是没话说。可是,在这件事上,楮墨显然和姐姐成了对立的关系。而且,姐姐早就不想见他了。
唐绵绵虽然不懂其中的缘由,但有一点,却是她坚持的。那便是,时清欢不愿意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刚好,她现在也不能说话,就让警察这样出去,拒绝了楮墨吧。
“那我出去了,照顾好她。”
“是,警官。”
结果,楮墨又没能见到时清欢!
警察站在他面前,既为难,又有点发怵,“楮总,您看这……”
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啊,人家总裁和总裁夫人闹呢。
“嗯。”
楮墨咬牙,点点头。“麻烦了。”
楮墨努力克制着,他很清楚,他心头的这股火,可以朝任何人发作,但是……朝任何人发作,却又都没用!
靠着车门,楮墨一支烟、接一支烟的抽。他一向没什么烟瘾,清欢被关押这些天来,他吸的烟比以前那些年加起来的总和还要多了。
烟草不是可以麻痹神经的吗?
嘁。
楮墨讥诮的笑着,麻痹个屁!
哪里有越麻痹越痛的?此刻,他明明知道清欢就在里面,清欢……他的清欢,被人打到住院了!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清欢不见他、永远都不会再见他了!
痛,哪里都痛。
痛到四肢百骸,痛到每个细胞!
姚启悦开车赶来,结果一下车,果然就是见到他这么一副样子。
楮墨两眼盯着医院门口,一支烟已经到了尽头。他又摸出一支来,准备点燃。
“哎。”
姚启悦跑上前来,一把将火机给夺走了。低喝道:“不许抽了!”
她看了眼一地的烟头,惊诧道:“楮墨,你疯了吗?你这是抽烟,还是抽命呢?”哪有这么不要命的抽烟的?
楮墨拧眉,把手伸向她。“火机还我。”
“不还!”
姚启悦把手背在身后,“你这么作践自己,是不是又想我敲你脑袋啊?”
楮墨盯着她,那眼神让姚启悦有点发怵,“你……看什么?以为我不敢吗?”
哼。
楮墨无声冷笑,没说一个字,转身就上了车。
“哎?”
姚启悦惊愕,过去拍着车门,“你去哪儿啊?你是不是又要去喝酒啊?”
楮墨压根不理会她,脚下油门一踩,疾驰着离开了。
“哈!”
姚启悦无奈的张着嘴,“要不是看在你心烦的份上,你以为我稀罕管你吗?”
其实,心里是有点点难过的。
这个男人,只有在时清欢好好的时候,他才会给她一点好脸色。他对她的那点笑脸,也是因为,她和时清欢交好的份上。这世上,竟然有对女人如此死心塌地的男人!
——
霍家别墅。
“怎么样?”
霍湛北坐在沙发上,他的对面,站着几位专家。
这几位专家,刚刚给卧室里的时清欢进行了综合会诊。
其中最年长的那个,站出来,回话。
“霍总,小姐只是表面伤势看起来严重,但其实……并无大碍。”
“呵。”
霍湛北哂笑,睨了他一眼。
“怎么,我花钱找你们过来,就是要看你们这样胡说八道?说点有用的!”
“呃,是。”专家又说到:“霍总要让她不能说话,这个很简单。我们中就有针灸高手,只需要针灸,就能做到。这个,对身体也不会造成什么伤害。只是需要长期……不然,自己就会
恢复的。”
“嗯。”
霍湛北点点头,想了想,又问到:“你们可以让不开口说话,那么……有能力让她,看不见吗?”
“呃,是。”专家愣了下,点点头,“自然。”
“那好。”
霍湛北勾唇,“我要她,也看不见!”
“是。”
专家答应着,心里不由嘀咕。这霍总和这姑娘,是有什么仇啊?外面不是传言,这姑娘是他的心尖宠吗?可这……怎么这么折磨人啊?
算了,他们只是拿钱办事,至于其他,他们不能管,也不想管。
……
卧室里。
时清欢还没有完全醒来,事实上,自从受伤,她就处在一个迷迷糊糊的状态。
她自然不会知道,这是因为被用了药的缘故。她的脑子乱成一团,整个被转移的过程,她都是不清楚的。而且,等待着她的,即将发生的一切,她也无法预知。
房门推开,霍湛北带着专家们进来了。
“别耽搁了,快进去吧。小心,不要伤害她的身体。”
“是。”
霍湛北交代完,就转身出去了。他把空间让给这些专家,他在等着……等着一个全新的,可以完全属于他的‘唐绵绵’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就在外间等着,看着花架上今天刚换的香水百合。
霍湛北抬起手,轻轻握住,嘴角扬起笑了。“你不喜欢我吗?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你喜欢我的。你别怪我,我整颗心都掏给你了,你却从头到尾没有真的把我放在心上,是你的错!我要你,从此后,眼里、心里,
只看得到我一个人!”
‘咔擦’,轻微的一声响。
一束好好是香水百合,就折断在霍湛北手里。
霍湛北丝毫不以为意,拿起手来,闻了闻:“好香。”清欢,从此……你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