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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医生现在才是真信了傅禹墨刚才说的话,因为邵老大离奇的温下来态度,还有看着就是真紧张病房里那个小丫头的,问情况的时候眉头皱得那么紧,整个人都紧着,就好像她要是说句那个小丫头不好了,他也要跟着垮了。
蒙医生最后仔细地解释了一遍叶思清的情况,没用太多专业术语,总结下来就是人过度疲劳,有些肌肉拉伤,心脏承受的压力过大,总而言之就是累坏了,睡眠严重不足,营养严重缺乏。
“……好在送来的还算及时,今晚在这输液,最好这两天留在这里看看情况,不过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注意别再这么辛苦,多补补,这小小年纪的就累成这样,可真是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蒙医生边解释边责备,又开了些药,突然拿起几张单子问,“对了,这个小姑娘看病住院用药的这些费用还没付。”
邵励城还在默记医生说的话,心里头纳闷着他的丫头怎么会突然因为过度疲劳进了医院,所以被旁边的傅禹墨先抢了话。
“蒙姨,这些费用都算我的。”傅禹墨笑着拿出了自己的钱包。
蒙医生点了点头,让傅禹墨自行去办手续,便离开了。
邵励城一手按着病房门,一手从兜里拿出自己的钱包,扔给傅禹墨,侧过头道,“那丫头的费用拿老子的钱付。”
傅禹墨稀奇地啧了一声,“至于吗?城城,就那么点钱,你也跟我算?我还会跟你计较这些?”
“废话,老子没钱怎么的?”邵励城沉声嗤道,“我自个儿的女人,用得着别人替我掏钱管?”
傅禹墨这回可是真惊讶了,邵励城出手阔绰,特别好面子,但跟他们这两老友一起的时候,也没瞎客气过,都是兄弟,有时候出外聚了,谁划谁的账,从来不讲究,邵励城也不跟谁拘什么小节。
但就叶思清医药费住院费这些事,他却算得极清,不肯差了傅禹墨一分钱。
给叶思清花钱,他向来都乐意,只愁着没法子花在这丫头身上,真要花起来,确实是巴不得整副身家都贴上去的。
为了叶思清,他就是心甘情愿,还乐在其中。
傅禹墨看着邵励城推门进了病房,那一举一动轻得……真是快惊瞎了他的眼,真就这么宝贝叶家小姑娘呢?
傅禹墨摇头失笑,眼里流动着的狡黠微光,也不知是欣慰还是觉得将有大乐趣的兴致盎然,收好了邵励城的钱包,便去替邵励城心爱的那个丫头缴费办手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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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邵励城走到床边,拎了把椅子坐下,但椅子推得再近,总觉得还是离床上的丫头不够近,索性弃了椅子,一屁股挤到了床上。
邵老大看女人的时候,目光总是带着强势的侵略性,尤其是看着叶思清的时候,眼里总会大火腾烧着,眼珠都能被烧红,满眼都是要命的贪婪和以往对着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过的强烈渴慕。
见不着的时候,就想得快发疯,真见着面了,魂魄都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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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此刻的邵老大绝不可能干坐着不动,他伸出了手,一遍又一遍地扶着那张苍白欠缺血色,却依旧美艳得惊人的面容,粗硬的指腹仔细地摩挲着叶思清精致的五官,弧度完美的轮廓,一边惊叹着,一边渴求着。
仅仅是触碰着叶思清的脸,他就难熬得很,喉咙都快干透了。
直到把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得面孔磨得透出了一点儿红润,邵励城低头瞧着被自己捧住的那颗脑袋,嗓音发哑,“怎么瘦了这么多?丫头,你有什么事儿,非要自己扛的?你怎么不跟老子说?老子可以替你办,你用不着这么辛苦……丫头,你是不是缺钱?缺多少,老子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不说?只要你说——但你不会要的……老子给你钱,你就是不要,还说什么跟老子两清……”
邵励城低声咕叨着,说了许多乱糟糟的,没有逻辑没有顺序的话,似乎就是要这种时候——没人听得见的时候,把自己这些时日以来乱成一团,怎么捋都捋不顺的思绪和心情都说出口,倾泄个痛快。
他摸了很久,把叶思清的脸都摸红摸热了,叶思清也没有醒来。
医生说了,给叶思清输液的药瓶里加了点安眠药水,就是强制帮她入睡的,因为刚才人送过来的时候,还硬撑着说别让她睡着,用什么药都行,只要能让她醒着就行。
但她缺的就是睡眠,人都累成这样了,眼睛都累得睁不开了,再不睡怎么行?
医生只能骗着人,背着人,偷偷加了安神的药。
所以叶思清现在睡得很沉,估计邵励城现在扒光了她,她都不会知道。
邵励城倒是想,他和叶思清在一起的时候,就没有过不想干混账事儿的,但看着那张安睡的娇软面容,又不舍得真这么欺负她。
邵励城沉沉地呼出好几口气,平复着心头酥酥麻麻的痒意,挪开手之前亲昵地捏了捏叶思清的鼻尖。
他刚把双手老老实实地放回身侧,准备一晚上都老实地守着人,不再去想什么荒唐事。
结果他人还没移回椅子上,突然听见一声轻软的呢哼,“励城……”
邵老大瞬间仿佛被雷劈中,脖子很是僵硬地,缓缓地扭了回去。
他直直盯着床上的女人,满脸惊喜若狂,而后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气都不敢再多喘一下,生怕会漏过叶思清的呓语,就怕刚才那一声呼唤是错觉。
但渐渐地,他发现叶思清虽然始终没有睁眼,但眉心却越蹙越紧,好像受着什么天大的困扰和痛楚,被魇住了。
他也不怕再听漏她的呼唤,因为叶思清不停地在喊他的名字,有时是“励城”,有时是“邵励城”,语气还都挺慌的,似乎因为什么事快急哭了。
但她喃了好久,都只是喊名字,没有再说其他的话。
邵励城也不知道她究竟梦见了什么,就只能在床边干瞪眼,实在急了,便垂下头去吻她,吻她的唇,吻她的脸蛋,放轻力道吻着,就是哄着她、安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