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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们都听见戴着墨镜的明落口中发出了清灵悦耳的笑声。
“你们是想知道我去哪儿了对吗？唉……你们其实也不是真正地关心我去哪儿，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刚才成功地约上了邵总谈明世目前最大的投资项目。邵总这个投资人，一个顶十，我们明世要抓就抓大鱼，何必去捞什么小虾米呢？”
“但你们也知道邵总有多不好请，要他投资，不是让他睡得爽快了，就得让利八分。我要做的，是不需要陪他睡，又和他平分利润，如果我没有去那一趟，什么机会都摸不着，现在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去民湾溜圈，比坐在这里和你们干瞪眼强多了？”
“做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识时务，都一个月了，还不明白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还不知道该择哪一块木吗？”
“我没有换掉你们，不是因为我换不了，是因为我这人念旧情，各位前辈中至少有半数人，都是从我爷爷那一辈就在了，你们若是念着我爷爷和我爸的恩义，愿意支持我，自然是好的，但你们要是想自立门户，我也能大方地成全你们。”
明落缓声说到这里，便又轻轻地拍合了手掌，“好了，今天的会到此结束，辛苦大家了，散会吧，我赶回来开会，耽误了挺多的时间，晚上我约了邵总见面，为了明世的未来，这笔生意不容有失，你们要是真想毁了明世集团，就再来烦我，不然就安安静静地让我今晚能心无旁骛地谈好这桩生意，凯旋而归。”
撂下最后的警言，明落转身迈着轻闲的步子，带着姜栎新，离开了会议室。
……
晚上十一点十五分，雷霆酒吧，二楼贵宾区的大包厢内。
邵励城靠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着手机浏览器里显示的标题为“追求女孩子的108招”的帖子，一边听着沈流汇报新查到的关于明落的资料。
“……明总的那位司机，同时还是她的秘书、法律顾问，姓名姜栎新，今年二十七岁，大学主修法律系，辅修计算机，父母都是涣城人，在他小时候带着他移民国外，他的母亲在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因心脏病去世，他父亲是一家电子产品公司的董事长，三年前公司破产，父亲中风病逝，大少爷成了穷小子，生活一落千丈，只知道他和明落就读于同一所大学，两个人好像是在围棋社团认识的……”
等沈流汇报结束，邵励城也快把帖子看完了，心里把自己觉得有用的招数记牢，随手拿了沈流递来的文件，又翻了一遍明落和姜栎新的资料。
最后他拿着旧资料里的明落现照扣到明落大学档案资料贴着的照片旁边，对比了一会儿，眯着眼，说了一句，“脸不一样。”
沈秘书秒囧，敢情老大您就注意人家小姑娘的长相去了，这要是让叶小姐知道了，还不得再给您甩冷脸，果然是浑惯了的男人，就是不知道长记性啊！
“明总的这张照片是她刚上大学的样子，和现在间隔了几年，女大十八变，
虽然过了十八就基本定型了，但是会因为各种因素，有的人样貌也会在短短几年内产生些许变化。”沈流解释道。
他也看了两张照片，确实发现明落的脸有变化，但也只是轻微的变化，主要的应该是右眼部位，可能新添的刺青也影响了面容整体给人的感觉。
邵励城指住明落的右半边脸，“应该是动过刀子。”
邵老大风流事迹无数，阅女无数，这么多年的经验，哪个女人整没整过，整了多少，他在这方面的判断能力比沈流这个专门负责情报收集分析的人强上许多，毕竟沈流没他花，对女人整形的问题也没有特意去做过什么研究。
“是，我会再去查一查明总整容的资料。”沈流自觉地应着话，“不过老大，现在的女孩子整容很常见，明总显然也是爱美的人，微整也是正常的吧？您为什么会特意指出这一点？”
“她没整之前，长得这样就够了。”邵老大沉声道，“除了我那个丫头，我还就没见过谁的脸能比这张脸更好的。”
沈流只觉得老大这话措辞似乎格外严谨啊！而且分析之余，好像还顺带吹了自己媳妇儿一把，其实要让他客观地来评断，应该是明落没整形之前的模样胜过整形后的，但无论是哪一种都和叶思清不相上下，绝不会逊色于叶思清。
明落的资料里显示她也曾经在观海一中高中部就读过，比叶思清大了三届，所以那三年她都是观海一中高中部的校花，她毕业之后，叶思清才进入观海一中高中部读书，然后叶思清也蝉联了三届校花……
这两个女人要是摆在一起选校花，还真不好肯定谁会胜出，然而在邵老大的眼里，叶思清显然已经胜出了，估计还是那种甩了明落十条街的胜出。
沈流不会真的觉得邵老大指出明落的脸有问题，只是单纯地比较明落和叶思清的颜值，再盖棺定论一下他的丫头才是最美的这么简单。
“老大，您的意思是……”沈流又思索了一会儿，猜测道，“您是认为像明总这样长相的，根本没必要往自己的脸上动刀子？”
“你以为整形是百分之百能整成功的？就算是李正亭监督手术全过程，也不可能保证万无一失。”邵励城屈弯指节，又敲了敲明落的照片，“她犯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
沈流沉默了，虽然知晓女人在追求美这一点上观念通常都会出奇的一致，只要能变得更美，不管多大的风险都会去尝试，但毕竟和明落接触不深，没有正面深入地了解过她的性格为人，单从资料上去判断她是不是那类女人之一，会存在误判的可能性。
“有几个女人会往自己脸上纹这样的东西？”邵励城的指腹移到了照片中明落的右眼角位置，“大老爷们纹个身，要是纹在类似这样的地方，都得悠着点，一个不小心，她这右眼就得毁了。整形不算大风险，她爱美，愿意拼是吧？但纹这种东西，很可能把自己整成个瞎子，你说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会不会怕？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