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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新!”明落突然扬声喝止,轻轻嘘了一声,一只手臂围抱住了姜栎新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前,很用力地压着,像是在汲取什么温暖,“我说羡慕,是羡慕她,被那位邵总深爱着,被那样无所畏惧的男人爱着。”
当她听见邵励城说那个女人就是他的盾他的刀时,她的内心无疑是震撼的。
“真好,那种勇气,真的太好了……”没有人知道,她更想说的是,如果当年的她也有那种勇气就好了,但世上没有后悔药,但若是时光重来,她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我也可以像他那样。”姜栎新斩钉截铁地说,“落落,我不做手术了,我不当女人了,我就当男的,你想要的那种男人,我去当那种男人,我保护你。”
明落揪住姜栎新头顶的某一根毛,嘲笑道,“傻瓜,你怎么能为我放弃你的梦想。”
“我能!”姜栎新顾不上脑袋疼不疼,连声保证。
“谢谢啊小新同志,不过你放心,我现在能跟邵总谈合作了。”明落目光飘忽着,想到她塞给邵励城的那张小纸条,一定是起作用了,否则昨晚就算有孟淮在,孟淮也不一定能顺利地将她带走,她的语气也飘忽着,“我向你保证,用不了多久,一定能让他身边的那位李神医,给你的手术助力,这枚阎王爷跟前的免死金牌,我一定会拿到的。”
姜栎新鼻子一抽一吸地哭着,生生把躺在床上本来心里挺难受的明总哭得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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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看完有关明落的新资料之后,邵励城拍板了和明世集团的案子。
孟淮曾经前来问罪,但被得知消息的老局长陆胜国拦了回去。
陆胜国在接到沈流电话的时候跳脚地大骂,“让你们帮忙查个人,你们整得这么血腥?阿淮那脾气你们也不是不清楚,就不知道让我清闲点儿!”
沈流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句,“老大的脾气,陆老您也是清楚的。”
这话倒不是威胁,是实情,黑白两条路子上的人都知道孟局长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邵老大则是出了名的护短,谁要是动了邵老大的人,都会吃不了兜着走。
邵老大挖地三尺也会讨回公道,哪怕挖到的是一具白骨。
若非如此,明落透露的那三个字,也不可能会让邵励城休战。
邵励城看过纸条就当场销毁了,并且将这张纸条的内容烂在了自己的肚子里,眼下,明落的资料还不够清晰,他也不会贸然地去主动找人究查这件事,只是让沈流继续盯紧明落的动向,事无巨细都要汇报,所有的细节他都要亲自过目。
沈流甚至以为老大经过那天晚上的事,看上了明落,要不然怎么会看这位明总的日常动态比看叶小姐的动态还用心。
某一天他就随口说了一句,“老大,您是不是觉得明总挺有意思的?”
邵励城翻着汇报表,从鼻子里吭出一声,微抬了抬下巴,问,“你什么意思?”
“从之前补查的资料看,明总比她姑姑涉道深着,和国外那几位大佬都有交情,像她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能有这本事,实属不易,您看,她既有那种能耐,还能管理一大家企业,经商的头脑也很厉害,人也长得漂亮……”沈流夸了一通,便大胆揣摩了圣意,“老大,您就不心动?”
话一问完,险些就被邵总挥出去的烟灰缸拍着。
邵励城嘴里含着烟,目光不善地削在沈流面上,“你是不是闲得慌?”
“老大您别恼羞成怒啊。”沈流笑着把及时接住的烟灰缸搁回桌上,“不能怪我想歪,说实话,要不是明总和孟局有一段过往——其实有也没关系,老大您哪是在意这种事的,重要的是比起叶小姐,她其实更合适跟在老大您的身边,这是正亭说的。”
远在医院忙活的李医生还不知道被好兄弟出卖了,供出了他私底下插科打诨的话。
“放你m的屁!”邵老大糙着话声,继而冷笑道,“是你和李二蛋看上了那姓明的吧?不,李二蛋场子多着,每天都睡不完,也不至于见着个女的就东想西想。”
“甭说你还是李二蛋,还是别的什么人,在那姓明的眼里,除了孟淮,就没人能排上号。”邵励城的大掌落在一沓文件资料上,拍了数次。
“你注意着没?昨晚孟淮出现的时候,那姓明的是真吓住的,是震惊、意外。她应该不知道孟淮会来。这就有意思了,她的每一招都算得不差,怎么就不知道拉孟淮进局,最能保她的命?单枪匹马就敢过来,一定是排了退路,孟淮这是最保险的退路,她没算在内,你觉得她是为什么?”
“这么好的大盾牌不用……”沈流思忖片刻,随即说出了心中猜想,“难道她是想保护孟局?所以才把人摘出去?”
邵励城沉嗯一声,“她和孟淮的关系肯定不简单,绝不会只是谈过恋爱分了手这一点儿。你看看。”
邵励城说着,顺手把标记过的资料扔了过去,沈流拿起来仔细看了看,明落的资料在上交前他就看过不止一遍,记得滚瓜烂熟了,而邵励城在个别时间线上画了圈。
一番串联下来,意思便是孟淮和明落分手的那一年,正好就是孟淮参选局长的关键时刻。
以时间来看,在明落夺权之前,人几乎一直处于她姑姑的掌控之下。
连上什么学校,平时去参加什么同学聚会,都必须报备的人,可谓是如履薄冰,对自己那场花季年华里本该最为纯粹的恋情又能做得了多少主?
明落夺权不可能是一时兴起,必是筹谋已久,蛰伏多年,要不然如何能和她姑姑那种老奸巨猾的商人斗出个好成绩?
像这样意志坚定又顽强的女人,要么她和孟淮在一起,从来就没谈过真感情——那她大可以一早就借助孟淮,跟她姑姑对抗,要么就是感情谈得不能再真——正如她那晚莫名追问邵励城的那些奇怪话语,唯恐糟蹋了孟淮这个标杆式的正人君子,所有的事就不曾将孟淮拖下水,过去不曾做,如今也不会。
孟淮那时已算得上是半只脚踏在高位上的人,越是位高权重,越是置身风口浪尖,稍微有一些不好的风评,都有可能被拉下马,错失竞选的良机。
恐怕孟淮从头到尾都被明落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