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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无言和零一被困在玻璃天桥上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了。
他们俩负责调查的异常区域本来是玻璃天桥下的地下街。
可是当他们俩来到玻璃天桥上方时,霉运暴走,异常区域居然扩大了。
玻璃天桥在两个宇宙的交互侵蚀中产生了变异,它先是碎成了无数直角六边形玻璃片。
没错,这些六边形的每一个角都是直角,这显然不符合君无言所在宇宙的常理,也许也不符合异世界的规律。
但常理也好,规律也好,在两个世界的撞击之下似乎都变得有些脆弱,以至于产生出了这样怪诞的玩意儿。
这些直角六边形在半空中不停翻滚,渐渐聚集成了一个眼睛。
眼珠里有一个密闭的空间。
外面的路人无法进入眼珠里面的空间,却能在眼睛上面行走,就像平常上下班走过玻璃天桥那样轻松。
君无言和零一被困在眼珠里面,零三和零四合体成了一个制造反重力立场的圆环,让君无言和零一在圆环中心的重力场平台上下棋解闷。
两人每赢一局,就用笔在对方脸上画一道横,现在零一的脸快变成斑马脸了。
等天桥上没人了,君无言才叫零一一炮把房间的底部轰出个窟窿,从这个窟窿离开。
君无言和零一回到地面上,抬头网上看,只见窟窿已经封闭了。
那只眼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它还在静静地凝视前方。
两个宇宙相互撞击而形成的异常区域,当然不会那么简单就被零一摧毁掉。
现在轮到余一笑和雪莉尔那边陷入了困境。
他们乘坐电梯后发现自己并不是来到了2楼,而是来到了9楼。
然后,他们又在一道横着的螺旋走道迷了路。
虽然他们用手机的扫描仪把路上的各种细节记下来,但还是无法识别路径。
究其原因,是因为这一栋大楼的内部空间会变化。
让余一笑和雪莉尔在里面昏头瞎脑地四处乱窜了许久,吕映终于找到了这栋大楼的变化规律。
“这栋楼每隔二十分钟就会产生一次异变,其房间、走道、楼梯等物体的位置都会发生改变。”吕映那像是十一、二岁的小女孩的轻灵嗓音从余一笑的手机传出来。“不过这些变化还是有规律可循的,比如你们面前的那道门在下一次异变后就会通向5楼的深空语补习班教室,你们右手边天花板上的楼梯在下次异变后会恢复成正常状态......”
吕映仔细又小心地给余一笑和雪莉尔传达讯息,以免他们遭遇到危险。
如吕映所说,异变果然按时发生了。
将面前的房门打开一条缝,便看到一群中学生在补习班教室里上课。
补习班已经开课了。
带课的教师在戴维斯市第三中学任职,不知道他在学校上课时有没有故意藏着某些重要知识点,等到了这里才给愿意多花钱上补习班的学生开小灶。
当然这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世上不是每个教师都这么无良的,但也不可不怀疑有这种人的存在。
从右手边已经恢复正常的楼梯走下去,他们俩来到了8楼的天花板。
8楼被上下翻转了180度,现在天花板是地面,地面是天花板。
原本放在地面的物品,比如拐角处的花瓶现在却还牢牢地固定在已经变成天花板的地面上。
花瓶似是被已经变成天花板的地面的某种引力黏住了,没有掉到变成了地面的天花板上。
但,如果引力的方向是向着已经变成天花板的地面,余一笑和雪莉尔在踏入8楼时就应该飞起来一头撞到变成天花板的地面才对,可是余一笑和雪莉尔却很安稳地走在变成地面的天花板上。
这层楼是一家公司租用的办公场所,有个男子还在加班。
在余一笑和雪莉尔的视野里,他头朝下屁股朝上地坐在倒立在变成天花板的地面的椅子上。
这个上班族已经完成了今天的加班任务,稍微整理了办公桌后,他拿起公文包,走到墙角,然后走到墙壁上,通过墙壁从变成了天花板的地面绕到变成地面的天花板上,最后才从正门走出办公场所,并小心翼翼地关上玻璃门。
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到自己是在一个恐怖而又不正常的世界中工作。
无论这个空间如何产生异变,这些普通人都认为是正常的,而且本能地知晓如何出入这片异常空间。
余一笑和雪莉尔虽然能察觉到这栋大楼不对劲,它危险而又冷酷,如一个巨大的食人怪物,但是他们却会在这里迷路,找不到路径。
雪莉尔挠挠脸蛋道:“想不到能识破这个空间的异常之处,反而成为了我们的阻碍。”
余一笑倒是一脸无所谓地说:“凡事有利必有弊嘛。”
7楼的墙壁上涂满了红色的颜料,上面鸡爪似的写满了宗教教义。
都是些洗脑的玩意儿。
比如教主就是真神化身、效忠教主就是效忠真神、信XX得OO之类的。
当然以上都是省字数的概括性的描述,既然是宗教教义,用词和语句当然要讲究许多。
无论是各个文明法律认可的宗教还是非法邪教,他们的教义中总会有不少意思相近的语句,天下文章一大抄用在这里似乎也很妥帖。
而在宗教的参拜室中,有一个哈多星女子已经被割开喉咙和胸腹,几个教士正把她的身体器官一个个掏出来,放进清水中。
这个女子当然已经死了。
一个穿金戴银的胖老头在一旁宣读“审判”。
听他说,死去的女子是某个信徒的女儿。
这个女子不信教,还劝父亲不要信教,可她的父亲居然把她抓到这里,让其他信徒以“侮辱真神”的名义对她进行审判。
之所以要把女子的内脏都掏出来,是因为胖老头说这个女子的心肠充满了污浊,需要用清水洗净,灵魂才能恢复洁净。
女子的父亲也受到了处罚——将家财贡献给教派作为赎罪金。
见到这令人作呕的一幕,雪莉尔忍不住干呕了几下。
然后,屋里的信徒、教士、穿金戴银的胖老头身上都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反正没一个好东西。”雪莉尔冷冷的说道。
余一笑也冷笑了两声。
这栋大楼虽然恐怖,但更令余一笑和雪莉尔感到头皮发麻的却是那个父亲恶毒的心灵和愚蠢的脑袋。
君无言和零一已经进入了地下购物街。
从地下购物街入口走进去不到6米,四周就突然变得一片漆黑。
然而,君无言和零一的四周仍然在不断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
行人来来往往,完全不受黑暗的影响。
一个卖手机的甚至摸黑给顾客展示手机的立体投影功能。
君无言打开了手电,零一让自己的眼睛发出光亮,可四周依然一片漆黑。
他们俩只能看到3道光柱,光柱却照不亮任何事物。
四周的路人完全没有受到君无言的手电和零一的光眼影响,各干个儿的事情,没有人理会君无言和零一。
不过视觉不能用,君无言还有其他方法,他用手机连接自己的精神力,打开手机的多频段扫描仪,直接将扫描出来的画面显示在大脑里。
零一也启动了自己的多频段扫描仪。
这样,他们两人就都能在这黑暗的地下街搜索了。
余一笑和雪莉尔被困在了一间办公室里。
办公室除了他们俩之外,还有一个普通人。
有个男子看起来像是在勤奋地加班,其实是在用公司的电脑打游戏。
不过他是总经理,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所以也没有人能管。
余一笑用冰雾扭曲光线,隐藏了自己和雪莉尔的身形,因此没被发现。
在大楼发生了一次异变后,这个办公室的门窗就不知哪里去了,连通风口都被墙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