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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忌的种子一旦发芽,便再也无法抑制。
盛一凡送走宣沐衣,并未回家,而是回到了她的出租屋。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毫无疑问,他是喜欢上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妞,更何况两人有了肌肤之亲,这种沉溺在男女之情中的感觉,令他无法自拔。
只是越发喜欢,就越是在乎。
宣沐衣实在是太过优秀了,按盛一凡的话,假如在学生时期碰到她,绝对会被她当成傻子溜,当然现在的情况也差不多,他最终还是没能逃过当傻子的命运。
假如只是远远的观望,他并不会有什么感觉,但现在,宣沐衣已经近在咫尺,他反而患得患失起来。
这种不太真实的感觉,如同瘟疫一般缠绕在他身上,因为单亲家庭的缘故,长久以来压抑着的自卑心理,使他很难和宣沐衣这样优秀的女孩,处在一个平等的位置。
在产生疑惑的当时,他并未开口询问,他害怕知道真相。
但他又比任何人都渴望真相。
所以他一个人回到了这里,趴在窗台抽了根烟之后,蹑手蹑脚地潜入了宣沐衣的房间。
结果让他有些失望。
除了没带走的几个丑娃娃,宣沐衣的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其他特别的东西。
他思索一阵,又将目光放在了另外一个房间。
早在他第一次来到这个出租屋的时候,也就是上次宣沐衣喝醉酒,送她回来那次,他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感觉这个房间处处充满着诡异。
盛一凡相当依赖自己的直觉,事实上,他的直觉也很少出错。
他心中一口咬定,宣沐衣口中那个很重要的人,一定是个男人,而且还跟她关系匪浅。
听唐诗云等人说,宣沐衣从小到大追求者不断,但却从来没有能入法眼的,也就是说,她并未招过对象。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送她小木牌的人,又会是谁呢,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其实只是亲人而已?
盛一凡迷糊了,他探索着另外一个房间,希望能找到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
无论他如何翻找,都没有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这房间完全就是空的,除了一张空床和几个空柜子,再无其他。
虽然他觉得宣沐衣一个人没必要租有两个卧室的房子,但现在看来,这房间完全就是多余的,也许是她租房的时候,压根没有考虑这些问题。
“难道真的是我多想了?”
盛一凡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宣沐衣的卧室,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后,脱个精光,跳到宣沐衣的床上。
今天天色已晚,忙活了一下午,他是懒得回家了,索性就在宣沐衣这儿对付一晚。
意识到是虚惊一场后,他又重新躁动起来,可是宣沐衣已经回家了,他浑身的燥热,又被一盆凉水浇灭。
嗅着房间内宣沐衣残留下来的气息,他才勉强好受些。
这床没来得及带走的被子,就成了宣沐衣的替代品,盛一凡一个翻身,夹住被子,仿佛她没有离去,仍旧在自己怀里的模样。
他开始回忆和宣沐衣刚认识时候的事,第一次见面是在地铁上。
那时只当她是个灵气逼人,活力无限的少女,当然,盛一凡只当她是个小孩看待。后来的发展,盛一凡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一幕幕曲折的经历,仿佛做梦一般。
记得那次喝醉酒,送宣沐衣回来,结果自己稀里糊涂地睡在她的床上,没想到这小妞胆子大得很,居然敢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所幸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
再后来,两人的相处并非一帆风顺,也是有说有笑,有打有闹,真正确定在彼此心中地位的事件,应当还是在长白山。
假如没有宣沐衣主动献吻,凭盛一凡的脾气,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先主动的。
“啊,被倒追的感觉真好......到底是女追男,隔层纱。”盛一凡搂着怀中的被子,痴痴地笑了一阵,便逐渐睡去了。
......
次日,盛一凡打着哈欠回到街上,正好看见风少打着哈欠在开门。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一齐走进店里。
风少从柜台里拿了罐饮料丢给盛一凡,接着自己又开了瓶可乐,轻车熟路的模样,一度让盛一凡怀疑,这店究竟谁是老板。
要是在以前,盛一凡肯定忍不住要发两句牢骚。但自从家里又多了一人,风少连吃带拿的那点儿东西就不够看了,连点零头都算不上。
尽管每月盈亏都是负数,盛一凡也无所谓,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不把小店的这点收入放在眼里。
这两个月当老师的工资已经尽数到账,银行卡上的余额,一度让盛一凡以为自己眼花了。
陆晨还真没给他画饼,灵术协会就是财大气粗。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灵术师,都能像盛一凡这样潇洒,只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似的教几节课,就能有不菲的收入。
基层的灵术师,大概也就是刚好糊口的程度。b级左右的中坚力量,虽然工资高点儿,但每一分都是辛苦钱,刀尖上打滚才得来的,打过一仗的盛一凡,对此还真不眼红。
至于A级水准的灵术师,大多都被世家招揽,福利待遇都相当不错,唯一说得上是缺点的,可能就是有些寄人篱下的滋味,经常要为了家族的利益奔波,但自己本身并不是家族的核心人员,反正盛一凡是绝对不会去做这类行当的,即便已经有不少世家,向他抛出了橄榄枝。
有这种想法的灵术师不在少数,他们实力虽然有一定的实力,但也有着可笑的,所谓的气节,结果就是既没得到基层人员的安逸,也没有A级战力的福利,只能不断地做任务,维持生计。
听说他前面那位辅导员,徐坤,以前就是这样的人,即便现在情况也没改变。因为拒绝了家族的橄榄枝,他当老师的工资并不像盛一凡这么高,所以才会去危机四伏的华南战场参战。
说到底,无论是哪个圈子,都充满着肮脏的政治斗争,无力抗争,那就只能选择卑微的妥协,即便是看似无所不能的灵术师,也无法幸免。
得知这些消息后的盛一凡,除了发出以上的唏嘘之外,便是为自己关系户的身份,而感到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