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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门的哂然一笑道:“来这里的都是大事,但你的大事,却不是拜天派的大事,更不是白衣御剑仙的大事。你看看有多少人等着?每天派里掌事的人,要处理的事情有限,哪可能都见得过来!你不要啰嗦,一边等着。下一个——”
那公子哥没想到事情如此不顺,于是从身上取出个身份牌道:“我送的其实是红香派的密件!机密大事,立即通报!就说:红香派的香缭绕求见白衣御剑仙!”
排队的人都很意外,天玄之间这里跟红香派可没什么干系,不由都拿眼看他,有些人就发现,她胸部未免鼓了些,显然是女扮男装。
香缭绕本以为亮出红香派的身份,又谎称密件,必然可以进去了的。
可是,阵门前的拜天派弟子却轻笑道:“别说我不认识红香派身份牌的真假,就算你这是真的,红香派了不起啊?十大仙派又如何?在天玄之间这里,没有红香派的事情!你要是红香派的密件,那就一定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在那等着!”
“你——”香缭绕没想到如此还不能进去,正要发作,可是,又想到天玄之间的确不是红香派能使威风的地方,何况眼下更不值得跟看阵门的弟子斗气,看那人瞪着她,一副等着她发作也不怕的模样,就压着火气说:“我跟陈今是朋友,烦请通报一声,他知道是我,一定会见!”
“她说自己跟白衣御剑仙是朋友!”那看阵门的知道香缭绕压着火气,刚才分明是要发作的,听到她用这种话糊弄人,想骗进派里去,只觉得她太荒谬可笑,完全是当他傻瓜,便大声把这话说了。
那些排队的人,全都笑了起来。
香缭绕不知道这话有什么不妥,为何会引人发笑。
就听见守阵门的拜天派弟子说:“看你就是刚来天玄之间的吧,一会狎岭派一会红香派,还说什么朋友。天玄之间这里,差不多全是白衣御剑仙的朋友!”
香缭绕气急,却忍着说:“我跟他可不是一般的交情。”
那守阵门的一副吃惊的模样追问说:“是不是脱衣服坦诚相对的交情啊?”
排队的人都憋着笑,香缭绕觉得状况古怪,又寻思这人不可能认识她,就点头说:“你怎么知道?”
“哈哈哈……”守阵门的那男人笑的捂着肚子,排队的那些人,也都大笑了起来。
香缭绕知道不对,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对!
“天玄之间跟陈今仙主是这种交情的男人女人,多的数不过来!我也有幸跟仙主当过一会坦诚相对的脱衣服关系呢!”
排队的那些人都笑的厉害,自然早知道守阵门的在欺负这女人分明不了解天玄之间的状况。
但是,他们也不同情。因为大家都排队,谁不想有机会拜见白衣御剑仙啊?
可是谁见得过来那么多人?当然得分轻重缓急,得预约,外面仙派的人冲着幸运之力,想走捷径靠坑蒙骗的混进去插队见陈今,他们能不讨厌?
香缭绕憋了一肚子气,哪想到这拜天派的阵门如此难进!但徒劳发作也无济于事,反而坏事,开罪这看阵门的太厉害,更难进去。
她想了想,凑近过去,仿佛低声说话那般,顺势塞了银票过去说:“帮个忙,通报一声,一点心意,劳烦了。”
看阵门见她终于低声下气,又送好处,也就消了火气,回了句:“行!我现在去给你通报一声,但这种小事不可能见的到仙主,最多能给副掌门说下。要是陈金仙主不记得你,我少不了挨一顿教训,可是替你担当了大责任的!”
“劳驾了!若是见着了,还有感谢!”香缭绕心想到底还是钱好使,也怪她原先以为的太容易,可以不花本钱,她当然不会掏钱。
拿了银票的跟另一个守阵门的使个眼色,示意有好处,还是大好处,另一个就会意的点头,表示他去通报,他先一个人应付着就是了。
进去的那人展开银票,看是仙派通用的银票,而且还是一千两!不由暗暗咋舌,寻思着就担当点责任,冒昧找副掌门白雪禀报一声,也应该。
原本他只是忽悠香缭绕,打算只是找负责的人禀报,此刻见银两多,这才改了主意。
‘这女人如此大方,莫非真有来头?’
“红香派?香缭绕?”雪姐不了解红香派的事情,没听说过这号人,虽然不明就里,但也怕真的认识陈今。“你让她等着,我会派人去禀报仙主。”
白雪打发了守阵门的,没有追究他越级禀报的罪责,毕竟这般状况,情有可原。
雪姐派的人去了仙侠山,照例先见了弦乐,禀报了事情。
本来在喝茶的弦乐听到红香派香缭绕,不由怔住,旋即,笑了起来。“带她去雨庄。”
雨庄,其实就是陈今以前在拜天派山上最早住的地方。
他早不用了,就是在拜天派主仙山时,也是住天剑塔里,雨庄现在是弦乐使用。
香缭绕被人领着上山,在雨庄里喝着茶,打量着屋子墙上挂的东西,想要找寻属于陈今的痕迹。
当弦乐来的时候,她压抑着激动站起来,可是,看见推门而入的身影时,她折身就要从窗户跳出去!
来的是血仙子,还能有好事?
香缭绕跑的是够快了,可惜弦乐早有准备,甩手射出飞球,砸在她腰上!
眼看着扑近了窗户,却被飞球的冲击力量撞的口吐鲜血,人在地上划着撞在墙上,腿上,肩膀的外衣都被磨破,露出里面的白色仙袍。
香缭绕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内伤远比以为的沉重,如此杀伤力,不禁让她变了脸色,难以置信的问道:“你已经是三阳开泰境界了?”
弦乐扯了把椅子,坐在香缭绕面前,笑看着她说:“天剑派的人都不信有这么年轻的三阳开泰!难怪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像你这样的故人,果然就一点不因此惊奇。”
“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自问对得起陈今,也对得住你……”香缭绕的话还没说完,弦乐一脚踹在她肚子上,顿时痛的她作声不得,全然吃不起她的脚力。
“对得住我?对得住陈今?”弦乐不想那么容易把她打死,抄起凳子就往香缭绕身上招呼,一边砸,一边责问道:“使人杀我,还敢说对得起?害我们三个生生分离!风轻言至今下落不明,我跟陈今分开一年多的时间,在光派跟一群脑子不正常的白痴天天相对!我没有直接杀了你,是因为不想让你太痛快!”
弦乐砸烂了凳子,就使拳脚继续,打的香缭绕痛的命都没了一半似得,开始她还有力气喊停,还能肢体动作让她住手,可是,弦乐没理会。
弦乐打的香缭绕脸都变形,腿脚不知骨头断了多少处,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仿佛随时都会断气了,这才住手。
“你也有今天!”弦乐喝着茶,扯了把衣领,好凉爽些,看着模样惨不忍睹的香缭绕,倍觉解气。“你这女人也真猖狂!还敢一个人找上门来,以为陈今还会给你机会?不就是突破不成,指望着陈今给你帮忙吗?现在感觉如何?存满了仙气跑来求助,这么一通打,想必你的仙气是消耗的一点不剩了。不过——你也不用难过,我没打算放过你。我会找人给你上药,治疗,然后再揍你一顿。等什么时候气消完了,再考虑是不是给你个痛快!”
香缭绕缓过来了些,她其实没用仙气承受弦乐的拳打脚踢,知道不是要把她打死,因此她全靠肌体承受,基本没有损失,这时也不说破,就说:“你逃走的时候,经过白马山,分叉路前,老早看见左侧路的上方有一阵阵闪光,你知道有埋伏,因此走了右边;亡人崖上没有被斩断的桥让你避免了许多麻烦。”
弦乐听着,回想着当时的情况,自然记得是这样,不由听香缭绕说了下去。
“追杀你,是我姐姐下的命令,我也赞同。只是,我以为陈今被我拿下了,你自然要死;但若是没拿下他,就不必无谓杀你。而当时,我并不真的很想拿下陈今,因此鬼使神差的派人去交待了追杀的人,让他们在关键处放了你走。若非如此,虽不敢说当时你一定走不掉,但你也未必走得掉。”香缭绕说到这里,喘了会气,又说:“你有仇必报,没仇,甚至对你有相助的恩情,又该如何?”
“赚我的顺水人情没那么容易,你当初若真对陈今没有下定决心,当然怕我死在你的人手上,那就会跟陈今变成死仇,可不是为了我才那么做。”弦乐说罢,却喊了人去拿药过来给香缭绕治疗,就起身说:“但没有大仇倒是真的,所以我也就不要你命了,能动了自己离开,还想骗陈今原谅你,别指望!”
“若我来,是来谈一笔交易呢?”
“我不吃这一套!利诱我你还不够格,你拿的出来的交易条件,我们都不稀罕!伤好就滚蛋,听懂了么?”弦乐根本不信,香缭绕诡计多端,顺口胡掐,只管想着见到了陈今再说,这时候她嘴里能吹出一群牛来。
说白了,香缭绕在宗族里的地位,还有她的修为都决定了,她能有什么好东西?
最好的东西就是那把没剑心的飞剑,早就被陈今得了。
“你如果愿意替我告诉他一声,不管他是否愿意见,我都会告诉你一个、对你很重要的消息,准确说,是一个失散了的人的下落!”
弦乐不禁怔住……香缭绕真是有备而来?
这好像是一个,她没办法拒绝、也不能拒绝的交易。
陈今知道了,肯定也没办法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