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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刚才那样更好,对,就是这般!眉目气态看着既不会太稚嫩,又充满活力,像是十八、二十的年龄吧?”风轻言耐心的帮她建议,幽冥屠刀不断调整,十六也觉得好,十八也好,二十五六也好,各有各的好,让她都不知道到底该定格在什么模样了。
“这仙颜术,以后还可以变吗?”
“可以的。只是需要去拜剑仙山寻陈今,在他身边才可以使用。因为他平时事务很多,实在不可能专程出来,只能是大家去寻他。但散仙随时可去,不管后续需要调整多少次,也没有别的条件拦阻。”风轻言说时,见陈今和弦乐耐心的在一旁等着,知道他们理解她的良苦用心,很是安慰。
风轻言这般耐心的陪幽冥屠刀足足参谋了一个半时辰,她才终于拿定了主意。
“多谢你帮忙参谋了这么久,从今以后,就是朋友了。此番算是不打不相识,风轻言这等好脾性,我真是很喜欢。走,到村子里去盘桓几日,尝尝我几十年如一日苦练的厨艺!保准让你们满意。”
“顶仙相邀,何其荣幸?我们岂有拒绝的道理!”风轻言欣然答应,旋即又担心说:“就怕村里人不会欢迎……”
“谁敢?”幽冥屠刀不以为然的道:“本就是天灾人祸!哭够就算了,人死不能复生,他们本也自认倒霉,只是我伤心难过,先前想寻人发泄。死的三个孩子里,有一个很讨我喜欢,总觉得她模样很像我小的时候,但现在看着,也不是很像。倒似我忘记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了,原先才会觉得像吧。”
弦乐知道这幽冥屠刀一则是真欢喜;二来是本没仇怨;三则是将来仙颜术调整还得寻陈今。全都是化敌为友的理由,却没有一个需要继续结仇的道理。
陈今一贯乐意化敌为友,当然也没意见。
而且,他们本来也是要到处走走,看看,他是要了解下仙侠制推广开后的城村里的情况。
这些,都是去哪里都可以的。
去了村里,受了热情招待,夜晚静下来的时候,他们三个一起在村子里转悠。
风轻言发现陈今和弦乐份外的亲昵,眼神里总藏着东西,举止也份外亲热,虽然说过去也常搂抱嬉闹,但现在看来却尤其的没有忌讳,便疑心的问他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是啊!”弦乐点头笑道:“你要想知道,也简单。听了后就得跟我做一样的事情,好不好?”
“我都不知道你们干嘛了,怎么答应?”风轻言就觉得他们奇怪,这时自然有许多猜测,明知道弦乐是挖坑让她跳,便犹豫着不肯下去。
“又不会要你命,怕什么?”弦乐继续勾动风轻言的好奇心,见她犹豫片刻,还是坚定的拒绝说:“不知道什么事情,我才不会答应。”
“她不答应、那就让她乱猜!我不说,陈今,你也不许说!否则——别怪本仙子欺负你体魄虚弱!”弦乐夸张的阴森冷笑,举着飞球,陈今顺势求饶说:“仙子饶命!我一定不敢说!”
风轻言很是好奇,可是,又不肯跳坑。见他们俩一会又搂着嬉闹,彼此注视的目光里,简直就是含情脉脉的准确诠释,忍无可忍的说:“喂!你们能不能收敛点?”
“不行,就不收敛!陈今抱得了两个人呀,你也到他怀里来,那就不用光看着我们腻歪了。”
坑,这又是挖坑,风轻言哼了一声,倔强的道:“我偏不!”
“那你就要孤孤单单的被冷落咯——来,陈今,我们亲个嘴,让她羡慕嫉妒恨,看她要不要到你怀里来!”弦乐分明是恶作剧的方式改变了形式,以前是逗陈今玩,现在却是逗风轻言。
风轻言故意不看他们,本以为是说着玩的,却没想到,真听见声响,她悄悄看了眼,两个人真的嘴对嘴亲上了,弦乐还目光迷离,甚是动情的模样,恨不得这里有张床似得!
风轻言很是憋闷,连发生了什么状况都不知道。最可恨的是,陈今这般配合弦乐,一块气她!
过份,太过份了!
‘要不然,就到他怀里去算了?’风轻言这么憋闷了一路,又觉得她这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来着,她一个人倔强,陈今和弦乐却还毫不留情的只管刺激,她又是何苦由来?
眼看弦乐故意走几步亲一下,她受不了的说:“好好好,不碍着你们!我回去睡觉!”
“别呀!我也回去。”弦乐拉着风轻言,回头冲陈今眨巴了下眼睛。
回了屋里,风轻言就问弦乐:“你、你们睡了?”
“没有呀。”弦乐回答的理直气壮,看风轻言难以置信的模样,就说:“睡是没睡。至于发生了什么嘛——还是刚才的话,想知道可以,我说了你就得一样的做。否则,不说。”
“哼!我不听!”风轻言暗暗懊恼,揣测了半天,以致于根本就睡不着觉。
突然,她听见窗户外头响动了一下,正奇怪呢,弦乐跳下床,过去推开窗户,外面是陈今一脸亲热的笑容。
弦乐手指床上,示意风轻言还没睡着,又比划着让陈今回去休息,看他转身走了,又伸手出去拽了他回来,身体探出窗户外,亲了一小会。这才推开陈今,催促他回去了。
弦乐关上窗户,看见风轻言猛的坐起来,很生气的瞪着她道:“太过份了!”
“情之所至。你要羡慕,就加入进来嘛。”弦乐见风轻言听了这话,扭身又躺下,还背对她,便过去躺下,笑嘻嘻的说:“其实没有隔着的窗户纸,感觉很好,真的。陈今总是惦记睡觉的事情,但我觉得,他不是好色,只是欲求不满吧。干嘛非得拖着等什么最理想的时机呢?世事变化莫测,谁知道将来会如何?”
“不要听!”风轻言分明还有气,静了一会,又觉得这般是她自己小气了,就说:“我就是生气不知道状况,反正你按你的想法来,我按我的来,可这么重要的状况,却都不告诉我!”
“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拿来引你一起跳坑里来,一个人在坑里多孤单寂寞?你竟然忍心不下来陪我?”弦乐说的楚楚可怜,一副她很不够意思的语气。
风轻言没好气的转身瞪了眼说:“那就该是我设法拉你出坑,而不是应该一起跳下去!”
“那么执着干什么呀……如果今天牵手,就会导致未来分开,那也至少有一段美好的记忆;难道你非这般跟自己过不去,就能确定将来不再分手?”弦乐见风轻言用手指堵着耳朵,就说:“不听就算了,睡觉。”
风轻言便没再继续堵着耳朵,可她却仍然觉得堵心。虽然不知道具体状况,至少知道,他们是真的发生了点什么,弦乐捅破了窗户纸。这本是随时都可能发生的状况,风轻言早有心理准备,此刻却还是觉得难过,就好像是感情上被抛弃了那般。
倘若平时,她不会这么敏感,过去常也有嬉闹故意冷落一人的事情。可是今天,陈今跟弦乐刺激她,让她一个人在旁边时,却异常的不好受。
‘……他跟弦乐更亲近了我尚且如此,若是与玄霜我会如何?’风轻言这般思索着,反倒越发坚定了主意,她是必须要等到陈今对玄霜的念想明确了后再谈他们之间的感情的。
她与弦乐过去在奉剑派的时候,身份都是陈今的仙奴,旁人有些议论,甚至异样的眼神,她们自然也都知道。但两人知道是假的,也并不如何在意,时常还开玩笑说,今夜谁去侍候主人之类的戏言。后来弦乐对陈今有想法了,风轻言也知道她自己也是。
该当如何理清呢?
弦乐便说谁当大夫人,谁当二夫人之类的问题,有时候似是玩笑,有时候又是认真的在说。
这般次数多了,她们也都有心理准备,也都知道对方就此事的想法了。
陈今跟弦乐现在更亲近了,风轻言明明早有准备,也是接受的,但情绪上仍然有这些负面的体验,很努力的自我调整才能解决,倘若是别的女仙呢?
风轻言比过去更确定的知道了一个事实,若是别的女仙,她根本、绝对、一定接受不了!要么那女的离开,要么她自己走!
但她对陈今其实有信心,他一直惦记着跟女人睡觉的事情,却至今没有与别的女仙如何,若是跟她们确定了关系,更不会轻易移情。她们真正的威胁,也就是玄霜而已。
风轻言这般想着,知道弦乐其实还没睡着,就说:“我知道陈今在乎我们,与我们在乎他差不多,可是,我也知道他对玄霜的念想,由来已久。”
“我明白。”弦乐这会言语也特别认真了。“你怕给玄霜做嫁衣,宁可等到他跟玄霜之间有个结果;其实我也怕,所以我选择不等,将来他若与玄霜一起了,在此之前我却没有遗憾。我怕等到将来,连开始的机会都没有了,更别说一段顺应情感的美好回忆。”
“是我太消极?”风轻言这般问。
“不!其实消极的是我,因为你相信长远的未来,我却不敢去相信。”弦乐抱着风轻言,轻声道:“顺其自然别想太多,你是你,我是我,我们的想法和做法有异很正常,只有将来才会知道,这件事情上我们谁的选择更好。”
“也或许,都好呢?”
“看吧!就说其实你比我积极,这时候抱着更美好信心的人仍然是你。”弦乐笑着,抱着风轻言的手突然使劲,风轻言叫了声,推开她的胳膊,嘴里问:“陈今就这么摸你的是吧?”
“我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弦乐保持原则,绝不动摇。
风轻言便去挠她痒痒,逼迫她说,两个人闹腾着,全然没有睡意。
而此刻,陈今在村子里,也没有睡意。
因为他看见了奇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