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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阳派掌门难过了一阵,又觉得这般回答太对不起陈今的期待,忙道:“但我也不是一无所知。巨型异宝如何用法,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异宝矿是有巨型异宝才能制造。但如何制造,我就不知道了。秘法殿长老说对我所的是,需得合适的灵气环境,得有秘法为阵的辅助。我在异宝矿洞里去过,认为他这话,该是说的不假。”
风轻言一声起,施法让沉入地下的异宝矿洞升了起来。
“兴许跟矿洞的奇特结构有关,这么说,大小相当的矿洞相连,该是为了发挥秘阵的作用。这异宝矿洞,坦白说该是西阳派所有,也是西阳派掌门才有权处置。但今日为了它,我们险死还生,说起来,也总是我们保住了它,才没有被西阳派众仙得去瓜分掉,因此我们要分走一半,料想还算公道。”风轻言直话直说,原本她们的作风就是该得就要,或许可以不要,但那得是他们愿意,却不是不好意思又或是被别人裹挟的缘故。
西阳派掌门连忙道:“仙山崩塌,都是无主之物,有缘者、有能者人人可得。副掌门如此厚道,我感激不尽,却绝不会说它是我的。那么多大仙不知道带走多少仙山宝库的东西,我没有去索要,反倒容不下救命恩人拼命带出来的异宝矿么?倘若如此为人,我岂不是对待越是好的人,越是去侵占他们应有的利益;那些差劲的人,我反倒对他们夺取的东西不以为然?这等做法,我绝难面对自己!这宝矿是你们的,我绝不可能拿丝毫据为己有!”
风轻言很是高兴,觉得西阳派掌门果然是值得深交的人,便说:“如此,我也就不推来让去了。掌门将来需要用的话,随时开口,至少一半都可无条件任由取用。仙君以为,如此可好?”
“很好。”陈今很赞同,他也认为,越是这般值得深交的人,越不该去多计较身外之物。而如一手遮天那类谈利益的人,则要反过来,极尽可能的不言情感,直言利益,该要的一分不少。简而言之,他的信条早就是:与重情者言情义,与重利者算利弊。
“患难见真情!能认识两位,是我的幸运!”西阳派掌门深受感动,她此刻哪里还是什么掌门?西阳派都没了,将来栖身何处都还不知道,但陈今和风轻言仍然对她平等尊重,性情为人,足可证明。“思来实在对不起天玄派的信任,原本我想,肃清了派里,再去与秘法殿长老协商,他那时候该能相信我的能力,必然愿意相告。如今,却只能辜负两位的信任,让我很是惭愧……”
“事情原本成功,只是那些散仙的做法让人失望。掌门也不必对自己太苛责,现在西阳派群龙无首,比起自此分崩瓦解,相信重新聚成一团才是人心所向,掌门倘若出来,必然可以重振旗鼓。仙山将来重造,我可以略尽绵薄之力。”陈今寻思若弦乐在这里,一定更愿意看西阳派乱糟糟。
但是,他却不这么以为。
“仙君看这般可好?酒足饭饱和西方会的一些热心人,原本你就决定时候无论成功失败,他们都要离开仙侠会,何不就让他们正式进了天玄派。酒足饭饱为首,带领他们全力协助西阳派掌门重整旗鼓?”风轻言早就在替酒足饭饱考虑,此刻成全他们有情人不必分离,也恰好可以代表天玄派这里的心意,未来需要什么助力,两边接洽也容易。
“酒足饭饱你怎么想?”陈今本也有这番打算,只是故意等风轻言说出来更好,十剑一直喊她仙母,这般替他着想的主意,该是她这个仙母提。
“我虽然不愿意离开仙侠会。但此番若能减少给会里带来的影响,就必须负起责任。掌门如肯成全,这一次,我一定不会让掌门失望!”酒足饭饱反省这次的事情,一直内疚自责,西阳派掌门固然没有防备那群散仙,可他又何尝预先考虑到了呢?许义还曾提醒过要留心那些散仙的情况,做好详实的调查。
可是,他当时并没有让人去打听这些散仙们退隐生活的地方的人,因为西阳派掌门跟他都对散仙们满怀感激,觉得他们全是出于一腔热血,若还反过来不信任的去调查,未免太伤感情。
此刻酒足饭饱反省之后才终于醒悟,若是可靠人,又何惧这些出于谨慎的调查?何况西阳派掌门若如此做,那些散仙阅历丰富,哪里还会不理解这等谨慎之举?他若觉得于心不安,坦坦荡荡的告之那些散仙不就是了。
“如此,未来酒足饭饱就代表天玄派,为驻西阳派的仙交使者,全力帮助西阳派掌门重振大局!诸事可自决,直接向副掌门回报。”陈今正式任命,酒足饭饱连忙郑重其事的领命道:“酒足饭饱领命!”
末了,他又忙对风轻言和陈今说:“掌门和仙母今日都在,我想请求准予我们的婚事!”
这般突然,显然没有跟西阳派掌门商量过。但是,西阳派掌门也不疑有他,对酒足饭饱很是信任,自然知道他是情意使然,虽然觉得这般自作主张,求婚都没有很是不够美好,但转念又想,他们此番患难的经历,不就是最刻骨铭心的求婚了么?于是并不怪他如此突然,以沉默表示了许可。
“这当然是好事,更是私事,自决即可。”陈今觉得此番酒足饭饱可收获如此真情良配,也算西阳派仙山倒塌的灾难之后,有了刺破愁云惨淡的明媚光亮了。
“不要仙母仙母的叫了,将来让西阳派掌门如何为难?”风轻言原先无所谓,现在却要考虑的多了。西阳派掌门论资历,在他们之上,又是堂堂十大仙派的掌门。
“这……”酒足饭饱望着西阳派掌门,还真有些犯难。他们仙侠十剑早这么喊风轻言,本都是孤儿,风轻言过去对他们又多关心,常会教他们,对他们也份外耐心,让他们觉得似母亲一样温暖,让他如何改口?
“二分明月境界开始,本就淡薄这些常规辈份关系之类。父子之间也常是称呼掌门,长老之类,酒足饭饱如何好如何称呼就是,没有妨碍。”西阳派掌门也是替酒足饭饱考虑,如此折衷,是很妥善了,各不为难。
正这时,许义带着人,远远过来了。
看到现场的情形,不必说,与他同来的那些人,全都惊骇的难以置信,旋即又异常振奋激动。
这是他们的掌门和副掌门打出来的惊世战绩啊!自然是天玄派上下,人人颜面生辉的大好事!
大概说了状况,酒足饭饱提到被任命的新职责时,西阳派掌门顺势对陈今道:“如果天玄派掌门不介意,我想立即去联络外派的诸仙,以免时日拖久了,人心涣散。”
“是该从速。西阳派掌门看需要人手的话,直接从许义带来的人里挑几个助力。”陈今没有意见,西阳派掌门很是高兴,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确实需要带几个人以防万一,就对酒足饭饱说:“我也不认识天玄派的诸仙,你决定就是了。”
酒足饭饱自然不客气,直接问谁愿意一起,跟许义来的那些人里,立时有好几个大仙都答应,酒足饭饱觉得人好像比预计的多了些,就看着陈今,怕耽误了天玄派的事情。
“此番还会有些顶仙要见,为防万一,多几个大仙同行,总是保障。”陈今说过尽力帮忙,虽然知道如此对天玄派有些影响,但目前西面这边的防务可以放松一些,从黑仙那临时抽掉几个大仙填补别处空缺也能应付。
西阳派掌门十分高兴,当即就告辞动身。
路上,她怕酒足饭饱不高兴,就主动对他说:“你不要怪我多心,但我以为,吃一堑长一智,我也只是防备之心,并不是不相信天玄派掌门的情义。”
“……”酒足饭饱其实本来没多想,听了这话,才恍然会过意来,原来西阳派掌门刚才是怕去了天玄派,从此被控制了利用她来侵占西阳派的领地!
他立时觉得很不舒服,但想到此番经历,西阳派掌门难免多了防备别人的意识,也可以理解,就说:“我理解你会这么想。但我觉得,还是要因人而异,对掌门和仙母这样的人,实在不必如此多疑。弦乐仙母那里……你将来是该多点心思,她跟风仙母为人不太一样,特别重视仙派的利益。”
西阳派掌门听酒足饭饱这么说,很是高兴,知道他替她考虑,又体谅她的心情,于是忙说:“我也觉得刚才未免小人之心,觉得惭愧。听你这么说,觉得很对,是该因人而异。只是,弦乐副掌门到底是何等人?你仔细说说?”
这话题,就有意思了。
同来的大仙里,有两个也是去过仙侠山的,只是有一个四荒八极修为就下山,还有一个三阳开泰境界了后下山,磨练一段时间,又知道修为的重要和在仙侠山的珍贵,回去请求归山修炼,最后突破到二分明月境界了,自然是在天玄派里效力。
在仙侠山出身的人眼里,他们在仙侠正统里,属于仅次于仙侠十剑的位置。
酒足饭饱跟他们都熟,就说:“我仙妻对弦乐仙母好奇,你们在派里做事更久,帮忙说些给她知道?”
这般得意炫妻,好在愿意陪他来的都熟悉,自然只是祝福他们,无人嫉妒,便都说起弦乐管理门派的那些事情,一路好生热闹……
话说风轻言目送西阳派掌门他们去远了,跟许义一起来的,某个也出身仙侠山的大仙就说:“掌门如此好意,西阳派掌门明明看起来疲惫需要修整,仙衣有破损处也需要修补,却这等着急。分明是怕被软禁那般,忙不迭的就告辞要走,让人思之甚为替掌门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