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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疯婆子和林恩斯,奥利凡德和扫帚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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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我现在确信我大概跟猫头鹰们合不来,”林恩斯无奈地退出咿啦猫头鹰店,对老艾达摊摊手道。

    老艾达笑的有点喘不过气,扶着拐杖有气无力地说道:“......一般来说,猫头鹰......是不怕蛇的,但......哈哈,你比较......有趣......快走吧......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老巫婆猛然揪住林恩斯的后领,林恩斯骤然发现身后一个白发绿瞳的少女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面如寒霜,被雪枭咬伤的手上握着一根白桦木魔杖,清澈的翠绿色双眸里杀气逼人!

    林恩斯咽了口口水,隔着橱窗用嘴型说“对不起”,这时候老巫婆刚好挥舞魔杖,一声爆响,两人都扭曲在幻影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粉身碎骨’!”

    一道无形的魔咒穿破橱窗击中两人所站之处身后的砖墙,顿时将半面墙壁化为无数碎屑,原本平实的墙壁仿佛被轰炸过一般!

    刚从那儿经过的巫师们惊恐地大叫出声,斜角巷顿时一片混乱,摩肩擦踵,跌倒推搡。

    而那位始作俑者神色冰冷,数次审视四周没发现那可恨的家伙,魔咒未中的恼怒更是让她素白的面容涌上一抹血红,把几枚金加隆扔在咿啦猫头鹰店里,提着方前咬了她一口的雪枭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事故现场。

    ......

    “疯婆子!彻头彻尾的疯婆子!”

    林恩斯站在斜角巷的末尾,遥遥望着那处混乱,用中文给那个轰炸街头的白发少女下了定论。

    “还没入学就能施用高阶魔咒,不知道又是哪个纯血家族培养出来的怪物。”老艾达抽口烟袋,砸吧砸吧嘴巴说道。

    “千万别让我再碰见她!”险些被粉碎咒击中的林恩斯怒气冲冲地说道,“否则我就——”

    “就怎样?”

    “就有多远跑多远。”

    “......走吧,胆小鬼,我们去给你把最重要的魔杖挑了。”

    “等等,宠物不买了吗?猫头鹰跟我合不来,也许蟾蜍或猫可以呢?”林恩斯自动忽略掉胆小鬼这个词。

    “别傻了,猫头鹰不行,蟾蜍和猫更不行,会被吃掉的。”

    “......”

    林恩斯已经不懂这神棍的语言了。

    终于走到最后一家门店,这家店又小又破,门上的金字招牌已经剥落,上边写着:奥立凡德:自公元前382年即制作精良魔杖;橱窗上堆满灰尘,褪色的紫色软垫上孤零零地摆着一支魔杖。

    走进奥利凡德魔杖店,林恩斯仿佛置身于一间图书馆,只不过这个“图书馆”里并不摆放藏书,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方条状盒子,那些各式各样的方盒布满了墙壁、堆满了书架、角落,静悄悄地待在这个古旧的商店里,落满灰尘,等候他们的主人将它们其中之一带走,并伴随一生。

    “奥利凡德,快给这个胆小鬼选支魔杖。”老艾达不客气地大声喊道。

    “唰!”

    一架倚在墙上的木梯自动横移过来,灰发的奥利凡德正站在梯子上,回首说道:“叫我不用喊破喉咙,老艾达。”

    奥利凡德缓缓从梯子上爬下,拍拍头顶的灰尘,那一头灰发顿时变得花白起来,林恩斯注意到他仍然穿着非常古旧的袍子,荷叶边的袖口,束起的长发,看上去就像维多利亚时代的人。

    “这位是......”

    “我叫林恩斯,林恩斯·洛凡德。”

    “洛凡德先生,你惯使哪只手?”

    “......”林恩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左手。”

    老艾达不动声色地摇摇头,先前与这小家伙待在一起,可是亲见他一直在用右手的,真没想到他的惯用手居然是左手?老汤姆真是说对了,这小家伙太谨慎了,真不知道经历怎样的童年才能养成这种处处藏拙的性格?

    “胳膊抬起来。”奥利凡德拿出卷尺给林恩斯量尺寸,从肩头到指尖,从腕到肘等等,最后量了下头围——只不过这些都是卷尺自动干的,奥利凡德本人在货架中穿梭,让无数灰尘震荡起来。

    当卷尺测量完后,奥利凡德刚好拿着一个满是灰尘的长匣子,抽出里面深色的、螺旋状的魔杖说道:“洛凡德先生,试试这一根,紫衫木制材,雷鸟尾羽的杖芯,十一英寸长,非常合适,你挥一下试试?”

    林恩斯接过魔杖,轻挥一下——

    无事发生。

    奥利凡德微楞,又钻进货架里翻找出一个黑长匣子,递给洛凡德另一根魔杖:“试试这根,黑檀木,中国火球龙的龙筋杖芯。”

    林恩斯接过,又挥一下,这次挥得更加大力——

    仍然无事发生。

    没有天地异象,没有奇兽不安,没有魔力暴动,没有身体不适——

    总之就是啥也没有,就跟正常人拿了根树枝挥挥一样。

    奥利凡德这次愣神更久,嘴巴紧紧抿在一起,盯着林恩斯,像是在盯着堵住下水道的阻塞物一样,想说些什么,却怕伤害到这个孩子。

    老艾达把他想说的话大声地说了出来:

    “小家伙你不会是个‘哑炮’吧?”

    林恩斯听不懂哑炮是啥,无辜地摊摊手。

    “砰!”

    “好痛!”林恩斯捂着被某个硬物击中的脑袋,心想今天谁都跟我脑袋过不去,定睛一看,呆住了——

    那是一把飞来的扫帚。

    简单说是“扫帚”可能不太准确,在林恩斯的眼里,这就是一根连深色的树皮都没刮掉的长树枝,尾端用绳子绑上了打扫用的扫尾。

    “奥利凡德,我不知道你现在还兼卖飞天扫帚了?”老艾达楞道。

    “这不是飞天扫帚,”奥利凡德咽了口口水,“这就是我平常用来扫地的扫帚......”

    林恩斯无语,下意识地张开手掌,那根深色的扫帚就自动飞到他的手里,稳稳地握住,好歹证明了他不是一个哑炮。

    “好吧,孩子,听我说,这的确是我奥利凡德制杖几十年以来遇到的最奇妙的事了,”奥利凡德惊奇中又带着点尴尬地说道,“你手上的这把扫帚的扫帚柄是许多年前我的朋友从东方带回来的一根树枝,据他所说,好像是从一棵......叫‘大椿’的树上掉下来的?这根树枝很奇怪,我无论用什么手段都无法对它造成一点损害,也没法用魔杖指挥移动它,它就好像一个魔法的......额,麻瓜们有个新词怎么说来着?绝缘体!对,魔法的绝缘体。我既无法使用也无法改变,看着长度挺合适,就干脆拿它做扫帚柄用了......”

    “......大椿......”林恩斯脑海里自动开始背诵庄子名著。

    “不过,”奥利凡德拍拍林恩斯的肩膀笑着说道,“看来现在它等到了它真正的主人。”

    “既然只是一把扫帚柄,那能不要钱吗?”

    “可以,但我有一个要求。”

    “您说?”

    “出去后别说这把‘扫帚’是在我这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