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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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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素素,素素······”

    素玉紧紧的皱了眉,口好干啊。

    “素素,素素,你醒了吗?”贾敏紧张的看着素玉,快醒过来吧,醒过来吧女儿,娘快要急死了!

    “水,水。”素玉喃喃道。

    “什么?水,”贾敏细细分辨了她话,“水,快拿水来。”贾敏对着一干丫头婆子急急喊道。

    “是。”忙就有丫头倒了水递过来,“夫人,水!"

    贾敏将水慢慢地喂进素玉嘴里,小心地不让它流出来。素玉贪婪地吮吸着,“慢点,慢点。”贾敏又是欢喜,又是焦急,喜的是素终于醒了,急的是素玉要不小心呛了那可怎么办?

    “娘。”素玉慢慢地睁开眼睛,就看见贾敏焦急又欢喜的脸,心中一暖,这就是母亲吧,儿女要是有了什么病痛,她总是最焦急的。

    “素素,素素,你终于醒了。”贾敏憋了两天的泪终于落了下来,“你都昏迷了两天,你要是再不醒,娘就要跟你去了。”

    素玉眼眶不由得就红了,“娘,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了。”

    “你叫我怎么能不担心啊,”贾敏摸摸素玉因昏睡儿而显消瘦的小脸,心痛不已,“大夫说你这次很是凶险呢,一个不好,可能就······算了,算了,如今你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要我说,都怪姚姨娘,要不是她,小姐哪能有这一次的祸事啊!”一旁的陈妈妈恨恨地道。

    “不要胡说!”贾敏呵斥一声,脸上却无太多责怪的神情,“素素,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娘,”素素欲言又止,看看贾敏的脸色,到底没说什么,“我想吃粥,还要绿豆糕!”

    大概是从没见过素玉撒娇的样子,贾敏愣了愣,随即便是一阵惊喜,“好好好,娘马上叫人去准备。不过你才刚醒,绿豆糕吃了容易积食,我们下次再吃好不好?”最后一句,却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素玉听的心中一酸,她以前真的很不像是为人女的吧,才会让贾敏听她撒个娇都这么震动。“好,但是下次我要吃很多哦!”

    甜腻腻的声音让素玉自己都打了个寒颤,她还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啊。不过看到贾敏惊喜的笑颜,素玉觉得,其实,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反正,她现在就是个三岁的小鬼。

    贾敏开心的喂了素玉粥,又拉着她说了会话,才命婆子丫头伺候了素玉休息,“你才刚醒,还是早点休息吧,娘过会再来看你,好不好?”

    “嗯。”素玉对着她甜甜一笑,乖乖地闭上了眼。

    贾敏欢喜的笑了,细细的帮她拉了被子,看她闭上眼睛,才带了陈妈妈和丫头轻轻地走出房,“素素这次醒来好像变了好多。”

    “是啊,”陈妈妈也是欢喜,“素姐儿这次醒来开朗了不少呢。我以前还没见过姐儿这么开心地笑容呢。”

    “是啊,她还对我撒娇了。”贾敏惊喜地笑道,“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沉默,开朗欢乐,还会向她撒娇?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陈妈妈也看见了素玉的转变,心里也很是高兴,这样的小姐才是个正常的孩子啊。

    “什么因祸得福!”贾敏的脸一下就沉了,要不是那个姚姨娘,她的素素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每次一想到王大夫用那沉重的口吻说着素玉可能会不好了,她就觉的眼前一黑,天都要塌下来了。

    陈妈妈一怔,闭嘴不言了。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贾敏咬牙,“说起来,这些日子忙着素素的事,都没顾上那个女人。对了,你说,老爷把她幽禁起来了?”

    “是啊,夫人,都两天了!”陈妈妈忙回道,“这两天,她是天天闹着说她不是故意的,让老爷看了未出世的孩子的面子上放了她呢!”

    “放了她?”贾敏冷哼,“想得到美,不是故意的就可以算了吗,她差点就害死我的素素。”吸口气,冷静下来,她对陈妈妈道,“我们走。'

    “是去姚姨娘那儿吗?”陈妈妈问道。

    贾敏冷笑。“当然不是,我们去老爷那。”

    “啊?”

    “走吧!”

    林如海这两天为了素玉的事是急得不得了,偏偏今天衙门又有事,好不容易他处理完了那些事,才回家就又听见姚姨娘在房间里大吵大闹,他头痛的皱起了眉,这次素玉落湖的事情,要不是念在她还有孕在身,他绝不会就这么算了。没想到她还不开眼,还敢拿有孕的事要求放了她······

    “夫人来了!”

    林如海回过神,就见贾敏笑着进来,“敏儿,你怎么来了,素素怎么······”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林如海惊喜道,“难道素素······”

    “是啊,素素刚刚醒了。”

    “真的?”林如海惊喜道,“素素醒了。”

    “是,醒过来了。”贾敏好笑的看着惊喜不已的林如海,“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素素醒了,刚刚还喝了碗粥呢!"

    林如海这才相信素玉是真的没事了,所有的心事一下都放下了,不由又埋怨道,“这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你还埋怨我了。”贾敏佯怒,“是谁一大早就出去了,还怒气冲冲地叫了下人不准去烦你的?"

    “这是叫那干子下人,你怎么也······”林如海看着加贾敏,一阵苦笑,“算了算了,我说不过你,我去看看素素。”

    “诶,你先别去。”贾敏忙拦了他,看着他疑惑的神情,忍不住就扑哧一声笑出来,“瞧瞧你,素素早就睡了。”瞧林如海更显疑惑的表情,脸上笑意更深,“你啊,素素才刚醒,当然要好好休息。我让她先睡会,等会再去看她吧。”

    林如海听后也是不好意思,又看见贾敏揶揄的笑容,“敏儿!”

    “好好好,我不笑还不成吗?”贾敏勉强的控制自己不笑出声来,只嘴角还是翘了起来。

    “你啊~”林如海无奈的摇头,也由着她了。

    两人又说笑了会,贾敏突然安静下来,定定地看着林如海,神情哀伤。

    “敏儿?”

    “相公,放了姚妹妹吧!”

    林如海全身一震,“敏儿?”

    “妹妹现在有了身孕,总不能一直就这么禁着她啊,”贾敏看着林如海,“孕妇的心情很重要,好是母亲心情不好,孩子也会受影响的。”说到这儿,贾敏的脸色忽的就暗了,“现在妹妹肚子里有了林家的香火,一定要好好的照顾的,更何况,素素也已经没事了。”

    “这怎么能这么说。”林如海怒道,“不是素素没事这件事就可以算了的,她竟然敢对素素下这种毒手,这就绝不能原谅!”

    “老爷。”贾敏哀伤道,“你就放了姚妹妹吧。”

    “敏儿!”林如海看着哀伤的她,疑惑不解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相公。”贾敏的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你放了她吧,放了她吧。”

    “敏儿,你到底是怎么了?”林如海擦了她的泪,又是心痛又是疑惑。

    “你也看到了,上次那和尚说过的都应验了,素玉真的就有了大劫,那么妹妹一定会如他说的为林家产下男孩的。要是,要是那孩子将来长大了,知道他的母亲曾被这样对待······”

    “敏儿,”林如海喝道,“你在胡说什么?她生的孩子就是男孩又能怎么样,不过就是庶子,怎么就能伤害了你们?”

    “那要是将来呢?”贾敏哭道,“那孩子,那孩子才是将来林家的主人,他能不想着自己的母亲吗?”

    “敏儿!”

    “这都是我的错啊,我没能为林家诞下香火就算了,还让姚妹妹因为素素受了委屈。“

    “敏儿啊!”

    “可我也只是平凡人而已,我也会吃醋会嫉妒。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有悖妇德,我的嫉妒心才让我的素素遭受这样的祸事。我不够大度才让姚妹妹一时失了理智,都是我的错······”

    “够了够了!”林如海止住贾敏的自责,“这不关你的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很好,真的很好。你总是站在我身边,总是那么善解人意,那么的温柔体贴!”

    贾敏看着他,不说话,只泪流不止。

    “都是那女人,一个妾室,却嫉妒正房,伤害嫡女。”林如海怒气中烧,“这么恶毒的女人,又怎么能抚养林家的后嗣。”

    “相公!”贾敏惊住了,愣愣地看着林如海。

    “自来庶出之子都要交由正房抚养,她的孩子当然也是这样。”林如海想到她,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可是万一妹妹不肯······”贾敏迟疑道。

    “这是礼法,由不得她说不!”林如海看着贾敏,“放心吧,敏儿,两个玉儿是我的宝贝,我决不会让她们受一点委屈的!”

    “可是······”贾敏还是迟疑。

    “没有什么可是的。”林如海坚定道,“礼不可废。这事就这么决定了。”看着贾敏,又道,”你就不要担心了,嗯!“

    “相公!”贾敏感动地依进林如海怀中。

    姚妹妹啊,你别怪我,是你先不自量力,竟敢伤害我的素玉。既然这样,我就绝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来伤害我们。你的儿子,绝不能叫你娘!

    这边贾敏下定了决心不会放过姚姨娘,那边素玉却是笑逐颜开。她钻在温暖的被窝,开心不已。贾敏对她真好!

    果然,留下来是个正确的选择啊!拉拉温暖的被子,素玉幸福的想着。

    那时候在幻境里······

    “小姐,你决定好了好吗?”癞头和尚笑看着素玉,问道。

    “哼,你不是知道我的决定了吗。”素玉没好气的说道。和尚但笑不语。

    老狐狸。素玉看见他这副样子就生气,“你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放不下吗?”是啊,现代,被亲人背叛,被他人轻视,那里,已经没有让她留恋的东西了。可这里,却有她的家人,她的亲人,所有所有!这样的选择,结果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哎,”素玉犹豫半响,还是忍不住问道,“黛黛,真的会死吗?”

    “小姐可还记得当日我说的?”见素玉一脸疑惑,和尚又道,“若有小姐在府,林家,或许能有不一样的结局!”

    “意思是,黛黛可能不会死,对吗?”素玉惊喜道。

    “······”

    “你说话啊!”素玉急道,“说话别只说一半,你想急死我吗?”

    “小姐!”

    “啊?”

    “你该回去了。”

    “什么,喂,你还没回我话呢。喂,不要推我了,你先回答我······”

    该死的和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感觉到身体传来的疼痛,素玉恨恨地想,下次让我看见你,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