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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后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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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贾政一起回了屋子,王夫人又好一番的哭泣痛悔,直说自己不该欠考虑叫人去搜潇湘馆,又说自己管教不力导致了园子里出现像彩霞这样背主的,还很是难过的请求了贾政去找素玉黛

    玉回来,“她们好歹是敏妹妹的女儿,这在外面住着,我哪里放的下心?老爷,你也知道,我平日里虽然不能像宝玉一样看着两个孩子,那是因为她们不是我亲生的,我不好管,但是她们的

    吃穿用度,我都是用的最好的。可从没有薄待她们。这次好心办了坏事,我心里也是懊恼的紧。这要是她们以后实在不愿意看到我,那我避着就是了。不过老爷,你可得把这两个孩子找回来

    啊,外面不比家里,她们要是受了委屈……呜~~我还有什么脸去见敏妹妹啊~”说着,泪就潸然而下!

    贾政动容,叹气一声,道:“你啊,做事也太莽撞了。俩个孩子虽然是住在府里,但那也是妹夫的孩子,御史千金,不姓贾。你就是好心也得先和人知会一声,就这么叫人去搜园子,人

    能没想法吗?还有那个彩霞,闹出这么一出,也难怪两个孩子委屈。”

    “妾身也知错了。”王夫人忙接口道,“但是现在大错已经铸成,老爷,你该想想,我们可怎么办啊?”

    “什么怎么办?”贾政有点不解。

    “哎!”王夫人急道,“两个玉儿啊?老爷,难道你就这么看着她们住在外面啊?”

    “嗯~”贾政沉吟,“但是,现在玉儿心里有了结,皇上也下旨了……”

    “哎呀,老爷。”王夫人见他还是不开窍,忙道,“皇上这不是以为我们队两个孩子不好才下的旨意吗?要是我们把误会解除了,把她们接回来好好照顾着,皇上那里还会有什么说法?

    再说了,我们现在可是玉儿最亲的了,那些林家族人,可是和两个孩子出了五服的亲戚,能不能真的对她们好也是两说啊!”

    王夫人的这番分析有理有据,贾政不由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再说了,你看现在皇上下的旨,这传出去,贾家的名声也不好听啊。”王夫人小心的看他的脸色,见并无不悦之色,忙乘热打铁,“而且,这对娘娘也不好,指不定皇上就以为我们是

    怎么刻薄的人,冷落了娘娘。”

    “嗯!”贾政好一番思索,终于道,“好了,我心里也有数了,我这就去叫人打听打听两个玉儿现在住哪儿,明儿我去劝劝,看能不能叫了她们回来。到底是一家人,难道真有隔夜仇啊

    ?”顿了顿,又道,“那就这么着吧,你今儿也累了,好好休息一会,我先去书房了。”抬脚就走。王夫人忙送了他出去,少不得还嘱咐了不要太操劳。贾政面色好了许多,听着她的唠叨也

    不说话,整顿一下便离开了。

    贾政一走,王夫人的脸就拉了下来:“玉钏儿,彩霞那个贱人呢?”

    玉钏儿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回太太,老太太说是要问话,叫人带走了。”

    “啪!”王夫人狠狠的就是一巴掌甩过去,“死丫头,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早告诉我?”

    玉钏儿忙扑通跪倒,哀泣道:“太太明鉴,方才太太去老太太那里,就有丫头说是奉了老太太的命来提彩霞,小的实在是不敢拦啊!”

    “……起来吧!”王夫人怒色稍缓,阴沉道,“也就是说,就是方才才把人叫去的?”

    “是!”脸颊火辣辣的疼,玉钏儿不敢去拂,低眉顺眼的回答者王夫人的话,早有泪水迷了眼睛。这就是她们当丫头的命啊。突然的,她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姐姐,心里更是堵得慌。

    “……死老太婆,居然趁着我不在叫走了彩霞。”王夫人咬牙,“算了,你下去吧。”

    “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着正常,玉钏儿轻手轻脚的离开,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怒了王夫人。只是一出去,那泪就再也克制不住。想起她那可怜好姐妹彩霞,心里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

    感,这次,她的这个姐妹,怕是回不来了。

    玉钏儿离开不久,薛宝钗就和薛姨妈一起来了。

    王夫人屏退了下人,才招呼着两人坐下。

    薛姨妈很是忧心的问道:“怎么样了,那两个丫头现在……老太太说了什么了吗?”

    “老太婆很不高兴,那两个丫头现在好像是住到常丞相家里去了。看现在这情况,指不定还得去把她们请回来。”

    宝钗眼中厉光闪过,笑道:“这也是没办法,总不能坏了国公府的名声。这要是两个妹妹偷偷出府的事传出去,甭管什么原因,府里都得落得个欺凌孤女的名声。就为了这个,我们也得把

    两个妹妹接回来啊!”更何况,现在贾家还欠着八十万两银子呢。只有接回来了,才能接着保管啊!

    “谁说不是?”王夫人叹口气,看看宝钗,脸上又有了笑意,“真真的不愧是宝丫头,就是贴心,这话还真是说到我心坎里了。”想起素玉黛玉,眼睛里都是嫉恨,“要不是为了国公府,

    我非得杀了那两个丫头!”

    宝钗低下头,不敢说话。薛姨妈就没了这顾忌:“现在这么做还早了点。要是她们真住进了常家,那也不好对付。等会了园子,那还不是你怎么着就怎么着?”一会,又笑,“不过倒是

    没想到,那两个丫头这么爆的性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语气里,满是轻蔑。

    “可不是?”王夫人心里也是窝火,她听宝钗提起过,素玉身边的那个碧翎经常借口出府,这才想出了往她房里放春宫图的主意,没想到这两个丫头这么狠,居然半点情面都没有的直接撕

    破脸皮,这要不是为了那八十万和贾家的名声,她管她们去死。“没爹没娘的就是不一样,看看这教养。哎~还是我们宝钗丫头好,瞧瞧,这通身的气派,这沉稳的样子。”

    “你就别夸她了。”薛姨妈心里得意,但看宝钗已经羞红脸脸,也矜持道,“她那里就有你说的这么好?”

    “怎么就不好了?”王夫人不以为意道,“这么些年,我瞧着宝丫头长的,我还能不知道啊?宝丫头就是个聪明的,难得还孝顺,知道尊敬长辈,不像那个……哼!”

    “这是怎么了?”薛姨妈疑惑,“说的谁这么咬牙切齿的?”瞧这样子也不像是在说素玉黛玉,那又是谁惹了她了?

    “还不是凤丫头!”王夫人恨声道。

    “凤丫头?”薛姨妈还真没想到她身上。“她做错了什么了?我说你也别太挑剔,我瞧着这丫头办事还利落,偶尔出点毛病,都是自家人,你也别往心里去。”

    “我怎么能不往心里去?”王夫人一想起方才的事,就气得不得了,“你也说我们是自己人,可是就刚才,那死丫头还帮着那老太婆对付我呢。说是账面上的问题。我一进去,好,那丫头

    就站在老太婆旁边,看都不敢看我,还不是做贼心虚?”

    “有这事?”薛姨妈一惊之下,也是不满,“这丫头怎么这么糊涂。”

    “哼,我也懒得说她了。”王夫人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也不想再说起这个人给自己添堵,“宝丫头过来,让我好好瞧瞧,嗯,气色差了点。”

    宝钗笑道:“夜里热,想是没睡好。”

    “这可不行啊,得注意着身子。”王夫人看了薛姨妈,“你是她娘,可得注意了她,我还指着能有个好儿媳妇呢。”

    “姨妈这是说的什么呢?”宝钗腾的红了脸,羞道。

    “哈哈哈,好好好,我不说,不说了。”好一番的笑过后,王夫人想起她们的来意,“对了,你们这次来是……”

    薛姨妈和宝钗对视一眼,方道:“我这不是听说了府里出的事吗?论理,我不该说什么。但是,这是毕竟是你给我们家留了面子才弄出的两个丫头的事,我心里也是愧疚的慌,想看看能

    不能帮上什么,这是一点心意,你收着。”从袖里掏出一叠东西就塞给了王夫人。

    “什么啊?”王夫人打开一看,一叠都是银票,看看面额,都是一千两,照这厚度,怕是的有十几万,心里一惊,忙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薛姨妈解释道:“我这不是心里不好受吗?听说府里现在要用钱,我就想出分力。我知道你们不缺这些,但这也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着吧。”

    “这怎么成?”王夫人捏着那沓银票,道,“你说这话不是羞我吗?我就是考虑着你在才没搜的蘅芜院,可不是有私心在。你犯不着内疚,快把这银子收回去。”

    薛姨妈那里肯:“我知道你的心,可我还是不好意思。这里的十万两,你就当是我的心意收下。你知道,我家也不差这么点。要是你不收,那就是看不起我,心里在怪我,好好的因了我们

    母女闹出这么些事来,你发句话,我搬出去便是。”

    “这又是怎么说的?”王夫人犹豫一会,方笑道,“既你这么说了,那我收下便是。”

    “这就好。”薛姨妈也满意的笑了。

    “你啊,就是太认真。”说着,王夫人把银票塞进袖里,拉过宝钗在自己身边坐下,“还是你好,沉沉稳稳的,看看你娘情况的样儿!”

    宝钗抿唇轻笑,薛姨妈瞪他一眼,“我又怎么了?我尽自己的心还错了?”

    “好好好,没错没错。”王夫人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你都是对的。”又对宝钗道,“你以后可不能学了你娘,瞧瞧。”

    “呵呵呵。”宝钗笑的愈发灿烂。王夫人看着也很是欣慰的样子:“哎呦喂,看着俊俏的模样。妹妹啊,你这丫头要是做了我媳妇,那我可就真没什么遗憾了。”

    “姨妈~~”

    “这有什么?”王夫人看着薛姨妈直笑,“我们可是早就说好了做儿女亲家的。”

    “女孩家的,面皮是薄些。”薛姨妈也笑。

    宝钗一跺脚:“姨妈,娘,我、我出去逛逛!”羞红着脸就跑出去了。留着王夫人薛姨妈大笑不止。

    大观园里还是花红柳绿,景色宜人,但较之平常,不免就少了几分生气。

    宝钗和莺儿一路走来,就见几个小丫头匆匆而过,不由也没了逛园子的心情。仔细想想这两天的事,还真分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欢喜多点还是难过多点。

    这欢喜,当然是素玉黛玉的出走。宝钗从来就极讨厌了素玉黛玉姐妹,尤其是上次素玉侮辱自己的事,宝钗每每想起来就恨得咬牙切齿。昨天,她听到王夫人说要抄检园子,心里就猜到她

    的这个睚眦必报的姨妈这是要给这两个丫头小鞋穿呢。她强压着兴奋渡过了下午,傍晚……本来以为她们这次要完了,没想到,半夜就传来消息说素玉大闹园子的事。她急匆匆的整理好自己

    赶过去。天知道她看到那个素玉没半点规矩拿着火把一副要讨公道的样子时,她心里有多兴奋。一个大家闺秀,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大吵大闹,还要烧园子?这是要和贾家撕破脸啊。宝钗都能

    想象她那凄凉的下场了。但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局势会这么急转而下。素玉居然拿出彩霞画押的证词来证明王夫人诬陷她,还爆出贾家欠林家八十万银钱的事。贾母气得身子直抖说没欠银子

    时,她心里那真是欢畅无比。可一会儿,贾政又说有这么回事。看着素玉那得意的脸,她真是恨不得就这么把她推进火里去。最后,那两个死丫头就这么烧了潇湘馆施施然的走了。她虽然不

    满意她们没收到什么责罚,但想到她们以后都不会回来,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

    但这一点高兴,在第二天早上就全消失了。皇上居然下旨处罚姨妈,因为她错待功臣之后。宝钗想起自己初听到这消息时,那真就像是被雷劈到了。还有,皇上还责令贾家一个月内还清八

    十万两银子。这怎么可能?宝钗执掌过贾家,对贾家的现状心里也有数,要真是贾家倾其力还这笔钱,未必就换不出来,只是那时候,就真的是倾家荡产了,而且以宝钗这些年对贾家众人的

    了解,她们不见得会齐心来还钱。那么,这八十万两的欠款,就是贾家现在面临的最大困难了。

    宝钗心里很清楚,王夫人之所以喜欢她,除了她是她的外甥女,以后能帮着她,也是因为薛家背后的财富。这些年,虽然哥哥不争气,薛家略显败迹,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薛家世代

    皇商,总还有不少产业的。王夫人指望着薛家能帮衬的贾家,才对她这么好。但就算如此,宝钗心里还是很满意的。自己哥哥不争气,这些年,就光败家了,半点功绩都没有不说还惹出了不

    少祸事。自己家虽‘富’,却不‘贵’。出了什么事,还得求了姨丈或者舅舅说情。她明白,薛家要是没点靠山,只怕以后就真有大祸了。她是女儿家,不能继承家业。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让

    薛家败了。要是薛家没了,自己以后就是出嫁,也没靠山,少不得还得受欺凌。思来想去,她发现嫁给宝玉,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主意。王夫人是自己的亲姨妈,贾家缺钱,却有个得宠的娘娘

    在宫里。本身也是国公府,端的显贵。自己要是嫁过去,有王夫人在,自己有底气,贾家倚着薛家,不会亏待她。薛家也能靠着贾家,在生意上有个助益。而且,宝玉也是极会疼人的……因

    此,宝钗对王夫人想要她嫁给宝玉的想法半点都没有抗拒,反而是隐隐窃喜的。同时王夫人也没叫她失望,几年来对她好极了。

    可现在素玉黛玉出走的事一出,王夫人少不得得埋怨了自己。宝钗想到。虽然这事和她没关系,但以王夫人的性子,她哪里会怪自己没处理好事情,只会把所有责任都往她的身上推吧。得

    出结论以后,宝钗就去找了薛姨妈商量,两人都是觉得这可能性很大。但贾家一定要和薛家结亲。母女达成共识,决定送王夫人十万两银子,虽然这不是比小数目,但薛家还出得起。这十万

    两一送,一来显示薛家的富,二来也是帮助解决家贾家现在面临的困境。果然,这钱一送出去,王夫人的态度就热情了。宝钗想起刚才她们才进去屋里时,王夫人隐隐不耐的脸色,不由庆幸

    ,还好自己猜的没错。这礼,没送错。

    王夫人的心结因着这十万两就大抵的解开了。宝钗却高兴不起来,素玉黛玉还得回来。她也知道,贾家是为了那八十万两银子,不得把她们叫回来。但她心里就是不高兴,好不容易把这

    两个贱人送出去了,现在又得找回来……

    罢了罢了,这件事一过,就是老太太也容不下她们了,等她们回来再给她们好看!

    宝钗这么想着,双脚无意识的前行,待一阵笑声传进她耳朵里,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竟到了藕香榭,三春姐妹正坐在窗边的小桌旁调笑呢。

    “妹妹们做什么呢?”宝钗走过去,却发现,原本还笑着的诸人在看到她时,都是脸色一僵,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了吗?宝钗心中疑问。

    “啊~原来是我们的宝姐姐啊!”好一会儿,探春才不阴不阳的开口道。旁边迎春急急的拉她的衣袖,看到她的目光扫过,又赶忙放开了,并不敢与她对视。

    宝钗眼珠一瞟众人,探春脸色铁青,迎春尴尬不已,惜春则是低着头看不清脸色,心里有了计较,笑道:“三妹妹这是怎么了?看着好似不太高兴。是有什么不痛快吗?不妨说给我听听?

    探春冷笑一声:“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做不过看到让我不顺心的人了,心底不痛快。”

    宝钗笑容一僵,顿顿,才又道:“这是谁这么不开眼惹了妹妹?”

    “宝姐姐打听这个做什么?甭管是谁,我看她不痛快,以后避着就是了,姐姐知道了又如何,难道想帮妹妹出口气?”探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冲她笑道,“那我真是要谢谢宝姐姐,由

    您这么位沉稳的大家闺秀在,想必谁都会敬你几分,我的问题,自然也就不是问题了。”

    这话说的真是让人皱眉。迎春频频给她使眼色,探春只当没看见,看着宝钗的眼神,也充满了不耐烦。

    不得不说宝钗忍耐力好,紧紧皱了皱眉,她换了一副愁容,道:“三妹妹,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若是我有哪里得罪了你,你只管和我说清楚,要是我错了,我一定给你赔不是。”

    “别啊。”探春手一摆,道,“您这样子,我可怎么受的起啊?您放心,就您这样的小姐,怎么会得罪我呢?就是有,那也是我得罪了你。”

    “三妹妹,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宝钗有点忍不住了,“你这样子,叫我……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我们是好姐妹不是吗?”

    “我们是姐……”探春脸色一变,腾的站起来,看着宝钗的眼神冷的吓人。

    “探春!”迎春大和一声,探春怔会儿,缓缓坐下来,再不看宝钗,她这才笑道,“宝姐姐,你想的多了,探春只是最近身子不太利索,脾气也不太好,你可别见怪啊!”

    “那会!”宝钗狐疑的看过几人,但是除了迎春,探春惜春要不低着头要不撇开了脸,她都看不清神色。唯一看着她的迎春,笑意盈盈的,没半点不对劲,被探春这么一说,她也是没趣的很,再由几人这态度,明显是不欢迎她的,她心里也有傲气,站起身,道,“我想起还有点事,那……”

    “宝姐姐既然忙那就快去吧。”探春回过头笑道,“别让我们耽误了你。”

    “……那、我先走了。”一甩袖子,宝钗大步离开。

    “不送!”

    冷冷的女生,宝钗听出事惜春的声音,狠狠咬牙,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宝钗主仆两人的身影远去,探春冷哼一声,“啐,好好地,好心情全没了!”

    “你啊。”迎春不赞同的看她,“你刚才这态度也太差了。”

    “那又怎么样?”惜春不以为意道,“就她这种人,我觉得这态度还算好了。”

    “说的对!”探春也笑道。

    “你们啊。”迎春摇头,“就算你们讨厌她,她毕竟是二太太信赖的,我们这么说话,她要回去和二太太说起……”

    “你放心吧,她不会说的。”探春显得很是自信,对上迎春疑惑的眼神,笑了,“你们以为咱们这位宝姐姐是什么人?贤良沉稳。我们是什么人?贾家正经的小姐。平时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加上现在素玉妹妹好黛玉妹妹刚走,如果她不想被人说在背后搬弄是非,长舌碎嘴的话,就绝不会做出告状这种蠢事的。”

    “就是这样你也不能这么说。”迎春担心之情稍减,但还是瞪了她一眼,“要是不小心,不给你惹麻烦的。”

    “知道了。”探春撇嘴,“但是看到她那副无辜的嘴脸,我就忍不住。”

    “哎!”迎春叹气,“说真的,我看着也不舒服。你们说,昨儿晚上的事,明明就是二太太偏心她惹出来了,她怎么就一点愧疚都没有呢?”

    “愧疚?”惜春冷笑。

    “可不是?”探春也激动道,“昨晚她那副神色大家都看到了吧,明摆着幸灾乐祸嘛!”尤其是贾母出现时,她表现的,就像素玉黛玉被贾母责怪是件好事似的,笑的那么灿烂。

    “……是很虚伪。”迎春皱起眉,半响,说道。

    “还很无耻。”惜春刻薄的说道,“她和二太太那么好,我就不信抄检园子的事她事先不知道。”简直难以置信,王夫人居然想要搜她们的院子?这算什么,难道她们会做什么丑事吗?不过话说回来,再怎么也比不上王夫人了,看着慈眉善目的,做的那么肮脏的事。春宫图?这女人疯了吗?

    “好了,大家知道就行了。”迎春站起来,“说话还是小心点吧。我先走了。”

    “好好的,倒是我们像外人。”探春也起身,苦笑道,谁叫她是个庶女呢,“我没心情看园子了,走了。”

    “等等我。”惜春跟着起来,环顾四周,“这么个肮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