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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情办不好,还办不坏吗?展览的事情她竭尽全力也是可以办的毫无瑕疵,就算出点纰漏,她一个销售总监兼职市场总监办展览,也可以说得过去。
脑海里顿时电闪火光,秦姝那一刻,觉得自己深陷在阴谋里,竟然如陷泥潭,越陷越深。
“在哪家医院?”秦姝不甘地问道。
“在哪家医院重要吗?你不是他的直系亲属,见不着面的。”瑞丽冷笑。
“是你们不让我见,还是我真的不能见?瑞丽,做人何必这么绝呢?给艾文给你都留条后退,这不好吗?”
“秦姝,你为什么不把你自己的事情管管好,再来管别人的闲事?我最讨厌的就是,你做出一副救世主的样子,你想救艾文,还是救你在迪尔达的职位?如果我告诉你,你谁都救不了,最后,所有的一切都攥在瑞家手里,你还会这么不顾一切?”瑞丽对秦姝的了解,只陷于那天在办公室里的对话。
但就是那么一番对话,让瑞丽认识到秦姝的厉害,她的思维缜密,做事严谨,而且做事比艾文还要果断果决,就算此时,单枪匹马再进瑞家,她也没一丝一毫的紧张与忐忑。
瑞丽的话,让秦姝心里发寒,她的清亮的眸子逐渐变得深邃,心底所有的事情纷乱杂乱,但在那一刻瞬间清明了然。
唐家是想借瑞丽的手,除掉她,可是瑞丽却也恰恰借了这个机缘,要除去艾文,现在,艾文被瑞家软禁,而她就成了整件事情最为核心的那一块,只要她败了,两件事情就同时有了结果。
借刀杀人,没有比唐家更狠的,而落井下石,卸磨杀驴,瑞家也是一等一的好手,秦姝心里了然一切后,就轻声说,“我只是做我该做的,只要迪尔达还存在一天,我还没有被艾文解雇,那我就要做好我该做的事情。”
瑞丽笑容一僵,看着秦姝的眼神更加的阴冷,不管秦姝这种做法叫以卵击石,还是螳臂当车,这种勇气已经让人心里震撼。
如果不是艾文不能留,迪尔达必须顺到瑞家手里,说不定,秦姝会跟她是很好的朋友。
瑞丽抱紧双臂,一副防御姿态,“好啊,那你就试试,看你能不能找到艾文!”
“好,既然瑞小姐执意要如此,那我就告辞了。”秦姝离开瑞家,坐在车里发呆,心里却一阵一阵发紧。
回国初心,是要报复唐家,找到母亲,可是现在许多事情似乎推着她,让她步上了一条很难回头的路。
刚刚点火,手机信息提示音过来了,是牧羡之的消息,“秦姝,我在去瑞家的路上,是否安好,回信。”
秦姝正准备回信,发现未读信息十一条,她一一翻看,都是牧羡之问她是否安好的信息,那一刻,秦姝心底的疲倦和茫然竟然云开雾散,似一股暖流般的东西,缓缓在心田流转。
“牧羡之,我已经从瑞家出来了,一切安好,放心。”秦姝发了信息,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艾文出事的消息告诉牧羡之,不到万不得以,她不想让牧羡之再掺进瑞家的事情里,毕竟,瑞家也不是好惹的主。
她刚刚要发动车子,就见一辆黑色的轿车猛得打横,停在她的车子前面,过了一会,牧羡之从车上下来,脸色不太好看。
秦姝一时有些发怔,直到牧羡之打开车门坐进副架势,秦姝才想起问了一句,“我没事,你不用那么……”
话还未落,牧羡之突然一把拉过秦姝,把她拽进怀里,唇以极为猛烈粗粝的方式印上来碾磨,秦姝呼吸有些困难,想推开他,牧羡之却用极大的力度把她拥在怀里,仿佛怕失去她似的,紧紧地抱着,两人的心跳似乎在一个频率,秦姝心想,牧羡之这是发什么神经?
牧羡之横停的车子,堵了瑞家的大门,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猛得按着喇叭鸣笛,牧羡之不为所动。
“秦姝,从迪尔达辞职,来牧氏工作,薪酬待遇跟迪尔达的一样,你靠实力,在牧氏一样可以很出色。”牧羡之终于放开了秦姝,认真地说道。
原来就是为这事,他觉得瑞家会对她有威胁?
那天在舞会上求婚,也是为了做给瑞氏看?
这一层一层的,秦姝的心有些微颤,同时望着牧羡之的眼神也没有办法再用责备的神态,她垂着头,“牧羡之,六年前仓皇逃走,是我一辈子的遗憾,现在我不想做同样的事情。”
“辞职!”牧羡之坚持地说,仿佛是不容人拒绝的神祗。
秦姝抬头,看着加长林肯上下来,手提着电警棍怒气冲冲走向黑色轿车的司机,推了一把牧羡之,“下车,他们要砸你的车,我们换个地方谈。”
说完,秦姝猛得按下喇叭,阻止了司机砸窗子的举动,瑞晋文从车上下来,黑色墨镜后的眼睛如同狼睛一般,死死地盯着秦姝的车子,一股阴森的寒气倏然在开着空调的车子里散开,秦姝打了一个寒噤。
牧羡之下车,与瑞晋文默默对峙几秒,瑞晋文到底没敢把他怎么样,尔后,牧羡之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向轿车,浑身的王者气息顿时将瑞晋文身上那股子阴寒之气压倒。
小小的一个插曲,秦姝却察觉出了惊心动魄的气场,事情照这样的方向发展,她不确定,能不能控制事态。
秦姝给牧羡之发了一条信息,“安元街69号有一个私人菜馆,古色古香那幢房子,我请你吃饭。”
秦姝和牧羡之的车子一前一后离开了瑞家,在瑞晋文的注视下扬尘而去,瑞家的大门缓缓打开,对于秦姝来说,就像是地狱之门一样。
……
姜小厨私人菜馆,是以菜肴食疗为主打,秦姝回国后,在这里给糖糖和凉凉打包过菜,给小孩子增加营养挺好的。
带牧羡之来,是不知道请他吃什么好,山珍海味,他恐怕都不稀罕,太异样的自己也吃不惯,想想也只有这里合适。
她进来就要了几样简单的素菜,又要了一盅鲑鱼汤,一盅海参米粥,坐定不久,牧羡之也到了。
牧羡之今天穿着黑色的真丝衬衫,金质的袖口闪闪发光,整个人更显得冷峻如冰川,挺阔似冷杉。
他的面容依旧清冷,五官卓绝清俊,冷厉清爽,像是一块永远不挨着尘世,至尊无上的神话里的王子,秦姝静静地看了一会,把手里擦好的餐盘递过去,“饭菜都普通,你不要嫌弃,在这里边吃边谈,比堵了瑞家大门好一些。”
“秦姝,我刚才说的话不是戏言。”牧羡之重申。
秦姝低着头,婉约的笑容像是山巅悬崖绝壁上的杜鹃,看着,惊心动魄,与众不同,牧羡之心头像是被什么拧了一下,偏偏是苦难造就这种卓绝,他接过盘子,放在铺了满天星桌布的餐桌上,执着地看着秦姝。
“如果六年前你这么说,我可能会很心动,现在,我不会做逃兵。”秦姝说话很低,但里面的力度牧羡之听得出来,那是不听人劝,一条道要走到黑的决心。
这时,厨师端着几分菜式上菜,秦姝笑着对厨师说,“这位先生初来,你帮着介绍一下,他可是牧氏集团总裁,你介绍好了,他会常来,你的私厨就发财了。”
“姜小厨只做菜给懂菜的人吃,身份不是界限,金钱也不会让菜更好吃一些……”厨师的这番话,让牧羡之微微一惊,再看秦姝,显然她是故意让他听这些话,禅……这个女人总是让人耳目一新。
“艾文不见了,瑞丽说他出了车祸,我觉得这就是蓄意谋杀!”秦姝还是说了,她知道,她对牧羡之的界限感已经越来越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