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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拉着郝帅走出屋子,伸手一挥,一道半透明的魔法罩凭空出现,将他们二人笼罩在内。
他们在罩子内说话,外面的人根本无法听到。
“不是,您老有什么事就说,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我有点发憷啊。”郝帅拉开了和教皇的距离,远远的看着他说道。
教皇也不在意,笑盈盈的说道:“别紧张,我就是想到一个反击侵蚀的办法,不过能不能成功还要你的配合?”
“我的配合?什么意思?”郝帅有些摸不着头脑,就算自己可以逆转侵蚀,但也必须直接接触才行,在军团级别的战争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我问你,你这逆转侵蚀的能力究竟是来自于自身还是这套甲胄。”
郝帅摸了摸脑袋,其实他也回答不上来,毕竟也没有试过用手直接触摸过腐蚀者,只能不确定的说道:“应该是这套铠甲吧。”
教皇闻言点了点头,随后绕着他转了两圈,仔细观察这郝帅身上的甲胄。
在他的感知中,这套铠甲藏外表看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通体金属打造,也没有任何的能量波动,似乎除了华丽了一些之外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啪!”
教皇冷不丁的突然出手,从指间发出一道拇指粗细的蓝紫色电弧打向郝帅上。
可是电光刚刚触碰到其铠甲,便瞬间消散。
见到电光消散的样子教皇的眼神不由的变了一下,他刚才看的很仔细,自己发出的雷电并不是被郝帅身上的铠甲强行抵抗掉或者驱散的,而是在接触到铠甲前的瞬间,就如同不敢触碰一般,自行消散掉了。
他研究魔法和元素一百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即便是神明对周围的元素有压制,但那也仅仅只压制与控制,但是让元素力量如同有意识般不敢触碰,他还从未遇到过。
郝帅被突然出现的闪电吓了一跳,随后扭过头满脸蛋疼的看着教皇说道:“您老想做什么实验就不能提前知会一声么?”
“一时手痒,没忍住。”教皇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秃头,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道:“这身盔甲你可不可以收起来。”
郝帅摇了摇头:“早就试过了,不行,它根本不受我的操控,可能和我是否清醒有关,上次也是我昏迷的之后才自动收了起来。”
“那就好。”教皇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说道。你把盾牌借给我一下,今天晚上暂时不要睡觉,维持着铠甲一直存在,我需要试验一下自己的想法。”
虽然不知道这老头想干嘛,但郝帅还是把盾牌取下来递给了他。
接过盾牌的教皇就像一个拿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根本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转身便消失在了空间传送门之中。
就在他离开的瞬间,郝帅心中突然多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应,似乎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牵绊感在及其遥远的地方呼唤着自己。
郝帅尝试着回应了一下这个呼唤,随后就觉得左臂微微一沉,只见已经被教皇带走的盾牌竟然瞬间出现。
这边盾牌刚刚,他的面前也出现了一道空间漩涡。
一脸气急败坏的教皇从里面冲了出来,大声嚷嚷道:“怎么回事?你的盾牌在我面前眼睁睁的消失了。”
“呃,可能它有点认生。”郝帅摸了摸鼻子,然后赶紧把盾牌再次取下来,递了过去说道,“一回生二回熟,我已经严厉的批评了它这种行为,这次绝对不会偷跑了。”
教皇一脸怀疑的看着郝帅,不过也没有说什么,接过盾牌便再次消失。
看着空间之门的漩涡在自己面前关闭,郝帅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这身院长白大褂和胸牌变幻而来的铠甲是他在这座异世界中保住小命的最大依仗,现在知道有瞬间远程召唤的能力,他也算是多了一重保障。
看看四周都没有人,他也在城主府漫无目的瞎逛起来。
因为是和教皇一起出现,郝帅的地位无形之中被拔高的很多,所以即便府中的侍卫和仆人很多,但见到他却没有丝毫盘问的意思,直接放行。
人在城主府闲逛,但是郝帅的心思却完全跑到了别的地方。
他来到这个世界前后大概不到五天的时间,可是却经历常人几乎一辈子都不会想到的事情:可以吞噬世界侵蚀、变异的如同怪物的腐蚀者、魔法与剑的人类文明、世界的存亡……
这些五天前跟他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都因为一场突然出现的车祸而摆在了他的面前。
不但如此,还有那条让他拯救世界的支线任务,当时看到的时候他以为根本无法达成,可是没想到现在自己却真的被卷进了可能是决定人类存亡的一场战争中。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的城主府三楼的廊道上。
抬头看着外面,半座城市的景象尽收眼底:街上不断穿梭巡逻的士兵;传送阵前忙碌的一个个空间法师;一车车运往前线卡丹镇的粮草补给,还有哪些已经整备完成,准备开拔动身的联军,这些任何事在这座原本安静的城市中搅起了一股铁腥味。
“也不知道叶子现在在干嘛呢。”
郝帅收回目光,暗暗想到,这还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独处,竟然还有点想那个在身边叽叽喳喳的粗神经姑娘。
“真是无聊啊……”
此刻被郝帅念叨的叶子正处盘坐在在一座庞大的立体魔法阵中央,一手托腮一手玩着自己的发梢,嘴里碎碎念着发牢骚。
这座法阵处在一个幽暗封闭的空间之中,而且其规模极为庞大,繁复的阵纹和魔法符号构成了一个长宽高分别为一公里左右的金字塔形法阵。
叶子所处的位置正是金字塔基座中央的位置,她小小的身体和整座阵法比起来微不足道,但是如果细看的话,整座阵法的所有阵纹最终都会汇聚到一起,而这个汇聚点就是她的身体。
此刻她已经不是那副宫廷裙的装扮,而是穿着一身由藤蔓和树叶编制而成的绿色衣物,头顶也有着一个荆棘花冠,不过比起那些教会牧师的银质花冠来说,她脑袋上的这个真的是荆棘花的枝条形成。
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澎湃生命力以她为源头如同脉冲板不断的向外发散。
无数道发着绿色荧光光流顺着符文不断的被这股生命之力注入能量,并通过符文提供给整座法阵。
如果郝帅在这里应该能猜出来,这就是百年前放在屏障山脉中的神力转化法阵,而法阵中央充当能量核心的叶子正是她的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