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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程蓝儿也顾不得其他了，便把当年的事和盘托出。
“当年，让娘娘你毁容的主谋就是沈落雁，帮凶是孟雪儿。”
孟芷昀愣了愣，刚才她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当年被毁容的事还真是人为。
“当年，沈落雁嫉妒娘娘的美貌，加上在学堂里，你凡事压她一筹，她就怀恨在心，就跟五表姐商量要怎么对付你......”
听着程蓝儿的话，孟芷昀从原主的记忆中搜索，果然找到了年幼时，原主跟沈落雁一起在学堂里读书时的点滴。
原主好胜心挺强，尤其她跟沈落雁年纪相仿，常常被人拿来比较，便想压沈落雁一筹，好几回在课堂中让都沈落雁难堪，会被记恨是自然的事情。
不过因为这种小事，沈落雁就要原主毁容，可她心肠真够歹毒的。
如此想着，耳边就响起程蓝儿解释。
“其实，不仅是因为那些小事，那年元宵节，金大才子作了一首诗，关于上京四大美女，然后，大家都在学堂上传言，你将来必会成为京城第一美女，沈落雁心生不忿，说你仗着是丞相的女儿横行霸道，以后一定会成为她的劲敌。
因为你是嫡女，孟雪儿自小就妒嫉你，跟沈落雁一拍即合。那天，她们一起商量要怎么对付你，恰好当时我就在树上睡觉，我就听到她们说要对你下毒，让你变成丑八怪。她们把事情弄成意外。如此一来，大家都只以为你运气不好，不会想到是她们在背后害你。”
“娘娘，沈落雁太毒了，亏你还那么好心把她收留在府中，不行，一定要把她赶出府去。还有五小姐，亏她平时装得一副慈悲心肠，原来心思如此歹毒，一定要告诉老爷，让老爷惩罚她。茯苓听完程蓝儿的话，义填填膺道。
君胜天也脸色一沉，当场就要叫宫洋去把沈落雁押过来问罪。
“且慢！”孟芷昀却叫住宫洋，又看向程蓝儿。
“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还有当时你明知道她们想要害我，为什么你不揭发她们？”
对上犀利的目光，程蓝儿心中一凛，急忙解释：
“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三个人，她们说完那个计划之后就走了，而且，她们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动手，我还以为她们只是开玩笑而已，并没想到她们真的敢那样做。”
“就算当时你以为她们只是开玩笑，为什么事后你也不站出来说出真相？”
“我…我不敢了，一来我并没有真凭实据证明事情是她们做的，二来我怕会遭到她们的报复… 对不起，是我胆小怕事，求娘娘恕罪。”
“所以，这一切都只是你的片面之词，你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当年是她们害我的。”孟芷昀冷冷地总结。
一听这话，程蓝儿以为孟芷昀不想放过自己才这样说，急的有些慌不择言。
“娘娘，我知道你在恨我跟你抢王爷，但我不敢了，你这么高贵大方，美若天仙，我怎敢跟你争抢王爷，之前我一定是脑子进水了，只要你饶我这次，我以后都不敢再对王爷痴心妄想了......”
孟芷昀翻了个白眼，照程蓝儿这样说，如果她不肯饶恕她，就是还记恨她挖墙角了？
“好了，本妃，也不是言而无信之人，虽然，你刚才所说的话有待查证，不过，既然我答应过，只要你能提供当年的线索，我便饶你，自然说话算话。”
“谢谢，王妃。”程蓝儿唯恐她反悔，立即扣谢，“那么，娘娘，我身上的毒，你是不是现在就帮我解了？”
孟芷昀让她伸出手，然后，给她把了脉，发现她的脉象的确有些乱，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她身中何毒，就让她先回家等消息。
看到程蓝儿被饶恕，自己却被打成猪头，孟露气不过，抗议道：“三姐，你这是厚此薄彼，明明她只是信口胡扯，为什么你放过她，却对我这个妹妹如此苛责？究竟谁才是你的亲妹妹？”
凌氏也在一旁附和，说孟芷昀不念姐妹情，刚才只是跟她开个玩笑罢了，而且，她也没有任何事，女儿却被她打成这样。
孟芷昀还没说什么，君胜天就沉声道：“放肆！你们竟敢对王妃下毒，若不是王妃宽宏大量，本王早就将你们押到官府去，冶你们谋害皇族之罪了，现在，王妃只是掌嘴二十下，已经是便宜她了，你们再在这里唠叨，那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
被他这一吓唬，两人哪怕再说什么，连忙就要告辞走人。
看着她们落荒而逃的身影，孟芷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突地，肩膀一沉，君胜天伸手揽住她。
“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去找沈落雁为你报仇？”
虽说，程蓝儿没有真凭实据，但刚才若把沈落雁叫来，让她们当面对质，总能让沈落春露出马脚，再说，这里是王府又不是官府，并不需要确凿的证据，他要处置沈落雁，那是分分钟的事情。
孟芷昀摇摇头，“你忘记了，你已经休了沈落雁，现在她已经不是你的妾氏，她不再是你任意就胡处置得了。”
在古代，妾氏在某方面来说，就跟丫鬟差不多，丈夫是可以随意处置她，就算将她发卖也是可以的。
“再说，那一切只是程蓝儿片面之词，她没有任何证据，在刚才那种情况下，难保她不是为了免受皮肉之苦才说谎的。”
君胜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在顾忌孟相吧？”
因为事情涉及到孟雪儿，就可能会演变为孟家的家务事，因此，孟芷昀只得谨慎行事。
孟芷昀点头，“对，爹爹很是疼爱孟雪儿，如果没有证据却指证她当年的真凶，我可不知道爹爹会有什么反应。”
嘴上说不知道孟相有什么反应，她心里却认定他会偏袒孟雪儿。
而且，她怕孟夫人知道此事，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
“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这笔账我终究会跟她们算清楚的。”
明明她的语气不重，可看着她嘴边那抹冷笑，站在一旁的宫洋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好啦，我们不要说这些扫兴的事，听说今天有状元游街，外面一定很热闹，不如我们去凑下热闹。”
对于她的要求，君胜天自然没有不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