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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胜天威严的目光扫视了跪在他面前的几名地主,“本王,已经说了,只要是有心改过的,本王都会给他们一次机会,既然你们知错能改,把土地归还给老百姓,把应交的罚款交了,本王自然不会再追究你们的责任。”
“谢谢王爷。”地主们欢天喜地谢过不杀之恩。
“好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
君胜天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去,又转头看向张勋,一副现在轮到处冶你的架势。
“张大人,是本王派人去请你的管家来说清楚,还是你让人去叫他来?”
就在此时,一个家丁匆匆走过来,人还没走近,声音就先传来。
“老爷,不好了,管家在府里自尽了。”
张勋一脸惊愕地问:“他为什么要自尽?”
家丁跑过来,“管家听到老爷已经发现,他瞒着你私下霸占老百姓田地的事,怕自己熬不住严刑拷问,就在自己的房里上吊自尽了......”
张勋转头对君胜天道:“福王,现在管家已经自尽了,那案子是不是可以结了?”
在他将责任推到管家身上,让管家当替死鬼时,就已经派人回去将管家解决掉。
管家跟在他身边多年,知道太多秘密,如果落在福王手里,他是死十次都不够,因此,他当机立断,抢先一步将人解决,他倒要瞧瞧福王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君胜天挑了下眉头,嘲讽道:“张大人的管家真是个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呀,本王都还没审他,他就先畏罪自尽了,不过,人死为大,那就这样吧。”
张勋阴狠地道:“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先告退了。”
走着瞧!
君胜天别以为你赢了,这一局本官暂且让你,下一局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盯着张勋离去的背影,君胜天脸上的表情一敛。
今天,他摆了张勋一道,以那人嚣张的性格,必定会想办法报复他的。
本来,他也不想这么快就跟张勋撕破脸,只是张勋这只拦路虎非要跳到他面前,那他只有先除掉这只拦路虎了。
现在只是开始,接下来必然有一番腥风血雨,可君胜天丝毫不惧怕,甚至觉得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一些。
先破才能后立!
接下来的日子,君胜天就依照孟芷昀给的冶水方案,召集了不少人手全力挖掘池塘。
与此同时,张勋的奏书快马加鞭送到上京给皇后,皇后再转交沈文,让他在朝上参君胜天一酹。
“皇上,离江巡抚有本上奏。”
早朝上,沈文将张勋的奏折呈上给昭孝帝。
“准奏。”
“张大人在奏折上说,福王到离江后,竟不想办法修建堤坝,抵挡水患,反而浪费不少人力物力去挖池塘,张大人担心再不想办法冶理水患,等洪水抵达离江后,后果将不堪设想。”沈文道。
“福王在想什么呀?现在离江如此危急,他不想办法冶理水患,却让人挖池塘,他是要置离江上百万百姓的性命不顾吗?”
“论行军作战,福王是很在行,可冶理水患,他根本毫无经验,当初,派他当饮差大臣时,臣本就不赞同了,现在一看他的行径,果然没看错他,只是苦了离江的老百姓了,皇上,臣觉得理应立即将福王召回来。”
“此言差矣,福王做事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那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再者,我们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怎可以凭空猜测?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现在情况是怎样都不知道,怎可轻易就将人召回来?”
“没错,行军作战也好,跟冶理水患都一样,最忌就是临阵换将,再说,现在什么事都没发生呢,只凭张大人一封奏折就要定福王的罪,是不是太儿戏了?”
见底下群臣为此各执已见,吵得不可开交,昭孝帝只觉得头更痛了,察觉到他的不耐烦,太傅连忙开口。
“皇上,既然现在情况不明朗,不如再等几天再作处置。”
昭孝帝挥了挥手,“那就这样决定吧。”
虽然,昭孝帝说了给福王几天时间,可张勋从那天开始,几乎每天都有一封奏折送到上京,不是参他四处挖池塘,强征民地,劳民伤败,激起民愤,就是说他整天出入烟花之地,收受赂贿,完全不见他赈灾。
看到那一封的奏折,昭孝帝雷霆震怒,当场将那些奏折摔落地上。
“好个福王,枉朕如此信任他,将那么多灾银交给他去赈灾,可他却尸位素餐,不顾离江老百姓的死活,胡作非为,张公公,给朕拟一道圣旨,将福王召回,让靖王接替他处理离江的事务,朕要亲自治他的罪。”
听到他的话,张公公立即兴奋地大声回答,“是的,皇上。”
沈文等皇后派系的人,均露出得意的神色,终于能扳倒福王了。
这一天,他们真是等太久了。
离江。
“王爷,张勋这些天一直在背后参你,说你强占百姓田地,还收受赂贿,鱼肉百姓,皇上大发雷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下旨,说要将王爷你召回京城,让靖王代替你处理离江的事务,王爷一旦回到京城,面对的将是被革职,甚至会变得一无所有。”宫洋将探子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君胜天。
听完后,君胜天并没任何不安的表现,只是让宫洋让人继续注意上京那边的动静。
“王爷,那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准备吗?”宫离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
君胜天点了点头,“对了,你去跟王妃说,让她清点我们手上还有多少余粮,等会有人来借粮。”
宫离下意识问:“王爷,谁要来借粮呀?难道是靖王?不对,他若来了,就不是借粮了,而是来抢王爷的功劳。”
宫洋伸手扯了扯弟弟的衣袖,这憨货真是哪壶不开不提哪壶呢。
宫离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禁伸了伸舌头.
将他们两兄弟的小动作看在眼底,君胜天暗摇头,也知道他们是担心自己罢了。
“难道在你们心目中,本王是能任人随意就能取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