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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婚礼现场高朋满座,现场布置奢华而又精致。
来此参加婚礼的人都是全国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江洛琪换好婚纱坐在后台的化妆间,阮秋涵在这陪她,看向她的神情充满了艳羡。
多年的闺蜜之情,江洛琪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的脸道:“放心吧,太阳神肯定都会准备好的。”
阮秋涵轻“哼”了声,撅了撅嘴:“别说,都还没求婚呢,结婚还早呢。”
江洛琪看着她笑而不语。
“噢对了琪琪,”阮秋涵猛地一拍脑袋,“差点忘了,这是嘉哥给你的,你要不要看看是什么?”
她将文件袋递给了江洛琪。
看着这眼熟的文件袋,江洛琪隐约有了一种预感。
她接了过来,打开。
里面只有一份文件。
她拿了出来,却在看到第一页上的五个大字时愣住了——
“股权转让书”
江洛琪连忙翻到后面,看到后面的数字时才意识到江洛嘉竟然将自己手上嘉木集团一半的股权都转让给了她。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她就是嘉木集团除江洛嘉之外的第一大股东。
江洛琪心情难以平静。
从小就和她对着干的哥哥,尽管知道她的未来衣食无忧,但仍然为她准备好了所有退路。
她的眼眶有些湿润。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江洛琪连忙用纸巾按压了下眼泪,将股权转让书好好收了起来。
阮秋涵起身去开门,却见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的女孩。
女孩长相明媚,双眸却平淡如水。
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阮秋涵想,就好像一池死水。
女孩腼腆地笑了笑,问道:“江洛琪学姐在吗?”
阮秋涵当即侧了身子,给她让了道,又朝里面喊了声:“琪琪,有人找你。”
江洛琪早就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了,只是婚纱过于笨重,她无法起身。
女孩走了进来,依旧是腼腆的笑容,只是这笑或多或少看不出什么情绪。
“溪渔?”江洛琪很是惊讶。
自从上次B市一别,她就再也没有听过关于林溪渔的消息了。
没想到这次婚礼她竟然赶了过来。
一年多未见,林溪渔的气质更为成熟稳重。
只见她将手中的礼品袋递了过来,轻声道贺:“学姐,新婚快乐。”
江洛琪接过礼物,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她想问林溪渔的近况,但又怕触及她的伤心事。
而林溪渔却弯了弯眼,主动说起了自己的事:“我们专业的教授介绍我去当心理侧写师,我很喜欢这个职业,学姐有空就来B市找我玩。”
“好,”江洛琪爽快应下,又对阮秋涵道:“啾啾,你带她去宾客席吧……”
话还没说完,林溪渔就连忙拒绝了:“学姐,我就不留在这里了,我来都没和关阿姨提前说的,我等会就赶飞机回B市了,下次有空再约呀。”
说着,林溪渔不等江洛琪挽留,她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江洛琪叹了口气。
看到和那个人有关的人和事,想必才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
南程国际大酒店,安全通道楼梯间。
“啪”的一声,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声控灯骤然亮起,将林溪渔的脸庞照得有点惨白。
林溪渔靠在墙壁上,手从包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她点烟的动作熟练,吸了一口,烟雾散开,是好闻的薄荷味。
明晃晃的灯照得她有点头晕目眩。
有人欢喜有人忧,世事无常说的就是这个了吧。
*
婚礼正式开始,全场安静。
轻缓的音乐流转而出。
是《MyOnlyOne》。
大门打开,身着繁复婚纱的江洛琪在江逸明的带领下缓缓走了进来。
她的婚纱是全手工制作,上面的钻石也都是货真价实的粉钻。
轻纱掩面,视线模糊,但她仍能看到这条路的尽头是他。
她这一生的尽头,也是他。
直到江逸明将她的手交到了陆景然手中,她近距离地看到,他的眼中也都是她。
证婚人说着繁琐的开场白,陆景然罕见地耐心听完了全程。
关于她所有重要的事,他总是能迁就。
“请问一下新娘,无论是顺境或者逆境、富裕或者贫穷、健康或者疾病、快乐或者忧愁,你都愿意永远爱着新郎、珍惜他,对他忠实,直到永永远远吗?”
——“我愿意。”
“请问一下新郎,无论是顺境或者逆境、富裕或者贫穷、健康或者疾病、快乐或者忧愁,你都愿意永远爱着新娘、珍惜她,对她忠实,直到永永远远吗?”
——“我永远愿意。”
*
结婚是一个累活,这句话果然没说错。
回到酒店的房间后,江洛琪直挺挺地躺在了床上,脚上的高跟鞋随处乱扔。
这房间作为临时的婚房布满了红色的装饰。
然而江洛琪没躺多久就感觉到背部像是被什么硌了一下。
她起身,将红被掀开,只见床单上摆满了桂圆红枣。
江洛琪一边揉着背一边进了浴室,打算先洗个澡。
陆景然被那些朋友们留着喝酒,江洛琪好不容易才先溜了回来。
洗去一身疲惫,她正想整理一下床,就听到刷房卡的声音。
熟悉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入,陆景然扯松了领带,在看到床边的江洛琪时,眼神又变得清明起来。
江洛琪奇怪问道:“他们这么早就放你走了?”
听到这话,陆景然不由挑眉。
他走近,单手搂着江洛琪的腰往身前一带,低头道:“怎么?新婚之夜你希望你老公喝得烂醉如泥吗?”
江洛琪抬手替他解了衬衣的纽扣,故意逃避他的问题:“先去洗个澡吧……呀!”
细弱的惊呼声还未完全出口,她柔软的唇瓣就已经被男人掠夺。
倒在床上之前,陆景然一把扯下了床单,桂圆红枣哗哗地落了一地。
江洛琪身上的睡袍不知何时滑落了一点,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
陆景然脱下西装外套,还不忘啃咬着她的肩。
江洛琪控制着自己的嘤咛声,断断续续地说道:“你……你为什么……要把床单扯掉?”
男人覆耳压了上来,舌尖扫过她的耳廓,夹杂着温热的呼吸,声线微哑:“反正床单都会脏的。”
随即大手轻而易举地解开了她的睡袍带子,缓慢而又轻柔地抚摸。
她的身体微颤,不自觉地就更贴近了他。
时而温柔时而粗暴,时而妩媚又时而求饶。
整个房间的温度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升。
一个小时后,陆景然抱着江洛琪又进了浴室。
只能听到里头那一声又一声。
*
月圆之日,正是圆满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