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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盆洗手完成,刘正风微微一笑,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
费彬脸色难看,厉声道:“你何须出言挑拨离间?就算单是和刘师兄一人为敌,在下也抵挡不了刘师兄这一手‘小落雁式’,也挡不住你女儿的凶狠!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不想刘师兄如此一意孤行,莫非早已心有算计?”
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
果然听得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八九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
定逸师太又插口道:“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老实说,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强加阻止啊。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就算这位刘侄女武艺不错,却也不能说有资格危害武林!”
费彬也不解释,只向史登达道:“举起令旗。”史登达道:“是!”高举令旗,往费彬身旁一站。
刘正风皱眉,刘菁大声道:“我爹爹已然退出江湖,不是衡山派的人了,你们拿着五岳剑派的令旗到我刘府,莫非是想要仗势欺人,像余沧海灭福威镖局那般杀了我刘府老幼,也抢夺我刘府的财宝?”
费彬大恨,但此刻与刘菁拌嘴,无疑更会降低自己气势,干脆不理会她,森然说道:“刘师兄,今日之事,是左盟主吩咐了下来,要我们向你查明;刘师兄和魔教教主东方不败暗中有甚么勾结?设下了甚么阴谋,来对付我五岳剑派以及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
费彬还带要问,刘菁哪里会让他说下去,立刻接口道:“我刘府没能力危害武林,这位费大侠却不是不能!如此污蔑我刘府,可是有什么不轨的图谋?”她运足内力,声音贯穿整个大厅,将所有声音全都压了下来。旁人还没什么,只觉得声音大而已,因为此话是对着费彬说,费彬却是倒了霉,双耳嗡嗡作响,喉咙说不出话来。
刘菁学了神雕大侠耍赖的本领,乘机又瞪着费彬厉声喝道,“费彬,你这武林败类,几年前,你因与小张村张老二发生口角,竟然对无寸铁的老弱百姓下手,并奸污张老二的妻子,事后灭口扬长而去!是也不是!”
费彬震惊之下,竟然脸色憋得通红:“你……你血口喷人!”这是五年前的事了,早已经被他忘得干干净净,却不知这少女如何得知?
刘菁这几年为了对付嵩山派,对嵩山上下的龌龊事悄悄调查,又与官府勾结,几乎每个人都握有把柄在手。江湖人“侠以武犯禁”,有几个手上没有鲜血?能说自己没杀过一个无辜者的,恐怕只有衡山派的几个老尼姑才敢夸口!这些江湖人士,多多少少都做过亏心事,不过没被人家察觉,大家也就不计较了。
但这时候,刘菁一字一句,仿佛亲眼所见,让群雄将信将疑,竟是不敢相信,号称五岳剑派之首的嵩山弟子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
刘菁转身对天一门的一个弟子说道:“将张老汉请出来!”
这时,不知哪儿来的两个天一门内门弟子,搀扶着一个泪流满面的老人走了出来。那老人还未走进大厅,就已经指着费彬哆哆嗦嗦道:“就是他!就是他!他化成了灰我也认得!你还我的儿子媳妇儿!你这恶鬼!你这恶鬼!”
“你胡说八道!”费彬这是坚定的否认,但群雄看向那不会武功、走路也费力、似乎马上就要咽气的张老汉,再看费彬这贼眉鼠眼的奸相,咄咄逼人的骄横,不用说也知道相信谁。
其实事实上是,费彬当日醉酒,无意中与那家的男子发生口角,一气之下拔剑杀人。期间这汉子的妻子出来帮衬,给他羞辱了一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侮辱人家,已然不小心下了死手将张老二杀死,接着为了灭口,便将张老二哭叫的妻子也杀了。
若换个地方,将事情说出来,他再坦然自责,出言悔恨,江湖人定然认为他年轻冲动,不会过多谴谪。再者,这江湖拳头大就是真理,且看林平之一家被余沧海杀了,可有江湖人出来指正?
然而在此时此地,这番话说出来,就显得嵩山派的低劣了,推而广之,他们对刘府定然也是无理取闹,仗势欺人。
费彬根本不能承认此事,又如何辩解?这时候他再转而承认,说出事实,又有谁会相信出尔反尔之人的话呢?
刘菁不待他们反应过来,又继续道:“还有你,史登达!你为了抢夺财物,与宜顺县白知县勾搭为奸,带人袭击了青田布庄,杀死青田布庄上下十五口人!这还不算,你们还口口声声自称魔门弟子,好啊,你们这些魔门的大侠们,却来说我爹爹与魔教勾结,当真不知你们是否出自东方教主的授意?”
说刘正风勾结魔教,那百分百是冤枉;说刘菁勾结魔教,却是一点儿也没错!她的弟子和现在的“东方教主”勾搭不清,自己和魔教小妖女更是如胶似漆,“勾” 搭、“结”为连理——这不是“勾、结”是什么?
刘菁又拿出朝廷查抄宜顺县前任知县的文书,随着青田布庄的遗孤指认,顿时嵩山派在场的弟子在江湖人眼中全部成了武林败类。
看,武林人血性十足,脑子好的毕竟是少数,只要合适引导,其实很容易解决问题。
刘正风见对方满身杀气,心知今日难以善了,说道:“费师兄,如今我已经金盆洗手,乃是朝廷命官,你违纪犯法,证据确凿,刘某只好与你势不两立了!
“刘正风,你莫要血口喷人!”只听得屋顶上东边西边同时各有一人跳下,黄影晃动,两个人已站到了厅口,这轻身功夫,便和刚才费彬跃下时一模一样。
这二人刘菁早已见过画像了,站在东首的是个胖子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西首极高极瘦那人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这二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丁勉、陆柏二人在武林中都是大有威名,群雄都站起身来还礼,眼见嵩山派的好手陆续到来,各人心中都隐隐觉得,今日之事不易善罢,只怕刘正风非吃大亏不可。
两人见费彬言语处于下风,是以下来相帮。两人直接跳过了与刘菁的争执,算是默认了杀人夺财之事,反而向群雄道:“诸位都是侠义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刘正风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
群雄均想:“这话倒也有理,我早在怀疑,以刘正风的为人,去做这么一个小小武官,实在太过不伦不类。”
刘菁浑然不惧,不过就是老爹与曲伯伯、她岳父清倾盖相交的事吗?虽然此刻算是嵩山发难的理由,但嵩山没有理由也会找到新的理由发难,不如就让他说!等随后传扬天下,谁不钦佩她爹爹与曲伯伯的知音情谊?就如后世那般,有几个不敬佩老爹和曲洋的?
再者,如果此事当众宣扬出去,嵩山派却奈何不了刘府,日后谁不羡慕刘府强横?
刘正风此刻浑然不惧,定逸师太气忿忿的道:“刘贤弟,你不用担心,天下事抬不过一个‘理’字。别瞧人家人多势众,难道咱们泰山派、华山派、恒山派的朋友,都是来睁眼吃饭不管事的不成?”
刘正风苦笑道:“定逸师太,小弟也不知到底何事,劳得诸位好朋友操心了!
刘菁道:“还能有什么事?定然是左冷禅看不惯我们刘府和和睦睦,那有什么理由弄不出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