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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外二十里,一辆马车晃晃悠悠、不紧不慢的前进。马车边有四骑,四个腰佩长剑的青年在马车的四周“咯噔、咯噔”,同样不疾不徐的前进着。他们甚至有人拎着酒壶,悠闲自得的闻着酒香。
这辆马车是由双马拉车,膘肥体壮,身高体型都几乎一样,前行之时步伐一致,不紧不慢,犹如舞步一般。
马车后跟着两匹无人乘骑的马,两匹马都是没有一根杂色的大马,一匹白色,一匹枣色,毛色光亮。马背上已经装好了轻便式的马鞍,若遇上紧急之时,解下套马的长绳立刻就能骑马飞奔。
那马鞍,做工精细,一扫而过之下,只是显得几分精致气派,但明眼人细看之下,也能发觉其中暗藏的奢华。这是曲非烟与刘菁的坐骑,自然与众不同,由老十带领商队的马贩子专程去北方大草原上套来的两匹最好的小马。特别是那匹白马,是马王的孩子,还是小马的时候,就带回庄园由刘菁亲自养着,专人照顾,每日刘菁都要和它一起散步。枣红马带回来的时候,比白马套回来的时候稍大一些,不过老十的技术也更好了,更因为刘菁为了给曲非烟选马而亲自坐镇围猎,反而没有套白马时那么费力。
刘菁之所以选这批枣红马,其实是怀着一点幻想,想要找到传说中草原上的汗血宝马。只是汗血宝马那里是想要找便能找到的?小白马自小神骏,刘菁也身体轻盈,这两主仆在草原上追马群,竟然能与头马赛速。凡是她骑着小白马能追上的,一律嫌弃的丢给属下,她这个爱好倒是使得手下人得了好些马。虽然路上因为水土不适而死了一些,但留下来的马儿也都是精品。但说马匹,天一门便已经能藐视整个武林了!
最后终于找到这批能堪比白马的枣色孤马,起先脾气暴躁了些,又没与马群在一起,刘菁立刻拍马去追,据说当时连九阳神功都用上了,最后和老十将马逼进了包围圈,渐渐将包围圈缩小,由刘菁亲自套住。
一白一红两匹马王的身后,四匹无人乘骑的大马自觉的跟着,不远不近。
护卫的四个青年是天一门的内门弟子,一路上护送刘菁、曲非烟北上。这一路上可谓是悠闲之极,一路上游山玩水,直走了一月有余,方到洛阳境内。
“停下停下!我们在这里歇歇!”
赶马车的小书和晴晴相视一笑,勒住了原本就是在散步的马儿。
只见马车后的帘子翻飞,一个绿色的影子便窜了出去,眨眼间进了附近的树林。紧接着,蓝色锦袍的刘菁撩开帘子慢慢走了下来,脸上带着古怪的笑,手里拿着两个精美的瓷碗,瓷碗里是晶莹剔透的冰屑,冰屑上是色彩鲜艳的水果颗粒,初秋的微风里,一阵香气弥漫开来。
“我就说了,这刨冰不能多吃嘛!”刘菁笑得很无辜。其实非非嚷嚷着要吃的时候,她那句话的语气分明没有一点儿阻止的意思,事实上,在刘菁想来,曲非烟有现代版易筋经的神功护体,多吃点儿刨冰完全没有什么关系,于是也就告诉晴儿,让非非敞开了吃。
但她显然低估了刨冰对于第一次接触的古人的魅力,她刚刚打了个盹儿,曲非烟已经指使着负责制作刨冰的弟子做了一大桶,依然意犹未尽。即使在这炎热的初秋,刘菁想到那个桶的大小,依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起码在吃刨冰这一点上,她是甘拜下风的。
曲非烟回来的时候,刘菁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就是憋得有些难受。
非非黑着脸上了马车,刘菁紧跟而上。
这辆马车是天一门内部专用的,前后都装上了车门,整个车身都是铁质,刷着黄褐色的花纹伪装成木质。刘菁抬脚准备上车,后门“哐”的一声紧紧关住了,然后“咔咔”的声音,从里面上了锁。刘菁一手端着那只吃了小半刨冰碗,一手拿着玉勺,无辜的耸耸肩。
好吧,后门关了,走前门好了。刘菁悠闲的步到前门去。刚走到前门,前门的插栓也开始响了。
刘菁撇撇嘴巴,扫视了一圈儿。原本悠闲而无所事事的四个护卫忽然忙碌了起来,有的开始一本正经的拭擦自己的佩剑,有的满脸严肃的在外围警戒,还有的给这一行的十多匹马喂水。
两个在马车前赶马的侍女,晴儿专心致志的绣着女红,难为她在马车摇晃中还穿针引线。旁边的小书似乎是一时间找不出什么事情来遮掩,抬头专心的数着车边一株草的叶子,一片、两片、三片、四片……
刘菁一脚把两个侍女从马车夫的驾座上踹了下去,自己坐上去,一抖缰绳,朝城里飞驰而去。四个护卫见状,立刻拍马跟上。小白小红两匹马王更快,当先随在马车左右。
小书从地上爬起来,道:“晴晴,我们怎么办?”
晴晴看着跟随马王开始加速的最后四匹大马,道:“快上马啊!你想走进城么?”说完施展轻功跃上一匹马。
小书嘟着嘴,拉住了最后一匹马,说道:“门主欺软怕硬,师叔生气了,却拿我们出气!”然后也跟了上去。
天一门赶车的马鞭比一般的马鞭要长两三倍,也是练功的道具之一。刘菁右手挥着马鞭,鞭子在空中划了个鞭花,抽落几只靠近马车的蚊虫,左手运九阳神功端着瓷碗,碗里的冰屑已经融化,咕嘟嘟的冒着热气,原本给刨冰做点缀的水果粒煮成了水果羹,散发着香气。
“非非,喝羹汤么?”刘菁心想,果然么,武功就是要这么用才是正途啊!
马车里没什么反应,刘菁端着碗向自己嘴边喂:“不要的话我吃掉啦?”
身后的车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打开,一只纤细洁白的素手伸出来,捏住了刘菁的手腕,“谁说我不要了?”
刘菁只觉指尖带着微微热气,掌心有些发烫,旋即右手丢了马鞭,转身握住曲非烟的手臂,一步踏进马车,逼近有些退缩的曲非烟。
“非非,可有不适?”
曲非烟顺势夺下了那碗水果羹,靠在刘菁怀里,道:“从刚才就有些头晕。”
刘菁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有些发烫。习武之人,不该这样脆弱。就算是刨冰吃坏了肚子,也不可能发烧啊?
“晴儿!小书!”
“门主?”晴晴和小书从不远的后方快马加鞭过来,勒住缰绳。
“小书、晴儿,你们立刻赶去城中,请最好的大夫去酒中月候着!”
晴晴早已瞧见靠在刘菁怀里的曲非烟,心知定是曲非烟不适,立刻拱手道:“是!”然后快马加鞭的去了。
刘菁抱着曲非烟进马车,护卫中自有人出来赶车。曲非烟窝在刘菁的怀中,双颊因为发烧而染上一丝红晕。方才刘菁没有发现的时候,她虽然不适,却也没放在心上。这会儿刘菁抱着她,病情并没有加重,她却觉得头昏眼花,非得刘菁抱着才能呼吸一般。
洛阳,酒中月酒楼。
如今的酒中月酒楼扩大了两倍有余,但依旧比往日的生意还要火爆。无他,只因天一门尔。
“听说天一门门主正在北上,你说是不是真的?”
“这是丐帮的兄弟说的,丐帮的消息,那还能有假?”
“刘门主北上,定然会来自己的产业看看,若是侥幸,我等也便能见到这位少年英才的风姿了!听说刘门主只得十六七岁,还是个美人儿呢!”
一个跨着大铜刀的汉子说道:“就凭你,还敢评论刘门主?哼,你可知道,刘门主的六弟子,那位名叫封继忠的,是什么脾性?”
“我不知道,莫非你知道?”
这汉子得意的环视了一番周围的武林人,满意的在众人的眼中看到了好奇,得意的说道:“我自然知道!我师兄那日也去了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这位封继忠封少侠,不过十六七岁年纪,一张阎王脸,当真便如那索命的阎王!嵩山派的万大平知道吧?平时嚣张跋扈,竟然还敢对刘家小少爷无力,结果怎么样?一个照面,连封少侠的影子也没看见,便给斩断了手臂!”
“嘶——”众人一阵倒吸一口气,惊叹不已。
“嵩山派的陆柏知道吧?”
一个包着头巾的汉子说道:“这谁不知道啊?赫赫有名的仙鹤手陆柏,左盟主的三师弟!我听说他也给天一门杀了……”
“嘿,你只知是天一门出手,可知道天一门是谁出手?”
“莫非也是这个封继忠?”
“不可能!陆柏成名十几年,功力深厚,封继忠才多大?若是几人联手,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