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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酌又怎么可能会嫌弃知苑。
一个热吻过后,知苑瞌睡醒得差不多了,但又要因为缺氧晕厥过去了。
短暂的缠绵后,小omega眼里已经满是无边春色,洇着一抹湿红的涟漪,雾气如潮,汹涌魅惑,脸上红霞旖旎。
顾酌眼中燥热居多,以及alpha的凶猛。
“要……做吗?”
声音比蚊虫都还小,可见这平平无奇的三个字,耗尽了知苑多大的脸面。
欲拒还迎,最高端的勾引之术,知苑一直都深谙。
蓦地,知苑又恍然清醒。
“你才回来,还没休息好吧,你该休息的,快上来睡会儿吧,被窝里还是暖的。”
这种给顾酌暖被窝的举动,顾酌很是受用。
“休息好了,我在飞机上睡了觉的。”
“不过,刚休息好,得晨练了。”
说完,如狼似虎的咽了咽口中垂涎的津液。
知苑跟受惊的小鹿一样,所有感情都摆那澄澈的眸子里。
“我不想……晨练。”
知苑被猛扑回了被窝里,一条白嫩的腿刚露出来,又被顾酌拽了回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雾蒙蒙的天儿起了雨,大雨滂沱如注,吹打在脆弱的枝叶上。
知苑从被子里冒出乱糟糟的脑袋,正对着装饰了好些植物和鲜花的阳台。
雨雾朦胧,还降了温,外加知苑身体本就软,没什么力气下床,就趴在床上看雨。
雨本身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意境很美,知苑就恍恍惚惚的看了好久。
顾酌给知苑盖住肩头,也将那两个浅淡的牙印掩饰住。
自己则是大喇喇的在房间内穿行,收拾凌乱的屋子。
“军训这么多天,耐受力怎么没有丝毫长进?”
知苑不想搭理顾酌,只给顾酌翻了个白眼。
顾酌的手机响了,正放在床头,知苑顺手就拿了,点了接听和外放。
“顾总,都交代了,买凶杀人的是周辉,周家的小儿子,他是知暮云的舔狗,知暮云就是被他藏在了他哥所属的警局里。”
知苑拿手机的动作一顿,慢悠悠转头去看正在拾衣服的顾酌。
顾酌冷戾的眉峰蹙起,两步至知苑面前,接管了自己的手机。
“我出去拿个东西。”
怕知苑多想,还捋了捋男生乱翘的小卷毛,
顾酌出卧室后,知苑才反应慢半拍的呢喃:“知暮云?”
居然是知暮云。
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都恍如隔世了。
他还以为是顾酌的仇家追凶呢,哪知道是自己的孽。
顾酌冷声不虞:“以后消息都发微信。”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忙道歉。
顾酌:“那两个人,下午五点之前我要见到。”
一回头,就是赤脚躲在门后偷听的知苑。
刚被发现,知苑就心虚的跑了回去。
知苑听见了顾酌阴鸷的冷语,虽然没有展现残暴,但已然将情绪都埋藏进入话里了。
房门被人推开,知苑只套了件顾酌的肥大黑衬衣,雪白的肌肤就像是一团玉,窗外的风一吹,衣衫飘逸,更显人羸弱。
某处更是红扑扑的。
而且知苑还没洗澡。
所以一整个……不堪入目。
知苑惴惴难安,蓦地想到:“是知暮云的话,那他会不会对我哥下手?”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他哥昨晚遇上那么多人,又没个人保护,指定是……
顾酌不好说,犹豫了瞬间。
知苑还急得转错了方向,抓紧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知屿去了电话。
“怎么没人接。”
最开始电话没接通,只有一阵忙音,更让知苑心惶,来回踱步,都开始猜测,他哥是不是遭遇不测了。
顾酌给了知苑一个安心的眼神:“我给薄纣打。”
薄纣的电话通了,一开口,就是男人散漫的语调:“干嘛。”
就是有点中气不足,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纵欲过度,虚空了。
知苑接过手机:“我哥呢?”
“在呢。”
润朗如清风的声线透过手机传到知苑耳朵里,舒适得跟软云砸中。
知苑没想到,他哥和薄纣能挨得这么近,近到就跟脑袋贴在一起一样。
他也顾不得再介怀这些,急着和知屿确认:“哥你怎么样?没出事儿吧?知暮云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对面顿了好几秒,知屿刚吱了个“没”字,薄纣那欠不愣登的声音就占据了知苑的听觉。
“有事儿,有大事儿,我俩现在血肉模糊,躺在医院抢救呢。”
“你快来,争取还能见你哥和我最后一面。”
就算知道薄纣有胡说八道的嫌疑,知苑也深信不疑知屿受伤了。
“在哪家医院,我马上去找你。”
知屿说话很慢,明显犹豫,似乎在找说辞:“我没事,你别担心,薄纣——”
“还是担心担心我吧,我断了一只手。”
知苑没想到这么严重,血肉模糊,外加断一只手,吓得脸都白了。
顾酌情绪不显,没太大起伏:“字字句句有回应,可不像是断了一只手的人。”
虽然看似是在说风凉话,但已经开始在衣柜给他和知苑找衣服了。
等知苑和顾酌到医院时,才知道薄纣也没有很夸张。
病房内的薄纣浑身都有血痕,知屿身上不少,铁锈的腥味很浓,消毒水都盖不住。
知苑双脚一软,心脏险些受不了,跳出嗓子眼。
“哥。”
知屿刚喝了一口水,这会儿差点被呛到。
知苑一下就跟个小导弹一样奔到他面前,然后开始胡乱掀他的衣服。
“哥,你有没有受伤啊?为什么坐着,是腿受伤了吗?”
知屿忙截获住知苑扒拉他裤子的手,他很难不怀疑,他弟弟会一股脑的去解他的裤头。
“没受伤。”为了让知苑信服,知屿还起身给知苑溜了一圈。
薄纣坐在屋内半躺的椅子上,对被忽视这事儿很是在意,连哧了两口气:“受伤的是我!”
知苑确保他哥没事儿后,才把注意力落在薄纣身上。
薄纣身体有点僵硬,基本上只有脑袋在小幅度动。
右手衣袖上满是血迹,从出血量来看,伤得应该还不轻,好在胳膊已经包扎好了。
“你还真受伤了啊?”
薄纣怡然自喜,还挺傲娇:“不然?我告诉你,就我今天这情况,你哥至少得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