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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屿心中遏制不住那股恶寒,冻得他四肢百骸都近乎痉挛,一脚抵在薄纣腰上,将人推开,顺势坐在了茶几上。
“薄纣,我倒是小瞧你了,居然还费心换了包装。”
“我问了金佟,这是维生素吗?”
“你要觉得他的指证不够有信服力,我还可以拿到机构去鉴定,让那些专家来告诉我,这是什么好东西。”
他趁着薄纣洗澡的时候,在卧室翻找了一圈。
东西不算隐秘,藏在一堆药里,他原先也没发现,可心中却隐隐有一种确信。
他联系了金佟一一求证,确认了维生素盒子里的药,就是金佟嘴里说的那药。
薄纣沉吟不语,眼尾下垂,肩膀耷拉,神色颓蹶得没有任何想要辩解的意思,却想去碰知屿的手。
刚触碰到肌肤,就被知屿冷漠的躲开了,避如蛇蝎。
知屿感受着手心火辣辣的疼,刚动一下,就颤抖到哆嗦。
又瞟到薄纣那半边红肿的脸颊上。
心尖又开始隐隐作痛。
眼眶是酸的,鼻腔闷热,身体血液发凉,火气却好像烧到了颅顶。
知屿微仰起头,落在薄纣眼里是知屿不愿意再多看一眼,可知屿却是快遏制不住积攒的泪花。
“我还问了他,他说一盒里有六十颗,我刚刚数了一遍,不,十二遍,我数了十二遍,都是五十八颗。”
“你吃过了!”他无比肯定,或多或少,也带了失望,和自责。
“还是已经吃完一瓶了?”
知屿的音色是如水的那种柔波,没有剑拔弩张的戾色,但其中诘问正浓,透着悲凉气。
见人仍然不吱声,知屿愠怒更是暴涨。
“你的嘴是除了耍流氓,不会其他的了吗?”
薄纣噎了噎喉,才压着声翕张薄唇:“就……吃了两颗。”
不是很低眉顺眼,但就是垂敛眉目,静候知屿处置的冷寂,也没底气,只巴巴的用一双水汽弥漫的眸子盯着知屿。
“那你那两耳光挨得不冤。”
另外一巴掌是因为薄纣撒谎。
“你要已经吃了一瓶了,今晚这张脸,我能给你打烂。”
他绝对没说笑。
“什么适合开始的?”他的口吻,像是在质问一个出轨被抓的丈夫,肃冷,凝重,不近人情。
就跟古代严刑逼供的狱卒。
薄纣平静的眸子一恍,记忆回溯:“十天之前。”
又怕知屿真对他失望,再次笃定:“就吃了两次,真的,之后我绝对没碰过。”
“为什么又没吃了?”
薄纣支吾其词,还看知屿的脸色,忌惮感拉满。
发觉知屿眉心越拧越紧,才和盘托出:“因为你对我态度亲近了。”
所以他那时候就觉得,他或许不需要了,他和知屿要有结果了。
薄纣蹲跪下身,搂着知屿的腿,仰望人时,漆黑狭长的黯眸虽然诚挚,但卑微。
“我就试试,真的。”
知屿丝毫没动容,反倒是言语逐渐犀利:“这东西是能试的吗?”
“那你转性了吗?你现在是alpha,还是omega,又或者是beta?”
“为了一段感情,拿自己的身体试,你是觉得很浪漫、很英勇是吧?”
“你奶奶给你求护身符的时候,你也不想想,对不对得起她老人家?”
他气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都想抬脚再踹薄纣一脚。
薄纣也很会哄人,服起软来驾轻就熟:“我错了,我后来就迷途知返了。”
“我当时太急了,总想着、总想我们能快点有个结果,想着要是真有用……,但我之后就后悔了,我没吃了。”
知屿先前的怫然一转,蓦地庆幸。
庆幸他在薄纣还没不可挽回时,对薄纣松软了态度。
他又气又恨,却也后怕,在把薄纣打死和抱着痛哭一顿之间反复纠结。
最终,只有一句:“明天跟我去医院检查。”
“你最好没事。”
他咬着唇威胁,不住抖动的睫羽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害怕。
薄纣自然是不敢辩驳半句的,正好明天去医院看手伤。
可知屿冷脸,他更不好受,觍着脸贴上去,坐在知屿身旁,脑袋也埋到人颈窝里蹭蹭,像只哈巴狗,极尽讨好。
“我真的错了,我早就悔改了,你就别生气了吧,也就两颗,没什么问题的。”
为了讨好,还带着知屿的手,笑嘻嘻的呼往他脸上:“知屿哥~,知屿哥~,你再打我吧,打到你消气为止也行啊。”
知屿想回怼,薄纣悔改?还不是因为凑巧碰上自己态度好点。
他要是那时态度恶劣,直接拒绝了薄纣,薄纣脑子不清醒到现在,会是什么结果。
就算薄纣得偿所愿成了omega,也绝对不会是个健康的omega,只用药物维系的身体,没两年就会因为滥用药物,轻则,一身病,重则,死亡。
手又痒了,想打人。
他自诩在碰到薄纣之前,从来不会是一个动手的人,他这辈子所有的武力和暴躁,都给了薄纣。
薄纣是一个能让他发疯的alpha。
知屿心不在焉洗了澡,就去客卧铺床了 ,决绝的要和薄纣分房睡。
薄纣就跟做错事的小孩一样,罚站一般的站定在知屿身旁,知屿干什么,他都跟着屁颠屁颠走。
还用那凄凄哀怨的眼神,盯着知屿,可怜得很。
“别分开睡了,我都睡习惯了。”
这么久以来,他都是和知屿睡在一张床上的,突然就要孤枕难眠,谁受得了这种落差。
可他也不能把知屿绑上他的床,因为知屿在气头上。
那他也就只有死乞白赖的赖在知屿床上。
知屿白了薄纣好几眼:“下去。”
“不下。”
等知屿要去另外一房间时,薄纣也恬不知耻的跟着。
几个来回下,知屿也妥协了。
只是躺在床上,他听着身后那均匀平缓的轻细呼吸,睡意全无。
薄纣的手还搭在他腰身上,以一种禁锢的姿势。
知屿心绪烦闷,愁肠百结,从平躺的睡姿换成了背对着薄纣的侧躺。
身后人身体火热,是他熟悉的温度,就连空气中丝丝缕缕的黑咖信息素,都像是让他快要免疫了一样。
他吸了吸有点敏感点鼻子,身后的人整个贴了过来。
“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