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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绝体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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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那个大脸怪物就要扯断那几个根铁索,我们的神经就仿佛就附了铁索上,随着铁索的每一次拉扯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整个房间里除了铁索的声音就只剩下了我自己的心跳。

    那几个根铁索虽然看起来十分的结实,但也禁不住大脸怪物那令人匪夷所思的力气,只是十几下拉扯我们就能明显的看到有一个铁环的焊接处被扯开了,三角棺材的缝隙猛然增加,几根布满了粘液的章鱼触角扭动着延伸了出来,疯狂的在空中挥舞着。

    所到之处砖石崩裂。

    “不行,这样下去等它出来我们就死定了,陆明,怎么办?!”王石这时候第一个开口了,之所以他第一个开口并不是因为他已经怕的不行了,而恰恰是因为只有他在目前的情况下还能保持最低限度的理智,没有完全的是去思考的能力。

    陆明看了王石一眼,眉目紧皱,沉思了片刻又转向我。

    我毕竟之前没有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情,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看着陆明以一种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只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不适,出于本能的想向后退去,可这一退不要紧,我竟然忘记了那里有牌位,脚下一个不留神踩到了上面,顿时中心不稳向后跌倒。

    在我脑海里走马灯一样闪过了进到房间里之后看到的情景,在我的身后是一座石台,石台上棱角分明,凌乱的堆放了数不清的排位,如果我的运气差点,后脑勺撞到棱角上,就算是不死,也得变成植物人,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是哪种结果,恐怕都是一样的。

    难道我真的就要交代在这了?千钧一发之际,我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陆明,王石,刘双,姜蕊,希望有谁离我近一些的能够推我一把,或者拉我一把就能救我一命,可是我太天真了,所有人此刻的反应能力都出奇的低,除了陆明一开始就在盯着我看现在却离我最远之外,其余的三个人甚至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我倒下去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指望他们能够救我,或许目前唯一的办法,只剩下了听天由命。

    此时此刻,忽然一阵彻骨的寒意将我整个人笼罩了起来,几根胳膊如同小蛇一般游走在我的身上,见缝就钻,几层薄薄的衣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本来急速坠落的身体忽然如同过山车一样急速上升,我竟然被那大脸怪物给抓到了!

    那大脸怪物的手几乎就是一个长了五条胳膊的怀抱,想要挣脱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就被他那么提溜着向上提了起来。

    王石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抓住大脸怪物的一根指头,向外扯,但他扯得动一根,哪扯得动五根,另外几个人更是丝毫不用指望。

    如果我的身体还能用得上一点力气或许我就不会这么一动不动的被他提着走,至少会拼命的挣扎一番,可这怪物触及我的身体任何部位都会导致直接的麻痹与彻底的无力,除了视力和听觉之外我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只能眼睁睁的陆明,刘双,姜蕊,王石几个人无助的看着我,却丝毫帮不上忙。

    我不知道被那只巨大的手拖到了哪,印象里最后的画面是那扇开在地板上的门,因为没有火把的缘故,进入到了尸界之后就变成了一片彻底的漆黑,只能通过摩擦的声音了解到我仍然在移动。

    意识,我的意识在逐渐的削弱,不断的削弱,一股剧烈的疼痛冲击着我的中枢神经,我能猜到,我的胸膛被贯穿了,随着而来的是无比强烈的困意冲击着我的大脑,好累,好想睡觉……

    ………………

    这……是哪?

    再次苏醒过来之后,我身处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目力所及之处都是无边无际的山川河流,森林沙漠,丝毫没有文明的迹象。

    为什么我在飞?

    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栩栩如生,如果说这只是一个梦,未免太真实了一些。

    逐渐的,我发现这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我的周围还漂浮着许多形态各异的生物,有些像人,有些则更像是动物,甚至有些像是植物,这些生物都在观察着这个世界,似乎在思考什么。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虽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但是我有种奇特的感觉,我能感觉到他们都是活的,似乎有一种生命的能量在他们的体内流转不息。

    目力所及之处看到的情景是那么的诡异,却又是那么的平和,有种本来就是如此,本来就应如此的感觉。

    忽然,整个大地剧烈的颤抖了起来,隐藏在树林里的两股势力摧枯拉朽一般剧烈的碰撞在一起,天地为之变色。

    原本飘在空中的那些生物开始四散奔逃。

    只是一瞬,整个世界骤然变得残破不堪,尸横遍野,生灵涂炭。

    “这是我们的起源,我们从死亡中诞生,我们也要维护死亡的秩序”

    一个空洞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根本无法区分声音的来源。

    “你是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没有想起来,你是谁。”他说。

    “我是谁?我是……”我想说白莫染,可这时却有一波十分强烈的片段涌入了我的大脑,开心的,愤怒的,悲伤地,快乐的,一件件一桩桩都仿佛是我的亲身经理一般历历在目,我真的,只是白莫染么?

    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

    过了许多,我才说道:“我快死了是么?”

    他说:“是的,有这个可能。”

    “如果我想活下去,就必须接受这个新身份,是么?”

    他没有回答,他不说话的时候就仿佛不存在一般。

    那些回忆,是那么的清晰,却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是那么的真实,却又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做,但是,我知道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