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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四章 逃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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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阳翟大胜之前,鄢陵城下,马超也获得了一场大胜。马超接到刘贤的诏书之后,没有耍多余的花招,直接全军挂孝,随后领兵撤退。曹休、曹彰等人见状,当即追击,结果被马超预先埋设的地雷轰击,死伤惨重,马超随后又挥军反击,一举将曹军击溃,杀伤曹军六千余人,俘虏近九千。

    曹军将领孙邕、谢祥、陈颖、乙休等战死,鄢陵曹军实力大损,曹休、曹彰、蒋济、满宠、徐邈、夏侯儒等人率领败军二万七千余人狼狈退回了城池。

    而在河内,曹军原本所有的骑步军一共才只万余人,不过河内人口不少,世家林立,在曹洪、司马懿、钟繇等人出面募兵之后,很快便又募集了近二万人,虽是新兵,但据城而守却也并无问题。因此曹军先前才能分出曹真、张颌两营骑兵潜入东郡参与对留下的袭击。

    此时陆逊收到了刘贤“驾崩”的消息,却完全不动声色,根本不露半点异样,汉军该进攻还是进攻,该巡哨还是巡哨,这让曹军深觉讶异。

    曹洪当即召集众将商议,看是否要出兵攻打陆逊。不过司马懿极力反对,言道:“河内乃是洛阳北方屏障,一旦失去,则黄河天险将与汉军共有。当此之时,不该弄险,而该以稳守为主。刘贤若是真死了,汉军不久必退,则河内自然转危为安。然后积草屯粮,训练士卒,待实力壮大之后,再进击冀州方为上策。此时我军战力不强,贸然出击便是得胜也将元气大伤,哪还有足够的实力进击冀州?”

    曹洪道:“若让汉军从容退走,等他们坐稳了冀州,我们再想攻取岂不极难?冀州可比河内富庶多了。”

    司马懿摇头道:“不然,今年冀州遭遇蝗灾,不但颗粒无收,而且汉军还将拨出数百近千万石粮草去赈灾。且汉军已经见面了冀州两年的赋税,换言之,今明两年,冀州不但不能给汉军提供助力,反是其负累。况且若刘贤真的亡故,其新君登基,主少国疑,必定生乱。我们有的是徐徐图之的机会,何必着急?”

    曹洪道:“虽然如此,但若能胜汉军一阵,削弱其实力,岂不更好?”

    司马懿道:“陆逊善于用兵,撤退之时必留精兵断后,我们追之无益啊!”

    曹洪沉吟道:“当年武皇帝攻打南阳张绣,退兵之时也是安排了精兵断后,结果张绣第一次追击大败而归。然而时为张绣谋主的贾诩却建议张绣再追,结果大胜一场。如今仲达既然猜到陆逊必留精兵断后,那么我们或许也可以学当年贾诩之计一般,二次追击,击溃汉军。”

    司马懿闻言沉吟了许久,转头见曹真、张颌等众将都有出击之意,当下只得叹道:“如此也好,可先派少量兵马往追。小败即退,然后再派精兵追杀,并安排接应人马,以策万全。”

    当下曹军众将商议定,于是加派斥候严密监视汉军动向。次日一早,汉军果然撤退,曹真率领骑步军五千率先追击,果然被断后的魏延击退。随后斥候打探到汉军调整了兵马,后面的辎重仅有数千步兵保护了。

    于是曹洪、张颌率领精锐万人前往追击汉军,眼见前方汉军辎重队逶迤在后,当下曹军急速往前。却不防辎重队中突然涌出了二千连弩兵,弩矢俱发,往曹军当头射来,一时间曹军人仰马翻,死伤不下千人。

    却是郝昭率领麾下精兵步军佯装运输兵,骗过了曹军斥候,等到曹军袭来的时候突然反击,一举得手。曹洪、张知道中计,当下急忙领兵撤退,郝昭当即率军杀出,后边的陆逊又督率魏延、鲜于辅、鲜于银、阎志、田续等二万余骑兵迅猛杀来,曹军大败,再次折兵二三千人。幸得司马懿见势不妙,挥军前来接应,且战且退,这才救得曹洪等人退回。

    当下司马懿断言道:“陆逊之军军心稳固,毫不慌乱,这不是刚死了主君的表现。我料刘贤一定并未亡故,多半还生还着呢。”

    正说之间,就听斥候来报,说汉军之中突然打起了白幡,全军继续往邺城退去了。

    司马懿闻言愕然,惊讶地道:“怎么会?汉军既已获胜,便该来乘胜攻我城池才对啊,如今却真的退走,实是奇怪!莫非是我猜错了,刘贤真的已经亡故了?”

    曹军众将想不明白,只得加派斥候打探汉军的情况,一时对刘贤的生死不敢妄言了。

    此时刘贤在韦乡营寨之中听着信使传报的各处胜利的消息,心下不由大喜,旁边霍峻、马岱道:“如今各处获胜,陛下该当现身人前,以安军民百姓之心才是。”

    刘贤点头道:“各州刺史,各军主将,朝中刘巴、黄忠等重臣都知道朕还活着,这天下乱不起来。再等几天吧,等一些牛鬼蛇神冒出头来,我好一并清理了,免得给日后留下隐患。”

    霍峻道:“虽然如此,但时进八月,秋收在即,军政要务堆积如山,千头万绪。陛下若迟迟不现身,只恐人心惶惶,反误了大事!”

    刘贤闻言点了点头,道:“这样吧,我们拔营往汝南而去。三日之后再除去军中的白幡,然后朕便现身人前吧。”

    霍峻、马岱闻言,这才不再劝谏。此时,帐外的亲卫来报,说曹军降将李巡在外求见。刘贤哦了一声,问道:“可知李巡有何事欲要见我?”

    亲卫道:“那李巡嚷嚷着汉军不讲信用,说好了要对他官升三级的,如今却没有封官。此外,他还嚷嚷着叫汉军主将放回他的兄弟刘良。”

    刘贤闻言,不由哑然失笑,当下叫亲卫放李巡进来。不多时,李巡进帐,猛抬头看见刘贤端坐主位之上,旁边霍峻、马岱、杨狼、木鹰、塔利等人都在下方陪坐,当下李巡不由震惊万分地指着刘贤道:“兄、兄、兄、兄弟,你怎么在此?这几日不见你踪影,我还以为你被汉军给抓起来了。你没事就好,只是你怎么会坐在那上面?”

    刘贤闻言大笑,旁边马岱喝道:“大胆,此乃我大汉皇帝陛下,还不快快行礼!”

    李巡闻言愕然,手足无措地看向刘贤。刘贤见状,对着马岱摆了摆手,随后起身来到李巡身前,笑道:“李兄,实不相瞒,朕就是刘贤。前几日在黄河之上遭遇曹军袭击,幸遇李兄收留,才得以无恙。李兄乃是朕的贵人啊!”

    李巡闻言,这才回过神来,讷讷地道:“你真是汉帝刘贤?”

    刘贤笑道:“如假包换!”

    李巡怔愣了半晌,这才突然回过神来,急忙跪伏在地向刘贤施礼,刘贤笑着扶起李巡,道:“朕说话算话,这就升你三级,封你为中郎将,你可在曹军降兵之中择选二千人为你的本部兵马。从今往后,你便也是我汉军将领中的一员了。”

    李巡急忙拜谢。

    当下刘贤传令拔营南下。

    此时,颍川前线,关平寻到了庞统,道:“末将身受重伤,留在军中也无法效力。近日有家人传来书信,说小儿病重,末将想要告假一月,回家探视妻儿,兼且养伤。还望军师恩准。”

    庞统看了看关平,随后笑道:“我也正在养伤之中,军务目前由张翼主掌。你向他告假便可,不必问我。”

    关平闻言,当下去寻张翼告了假,随后急速南下返回江陵去了。

    与此同时,武昌,当刘贤的“遗诏”传回来后,朝中文武一片大哗,谁都不敢相信一向表现得英明神武的刘贤居然会突然亡故,震惊过后,黄忠便要立即往北,去黄河岸边寻找刘贤。刘巴见状,当下急忙拉住,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劝道:“我军在中原的兵马不少,陛下本人也智勇双全,若能有一线生机,陛下自己必定能够抓住,何须黄老将军去救?当此大变之际,我们首先要做的是帮助大皇子稳定朝局,以免天下生乱啊!”

    黄忠闻言,沉吟了许久,这才点头道:“非你提醒,我几乎误了大事。好,先稳定朝局,再静等陛下的消息。倘若陛下真有不测,我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领兵出征,灭了曹魏,给陛下报仇。”

    当下刘巴、黄忠纠合朝中文武请出了大皇子刘继,宣读了刘贤的诏书,即日以刘继监国,刘巴、黄忠作为留在朝中的两个辅政大臣,分掌军政要务。

    原本文武齐心,当能稳定朝局,然而突然之间朝中却暗潮汹涌起来。朝中突然有数十名官吏联名上书,说国赖长君。陛下亡故,诸子年幼,恐难当国事,应请陛下之父刘度临朝摄政。

    刘巴、黄忠见了诏书,当即处置了带头的几名官吏,这一下更是捅了马蜂窝,一夜之间武昌城中便闹起了流言,说刘巴、黄忠滥杀忠良,乃是权奸,排斥陛下之父,意图独自把持朝纲,学做董卓、曹操。

    这一股流言来的十分凶猛,刘巴、黄忠都有些措手不及,只得拼命压制流言。

    在朝中两股势力激烈对抗的时候,一封从武昌县令户房之中发出的征召令传到了城东一户农家小院之中。

    院子的主人正是诸葛亮,接到了征召令后,诸葛亮当即点了点头,道:“官府征发我去江陵服劳役?好,容我与妻子交代一声,随后便出发。”

    当下诸葛亮回去与妻子告别,二人依依惜别了片刻,随后含泪随着差役离去。

    此次从武昌周边征调往江陵服更役的一共有二百七十余人,一行人在几名屯长的带领下从水路往江陵而去。一连走了五天,行至距离江陵三十里处时,天色已经黑了,众人便在一处水湾之中暂息。

    只半夜时分,只听外面人喊马嘶之声不绝,有十数骑来到。带队的屯长急忙出去查看,就听营外一人高喊道:“我乃大将关平,从前线回家养伤,因路上行猎错失了道路,误入此处。前面的可是武昌来的更卒,可否容我们上船休息?”

    带队的屯长闻听来的是关平,知道是自家汉军中的一员大将,当下不敢拒绝,于是放了关平等人上船。

    当夜关平倚仗权力,强占了一艘船,并点了几名更卒到船上侍候,其中便有诸葛亮。众军安睡,然而截至第二日众人醒来,却突然发现关平的船只不见了踪影,只有一截缆绳留在原地。

    众人大惊失色,纷纷猜测关平的行踪,是半夜独自离去了?还是缆绳突然断裂,船只顺水飘走了?几名屯长沿江上下寻找了几个时辰,都不见关平的踪迹,当下只得慌忙向江陵传信。

    此时荆州刺史蒋琬却已经率领着兵马围了大牢,将牢头与一个身材雄壮的牢犯给堵了个正着。就听蒋琬看着牢头喝道:“背主求荣的叛贼,你何敢监守自盗,私放重犯?”

    那牢头低头道:“我也不想的,只是小人手痒好赌,输了太多的钱,眼看就要家破人亡,有人却出钱替我还了,只要求我放了周仓。我知道一旦暴露这就是杀头的罪,可是我也没办法啊。”

    蒋琬闻言,摇了摇头,转而看向周仓道:“周将军,我家陛下对你可谓是敬重有加。这十年来,你虽身陷囹圄,但每日好酒好菜从没有断过。你现在转身返回牢中,我可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否则今日此地难免要见血。”

    周仓冷哼了一下,道:“我自随关将军,一生便都是关将军的人,死生相随,绝不背叛。今日我既然已经出来了,便绝不会回去。”

    蒋琬闻言,叹了口气,道:“周将军忠义,在下佩服。可惜了,刘备欲要出兵袭击我荆州,因此先派人来救你和诸葛亮。却不知这一切早已被我家陛下和军师看的清清楚楚。你如今被我堵住,关平、诸葛亮乘船逃走,欲要躲得一时,等到蜀军杀来之后再去投奔,现在恐怕也已经被杜路将军给重新抓住了。蜀军此次出川注定将会大败,你还是不要抱有希望的好。”

    周仓闻言,面色大变,随后又恢复平静,道:“关将军神威盖世,必能击败尔等鼠辈,只恨我今日死于此处,不能眼看着关将军夺回荆州,威震天下了。”

    说着,周仓反手拔出旁边牢头腰间的佩刀,大吼一声,往蒋琬扑了过去。

    蒋琬见状,将手一挥,左右弓弩手顿时乱箭齐发。周仓和那牢头均身中数十箭,流血遍地而亡。

    当下蒋琬叹了口气,命人将周仓好生收敛了。随后返回刺史府,此时领兵在江山堵截关平、诸葛亮的杜路也回来了,随军带回了被射成重伤的关平和脸色难看的诸葛亮。

    就听诸葛亮见了蒋琬,劈头问道:“你们早有准备,关平将军和我都宛如樊笼中的鸟儿,始终难以脱身。这且罢了,我问你,刘贤可是假装亡故的?庞统的伤是否也并非如传言中的那么重?如今汉军的动向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