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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兄可是得罪过什么人?”唐子源放下了茶杯,她两眼带光看着苏谨言说道:“当然,日月教不算,他们还没这个资格。”
这话唐子规并不反驳,日月教给广陵园提鞋都不够看,上官云海怎能指使广陵园办事呢?上官云海要找人替他出气为他儿子报仇,要找的话,上官云海也是找上金陵阁。
当然,唐子规可以肯定上官云海已吓破胆,他自是咽下了那杯苦水,借他十个胆子应是不会找苏谨言复仇。
“是。”苏谨言沉思一时,他才回应了唐子源,苏谨言知道他得罪了谁,日月教搞出的事也是受他们所指使。
“是谁,官家吗?”唐子源清甜的话音再起,唐子规听之,他觉得他这个妹子心思比他巧。
“怎么看出来的?”苏谨言不答反问。
苏谨言这话唐子源当然是听得出来,苏谨言得罪了官府里的人,她只是不明白官府怎么不直接对苏谨言出手,搞个什么广陵园来对付苏谨言,这事似乎有些蹊跷。
唐子源微微一笑:“苏兄也真是太小瞧我唐七了。难不成我五哥之言讲得还不够直白,像广陵园这样的组织一般门派家族怎能养得起,除了官府我还真想不出来,谁还有这个能力。”
苏谨言点头,脸色一沉,淡淡道:“确实如此。”
唐子源明眸闪动,她看向苏谨言,轻声道:“苏兄,可否问是得罪了官府里的某个人吗?”
“为何这样问?”苏谨言仍是不答反问。
唐子源温和笑道:“苏兄若是犯了法,官府不是直接拿人吗?要么是证据不足,或者是苏兄被官府某人盯上了,而且这个盯上苏兄的人在官府里的地位一定是身份很显赫,广陵园才会出来办事。”
苏谨言未言,唐子源心慧超然,分析的一点未错,那个白脸军巡判官身份自是不够,唐子规虽不完全知晓广陵园的事,可通过唐子规苏谨言想到了萧暮雨,这背后之人一定是萧暮雨。
苏谨言多次破坏过官府的好事,萧暮雨自是通过蛛丝马迹怀疑上了他。萧暮雨不派人直接对付他,却让人抓林伯去广陵园,然后引我去广陵园,他这是何所图呢?难道是在广陵园对付我?
“二位,今天多有得罪了,待苏某办完事,亲自上梅山枫林山庄给二位赔礼道歉。”苏谨言看了唐子规唐子源一眼,顿了顿继续道:“今日,苏某还有事待办,就此别过吧。”
呵呵!这就赶人了,唐子规未动,唐子源同样未挪动屁股,她沉思一时,抬眸看向苏谨言说道:“我不会下马车。”
唐子源不待苏谨言回话,她扭头看向唐子规淡然道:“五哥,你下马车吧。”
唐子规两眼一瞪,不服气道:“凭什么呀?我还比你大呢,你能去帮他,我为什么不能去。”
“五哥,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可别因为我而执意行事。”唐子源淡淡一笑。
唐子规正了正脸色,神情很是认真,忽而自嘲一笑,哂笑道:“五哥从未疯狂过,今天你就让五哥陪你疯狂一次吧。”
唐子规眼睛盯着唐子源的眼睛,正色道:“五哥是认真的。”
唐子源不语。
苏谨言未语,马车内一时很是安静,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只是一会儿,苏谨言抬眸看向二人言道:“二位好意,苏某心领了,还请二位下车吧。”
唐子源和唐子规坐着不动。
苏谨言面色不改,可内心却是如有波涛在心湖荡漾。
苏谨言见两人仍是未动,他看向唐子规言道:“既然如此,唐兄就该回梅山多叫些人来。”
苏谨言这话一出,唐子源和唐子规相视了一眼,唐子规一拍脑门,他转头看向苏谨言,朝苏谨言咧嘴一笑,言道:“还真是哈。”
当然嘛,唐子源心里有些小开心,这去广陵园搭救人,这人数肯定不够,应该多叫些人,我是不是让唐门中人来相助呢?
……
苏谨言,唐子源,唐子规下了马车,唐子规并没有离去,叫人嘛,他有的是办法,这堂堂的枫林山庄的庄主身边岂能没有几个人,明着没人保护他,这暗处自是有的。
这叫人助阵的事,何须堂堂的一个庄主亲自去办,给出暗号,自是有属下替他跑路啦。
李相言十戒等人见苏谨言下了马车,他们便朝马车这边走来。
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苏谨言的身上,苏谨言看了李相言和南宫依依一眼,言道:“既然不走,那就一起吧。”
……
午时三刻,马车夫吆喝了一声,马车缓缓行起。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广陵园大门前。
广陵园大门是大开的,却无人看守,苏谨言让马车夫驾车离去,然后一行人踏进了广陵园。
广陵园依山傍水,包公湖支流从广陵园穿过,绿水青山,庭院如画,苏谨言等人若不是来此搭救苏林,他们打门前路过的话,只会认为这广陵园是权贵人家的别院,哪里会知道山清水秀鸟语花香之地会住着一群恶魔。
一行人经过外庭院,跨过拱桥,行至主楼庭院中未见一人。
这里除了偶尔的鸟鸣声,真的很是安静。
苏谨言等人站于主楼庭院中,众人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形,苏谨言望向主楼,沉声道:“苏某应邀而来。”
声音淡然,中气十足,劲力传音,这一声音平平却已随春风响彻庭院。
主楼为五层楼房,苏谨言这一声直透楼阁之巅。
“苏老板,可否让其他人止步,你一人上来。”
声音由楼阁之巅而来。
十戒这心里直翻白眼,心付:这话倒是说得客气,可林伯在龟儿子手上,这还不是你们说什么是什么嘛。
这一声传至众人耳中,虽未言语,可不止十戒一人在心里自己对自己说话,其他人也是各有想法,主要是担心苏谨言的安危。
苏谨言一人上楼,大伙若想出手相助,只怕到时手不够长。
众人的目光皆是放在了苏谨言的身上,苏谨言未语,看向众人的目光很是平静。
……
苏谨言推开了主楼的大门。
……
苏谨言上得五楼,他于楼阁廊道而立。
廊道中并未有人,苏谨言并不知往何处而行,苏谨言在等。
吱扭一声,有人打开了厢房的门。
一一
苏谨言进了楼房,李相言等人仍站在原地,春水这时显得很平静,她如百里明月一般冷冰冰的,身上透着杀气。
唐子规神情很轻松,唐子源握紧了双拳,十戒垂头双手合十念起了经文。
李相言此时和南宫依依在暗中对话。
“小师叔,我可不可以用神识察看一下这里?”
“可以,但你不能用法力攻击这些凡人。大师兄曾言,于这凡尘你若动用非常手段,必定会受这里的天道所制,会引来守道之人,以我们的修为定会被他们打落修为,除非……”
可以就行。除非,除非什么呀?
“除非什么?小师叔你说话还真够急人的。”
“除非我们有蒙蔽天机的法宝或许短时间内可以不让守道之人察觉。”
南宫依依面不改色,这心里却对李相言直翻白眼,小师叔,我们有那样的法宝吗?你这不是纯属废话吗。
“还有就是大师兄如果愿意出手的话,还是可行的。”
南宫依依更不满了,这话怎么不早说,这会儿说这个有用吗?
南宫依依不再理李相识,她神识推进,一番察看,心里暗暗吃惊,这个广陵园显得很安静,表面看上去风景这边独好,而于这如画的广陵园中却处处暗藏杀机。
南宫依依有些庆幸,幸亏她和李相言今日游湖踏春,幸好她遇上了苏谨言,若不然苏谨言今天肯定是走不出广陵园。
南宫依依有些怀疑她父亲提前洞察了这一切,若不然怎么会这么多巧合,她和李相言今日游湖踏春,她父亲为何轻易松口了呢?
可也不会,南宫依依不认为南宫文轩会去推演苏谨言的命势,这是偷窥天机有损血气的,损耗修为折损阳寿,南宫文轩怎会随意的去偷窥天机。
何况乎,苏谨言并非是一个天才,他只是个初入道的毛头小子。
自是不会了,可这也是天意,天意就是这么巧合,或许是苏谨言命不该绝。
不对,这气息不对,神魂波动,南宫依依迅而撤回了她的神识。
隐于暗处的余六感觉到似乎有人在偷窥他,可神识扫去却并发现,余六并未再察探,他收回了神识,隐于凡尘他可不想轻易暴露自己,若不然被发现,定会引来大人物,那一时可真的是会被打得神魂俱灭的。
这法力万不存一,还是好好隐伏,待法力恢复再待考穷。
“小师叔,小师叔。”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李相言听出了南宫依依话里的一丝不对,虽是灵力传话,可也是能听出情绪来的。
“这里有修真者。”南宫依依的话很是肯定。
“这没有什么,我们不就是修真者吗?”李相言面不改色,传音道:“关键是看他出不出手。”
“人都在这儿了,怎么会不出手?修真者也不是完全不能出手,他只要动一些法力是引不来护天道之人的,修真者略施一些法力这普通之人怎能承受?”南宫依依话语有些急。
“这里不是有你十三师叔吗?安心啦不会有事的。”
南宫依依听李相言如此说,这心情好了许多。
可她不知道,李相言却在忧心,这世事皆难说,修真者暗着杀凡人的事多得多,可这话他不敢跟南宫依依讲明。
苏兄弟自求多福吧,千万不要一下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