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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梅的丈夫,叫钟海。
钟海,是钟朗的亲哥哥。
听到这里,我们在场的几个人,全部都咯噔了一下。
钟海是海纳的董事长,但是赵依依从米国那边来的消息,却没有显示任何钟朗和钟海之间的关系。
然后何伟业给了我们解释。
钟朗跟钟海,的确是一对亲兄弟,只不过,钟海的命运比较惨一些,他从小,就被送出去养了,虽然是钟朗的亲哥哥,但是他却不是在钟家长大的。
钟海出生之后,被送到了别人家去养,名义上是钟朗的亲哥哥,实际上,却是别人家的孩子。
钟朗也是在上班之后,才知道了这个陈梅是自己的嫂子。
那一年,陈梅生病,跟钟朗说的一样,得了先天性的心脏病,同年,陈梅生下了一个孩子,取名钟卓。
当年的钟海,是个修自行车的,虽然工作不算太好,但是凭着这门手艺,多少也能赚上一点,妻子生病后,便没了希望,思来想去,决定带着妻子陈梅去米国看病。
去米国看病,孩子就没办法照看,于是,钟海找到了钟朗,希望帮他照看一段时间的孩子,等他回来,再把钟卓给接走。
一开始,钟朗死活是不同意的。
可是耐不住他母亲一直逼着他同意,于是,一个还没结婚的小伙子,就带起了一个婴儿,而那个时候,钟海便带着陈梅出国去了。
谁也没想到,大概也就大半年的时间,钟朗被单位给开除了。
本来是一份铁饭碗,已经捧在手里了,居然给弄丢了。
那一年,钟朗找到了沈雪珍宁爱国夫妇,把孩子钟卓,托付给了宁爱国,自己也出国去了,从此杳无音讯。
正如宁非所说,也就是前几天,钟朗突然就出现了,找到了他,让他无论如何,不能说出当年的事情。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数都已经过世了,只剩下了何伟业还活着,这些秘密,也只有何伟业知道了,如果何伟业不说,那这个秘密,就真的没几个人知道了,毕竟从档案上来看,钟朗跟钟海之间,本来就是没有关系的。
说完这些之后,何伟业深深叹了一口气,让老伴从房间里面,拿出了一个挺大的红包,塞到了赵依依的手里,颤颤巍巍地说道:“我何伟业,一辈子的党员,我知道什么叫忠诚,也知道什么叫信仰,老了老了,却还是犯了糊涂,这个东西,你替我交给领导吧,我不该收的。”
然后居然嘤嘤哭了起来。
这个钱,赵依依还是替何伟业收了。
她知道,钱不算很多,但是收了,却是能多一份心安的,老一辈的人,总有着我们不能理解的执着,或许,也正是因为这些执着,他们才用肩膀扛下了一代人。
从何伟业家里出来的时候,宁非一路上,一直没有说话。
真相是知道了,但是真相却是让人心酸的。
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了,可是他们两个,如今都已经过世了。
这个结果,真的让人有些不好接受。
“你……你没事吧……”
一旁的赵依依,突然拿起了宁非的手,握紧了,一股温暖,从手上传了过来……
宁非没有回家。
车子开到了金城大酒店,宁非要了一个房间,他今天晚上,不想回去睡。
那个晚上,他喝得酩酊大醉,赵依依也是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在照顾他。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宁非看到赵依依就趴在床边上睡着了,心里突然升腾起了一股暖意,他一动,把赵依依也给弄醒了。
“你醒了?”
“嗯!”
“那好点了吗?”
“嗯!”
“我给你弄点茶,这样对醒酒有帮助!”
赵依依刚刚站起来,宁非一伸手,就把她的手给拿住了,楞了楞,说道:“依依,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你知道,魏潇然走了之后,我不想……不想……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赵依依的心里,没来由地疼了一下,马上变了一张笑脸,说道:“你想什么呢,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跟你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你身边没人照顾,我就出手咯,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
这么一说,宁非反倒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了。
挠了挠头,说道:“好吧,那我是真的想多了,没事了,今天醒过来,又是美好的一天。”
喝完了赵依依给他倒的茶,他从床上起来,好好洗了一个澡,吃了点东西,然后坐着唐鲨的车,回了一趟家,跟父母说了一声,又前往金陵市了。
赵依依说要回家看看父母,所以也就没跟着一起去了。
路上,唐鲨开着车,宁非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问道:“唐鲨,昨天晚上我喝醉了,我的衣服是你换的吗?”
唐鲨一愣,问道:“换什么衣服,我很早就睡觉了,我没给你换什么衣服。”
唐鲨没换,那就是赵依依换的了。
不知道为啥,脸居然有些红了。
快到金陵市的时候,宁非拨通了钟朗的电话,跟他约了一个时间,两个小时后,在皇朝大酒店见面。
他本来以为钟朗会拒绝的,没想到,钟朗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两个小时后,在皇朝大酒店的一间奢华的包厢里面,钟朗被他的女秘书推着,走了进来。
这次,钟朗身上没有打吊瓶,人也精神了很多。
一进包厢,那个女秘书就知趣地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宁非跟他两个人。
宁非还没说话,钟朗就问道:“想通了吗?”
宁非点了点头,说道:“想通了。”
一瞬间,钟朗的脸上,有一丝诡谲的微笑闪了过去,微笑着说道:“这就对了嘛,你应该跟着我好好干,我不要求你认我这个父亲,我只想等我死了之后,把我名下的产业,都给你而已。”
说完,他舒展了一下身子,坐在了轮椅上。
他看着宁非,宁非也看着他。
沉默了一会,宁非问道:“我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
这个问题一问,钟朗明显抽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