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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柠依旧穿的光鲜亮丽，既稳重又鲜艳，不失活力。
在商场上混，是她的舒适区。
不至于在缅区那样手无足措。
她看了这段时间的报告，大体有了了解。
沈尧正说着，外面有人敲门。
秘书推门进来说道：
“林总，秦明秦部长听说您回来了，有事情汇报。”
林柠微不可察的皱眉，笑了笑：
“好啊，请他进来。”
沈尧点了点头，随后合上文件，利索地走了出去。
秦明目前还是项目部的副部长，当初林柠挺看好他，打算弄走梁远东，让他上位。
可是梁远东最后及时回头，稳住了局面，秦明一时就在副部的位置上呆着。
秦明穿着张扬的西装进来，染了灰色的头发，像是刚从酒吧里出来似地。
林柠看到他抽了抽嘴角，才笑着说道：
“秦总，好久不见了。”
秦明也不客气，坐在对面，往后捋了捋头发：
“林总跑到哪里去了，这段时间不在，公司里谣言四起，沈助理独木难支，我还以为公司要黄了？”
林柠喝了口咖啡，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还不辞职？”
秦明一愣，看着她。
林柠眨了眨眼：“没有猎头找你吗？”
秦明无语的一噎：
“我对公司忠心耿耿，没把远东拉下马，我怎么能轻易认输？梁总可是收到不少猎头邀请，您要担心的是他。”
林柠笑了笑：“你比他还清楚，猎头知道你泄露了他们的秘密吗？”
秦明瞥了她一眼，无语的拂了拂自己一头银灰色的头发：
“不是猎头泄露的，是您的你男朋友的父亲的父亲的小儿子，我亲耳听到的。”
林柠拧着眉，没反应过来：
“谁？”
“周聿安的二叔，周叶礼，找上了梁远东，今晚上他们在水上人间会见面，我的小道消息，你有兴趣就去看看。”
秦明说完，就站起身来。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林柠反问。
秦明敲了敲桌子：
“我对公司忠心耿耿，记得给我升职加薪！”
林柠：“……”
看着他吊儿郎当的出去，林柠抽了抽嘴角。
这个人怎么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她看那一头的银灰色头发，越来越像武侠小说里一夜白头的苦情女主。
于是她在公司的内网上发布了一条通知：
“请各位同事注意自己的发色，拒绝五颜六色的头发，公众场合，注意影响。
此条规定，仅针对高层以上人员！”
不到五分钟。
林柠就听到了门口秦明气急败坏的想进来算账，却被沈尧等人拦下来的声音。
“她怎么不直接点我的名，我好不容易染的头发，她让我染回去？知道我花了多长的时间吗？
她一回来就针对我，分明是看我不顺眼。
别拦着我，我要跟这个女人鱼死网破……”
“秦总，您息怒，这个规定是董事局做的，跟林总没关系。”
“少拿董事局说事，董事局什么时候开会了，我怎么不知道，董事局那几个老不死的怎么会盯着我不放……”
外面吵吵嚷嚷的好久才结束。
林柠一杯咖啡喝到底，心底痛快了，嘴角扬起了笑意。
没一会儿。
林柠的手机响了。
她让沈尧买了一个新手机，去补办了一张卡，放到新的手机里。
旧的手机扔在车上没用。
她不确定这个旧手机在外面被那么多人拿过，里面有没有装什么监听设备。
她打开手机，看着里面的一段陌生号码的信息。
约她在兰苑见面。
“兰苑”是情调高雅的私人会所。
寻常人进不去，再有钱都白搭。
那里基本上是各路太太的聚集地，打听消息的好地方。
林柠一般不喜欢去那，觉得人多眼杂。
跟村头没什么两样。
但是高雅有高雅的好处，那里是女人的销金窟，里面的兰花是精心培养的名贵品种，每种兰花所在的包厢格调也不一样。
简单来说，格调，是用钱堆积起来的。
兰花香，也是铜臭味。
不过对方在短信里提到了两个字，她不得不去。
林柠目光微微一闪，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柠拿着最新款的爱马仕铂金包包，自己开车前往兰苑。
林柠虽然没去过几次，但是里面的人认出她很简单。
“林小姐，欢迎光临，里面请。”
林柠点了点头，走进去，兰花香气馥郁清香。
整个庭院都成了精心布置的温室，适合兰花的存活。
精致的像艺术品，每一株，都茂盛而漂亮。
林柠扫了一眼，径直走进去。
她直接找到所在的包厢坐下等着。
这里的人也没有人进来打扰，有需要他们可以按铃，没有需要他们不会过来。
这也是对方选择这里的原因。
不到十分钟。
高跟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林柠的心情有些紧张，抬眼看过去。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
对方笑了笑，坐在她的对面。
“想不到是我，对吗？”
林柠收起惊愕的目光，笑了笑：
“何柔？”
在缅区，她是和钟沐沐，林柠一起被选中的人。
不过没有她们的好运气，她一直被游离在外。
林柠上次见她，还是在陶攘的园区里，她因为太过嚣张的挑衅，被陶攘给教训了……
在这里看到她，说不吃惊，那是假的。
林柠瞬间警惕起来。
手机都在桌子下面准备好了。
何柔的性情柔弱，看着就有些楚楚可怜的动人滋味，尤其是眼角的一个红痣，恰到好处的风情万种。
她的五官很精致，有被修改过的痕迹，有种网红风。
这种人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林柠看着她，还算是淡定：
“怎么会是你？”
何柔看着她笑了下，拿出了一样东西，放在桌面上。
“陶攘让我给你的，他说事情没办完，回不来，托我给你送回来。”
林柠看着那个东西，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当初在缅区的医院里，那个护士给她抽血用的试剂瓶。
里面的东西是假的，瓶子已经洗干净了，但是泛黄的痕迹，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陶攘也有。
她心里微微一沉，这个东西意味着她接触到了卧底行动。
何柔的目的是什么？
她没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