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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是三姨啊?
我看着她,过了会才问:“所以,你不想让我开门?”
她瞪我一眼,“怎么会呢?你想开诡门就开,想进就进,我就是好奇,来看看。”
“你们是一伙的?”黄皮子的脸色很难看,恨恨的看着我,“你耍我?”
说着,它眼中闪过凶光,后腿一蹬,跳了起来,看着像是扑向三姨,却在中间转了个方向,冲向曲朝露。
吴峥和沈佳康护着曲朝露往后退,我想要去帮曲朝露却被三姨拦住。
“不是要进诡门?”她笑着说。
我着急地说:“我不能让我的朋友出事。”
她勾唇一笑,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我想要反抗,却惊骇的发现当她的手放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就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权,根本动不了了。
“我本来想给你开个后门,只把你放进来,没想到你还挺警觉,竟然破了我的幻象,自己找到了这里来。”她摇着扇子,说着数落的话,神情却很满意。
她就这么拖着我,推开诡门,“进去吧,你想要查的事情都在诡门里。”
话落,她直接把我丢进了诡门里。
诡门打开后,最先出现的是一条石子小路,我摔在小路上,看见三姨收起扇子,周身的血气几乎凝成血水,转瞬之间就到了黄皮子跟前,一把掐住它的脖子。
哐当一声,诡门合上,我最终也没看清她是怎么处置那黄皮子的。
我坐在地上,有点发愣。
怎么会这样?
我真有个三姨?
过了好一会,我才缓过神来,看向四周,心里越来越觉得周围的环境有点熟悉,但是我想不出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从地上爬起来,顺着小路往前走,十来分钟后,在我眼前出现个村子。
当我看清那村子之后,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这不是……我从小长大的村子吗?
我心中警惕起来,正犹豫着要不要进村,就看见一人从村里匆匆跑出来。
等走得近了,我眼中闪过惊讶,下意识的叫了声:“爷爷?”
这明明就是年轻了十几岁的爷爷。
爷爷停下,转头看向我,着急的说:“你叫我?”
“嗯……”我犹豫着说:“这位爷爷,你要去干什么?”
爷爷抹了把汗,着急地说:“我儿媳妇要生了,但是人看着有点不好,我得去找人给她看看。”
听见这话,我忙着问:“怎么不好了?你带我去看看。”
爷爷打量着我,狐疑道:“你会看事?”
“会,我就是干这个的。”我说:“我路过这里,算出有人会出事,所以特地来看看。”
爷爷哦了声,但是他根本不信,扭头就往外走,“姑娘,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想着走歪门邪路,还是要好好干活挣钱。”
说话的功夫爷爷已经走远了,我想着我妈也顾不上去追,转身就往我家走。
走到院外,我就听见屋里传来压抑的哭声,还有人在劝:“别哭,你还年轻,往后还能有别的孩子。”
我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进去,就看见我妈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小孩,小孩脸色青紫,已经断气了。
我这么一进来,把屋里的人吓了一跳。
“你是谁啊?”有人问我。
我看着我妈怀里的孩子,脑袋里乱糟糟的,这是我吗?我已经死了?
可是,我没听爷爷说过这事啊。
没等我说话,爷爷也领着个人回来了,他满脸喜色,推开站在床前的人,“都让开,让开。”
他领着那人走到床前,指着我妈怀里的孩子说:“大师,您快给看看,我孙女这是怎么了?”
说着,他伸手包着孩子的小被子。
我目光猛地一缩,在那孩子的胸前赫然是个紫黑色的巴掌印。
我下意识的揉了揉我的心口,然后抬头看向爷爷带回来的人,而后脑袋里嗡的一声。
这是林笔吏?
爷爷领回来的人竟然是林笔吏。
林笔吏伸出食指,放在我的眉心,脸色变得凝重,跟爷爷说:“情况有些棘手,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跟你仔细说一下。”
“行。”爷爷慈爱的看我一眼,领着林笔吏去了西屋。
他们往外走,我下意识的跟了出去,可等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林笔吏突然停住,扭头往后看。
我忙着躲在门口,等过了会,我再往外看,他和爷爷已经进了西屋。
我有些失望,转身走到床前,问我妈:“孩子怎么了?”
虽然我顶着一张跟我妈特别像的脸,但是她好像完全不认识我,听我问了,就说:“孩子本来好好的,但是昨天就一直哭,等到后半夜身上就出现在这么个印子,到了今天早上就没气了。”
她哭的双眼红肿,眼泪都流干了,抱着孩子,怔怔的看着前方。
这真是我?
我退到角落里,抱着胳膊,分析着现在的情况,觉得情况很棘手。
这不像是诡门,倒像是诡街。
我这边还没什么头绪,西屋的屋门打开,爷爷满脸苦涩,强行扯出点笑容,把林笔吏送了出去,等他再进屋,手里拿着一个老旧的灯盏。
看见这灯盏,我眼皮一跳,想到了魂灯。
爷爷搓了把脸,说还舍不得孩子,客客气气的把屋里人送了出去,我不得已也只能跟着那些人离开。
等爷爷关上院门,我从小路拐到后山,从后院翻进我家,推开后厦的门,轻手轻脚的走进去,贴着门,听着屋里的动静。
“爸,刚才那大师咋说的?”我妈的声音里满是忐忑。
爷爷叹气说:“跟我想的差不多,这孩子从小魂魄不全,得招魂,而她来历不简单,命中有死劫,得有人给她化掉劫难。”
我妈说:“爸,你说吧,要怎么做?”
“招魂简单,但是化劫难得用命,现在家里就咱俩,只能咱俩中的一个人,抓阄吧。”爷爷声音苦涩的说。
我听的心头一跳,隐隐有了猜测。
过了好一会,我妈说:“爸,不用你抓阄,还是我来吧,我不懂你们看事那一套,你活着还能护她几年,虽然你说她来当我闺女是巧合,将来她还要干大事去,但在我心里,她就只是我的女儿,只要她能好好的,我怎么着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