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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么就“哦”?你知不知道他得罪的是什么人?”
“连我们家老爷子都得给他们家几分面子的混蛋,这种人是他能得罪的起的吗?”
“我刚才让他马上打道回府,这样就算再怎么样,那个混蛋也至于追到你们江南,可你们家沈策跟没当回事似的。”
“你抓紧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回去吧。”
“万一再出点什么事怎么办?”
“我对那个混蛋还是有些了解的,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林宵月打电话给澹台嫣然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让她赶紧打电话让沈策回去。
,没想到澹台嫣然只是语气很平静的回了句“哦,没事的”。
林宵月当场就懵了。
这夫妻俩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像拿什么事都不当事似的。
反倒显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了似的。
这才有了上面她絮絮叨叨的一段话。
“好,好,你别着急,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回来。”
澹台嫣然听她似乎已经有点焦虑,连声说道,颇有点安抚她的意思。
澹台嫣然的话让林宵月登时有点无语。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好像全程都是自己皇帝不急太监急似的。
“大姐,这是你家的事好不好,他又不是我老公,我急什么。”
电话里,林宵月莫名其妙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
澹台嫣然语气仍非常轻松的说道。
虽然她不清楚林宵月口中那个姓白的到底有多么招惹不起,可这么多天过去,连楚州王府好像都拿沈策没有办法,所以澹台嫣然根本不担心他。
林宵月还是觉得怪怪的,不过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
......
“白家还去吗?”
离开欧盛娱乐,黑熊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按照既定的行程,今天先到林宵月这里取了东西就去白家一趟。
当初白守荣亲自带车队送去了数百吨粮食的确解了北冥军的燃眉之急。
沈策当时在前线并没有见过白守荣一面。
这次想专程过去一趟,本想着看看他们白家在帝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在不违背原则的前提下,倒是可以给他们一些关照。
现在看来,好像已经不太需要了。
故而,黑熊才有此一问。
“去,我想看看这位义薄云天的白守荣是怎么培养出这么个跋扈的儿子的。”
沈策翻看着当天的报纸,漫不经心的说道。
常言道,上梁不正下梁歪。
白兴腾现在那副德行八成跟家庭管教脱不了干系。
依仗过往的功绩坑蒙拐骗,强取豪夺的事迹不在少数,到了现代社会依旧存在于世的那些王族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如果白家仰仗着过往的功绩,打着自己的旗号作威作福,沈策也绝对不会手软。
帝都黄金地段一处占地上前平的四合院。
后院堂屋门前搭建了两个圆形花圃,花圃中栽种着不少奇花异草。
即便到了冬季,依旧绿意盎然。
一身深色唐装,须发灰白,戴着一副黑框老花镜的老者正拎着花洒,有条不紊的浇着花。
虽说已经年近花甲,却依旧面色红润,身板硬朗,显然平时善于保养。
老者正是曾一度是整个龙国家喻户晓的人物,白守荣。
即便放在三年前也已经是将近六十岁的高龄,带着白家筹备的数百吨粮食冒死奔赴前线,可谓是一段传奇佳话。
如今举家搬迁到帝都,家族中的产业也都放手给了膝下两子一女打理,白兴腾正是他最小的儿子。
而他本人也没有就此隐居幕后,大多数时间他仍旧很忙碌,今天难得有空闲打理他这些花花草草。
话说回来,当年在吴州时,他便是一呼百应的当地商会会长,习惯了掌权人怎甘心就此归隐。
不过他现在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帝都上流阶层的应酬上。
毕竟白家刚才帝都立足两年,有很多关系需要维持巩固。
帝都的上流圈子不比吴州那么简单,交给后辈去处理终究是放心不下。
“老爷,府外有个自称沈先生的人求见。”
一个白发苍苍,与白守荣年纪差不多的老者前来回报道。
“沈先生?沈家的人?来人多大年纪?”
“没有预约是吧,说有什么事了吗?”
白守荣第一时间便想到了帝都沈家,漫不经心问道。
沈家在帝都不过是个准二流家族,白守荣还没有将他们当回事。
以他现在名望已经不需要主动去结交这样的小家族。
“看上去不到三十,没有提什么事。”
管家颔首回道。
“沈家的小辈?”白守荣疑问道,“一个小辈来拜访能有什么事。”
“先带他到前院候着吧,我稍后换身衣服就过去。”
白守荣不紧不慢的浇着花,随口吩咐道。
管家应了声后便退了下去。
白府前院,约莫半个小时后,白守荣才姗姗来迟。
步入会客厅一眼就看到坐在那里的沈策以及站在他一侧的黑熊。
不过他并没有见过沈策本人,故而,仍当他是沈家的一个小辈。
大概是见惯了帝都那些顶级权贵,沈策固然气质出众,却没有令他太过惊艳。
“见谅,有点小事耽搁了。”
来者是客,尽管白守荣没有太拿两人当回事,还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彬彬有礼的打招呼道。
“无妨。”
沈策抬眉看了他一眼,淡淡出声道。
白守荣的笑容倏地滞了一下,逐渐阴沉了下来。
这个年轻人也太没有礼数了。
主人到场了至少应该站起来吧。
可对方似乎连起身的迹象都没有,就那么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这成何体统?
再者,什么叫“无妨”?
俨然一副高人一等的架势,哪里有一点登门拜访的姿态?
“你们沈家是怎么教育你的?如此没有礼数。”
“老夫后院的花还没有浇完,就失陪了。”
“管家,送客。”
白守荣面露不悦,连落座的打算都没有,直接下逐客令道。
言罢,转身朝门外走去。
“前些天你还送拜帖到我家先生府上求见,怎么?现在本人亲自登门,摆老先生这是要撵我们走吗?”
刚走到门口,那个壮实汉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白守荣脚下陡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