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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丽质看着小鱼一脸懵逼的表情，顿时脑瓜子‘嗡’的一声象，不可置信地看着后者。
“小鱼……”
“走之前我不是让你带钱了吗？”
小鱼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说过啊！”
“那钱呢？”
李丽质皱起了眉头，说话的语气中已经带上了淡淡的生气。
明明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她把钱带上，小鱼也记得，但是到了给人钱的时候竟然一分钱的拿不出来！
“娘子……”
小鱼苦着一张脸。
“两千两银子可足足装了两个箱子，就算我拿得动，我也从宫里面拿不出来啊！”
“……”
李丽质一愣，随即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错怪你了……”
“算了！”
“既然今天银子没带够，下一次再说吧！”
“下一次也不一定啊……”
小鱼幽幽地说道。
“那么多的银子我们怎么带的出来啊，娘子……”
李丽质一愣，随即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沮丧了起来，两千两银子足足能装两大箱子，就算是四名力士都不一定能抬的出来，靠她们那就更不行了。
“那怎么办？”
李丽质嘴巴微微瘪了起来。
好不容易溜出来，却忘了解决银钱的问题，就算现在改变主意想买个便宜的都拿不出钱来。
就这么回去，李丽质心有不甘！
“嘿！”
听见两人的谈话。
掌柜的眼珠子一转。
说实话，他不想放过这一单生意，这青玉案可是来自于程处默的府上，一般人都不敢收，也就是看着这两位娘子的打扮不像是一般人家，这才着急出手。
“两位娘子莫慌。”
“如果信得过在下，我这里有个主意，你们考虑考虑？”
“什么主意？”
李丽质忽然也被掌柜的提起了兴趣，当即也不着急着走了，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脸期待地看着后者。
“呵呵……”
“不知道二位听没听过卢国公府上的大郎，程处默？”
掌柜的看着两人问道。
“程处默？”
李丽质眉头一皱。
“你说的这个人莫不就是恶贯满盈，在整个长安都是数一数二的败家子的那个人？”
“呃……正是！”
掌柜的咧嘴呵呵一笑。
能够当着自己的面这么肆无忌惮地骂程处默，这更加让他笃定了这两个小娘子不简单！
“程小公爷最近和长安城里很多大商人达成了合作，在这西市首先开了一家名为‘银行’的商铺，商铺里面不卖东西，专门提供存钱和借钱的交易！”
“如果两位实在缺钱的话，可以到那里去试试！”
“银行？”
李丽质皱起了眉头。
“行！”
“你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两位娘子慢走！”
看着消失在二楼转角的两位小娘子，掌柜立刻红光满面的笑了起来，看着两位不谙世事的样子，再结合华贵的穿着，这绝对是那家府上养在深闺的大户人家！
哪里会借不到这一点点的银子？
不过……
如果他知道这两位其中一位就是当朝的公主的话，他恐怕又是另一副表情了。
……
长安西市最宽敞的大街边上，一座崭新的一层建筑四周挂着明亮的灯笼，屋檐下正中间挂着一块大牌匾。
上书两个大字——银行！
“公……娘子！”
“真要去啊？我可听说那个什么程处默真不是个好东西！”
“万一要是出什么事怎么办？”
“……”
李丽质身体轻轻一颤，随后小拳头微微捏紧。
“能出什么事？”
“再说了，这个登徒子真要做些什么，我亮出公主的身份不就对了？”
“可是……”
“别可是了，赶紧的，一会晚了再回不了宫了！”
说着话，李丽质拽着侍女小鱼就朝着‘银行’冲了进去。
“……”
“晚上好！”
‘银行’门口的装修气派，站在门口迎客的小厮也气派。
看着快步走来的李丽质两人，打量起两人的穿着丝毫不惧，挺直了腰板朝着两人笑着问道。
“两位来这可是为了银钱之事？”
“嗯！”
李丽质脸色一红，咬着牙低声说道。
“呵呵，那您可是找对地方了！”
“您只管进去，大堂里边自然有人接待您！”
“好……”
李丽质点了点头，带着小鱼迈上了台阶，朝着小厮口中所说的大堂里走了进去。
一进大堂，李丽质就不由自主地微微长大了嘴巴。
红木条错杂铺就的地板，暖黄灯笼纸装饰的高大灯柱，以及由精钢打造的一个个的小隔间，这些都让李丽质有些目眩神迷。
尤其是厅堂四周的墙壁都是由打磨的光滑如镜的正方体石块垒成，以及分布在大堂各处的绿色盆栽。
巨大的空间、低调奢华的装饰，让身居皇宫的李丽质一时间也睁大了眼睛。
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地观察了起来。
“咳咳……”
坐在隔间后面的程处默轻轻咳嗽了一声。
“两位娘子，别光顾着看了，可是要来办理业务的？”
“啥业务？”
李丽质猛一回头。
“呃……就是来借钱或者是存钱！”
“嗷嗷！”
李丽质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走到了程处默所在的隔间里，抚摸着程处默对面半人高的一把椅子，愣住了。
指了指这东西问道。
“这个……”
“这个是用来坐的！”
“您只需要把屁股放在这个平面上面就可以了，坐在这个上面夏天凉凉的，冬天垫个兽皮暖烘烘，美滴很……”
“登徒子！”
程处默正在耐心地解释着自己打造的太师椅的作用，却突然被李丽质红着脸骂了一句。
看着面前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程处默有些委屈。
“我说什么了？”
“哼！”
李丽质冷哼一声。
“你这小厮油嘴滑舌的，小心我叫你家主人收拾你！”
“赶快给我们借点钱，等有空了我就来还给你！”
“……”
这下子轮到程处默懵逼了。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是长安里有数的愣头瓷锤了，但特么也没干过借钱有空再还的。
这女娃娃到底什么来头？
程处默嘴角一抽。
莫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