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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邵彦成就找空和王瑾一起去厂办调房的手续给办了。
顺便还写了要加盖房子的申请,并且全厂第一个领了厂统一发放的设计图纸。
他们两家的这一行为,顿时在厂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轰动。
邵彦成和姜立南自然是按照事先商量好的说法和大家解释了解释,并且一再声明,??这就是两好搁一好,??各取所需。
两家人全都是图个方便。
可大家谁心没有一称呢?
即便不说,??可听说的人没有不夸邵彦成两口子一句“大气”的。
都知道他们是看王家一家人日子过得艰难,在帮他们呢。
不然,就算是换房子,??难道盖新房的钱王家不应该出一点吗?
王瑾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晚上的时候,??她就拿了一百块钱过来找了姜晓菱他们两口子。
看到王瑾拿着钱找过来,姜晓菱一阵头疼。
有时候遇到这么执拗的人也确实让人无语的很。
反复的解释,让她简直都要绷不住了,脸眼看就要垮了下来。
邵彦成也很无奈。
他攥住妻子的手使劲的捏了捏,示意她注意情绪,然后也没多说什么,??转身了屋。
待他再出来的时候,??手拿着一本书。
姜晓菱抬起头错愕的望向自己的丈夫,??不知道他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那书是儿子给寄过来的,??据说找的时候极为功夫,??托了好些人才从省城图书馆的老仓库扒出来了这一本。
寄过来后邵彦成一直爱若珍宝,平时别说给别人看了,自己看完也会立刻让姜晓菱给他收起来。生怕出一点纰漏。
他拿给王瑾看干什么?
王瑾自然也是一脸的茫然。
他们一家子上学都少。
虽然当年她也是号称初中毕业去做的知青。可在学校学了多东西,??再也没人比王瑾自己更清楚。
除了识得几个字,会写会算简单的数学题,别的差不多都还给老师了。
而邵彦成手这书,光看封皮就全都是洋字母,??王瑾就是想认,也认不得啊?!
邵彦成将书放在了桌子上,示意王瑾过去看。
然后开口说:“我们汽车厂刚刚成立,非常缺各种资料。特别是一专业书籍,拿钱都买不到。
我知道你爱人最近在帮助晓菱他们站收集物资,如果方便的话,麻烦你告诉他,让他再收集的时候帮我留留心,看到类似于这种的书,全都帮我收回来。”
他说着,将桌子上的钱重新朝王瑾推了过去,很郑重的对她说:“这书对我来说很宝贵,我不能让你拿走。但是你可以翻翻看,然后回去和你丈夫描述一下。如果能够找到一,不,哪怕找到一本,都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他无限珍爱的『摸』了『摸』那本书的封面,才又说道:“对于我来说,这东西比钱重要得多。”
王瑾明显被邵彦成这样郑重的语气给震慑住了,下意识的将两只手又在衣服上搓了搓,这才小心翼翼的翻了翻那本书。
虽然她并不懂那书面的内容,可是看了看内页,她觉得那应该是一本跟数学有关的书。
面有很多的图形,还有公式什么的。
她想,管它写的什么,反正让赵泉留心,找这种和数学,外文有关的书啊,本啊,找到后全都给邵技术员送过来。
到时候让他自己选,就总没有错。
于是,她几乎不做思考的就痛快的点了头。
看到她这个样子,姜晓菱顿时眉开眼笑。
连忙趁热打铁的跟王瑾约好了明天搬家的时间,然后将钱塞回她的口袋,就连哄带推的人给送下了楼。
回来后不由得冲丈夫竖起了大拇哥。
自从当初和赵泉说了能用废品换钱这件事之后,那人就像是被通了任督二脉,很快就“事业”给发展了起来。
为什么要用“事业”这个词呢?
实在是这家伙也太能干了点!
赵泉和媳『妇』离婚这事,因为他妈的一场哭闹,再加上王瑾的决绝,很快就在四邻八乡全都传开了。
赵泉虽然是独子,可他上面有四个姐姐,还全都嫁了人。
之前不知道也就算了,待得了信儿,知道弟弟和儿子都被媳『妇』给甩了,哪个姐姐还能坐得住?
还能不回来打听打听消息?
所以,当赵泉带着小石头回到家的时候,他家的人比过年回的都齐。
姐姐,姐夫,外甥,外甥女回来了一大堆。
赵泉在家是老小,从小几乎是在几个姐姐背上长大的。
那真是全都宠着,惯着,家里穷了谁,也没有穷过他。
如今听到他受了这样的委屈,几个姐姐谁能不心疼,不担心?
在家了几天,然后看到他孤零零自己背着儿子回来了。
赵泉妈第一个抹起了眼泪,然后四个姐全都哭了。
可赵泉却并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了门看到他们就咧着嘴冲着大家一阵傻笑。
嘴里还念叨着:“你们都来了?来的正好,也省的我一个一个去找了!”
那表情跟遇到了多大的喜事儿,要和家里分享似的。
看到他这个样子,开始的时候一家人还以为他受刺激过深,疯癫了呢!
毕竟谁都知道他和他媳『妇』的感情有多好。
可在听他转述完今天在收购站听了姜晓菱还有谢强说的那一番话后,他妈当场念起了佛,都顾不得有多不合时宜了。
而其他人也被这样的翻转给惊呆了!
说完之后,赵泉一点没客气的就给一大家子人全都布置起了任务——
帮他收废品。
他自己今天在废品站见到的东西全都跟家里人说了一遍,让他们没事就出去转转,见到了就在家存起来,然后攒到一定数量自己过去取。
他几个姐姐虽然都嫁了外村,可离的都不算远。
最远的大姐家,也无非是步行走一天,晚上睡一觉第二天返程就可以,其他三个姐全部都能当天去当天回。
农忙的时候也就算了,可总有闲时候。
闲的话无论是他跑一趟,还是辛苦姐夫们送一趟,都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又不是让帮钱帮粮,就是让费点事,出点力,自然没有一个人不答应的。
于是,这半年下来,赵泉时不时就能来城里一次。
有时候是借了村的自行车,更多的时候是跟着村城办事的骡车来的。
跟骡车的话,他拿的东西差不多都能把人家车占去一半!
赵泉的父亲是村的会计,他又是村的记分员,一家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官,在村说话也是有点分量的。
这种事有谁会跟他计较?
所以,半年下来,王瑾他们一家三口不仅能时不时的见见面,口袋其实也多了余钱。
至少路费,还有时不时给小石头买点营养品的钱总算是不用跟老人家开口要了。
有几个姐姐,姐夫帮忙还不算,尝到了甜头的赵泉还开发了新来源。
他之前初中是在县上的,于是他和之前一直没有断了联系的同学商量了一下,让人家帮他收集,他隔三差五的去取。
多多也给人家一个辛苦费。
村攒下垃圾卖给走街串巷收废品的,给孩子换块糖,给媳『妇』换点针头线脑的,这是常事儿。
没人会这跟投机-倒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都是乡乡亲的,也都知道赵泉的不容易。
每天看着赵泉上工的时候还要用竹筐背着儿子,就算是收集废品的时候也往往要石头用布兜住,绑在怀……
那眼皮子浅的婶婶阿姨们见一次,红一次眼圈。
而且大家都知道,赵泉这么做就是为了能带石头经常进城见见他亲妈,不然一个响当当的男子汉,能没点傲气?
怎么会去干拾垃圾的行当?
所以对于赵泉干这活儿,不但没人说,大家能帮的往往还会帮把手。
例如谁要是去邻村了,或者去他姐那儿了,都还会自发的东西给他带回来。
这样,不知不觉中,他收集到的东西,可能比那种走街串户专门干这一行的人都多,换的钱也多。
这事,瞒得了别人,又哪里能够瞒得了姜晓菱?
赵泉收再多东西,还不是要拿到废品站来换?
看到丈夫居然能够想到让赵泉帮他找书,姜晓菱是真心敬佩的。
比起庆庆所在的时代与现在之间相隔几十年,赵泉要是用心,没准儿还比儿子找起来更方便一点。
更何况,姜晓菱压根不想收王瑾的钱。
这是目前能够找到的,最好的处理方式。
-
第二天中午一下班,邵彦成和姜立南一起带着几个关系不错的工友回来,很快就将两家的东西给换了一下。
说起来搬家也是个大事儿,可这年头家家户户东西真的不多。
能用得着男人扛的也就是床和柜子,最多加一个水缸。
厨房里的家伙什家里的女人也都搞得定。
姜晓菱和王瑾各请了半天假,在男人们把大件的东西搬完之后,她们各自把搬好的东西给重新归了归位。
王瑾家人多,东西杂,还要再费点事。
姜晓菱本来就刚结婚没有多久,家里的零碎,更是简单。
更何况之前她们家就已经商量好了,除了必需品其他的搬来后都不开箱。
只等着开春了,土冻的不是那么结实了,就直接找人来把房子给建起来。
姜家的意思是,他们两个毕竟是新婚,住人家住了多年的旧房子不合适。想到时候建房的时候,直接这屋该整的,该刷的也全都顺势整理一下。
总还是想让他们小两口住的展样,舒服一点。
房子的事情彻底解决之后,要考虑的就是车子的事儿了。
这事儿小两口自然是要跟父亲坦白的。
虽然没有提儿子一家,可关于要弄自行车和汽车,以及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帮谢强一下的事儿,他们全都跟姜立南说得很清楚。
因为王厂长那事儿牵扯到姜晓菱重生这个话题,他们瞒了下来。
可说不说这个其实也无关紧要,仅仅他们说出来的话,就已经把姜立南震得久久说不出话来。
三个人商量了好久,终于定下了一个方案。
忙活完了家里的事,姜晓菱拿着关医生给她开的方子去了市唯一的那家中『药』房。
意料之中的,其中好几味『药』都缺货。
想来也正常,连省城都缺货的东西,宁林能有才是奇了怪了。
转了一圈之后,姜晓菱将『药』方给了美芳。
张美芳通过了之前的招工,现在已经进了机械厂卫生所,成了一名卫生员。
现在正在跟着朱医生实习。
拿到这个方子美芳自然很重视。
在找了自己的师父,确定卫生院也没有之后,她将方子给了负责给卫生所购『药』的采购员,让他帮忙寻找。
美芳人长得漂亮,『性』格又好。
加上父亲在厂的职务又高,自己也到了该找对象的时候。
所以虽然她才到厂上班没有多久,如今也是众多小伙子们倾慕的对象了。
即便这年头人们都内敛,没人敢真的过去找她搭讪。但她开口求了人,能做到的自然没人会拒绝。
可就算是采购员对于这个『药』方非常的上心,找遍了市的大小医院后,也还是没有『药』找全。
再然后,整个机械厂,包括汽车厂的人都知道了,姜师傅家的大女儿还有女婿是真孝顺,为了给妈妈治病什么办法都想到了。
慢慢的,就开始有人传,说因为买不到草『药』,他们小夫妻两个现在都开始在附近的村还有山上找了。
很快厂的人就发现,这话并不是传闻。
只要是休息的时间,他们经常就能够看到邵彦成骑车带着姜晓菱,两个人背着大竹筐往市区外面走。
不用问这就是在给老人寻『药』。
要说他们这样的方法也不见得没用。
因为大家都知道,自从开始抓投机-倒之后,很多村民即便之前在山上采了『药』,很多人也不敢拿到城里来卖了。
这种情况下,村民们手存点『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大家都说他们这样的方法还是对的。
可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失望了。
小两口每个周末都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满脸疲惫,却还是空手而归。
他们夫妻俩没说什么,周围的邻居看着都忍不住的心疼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元旦,这一天姜立南特意申请了加班,往省城方向的一个镇子去送一批拖拉机。
走之前他和厂了个招呼,说这次想带着女儿,女婿一起去。
他去送货,顺便俩孩子放到那个镇子上,让他们去找草『药』。
全厂的人都知道他们家为了找那『药』费了多劲儿,这样的要求又怎么会有人不答应?
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更何况人家姜师傅还为此专门申请加了班儿。
姜立南这次送货的地方是特意挑选的,路上正好要经过之前邵彦成出事的那座山。
路上,师徒二人换着开,一分钟也没有休息,愣是比平时早了将近三个小时到达了那座山的下面。
车上装的都是要送货的拖拉机,那也不是谁想搬就能搬下来的东西,再说这年头虽然运动闹得凶,可小偷还真不多见。
所以他们把车找了一个合适的地方放好之后,三个人就一起上了山。
邵彦成之前发现的那个山洞实在是有点隐秘,洞口很小,又是在岩壁上,外面长满了灌木丛。从地面上看,只能看到洞上方很小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邵彦成的带领,姜晓菱父女俩估计从洞跟前过几次也不会发现得了。
几个人依次进了洞。然后发现洞确实另有乾坤。
洞的面积不大,说是一个山洞,还不如说是一条在山岩上开出的隧道更合适一点。
它大概也就两米多宽,一米七不到一米八的高度。反正姜立南和邵彦成在里面行走还必须要低着头。
但山洞很长,蜿蜒曲折,三个人走了大概得有五六分钟才走到了洞另外一个出口。
邵彦成全程紧攥妻子的手,可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的手心冰凉,身体在微微颤抖。
“别怕,这面什么也没有。而且自从我上次走之后,连一个人都没有来过。”
邵彦成用特意带的手电筒在地上晃了晃,姜晓菱和姜立南这才发现,那地上有一看上去放的很随意的小石头和小草棍儿。
如果不是邵彦成指出来,他们绝对不能发现那是有人专门摆放过的。
而且还是在必经之地。
也就是说,除非经过的人是像邵彦成这样,提前有准备的,不然随便是谁都一定会踩到那些草棍,石头。
既然这东西都没有被碰过,那确实可以确定除了他们,最近并没有人发现这个山洞。
听说丈夫的解释,姜晓菱的心总算是安稳了一。
其实她不是怕黑,她是怕好容易想到的地方万一再不能用。
离她的生日只有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了,日子越过,她的思想压力就越大。生怕谋划不好,那些东西全砸在黑匣子。
如果是这样的话,姜晓菱觉得自己后半辈子的日子都过不好,一定天天都生活在患得患失。
今天来之前,她专门给儿子留了信儿,这会儿,估计儿子他们已经把车都给买回去了。
他们商量好了,让儿子车都准备好,这边一到地方,觉得各方面都合适,姜晓菱就回仓库给他们写信。
收到信就让他们把汽车先给寄过来。
成与不成,就在此一举。
此刻的姜晓菱没有可能会不紧张。
终于走到了石洞的尽头。
搬开挡在洞口的几块不大的石头,三个人走了出去。
姜晓菱顿时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因为早上出发的时间早,他们来到山脚下的时候也不过是只有上午十点多。
爬爬山,走走山路,耽误了一会儿,此时已经差不多到了中午十二点。
正是一天中正午的时候。
虽然山上依然很冷,可天清朗,太阳照在脸上暖烘烘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是山洼,四周都是山,风吹不来的缘故,姜晓菱觉得这比山下还要暖。
“这地方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姜立南看了一圈说道。
“是。”邵彦成表示了赞成。
“我也觉得这像是人工开凿的,但是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建的这块地现在也闹不清。
我上次来的时候已经这周围走了一遍,即便是以前有人在这儿干过什么,现在也东西都清理走了,什么也没留下。我找了一圈,发现这非常干净。”
听了女婿的话,姜立南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自己沿着山洼开始走。
他想自己转一转,心也好知道一个大概。
这片空地占地不小,姜晓菱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大,可看上去肯定比他们家属院要大个几倍。
看父亲去转圈了,她也不想等,而是眼睛在四周望了望。
“车停哪儿?”她问丈夫。
邵彦成显然来之前已经在脑子能想的步骤全都想周全了。
他拉着妻子的手往前方又走了一段路,走到了一个天然形成的石缝前,对她说:“你试试看能不能停在这儿。”
姜晓菱看了看,发现这确实比别的地方更空旷,也更平整一。虽然地方不是很大,但停下一辆卡车看上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她点了点头,入了仓库。
因为时间紧迫,姜晓菱这一次的信写得极为简单,只有短短的一行:“准备好了,送来吧。”
收到这封信的时候,邵国庆和邵蔓两个人正坐在他们那个出租屋,在焦急的待着。
昨天收到母亲来信后,邵国庆直接给女婿了电话,让他那辆卡车买回来。
和之前看好但还没送货的一百辆自行车一起,找个拖车公司给送到租的房子来。
因为这是提前都说好的,邵国庆早早就跟女婿说,舅舅的朋友会来家取,所以郑翔宇压根没有推诿,利用午休的时间就将东西给送过来了。
一听说爸爸把东西买回来了,邵蔓立刻就明白这是『奶』『奶』准备接收了。
虽然她今天晚上要上夜班,可还是不放心,一大早就回了娘家,然后和父亲一起过来了乡下。
看到了『奶』『奶』的来信,邵蔓按照之前的做法,将卡车的照片传到了闲渔网商品发布的位置,可就在要填写收件人地址的时候,她的动作还是迟疑了一下。
“爸,我『奶』『奶』给的这个地址是一个山,这周围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医院或者住人的地方?你说我『奶』『奶』接收这么大件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那电脑超负荷了还会死机呢,我『奶』『奶』能一次接收个卡车?”
“胡说八道什么呢!”
听到女儿拿电脑死机来比喻母亲,邵国庆的心猛地一抽,他得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敲了一下。
“哪儿有你这么比的?不会说话就别说!”
被父亲指责邵蔓并没有生。她知道这时候爸爸肯定比她还紧张。
她也没有接爸爸的话茬,而是伸手去拿邵国庆随身带的包。
“你干什么?”邵国庆满心的不解,同时也有点急躁。
妈妈还在对面等着,女儿这又要搞什么?
邵蔓爸爸的包拿过来,从里面翻出了一包西洋参含片,一边飞快的拍照,上传,一边解释:“给我『奶』『奶』先寄点补充能量的东西。补一点是一点,宁可是我想太多,也别出什么事。”
听女儿这么说,邵国庆这才恍然大悟。
他连忙包抢过来,又从里面翻出了一盒牛『奶』:“让你『奶』『奶』『奶』喝了,都中午了,他们肯定没吃饭!”
邵蔓也不拒绝,接过来也赶紧拍照发了过去。
姜晓菱等了半天,没等到汽车,反倒是等到了一包牛『奶』,还有一个小信封装的参片。
她有点奇怪。
“怎么了?那边有什么情况?”
邵彦成从妻子入仓库就眼都不敢眨的盯着她,生怕哪里出了问题。
此刻看她的表情中透出疑『惑』,连忙紧张的问道。
姜晓菱收回心神,展开手掌。
然后邵彦成就见她的手心忽然出现了一个装着牛『奶』的玻璃瓶,还有几片切得薄薄的参片。
“这是什么?”他更奇怪了。
而此时姜晓菱的表情则变得又无奈又感动。
“是蔓蔓。她怕我承受不了负荷,非要让我先『奶』喝了,然后含着参片,才答应给咱们寄。”
姜晓菱同丈夫解释。
她不说,邵彦成其实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一点。
他只想到了妻子能接收和不能接收这两种可能。
却并没有意识到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是——
妻子拼命接收了,但对她的身体会造成很大的损坏。
直到听了姜晓菱的解释,他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一刻,邵彦成忽然就后悔了。
“要不然算了……”他紧紧的攥住妻子的手,出声阻拦。
“又胡说什么呢!”姜晓菱把最后一口『奶』给喝掉,然后瞪了丈夫一眼。
“来都来了,不试试就放弃,那咱们折腾这么久是为了什么?”
她说着,将牛『奶』瓶往邵彦成的手一塞,参片放进嘴里,就又重新进了仓库。
“准备好了。”她给儿子发了一条消息。
然后几乎就在瞬间,姜晓菱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人用了一个大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伴随着强烈的呕吐感让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晃了晃。
她紧紧的闭着眼睛,完全不能睁开。那种感觉就像是一旦睁开,眼球都能从眼眶里飞出去一般。
姜晓菱的脑子一片嗡嗡作响,一下又一下的疼痛让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就要炸了!
她下意识就伸出手用力的抱住了头。
与此同时,手指更是情不自禁的用力,死命的攥住脑壳,恨不得钻进去把面那个来回搅动的东西给拽出来!
姜晓菱感觉到有人把她紧紧的抱住,感觉到有人把她拥进怀,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整个口唇,舌头都是麻的。
因为用力,牙齿把唇肉全都咬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嘴唇流出来,可她毫无察觉。
看着妻子这个样子,邵彦成整个人都麻了。
他惊恐的跪坐在地上,死死将妻子搂在怀,浑身颤抖,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可是妻子却像是完全失去了知觉般,没有一点反应。
邵彦成后悔了。
前所未有的后悔!
这一刻他恨不得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时光的倒流。
如果可以,去特么的研究,去特么的工作,他全都不要了!
只要他的晓菱,他的妻子还回来!
“晓菱,晓菱!”
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了,只能死死的抱着妻子,悔恨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在她的脸上。
而此时的姜晓菱神智已经慢慢的恢复了。
意识回笼之后,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仓库的竹篮。
果然,在离她最近的一个竹篮里,赫然就放着一辆大卡车!
虽然隔着黑匣子,她能够看到的就只是一个影子,可那确实是车,再也不会有错了。
她又赶紧去看那标签——奇t234中型卡车一辆。
看到这儿,她的心猛地一松,脸上不由得绽出了一个笑容。
收进来了!
她真的这个卡车给收进来了!
之前的担心,紧张全都不翼而飞,姜晓菱觉得连脑壳似乎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姜晓菱之前最担心的事只有一样,就是卡车收不来。
如果这样,她觉得不管是对丈夫,还是对汽车厂,都将会是一个非常大的遗憾。
至于别的,她倒是没有担心太多。
反正,她总觉得只要黑匣子能允许她收进来,就必定会让她拿出去。
不然那是瞎折腾个什么?
所以别的她压根连想都没有去想。
姜晓菱抬了抬胳膊,想一鼓作这车给弄出去。
反正一次疼也是疼,两次疼也是疼,趁着现在还有精神,赶紧办完拉倒。
也省的再疼第二遍。
可她的手动了动,又动了动,却死活也抬不起来。
像是被什么给死死的箍住,完全无法动弹。
与此同时,丈夫绝望的哭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姜晓菱有一瞬间的怔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