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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就不怕招来坏人?”小鬼提醒柳依依。“姐姐一身正气专打坏人!”柳依依一副居高临下神情,扬下巴得意道。
方此时果然见一队人马朝着这边跑来,只听得领头的喊道:“他们在那里,赶紧去回禀鬼爷,其余众人随我去抓人。”
柳依依忙拉起小鬼顺着小路就溜,动作娴熟,好似两个人已经是相识已久的老朋友一般。
“姐姐,朝那边走,那边地势我熟悉保准他们抓不到。”
柳依依听言忙调整了方向,哪知她刚跑出两步便觉得一阵眩晕袭来,人随之便要摔倒。
小鬼好似有所准备,忙将人接入怀中,面带欣慰的看着已是昏迷的柳依依。
“鬼爷,这位就是闯进山里的奸细吧?”几位侍从围上前用火把仔细的照了照。一个个顿时双眼放光差点流出哈喇子,多少年没见过这等国色天香,莫非是老天爷可怜兄弟们?
原来这位看似其貌不扬的少年便是矿山的山头,人称鬼爷。其素来以足智多谋心狠手辣为矿工们所忌惮,手起刀落杀人如麻,只要稍不留意便会丧命于其手。
鬼爷静静的扫了一圈手下们垂涎欲滴的嘴脸,一张鬼面突然放出两道精光,短袖一抬眨眼间取了刚才说话之人的性命。
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再看被生生抹了脖子的同伴,汩汩鲜血已经流淌了一地顷刻间便断了气。
“鬼爷饶命,小的们有眼无珠满嘴喷粪,罪该万死!”一群人慌得跪下伏地求饶。
“哼,全部滚去地下,爷不想再看到你们!”话刚说完,那些人一个个赶紧爬起来逃命。好死不如赖活着,唯恐慢了一步也和刚才那人同样的结局。
柳依依只觉得头还晕的厉害,待得慢慢睁开眼时便看到小鬼就在面前,这才放心的启齿一笑。
鬼爷被这一笑吓得立刻慌张起来,手足无措的撒手将人扔在了地上,起身背过脸去。
“啊!”柳依依冷不防这么一摔,原本昏沉沉的头脑立刻清醒了不少。
埋怨道:“你个臭小子,亏姐姐把你当做弟弟相待,你才抱了我一会就嫌重啊?”
鬼爷这才转过身来,故作无所谓的上前一脚将刚死去的那人踢的远点,骂道:“大爷的,敢偷袭我姐姐,小爷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柳依依这才注意到弥漫着的血腥味,再细看那个死人身下偌大的血渍,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鬼爷见状不由得心中发憷,赶紧问道:“姐姐可是觉得哪里不适?”
“大爷的,本姑娘可是保全镖局二把手,竟然让个无名小卒偷袭了简直奇耻大辱!”起身不爽的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好在自己身上什么都不少。
鬼爷心中稍安,上前担心道:“看来这矿山之中机关埋伏不少,姐姐还是早点下山,免得又中了他们的圈套。”
柳依依狐疑的看向对方,他说让自己下山,言语中却没有自己要逃命的意思。看来这家伙远不是自己看到的单纯,只是他能救自己,想必也不是想象中那般复杂或者说十恶不赦。
“我有要事要办,在事情办完之前,是一定不会离了这里。倒是你已经救我一命,算是偿还了恩情,赶紧下山去吧!”
鬼爷手中把玩着柳依依送给他的匕首,好似有些爱不释手的样子,面上却依然不见松动。
柳依依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又是一个惑惑,都是可怜的孩子。
“走吧,等到这件事情办成,姐姐带你去京城吃好吃的。”说着便自然的牵过手,像是个大姐姐般领着这位矿山的鬼头子进了山。
山中果然如鬼爷所说杀机重重随处都有埋伏及暗哨,哨兵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主子和个姑娘家一同走来。两人手拉着手,那姑娘一脸严肃,主子却频频投来警惕的目光。
吓得众人赶紧偷偷隐去身形,唯恐打扰了鬼爷游山,心中却个个纳闷。鬼爷从不近女色,无论是掩月将军府还是赤炎太子送来的美女,他全部想法子脱手。不是赶下山就是送了兄弟们,至今唯一留下的还是个更婆子。没理由这会子突然就转了性,竟然被个十几岁的姑娘牵着鼻子走。
柳依依浑然不觉的猫腰行了半天路,越走越觉得是自己多虑了。这山里哪里如传说中的惊险,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想对付自己还差的远呢!
“姐姐,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那里便是矿工们干活的地方。旷工可都是些没脑子的行尸走肉,万一被他们发现,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
“瞎说,你不就是矿工,也没看把我怎么样了。我这次前来就是要救他们出去,这种呆久了,正常百姓也得变成了魔鬼!“
“不可以!”鬼爷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柳依依不解道。不知小鬼说的“不可以”是针对自己所做之事不应该,还是不能做。
“掩月将军府在星月州的势力您不是不知道,更遑论还有个赤炎太子莫舒,他们挖矿无外乎图财。姐姐还是赶紧办了自己的私事,其他的事情不是你该管和管得了的。”
柳依依心中又是一震,他竟然对矿山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详细,看来绝非是一般的矿工。
“我也是从工头闲暇时候的聊天里听到的,所以奉劝你一句,尽快收手!”小鬼再次语重心长道。
“我听你的,只要救出林潇和惑惑,我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柳依依暂且安慰道。
“姐姐要救的人什么时候进的山,这里的矿工都是分时间段老师傅带新人,我或许可以帮你找到。”
柳依依眉眼轻轻扫过对方,他知道的好像太多了。
嘴角微微上扬,满意道:“我就知道你这个小鬼聪明的很,快走,我们边走边说。”
黑乎乎的洞口,工头正凶神恶煞般的守着,手中一本名册。矿工们出来一个他便对着做个记号,最后将死去的在末尾处着重记下。死了多少便要补上多少,月月进人,可是这矿山却从未多一人。
林潇但觉得浑身一点力气没有,任凭惑惑拼了浑身力气扶着,他还是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
后来的矿工也都如行尸走肉般,偶尔有经过的一时间绕不过去就随脚踢他一下,恨自己的路被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