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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微闭双眼细细感受,半晌换了一只手又把了半晌这才说出症状,寒石越听眼睛越亮,最后竟然皱起眉头来,他挥手将寒山赶了出去,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妻子的小木人像无声哭的像个小孩儿。
白雪忧愁不已,强打起精神将未完结的话本子的后续写完交给寒山。又下厨做了老头子平日里爱吃的饭菜,让寒山端着送过去,寒石开门依旧将不发一言,接过饭菜降门关上了。
第二日,白雪起了个大早,她准备做了着暖和耐饿的吃食,方便他们大冷天赶路,没想到老头子起的比她还早,正烧着火,煮着一锅红薯稀饭,大锅里还贴着面饼,白雪下意识像退出去,但是又觉得自己这样反应太过于明显,想说什么又找不到说的。
正在进退两难之间,老头子先开口说话了:“你进来翻一下饼。”
白雪下意识答应一声走了进去,将面饼一个个翻了个个儿。寒石的声音似乎苍老了许多,他边捆了一把麦秆房间灶中,边问道:“雪丫头,你愿意一辈子就在这个山洼洼里吗?”
白雪被他突然的问话问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认真回到:“这里山清水秀,我很喜欢。”
老头子咳嗽几声,继续问道:“你愿意跟着山娃子过一辈子吗?”
白雪面皮上有些羞,咬咬牙使劲点了点头。
寒石重重叹了一声,看着忽明忽暗的火苗,突然加重语气道:“你可要想清楚!”
白雪放下手里的筷子,盖上了祸害,平静又悲伤道:“很多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我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还有没有父母兄弟姐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儿来?我也曾迷茫过,害怕过,恐惧过。但是,你们救了我性命,又让我有容身之处,对我也颇好,慢慢的,我不那么害怕了。”说着看着被火光映照下寒石的老脸,继续道:“所以我想,或许这都是上天的安排。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寒石微皱起的眉头渐渐松开,露出了一个极淡的笑容,微不可闻的重复了一遍,‘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两人一时无言,只听见柴火被烧的‘啪啦’的声响。
在老头子问白雪可否愿意一辈子待在这里时,寒山刚走到门口,他虽然知道白雪喜欢他,但是,此时也无比紧张白雪会如何回答。
当听见白雪说出心声,他激动又兴奋,对她又充满了怜爱,正满心满意的甜蜜时,突然听见父亲在屋里大着嗓子喊了一声:“山娃子,外面是不冷吗?”寒山此时确实不觉得冷,他血液沸腾,心里满是喜悦,忍不住笑着走了进去。
白雪被寒石突然大声吆喝吓了一跳,她并不知道寒山已经在问在站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他听进去了多少,此时忍住一下子烧红了脸。
寒石不再理会两人,拿起一个大碗,勺了一碗红薯稀饭,将烙的正好的面饼夹了三个放进一个空盘里,自顾自吃了起来。
白雪不敢看寒山,拿了一个大碗勺了一碗放在桌上,然后又拿了空碗夹了四个面饼放在寒山里面。寒山笑着看看双颊泛红的白雪,又看看埋头自顾吃饭的父亲,像个孩子一样,眉眼弯弯笑了,然后端上稀粥呼啦呼啦喝了两口。
白雪夹了着酸菜起来拌好,将鸡蛋搅拌加入清水和一点猪油放在锅里让余火煮着,这是给小四做的鸡蛋羹。随后自己才勺了一小碗,夹了个面饼吃着。
父子俩吃完,收拾了一下就出发了,白雪送他们出去,回屋将碗碟洗了,打扫了卫生,天也大亮了,这时小四揉着眼睛从屋里跑了出来,还带着睡意问道:“娘子,寒爷爷呢?”
白雪打了一盆热水,给他洗脸,“去赶集了。”
小四擦完了脸,睡意已去,高兴的砰砰跳跳起来,不停叫着:“哥哥要回来啰,哥哥要回来啰!哇哇哇!”
白雪被他逗笑,一把抱住,将他放在桌旁凳子上让他坐好,取出鸡蛋羹,在上面撒上葱花和酱油放上小勺,又夹了一个面饼,这才端在他面前。
小四勺了一口鸡蛋羹要白雪吃,白雪说自己吃过了,小四这才欢快的一口蛋羹一口面饼加酸菜吃起来。
白雪出门拿了扫帚将院子里的雪清理堆成一堆,和小四两个堆起雪人来,胡萝卜鼻子,红薯眼睛,还给戴了一个草帽,两人看着自己堆出怪莫怪样的雪人,相视一眼,都扑哧大笑不止。
白雪哈着小四的嘎吱窝道:“你个小坏蛋,雪人堆成小妖怪了,哈哈哈,等你哥哥回来,一定笑掉大牙……”
小四笑的左躲右闪,但毕竟吃了年纪小的亏,还是让白雪得逞挠到了好几下,嘴上不肯认输,边笑边道:“哈哈哈…是娘子堆的…哈哈…山大哥才要……哈哈才要笑死了……”
这时大黄和大橘以为她们在玩,于是各自叫了一声,摇着尾巴欢快的跑了过来,迅速的加入了他们,一起打闹。
这可苦了小四,他被大黄冲过来撞的跌进雪里,刚翻身要起来,又被大黄的屁股一抵,一下没站稳扑着那个丑丑的雪人就摔了下去。
白雪要去救,但是此时自己正被大黄和大橘一起袭击,大黄围着她打转,大橘也半卧在一旁,屁股不停扭动,看样子是要抓住时机要跳上白雪肩头,白雪左躲右躲,抓住机会一下抱住大黄的脖子,不让他再跑了,可是大橘却移动了位置,一个脚步上来,袭击了白雪的屁股,白雪不妨,吓得摔倒在地,手也卸了劲儿,大黄趁机挣脱,见白雪仰面躺在雪地上,大橘优雅的迈着猫步上前和大黄一起不停舔着她的脸。
白雪躲不开,笑的不行。小四艰难跑起来,看着白雪也中招,叉着腰哈哈大笑,那知他乐极生悲,大黄听到他的笑声,弃了白雪,一下扑向小四。小四脸上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哇呀呀……”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