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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本章有阿飘描写,害怕的小天使白天再看吧么么
“不用大惊小怪。”
段青恩又轻轻地把脸上的胡子摘下来,放到一边了,再去摘头上的头套。
等到他再洗把脸,在段须震惊的视线下抬起头,就已经是一张比之前年轻了太多的脸了。
段须吓得都要哭出来了。
他小小的脑袋里一会转悠着是精怪上身,一会又转悠着也许师父这是练了什么厉害的仙术,整个人都晕了。
但他还是坚强的,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师、师父,是你吗?”
“是我啊。”
段青恩抹了把脸,拿起一旁的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
段须见他的声音还是跟之前一样,松了一口气,小心又谨慎的围着桌子转了一圈,又在地上捡了个木棍,警惕的戳了戳桌上卸下来的假皮。
戳一下,身子就抖一下。
见假皮不动,他还没放松下来,就这么慢慢挪动着,挡在了段青恩跟前。
段须:“师父!这是不是邪魔妖孽!”
“我们要除掉它吗师父?”
段青恩:“恩……也好。”
段须顿时身子更加紧绷了,死死盯着这些东西,试图用自己凌厉的眼神杀死它。
然后,他眼睁睁看着被自己挡在身后的段青恩将桌上的东西随意收拢了一下,扔在了垃圾桶里。
今天早上还丢过垃圾知道这是垃圾桶的段须:“?”
他不太理解,但很快,一心相信着“我师父是仙人”的傻孩子自己给自己找出了解释:“师父,难道方才您已经用仙水除掉这些邪魔了吗?”
“那叫卸妆水。”
段青恩直接拉着身子僵硬如石头一样的徒弟坐下:“之前呢,因为某种原因,我没用真面目示人,你明白吗?”
段须恍然大悟:“原来是易容术。”
“师父您真厉害,竟然可以易容的如此出神入化。”
他本来就是段青恩说什么就信什么,接受了这个理由之后,脸上顿时又满是憧憬。
“师父,我以后也能学易容术吗?”
“可以,不过为师在这方面还不是很精通,你得自学知道吗?”
段须一脸的茫然:“自学?”
“可是弟子什么都不会。”
“来,我给你看。”
段青恩从兜里掏出手机,还好,有信号。
划拉了几下,在某个视频网站里找了找,找了个点击量最高的化妆视频,放到段须面前让他看。
一脸懵懂的段须乖乖坐着看。
昨天他已经见过这个叫做手机的仙家之物了,仿佛在这个仙界一样的地方人人都能有,就连那位据师父说家中有邪气的张大婶家都有,此刻倒是不怎么震惊为什么里面能出来小人。
然后,在看着视频里黄皮眯眯眼满脸斑点嘴巴还薄的女孩子快速将自己化成了一个欧美御姐的这段过程里,小孩脸上的表情从迷茫到若有所思再到震惊最后终止在了一片空白上。
现在的视频都是加速了给人看的,方便一些挤不出时间的人快速娱乐,一个视频也就四分钟的功夫。
但这短短的四分钟,对于段须来说却仿佛三观重组。
段青恩见他满脸“我是谁我在哪我为什么坐在这里”的表情,拍了拍这小孩的肩膀:“看完了?”
段须顿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满脸惊慌:“师父,这易容术未免也太过可怕了,若是人人都如此,岂不是大家都分不清真假。”
段青恩很平静的安慰吓坏了的弟子:“也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且这还需要其他的东西配合。”
段须:“是什么啊?”
“滤镜,美颜,还有p图什么的。”
一个词都没听过的段须一脸懵逼。
虽然听不懂,但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很厉害的东西,于是继续感叹:“就算需要其他东西配合也很厉害了,不过师父,为什么这位小姐要将自己易容成胡人?”
在他的认知里,胡人那都是地位低下的,胡人易容成汉人还差不多,怎么能是汉人易容成胡人呢。
“欧美妆嘛,看着好看,你不觉得好看吗?”
段须迟疑:“好看是好看,可是她就不担心会被欺辱吗?”
段青恩一脸的“你怕是在梦里”:“法治社会,谁敢欺辱她了,而且你别胡人胡人的叫,人家是外国人,你看底下这么多人给她点赞,不知道多喜欢。”
“外国人?”
段须就好像是一个三岁小童牙牙学语一样,段青恩说一句他跟一句,他有些迷茫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师父,仙界的胡人、外国人不再被人耻笑吗?”
“耻笑什么,都是人,现在是法治社会,可没有以前三六九等那一说。”
段青恩摸摸下巴,看向段须:“你这样子,看着像是混血啊。”
混血这俩字太容易明白意思了,段须抿抿唇,情绪一下子就低落了下来;“我的父亲是胡人,母亲是汉人。”
“哦,混血儿,怪不得长得这么好看。”
段须愣了,他呆呆的抬起头,摸了摸自己的脸:“师父,我长得好看吗?您不觉得,我长得有点异于常人,看着很吓人吗?”
因为这个长相,段须从小在镖局就不受欢迎,都说胡人血统低贱,他的父亲却是个胡人,自然他自己也就是低贱的了。
就算是他学武时最用功也最吃苦,武功进步也比其他同龄孩子要快很多,其他人都能去做趟子手了,只有他,一直做着一个奴隶。
因为这异于常人的长相,段须一直很自卑,平时能低头遮挡就遮挡,可即使是这样,他行走在外面,也还是不被人接纳。
段青恩还是他记忆里第一个对他好,愿意给他床睡,分给他食物的人。
段青恩见这小孩红着眼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里也大略有点猜测,他索性直接道:“混血很受欢迎的,你小子要是在学校,肯定一大堆的女生追。”
“行了,拾掇一下,等会有人要上门来找我们。”
段须顿时把刚才的感伤丢在了脑后,瞪大了黑亮的眼:“师父,这是您算出来的吗?!”
“哦,不是。”
段青恩十分耐心的跟他说:“我们刚住过来的时候就说了是风水师,这个村子这么小,说不定现在全村人都知道了,刚才你又往那家人家里泼了鸡血,他们回家了看见鸡血肯定会害怕,一害怕,不就想找人解决了吗?我们是风水师,这家人肯定要来找我们的。”
本来以为段青恩要说出“没错就是我算出来的我就是这么牛批”的段须又懵了。
他结结巴巴的:“那、那这是就只是您猜出来的吗?”
“不是。”
段青恩义正言辞:“这怎么能说是猜,这是推断,是概率学,徒儿你知道吗?人的行为,要做的事,这些都可以根据概率学算出来的。”
段须:“概率学?”
“嗯,你还小,不懂也正常的,等到上学了,老师会教你们的。”
这句话段须听懂了,少年一双黑亮眸子更加闪亮了:“师父,您要送我去入学吗?我也可以入学念书吗?”
“当然了,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得念书。”
“来,傻徒弟,过来。”
段青恩招招手,见段须跟被主人召唤的小狗狗一样乖乖凑过来了,在他耳边小声道:“我打听过了,那姓张的人家,儿子在派出所上班。”
段须也跟着小小声:“师父,派出所是什么啊?”
“就是公安,按照你思维的话,你就理解为官府就行了。”
段须眼中立刻带上了敬重:“他是位官爷啊?”
“别叫官爷,人家再以为你疯了。”
段须听话的点头:“那师父,我要是碰见他了,叫他什么?”
“嗯……”
段青恩思考了一秒:“警|察叔叔吧,现在都这么叫。”
段须立刻乖乖点头;“我知道了师父。”
段青恩;“你看你,一问三不知的,也没户口,也没身|份|证,要是能跟这户人家搭上线,他好歹是派出所的,还能帮你记个档案,登记个身|份|证,不然你什么都没有,学校不收。”
虽然大部分的词都听不懂,但最后一句话段须还是听明白了,感动的鼻子又是一酸:“师父,您对我真好。”
“我知道我对你好,你以后上学了就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然后当个ceo,挣钱养我,知道吗?”
“知道了师父。”
段须听话的点头:“师父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虽然不懂这个西医欧是个什么东西,但他绝对会听话朝着这方面努力的。
师徒两个正说着话,外面那几乎可以算是不存在的木门被推开了,一个大约有四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带着点惊慌的小心探进了头。
“那个……”
一进来看见了比想象中要年轻许多,长得还有点俊俏,看着更像是一个高知识分子而不是什么风水师的段青恩,她有点迟疑的问:“请问您是这小孩的师父,那位风水师吗?”
“是我。”
段青恩起了身,“大姐,您找我?”
“对,那个,大师啊,我家最近有点怪事,我就想问问,您看能不能帮我们看看。”
“行,正好我也闲着,看跟您有缘,就不收钱了。”段青恩利落的起了身,“段须,跟上。”
“诶师父!”
段须立刻麻溜的跟在了后面。
这女人也就是来试一下,本来还想谈谈价钱什么的,结果就这么一眨眼,师徒两个已经站在他跟前了。
段青恩一脸的自然:“大姐,走吧。”
女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但想着反正也是不收钱,不看白不看。
于是十分钟后,三人站在了张家的屋子里。
“就从上个月那场大暴雨开始,我家就有点不对劲了,我老头子每天睡觉都做噩梦,说是梦见一个女人站在窗口冲着他哭,我虽然没做噩梦,但是这几天胸口总是闷闷的疼,颈椎也不太舒服。”
说到这里,她语气中带上了恐惧;“差不多是前天吧,我正睡着觉,被我老头子给吵醒了,说是看见我胸口坐了个女人,手还掐着我脖子……”
“结果今天,刚回家,就看见墙上有血,大师啊,您帮着看看,是不是我家真的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我老头子好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再这么下去,身子非要垮了不可。”
段青恩在屋里走了走,“你们在哪个房间睡觉?”
“在里面,来,我带你们去。”
中年女人带着两人进了主卧。
乡下房子一般都盖得比城里大,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主卧虽然看上去装修不咋地,但地方还是挺大的,段青恩在屋里走了走,直接到了那个同样很大的窗户边上。
窗户正对着床,如果有人躺在上面的话,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外面栽种着的一颗桃树。
在别人眼里,这颗桃树长得挺好,正在随着风慢慢摆动着叶子。
但在段青恩眼中,看见的却是被黑气缠绕满满的一整棵树。
他直接指了指那棵树:
“这棵树是什么时候在这的?”
“很早就在了,具体多早我也不知道,就只知道这个房子是我公公他们盖的,我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树就在这了,好像是当时见这颗桃树虽然不结果子,但是能开好看的桃花,我婆婆喜欢桃花,就把这棵树圈在院子里了。”
中年女人紧张的不得了:“大师,难道是这颗桃树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我们这也住了这么长时间了,一直都没什么事啊。”
段青恩打开窗户,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事跟这颗桃树有关的?”
“跟桃树有关的……”
中年女人努力的想了半天,终于想了出来:“有!有!就是我儿子他之前回来看我们,桌上说起他喜欢吃桃子,可惜家里的桃树不结果子,我老伴就想着,桃树不结果,那是肥料不够,之前我公公在的时候也用过化肥,可它就是不结果,然后我就想了个招。”
段青恩:“你用上天然无公害的肥料了?”
“对对对。”
中年女人连连点头:“大师您可真聪明,我家厕所离得远,平时晚上上厕所就用桶,我想着,既然那些市面上卖的肥料不行,还不如直接用这些,所以我就每天倒尿桶的时候去那棵树底下刨个坑,直接给倒进去。”
“但是我没有倒几天我儿子就说这样不行,还不如化肥呢,后来就没弄了。”
说完了,她又紧张的不行,追问道:“大师啊,真的是因为这个吗?是不是这棵树邪门啊?有什么办法化解吗?”
“了解了,您先稍安勿躁好吧。”
段青恩比划了个ok的姿势,“大姐,您看这样,马上天也黑了,不如您和您老伴今晚去其他屋子里住着,我和我徒弟今晚住在这看看情况,您看怎么样?”
“好好好!!”
中年女人连忙点头:“那就麻烦大师您了,您要不要吃点什么?我给您张罗。”
“吃的倒是不用太麻烦。”
段青恩摸了摸有点饿的肚子,一脸的义正言辞:“我徒弟年纪小还在长身体,您弄点肉就行了。”
“诶,我给您杀只鸡。”
中年女人去捉鸡了。
等到她出去了,段须才敢出声,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院子里的那颗桃树:“师父,这颗桃树有问题吗?”
“桃树本身是没有问题的。”
段青恩从兜里掏出一包辣条,一口一口吃着:“等到今天晚上就知道了。”
***
当晚,段青恩与段须睡在主卧。
段须心里紧张,虽然困意满满但一直没睡着,倒是段青恩睡的挺香甜的。
十二点的时候,外面的钟响了一声。
接着,呜呜呜的女人哭声响起。
段须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下一秒就被吓的身子僵硬起来。
正对着床的窗前,正站着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
她长发飘飘,面色苍白,垂下的双手露出的指甲又尖又长,典型的厉鬼形象。
此刻,正在低低的哭着。
段须吓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连忙去拍睡在旁边的段青恩:“师父,师父!”
段青恩咂咂嘴:“别吵,我要睡觉。”
“师父,有、有鬼!”
“唔……我知道了。”段青恩闭着眼在身上掏了掏,掏出一张符拍到了段须身上:“你去问问,她为什么哭,我再睡一会。”
说完,他转了个身接着睡。
段须:“……”
这孩子都快吓哭了。
但回头看看正在睡觉的师父,和自己身上的符,他还是战战兢兢的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翼翼朝着窗口走过去。
“那个、这位小……小姐,我师父让我来问你,你为什么哭啊?”
“呜呜呜呜……”
女鬼啜泣几声,柔柔弱弱的冲着段须行了个礼:“奴家月娘,见过公子。”
段须;“……你,你真的是鬼啊?”
女鬼又呜呜几声,“我虽是鬼,可却从未害过人啊,求求公子怜惜,莫要伤我。”
段须小心翼翼回头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师父,又大着胆子转过身:“那个,鬼姐姐,你说你不伤人,但是为什么住在这的大娘说你半夜来掐她脖子啊?”
“我也不想的,可我连跟他们哭了一个月,他们却理也不理我,我一生气,这才想闹出点动静来,让他们理理我。”
月娘继续呜呜哭着:“我也是知书达理的,若不是他们太过分,我又岂会动手。”
见这位女鬼姐姐哭的眼睛里开始流血泪,段须软着腿咽了咽口水:“他们怎么过分了?”
“公子,你看看我,我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绝对是不输貂蝉,自小那也是诗词歌赋样样都学的,不说多厉害,知书达理肯定是有的,当初我父怜惜我未出嫁便早亡,将我葬在这里,又种上我最爱的桃树,便是希望我即使在地下也能容颜依旧,日子久了,我便附在了这颗桃树身上,容貌也越发秀丽,公子您看……”
段须看着面前这个眼睛血红脸煞白完全看不出五官的女鬼:“呃……是比较秀丽。”
“呜……可这家人却蛮不讲理,竟将秽物埋在树下,我如此容貌,却要遭此奇耻大辱,日日夜夜与秽物为伴,自然是不能依的,便夜夜来找他家的老爷哭求,可他们却装聋作哑,公子,我也是没法子,才想着吓唬吓唬这家的娘子,我真的没下重手,只是让他们知道我在而已,求求你,饶了我,我埋在这树下许久,真的从未害过人啊……”
段须还从来没感受到被一个女鬼求。
他软着腿,“那个,饶不饶你,得我师父说的算。”
说完,他转身叫;“师父,师父!”
正在睡觉的段青恩打了个哈欠,比划了个ok的姿势;“明儿我跟这家人说,让他们把那些人工肥料弄走。”
月娘又是一阵喜极而泣的呜呜哭声,连忙行礼:“多谢大人,多谢公子,那我便不打扰两位安眠了。”
段须站在窗边,眼睁睁看着这个叫做对自己容貌十分自信的女鬼姐姐飘到了树边上,然后小心的挤了进去,消失不见。
段须:“……”
原来鬼也跟人一样,还知道爱美和爱干净啊。
他转身看向正打着哈欠的段青恩:“师父,明天我们怎么跟这家人说啊?”
说女鬼是因为你们在人家脚边埋了便便才不高兴出来闹事?
还是说这个女鬼特别爱美,你们可别对桃树做什么损害她美丽形象的事?
“明天你就知道了。”
段青恩把自己往被子里埋了埋:“行了,睡觉,像你这么大的孩子不早睡早起要长不高的。”
****
张威今年二十四岁,在派出所上班两年了。
他今儿请假回家,是因为爹妈昨晚上给他打电话,说是家里来了个大师帮忙看风水。
张威想都没想就请假回来了。
看什么风水,都是封建迷信,都是骗子,全都是忽悠钱的。
至于爹妈说这个大师不要钱?看风水不要钱,改风水总要吧,他自己就在派出所上班,见过的骗子不知道多少,还能不清楚这点猫腻?
这种骗子,就是仗着老人迷信,不懂科学,这才能肆无忌惮的骗钱。
张威越想越气,一路疾行着回了家。
大门开着,他也没吆喝,直接面带怒意的走了进去。
结果刚一进去,就听见一个慢腾腾的声音在慢条斯理的说着话:
“其实呢,很简单,因为之前你们把人工肥料埋在桃树底下,这颗桃树又正对着你们主卧的窗户,到了晚上睡着的时候,那股味道就顺着窗户飘进来了,白天为什么闻不见?因为白天吧,各种味道它比较集中,人呢,夜间嗅觉其实更准,只不过这个时候你们在睡觉,所以嗅觉感知到了不舒服,直接反射到了大脑里,你们就会开始做梦,觉得浑身不舒服。”
“颈椎疼和胸口闷这个也很简单,大姐您看您,每天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么每天干活能舒服才怪,再加上您老伴一直跟您说做的那个梦,您就也觉得自己不舒服是因为那些梦了。”
“还有地上的血,我观察了一下,应该是黄鼠狼叼着一只鸡进来吃,血溅在墙上了,您可以打听一下村里有没有人家丢了鸡的。”
肯定能打听出来的,毕竟那只鸡就在他肚子里。
“没事啊?没什么事,你们把桃树底下的人工肥料弄出来,以后别再往底下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再把主卧窗户按个百叶窗就行了。”
张威脚步慢慢顿住了。
他脸上愤怒的表情落了下来,变成了迟疑。
等到他走进去,正好可以看到一个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笑着摆手:
“说好了不要钱的,不能言而无信是吧。”
“真的没鬼,你就信我的吧,这都什么年代了,可别弄什么封建迷信了。”
将张威妈给的钱推回去之后,他又一脸的义正言辞:
“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的,只有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