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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策划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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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皇后富察宝卿在弘毓南巡回京的半路去世,弘毓回紫禁城后,听愉妃的禀告,追谥富察皇后富察宝卿为孝贤皇后,因为大行皇后在去世前向皇上推荐了娴妃继承自己为皇后,所以紫禁城内刀光剑影又暗潮汹涌。

    “皇上,愉妃妹妹不愿做皇后,您真的要册封娴妃为后吗?”安太嫔安宛静来到养心殿,询问弘毓道。

    “安太嫔,朕爱的只有兰儿,所以朕的皇后只能是兰儿,这个世间,弱水三千,朕只取一瓢,朕是故意在延禧宫答应兰儿的!”弘毓凝视着安宛静,一脸含情脉脉地对安宛静说道。

    翊坤宫,娴妃乌拉那拉檀香,这几日虽然听到了皇后去世前推荐自己取代她的消息,但是在翊坤宫寝宫却十分的泰然淡泊。

    “主儿,您真的要让皇后位给愉妃吗?”平儿询问一脸泰然宁静的娴妃檀香道。

    “平儿,我与愉妃是后宫好姐妹,虽然本宫不得皇上的宠幸,但是本宫一直知道皇上的心思,他的心里只有愉妃香玉,后宫那些其他的妃嫔,可能皇上他从来都没有放在自己的心里,所以皇上可能早就暗中定了愉妃做皇后!”娴妃檀香娥眉一挑,对平儿说道。

    “娴妃姐姐,你现在也与妹妹一般,支持愉妃妹妹为皇后?”这时,纯妃苏云带着麝月来到翊坤宫,一团和气满面春风地对娴妃檀香粲然一笑道。

    “苏云妹妹,只有香玉才是后宫里皇宫正宫的最好人选!”娴妃檀香凝视着苏云,执着苏云的皓腕,乐不可支又秋波送盼道。

    “娴妃姐姐,你是一个好人!”纯妃苏云凝视着笑容可掬的娴妃檀香,潸然泪下道。

    景阳宫,再说嘉妃金佳锦瑟,也正对皇后之位狼子野心,日夜虎视眈眈,她暗中指使舒嫔与欣贵人,在后宫继续到处传播谣言,搬弄是非。

    延禧宫,这个夏夜,四野寂寂,冷落孤寂,窗棂外月冷风清。

    “今夜又是一个画楼月影的夜,紫鹃,为什么本宫觉得后宫这十三年,是那么的让我伤心?嘉妃这些人,就是故意和我们想方设法地作对!”愉妃香玉罥烟眉紧蹙,对紫鹃和月悠期期艾艾地问道。

    “主儿,嘉妃舒嫔慎嫔仪嫔这些人,都对取代大行皇后,坐皇后凤椅秘密有野心,因为主儿是皇上心中继承皇后的唯一人选,嘉妃这些对皇后之位每日野心勃勃,虎视眈眈的毒妇,为了争夺后位,她们都当然要散布谣言,诬陷主儿,所以主儿,我们没有罪,就是因为主儿的善良,才引来嘉妃这些狼子野心,不知廉耻,公然争夺后位,又演绎既要做婊子又要立贞洁牌坊的丑剧,陷害虐待主儿,主儿,你没有一点错!”紫鹃凝视着愉妃香玉,春山眉紧锁,撅着小嘴,对香玉义愤填膺地说道。

    “但是紫鹃,我还是不想做皇后,我没有统摄六宫之才,也没有那杀伐决断,颐指气使的本事,所以,我还是以为,娴妃姐姐才是继承皇后之位的皇宫人选!”愉妃香玉凝视着紫鹃,一本正经又郑重其事,她那明眸里,流露出自己的理性。

    “想把愉妃扳倒,又扳倒娴妃,本宫只有一计,就是到处贼喊捉贼,颠倒黑白,暗中派人四处挑拨,制造假象,让愉妃娴妃互相怀疑,最后自相残杀,若本宫能成功,就顺利一箭双雕!”景阳宫,舒嫔与欣贵人,恭贵人,白贵人鬼鬼祟祟来到寝宫,嘉妃金佳锦瑟一脸狡黠与恶毒,对舒嫔等人说道。

    “嘉妃娘娘,娴妃已经准备把皇后的位置让给愉妃,我们怎么能挑拨娴妃愉妃自相残杀呢?”舒嫔娥眉一皱,凝视着嘉妃,百思不得其解道。

    “虽然娴妃与愉妃纯妃是风雨同舟,患难与共,但是本宫若在后宫暗中挑拨教唆,避实击虚,本宫就能一帆风顺,让这三人自相残杀!我们就能趁火打劫!”嘉妃娥眉对着舒嫔狡黠地一瞥,对舒嫔说道。

    紫禁城长春宫,皇后富察宝卿的梓宫,仍然在寝宫,各宫妃嫔,皇亲国戚,文武百官全部为大行皇后戴孝,今日,弘毓要亲自在长春宫带着妃嫔们祭奠孝贤皇后,他下旨长春宫原大行皇后的全部摆设,全部都不许变动,为了纪念孝贤皇后,弘毓还下旨,命军机大臣傅恒从德州把皇后昔日坐过的龙舟运回北京紫禁城,并亲自写诗纪念。

    山东与京畿的官员,因为在孝贤皇后的全国大丧时,办事糊涂,被下旨贬黜。

    “兰儿,为了笼络傅恒与孝贤皇后的娘家富察氏,朕现在一定要把孝贤皇后的大丧在京城办得风风光光,这也为你以后继承皇后位置能名正言顺。”弘毓凝视着愉妃香玉,对香玉柔情蜜意地说道。

    “皇上,虽然臣妾这几日都暗暗惶恐不安,提心吊胆,但是臣妾仍然感到大行皇后的大丧是有人故意在紫禁城设下的陷阱,有些躲在我们背后,指使着奸细造谣,并有恃无恐,随心所欲地骚扰玩弄我们的罪魁祸首,就是企图暗中兴风作浪,皇上,我这几日在延禧宫寝宫都有一种特别不祥的恐怖预感!”愉妃香玉凝视着弘毓,罥烟眉颦,思绪万千道。

    紫禁城,辰时,壮丽雄伟与飞檐斗拱的皇宫,全部都笼罩在彤云与阴暗中,大行皇后在长春宫的祭奠丧礼开始了。

    愉妃香玉眺望着眼前那汉白玉阑干下的各宫妃嫔,文武百官,明眸俯视,只见一片悲惨凄楚的缟素,不由得泪眼婆娑。

    “香玉妹妹,这大行皇后虽然在生前伪善,恶贯满盈,但是死后却被皇上赞成了贤后,你看,她的丧礼这么的风光!”纯妃苏云步近愉妃香玉,柔声对愉妃香玉说道。

    “虽然可能是大清开国空前的风光,但是大行皇后已经薨了,就是再崭露头角,再风光,她自己也看不见了!苏云姐姐,你听过昔日苏东坡的一句词吗、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那些昔日风风光光的王侯,他们现在在哪呢?全部成了粪土,所谓的孝贤,也就是死后皇上下旨欺骗活人的所谓荣华!”愉妃香玉罥烟眉凝视着纯妃苏云,似蹙非蹙,对纯妃苏云长叹道。

    这时,紫禁城忽然响起了祭奠的海螺声,百名喇嘛在大行皇后的梓宫和孝贤灵位前小声念经。

    大阿哥永璜与三阿哥永璋带头,带着阿哥们穿着那缟素孝服,来到了大行皇后的灵位前,向大行皇后九肃三跪。

    弘毓步到大阿哥永璜与三阿哥永璋,四阿哥永城,五阿哥永琪,六阿哥永瑢与八阿哥永璇的身边,目视着自己的皇子们,向他们的嫡母最后的三跪九肃。

    这时,在各宫妃嫔与阿哥们都嚎啕大哭,一个个痛哭流涕中,大阿哥永璜突然从膝下的黄垫下站了起来,他十几年对皇后富察宝卿的仇恨,终于在今天,全都怒火上涌歇斯底里地爆发了!

    “永璜,你这个不孝的混账东西!竟然敢在大行皇后的祭奠丧礼上,公然这么的忤逆!”弘毓惊愕地目视着自己面前这个愤怒的长子,突然勃然大怒!

    “皇阿玛,她不配,这个女人不配是儿臣的嫡母,她是一个毒妇,不但害死了儿臣的生母哲悯皇贵妃,还陷害妃嫔,儿臣不向这个毒害富察同姓的毒妇叩首!”永璜这十几年心中一直压抑对富察皇后与皇阿玛偏心的仇恨,突然在这祭奠须臾,爆发了!

    “禽兽,畜生!今日你竟然敢这般的忤逆!”弘毓听了永璜这些特别歇斯底里,丧心病狂的悖逆忤逆之言,气得怒火万丈,对着永璜大发雷霆,对着永璜的面颊,就是一个很重的耳光。

    “皇阿玛,儿臣今日没有错!大行皇后故意推荐儿臣的额娘继承皇后,她是没安好心!她想在死前,挑唆额娘与愉妃娘娘的关系!”永璜被皇阿玛弘毓只一掌打倒在地,但是他仍然特别倔强执拗地不认错,跪在弘毓脚下道。

    “你这个不孝悖逆的混账,来人,把他押下去,杖七十,贬黜为觉罗红带子,以后永远不是朕的儿子!”弘毓气得脑袋眩晕,指着永璜,火冒三丈又撕心裂肺地大喝道。

    “儿臣永璋请皇阿玛息怒!”就在这时,三阿哥永璋爬到弘毓的面前,向弘毓倒头如葱地叩首道。

    “永璋,你敢为你这个悖逆的大哥求情,朕就把你一起贬黜!”弘毓怒视着跪在脚下的永璋,大动肝火地咆哮道。

    “皇阿玛,大哥只是因为悲痛糊涂,被人挑唆,才突然出言不逊,儿臣认为此事是疑窦丛生,有人妄想陷害大哥,请皇阿玛三思!”永璋叩首禀告道。

    “李盛,把这两个逆子全都叉出去!”弘毓气得眩晕,大声命令总管太监李盛道。

    “主儿,大事不好,大阿哥与三阿哥被皇上下旨撵出了大殿后,又被皇上狠狠地踢了一顿,两位阿哥全部被圈禁了!”大殿祭奠现场的事,在后宫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娴妃乌拉那拉檀香与纯妃苏云,竟然当场看到自己的儿子因为在大殿莫名其妙地跪在皇上面前顶撞皇上,而被皇上像疯了一般乱打,纯妃苏云哭得晕头转向,娴妃檀香跪在弘毓的脚下,为永璜求情,也被弘毓打了一个耳光,现在两宫正在小憩,麝月又突然传来这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消息,竟然当场把纯妃苏云又吓哭了。

    “永璜永璋今日是怎么了?他平时十分的对他皇阿玛尊敬,今日却突然发疯,娴妃姐姐,这是有人暗中在教唆他们,想恶意搞风搞雨,在后宫挑起冲突!”纯妃苏云那芊芊玉指拿着帕子,一边珠泪滚滚又热泪盈眶,一边对娴妃檀香哽咽道。

    “一定是嘉妃,这个贱人就是故意暗中与我们作对,她听说大行皇后在病逝前推荐了本宫,又听说皇上准备册立愉妃妹妹为皇后,就与舒嫔等人暗中串通一气,教唆永璜与永璋,传播大行皇后的谣言,故意煽动他们!”娴妃檀香娥眉一竖,拍案大怒。

    “两位姐姐,你们都猜错了,这次暗中教唆大阿哥三阿哥的凶手不是嘉妃,而是想自己当皇后的愉妃!”就在这时,白贵人手执帕子,摇曳着步到了娴妃与纯妃的面前。

    “白贵人,你一派胡言,如你敢公然在皇宫血口喷人,本宫可以迅速抓你!”娴妃怒视着白贵人,大声威吓道。

    “娴妃娘娘,嫔妾昔日在大行皇后的生前,对大行皇后忠心耿耿,所以昔日大行皇后的事,嫔妾全都洞如观火,嫔妾与愉妃娘娘没有仇,昔日还特别的友好,为何要诬陷愉妃娘娘?”白贵人一脸的泰然自若,对娴妃说道。

    “白贵人,只有你一个人,岂能证明是愉妃在暗中挑唆永璜永璋?”娴妃凤目圆睁,怒视着白贵人,愤懑地质问道。

    “娴妃娘娘,愉妃早就暗中对皇后之位居心叵测,她的五阿哥已经暗中被皇上立为储君,她怎么可能不想做皇后?这几个月,全都是愉妃暗中设下的一个局,她一边挑唆大行皇后对娴妃娘娘与大阿哥仇恨,一边又故意装好人,与两位娘娘十分友好,在皇上面前装作善良贤淑的样子,欺骗皇上对她情深似海,纯妃娘娘现在还不知道吧,愉妃已经暗中传播谣言,说三阿哥永璋,不是纯妃娘娘昔日的亲生儿子,皇上早相信了,所以这次才突然顺理成章地贬黜了三阿哥,两位阿哥都被贬黜,以后永远没有争太子之位的机会了,现在愉妃已经为了她的五阿哥永琪,顺利地把两位阿哥都扳倒了!”白贵人对着娴妃与纯妃侃侃而谈道。

    “一派胡言,滚!”纯妃怒气填膺,十分激动地跳了起来。

    傍晚,麝月向纯妃苏云迫不及待地欠身禀告道:“主儿,现在后宫四处果然有人传播谣言,说三阿哥不是主儿亲生的,皇上已经恼羞成怒,听说刚刚又把三阿哥打了一顿!”

    “麝月,难道香玉妹妹真的是挑唆永璋的凶手吗?”纯妃苏云站了起来,凝视着麝月,感到自己冷汗淋漓。

    延禧宫,娴妃与纯妃几日没有来寝宫看愉妃香玉了,听见窗外,一群不知廉耻又穷凶极恶的老货老不羞正在散布谣言,七嘴八舌,冷嘲热讽,愉妃香玉的这颗七窍初心,已经七上八下,她感到自己已经心乱如麻又六神无主。

    “不要脸的,老娘这次设的就是一个大骗局,哈哈哈,你还以为娴妃是好人?这十几年都是骗你的,你们还想继续做好姐妹?对,老娘看,以后总有一天你们会重见的,那是在慎刑司!娴妃搞臭你,搞死你!哈哈哈,”这时,窗外突然传来一个像狼外婆一样猥琐又丑恶的恐吓声音。

    “娴妃姐姐真的是故意给我设了一个局?看她那日,竟然亲手杀了一个李嬷嬷!”愉妃香玉忽然感到自己惶惶不可终日,心烦意乱,寝食不安,而且连续浮想联翩,思绪万千,心乱如麻地钻牛角尖。

    后宫,娴妃檀香与纯妃苏云听说愉妃突然连续几日因为生病请假,都十分惊愕,连愉妃的好姐妹苏云现在都心中有些疑神疑鬼,怀疑愉妃香玉是真的凶手。

    “主儿,愉妃连续几日装病,麝月看她就是做贼心虚,现在我们三阿哥被圈禁,她的挑唆阴谋得逞了,所以要故意在我们眼前装可怜,又躲进了延禧宫,白贵人说得没有错,愉妃真是一个绿茶婊!”这时,麝月一边呈上茶,一边对纯妃苏云愤怒道。

    “我们十几年的姐妹,香玉真是凶手吗?”纯妃苏云凝视着麝月,不由得也心慌意乱。

    就在娴妃纯妃与愉妃被嘉妃挑唆,互相狐疑,互怀疑的同时,大行皇后的宫女翡翠与魏贵人魏馨燕,突然鬼头鬼脑地在娴妃的眼前出现!

    “魏贵人,你与翡翠在那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娴妃檀香觉得魏贵人特别古怪,带着平儿,突然步到了魏贵人与翡翠的面前。

    “娴妃娘娘,嫔妾与翡翠,是暗中给大行孝贤皇后烧一些大行皇后生前最爱的东西。”魏贵人魏馨燕,故意暗中拉着翡翠那衣袂,跪在娴妃的脚下禀告道。

    “大行皇后生前最爱的东西?你们把这些东西送给地下的大行皇后,魏贵人,你对大行皇后真是忠心不二呀!”娴妃檀香娥眉瞥着魏贵人,倩然一笑道。

    就在这时,那魏贵人脚下的火焰,突然被恐怖的一阵怪风,刮到了娴妃檀香的眼前。

    娴妃拿着这刮到自己身上的东西仔细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

    “魏贵人,你真是胆大妄为!大行皇后生前怎么会有这些脏东西?”娴妃如晴空霹雳,凤目圆睁,怒视着魏贵人小声叱骂道。

    平儿仔细一瞧,只见娴妃的手中,竟然是一个十分恐怖,写着永璋与永璜,自己,纯妃生辰八字的纸人!

    “请娴妃娘娘饶命,这些确实是大行皇后的东西!”魏贵人叩首道。

    “胡言乱语,大行皇后贤良淑德,岂会有这种脏东西?”娴妃小声对魏贵人愤懑地质问道。

    “娴妃娘娘,这纸人不是大行皇后的,而是有人送的,但是嫔妾们是万万不敢说的。”魏贵人故意颤颤巍巍道。

    “说,魏贵人,你不说,本宫就禀告皇上,把你押到慎刑司!”娴妃檀香心中恐惧,大声地威胁魏贵人道。

    “娴妃娘娘,这纸人,是愉妃在大行皇后生前送给大行皇后的,大行皇后在去世前,最痛恨娴主儿您,愉主儿暗中送这些纸人,对皇后娘娘说,只要有这些纸人暗中诅咒娴主儿与纯主儿两位娘娘与大阿哥三阿哥,大行皇后再推荐娴主儿继承皇后,就可以在大行皇后去世后报仇,因为大行皇后的命令,奴婢在南巡与皇宫一直隐瞒愉主儿早与大行皇后联合的事。”魏贵人潸然泪下,吞吞吐吐地禀告道。

    娴妃檀香听了魏贵人的禀告后顿时如晴空霹雳,那颗原来温柔的心,也突然恐怖地凉了半截!

    延禧宫,愉妃香玉寝食不安,落落寡欢,弘毓步到愉妃香玉的面前,香玉悠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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