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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陛下身体猛然一颤,整个人如遭重击。
他感觉天空之中仿佛有一道惊雷劈下,上苍是要来夺他的性命啊!
程咬金不愿意来?是了,我和知节的关系那么好,从过去一路走来,他悲伤也是正常的。
这样的消息,他怎么忍心亲自告诉我呢?
他还喝了整整一下午的闷酒。
他还一直打程处默,看来他是真的为朕感到悲伤。
朕能感受到他的痛,朕的心也好痛…
李君羡一定也不愿意亲自来,才拖了这么久,让程咬金来…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他得了连苏牧都治不好的病!
朕,难道命绝于此?
“陛下,程处默已经走了。”长孙皇后神色复杂,眼角带泪。
“走了也罢,看来朕是真的病了…咳咳咳…观音婢你不要悲伤,咳咳,朕只是小病,咳咳咳!!”
李二陛下说着说着,忽然就咳嗽了起来。
长孙皇后依旧沉浸在悲伤之中,没有说话。
“咳咳咳,观音婢,你跟了朕这么多年,真是苦你了…咳咳咳!”
李二陛下仰天长叹,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失去了力量。
“不,臣妾不苦,处默那个孩子才是真的苦。”长孙皇后一副要哭了的样子。
“啊?”李二陛下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程处默苦什么?真正苦的,是他好吗?
“程处默居然被他爹打成了那样,我们的孩子,可一定不能那样管教。”
长孙皇后抹了抹眼角的泪,一副母爱泛滥的样子。
李二陛下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困难,他艰难道:“打孩子…咳咳…”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自己似乎最近经常在打李泰?
但是旋即他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在想这些事情?
他都得了绝症了,想这些也没有用了!
一念至此,他忽然说道:“观音婢,朕头晕…”
“陛下,您到底怎么了?”长孙皇后蹙了蹙柳眉,疑惑道。
“朕……朕病了。”李二陛下叹了口气。
“程处默不是说您没事了吗?”长孙皇后凤眸微微睁大,眼中尽是不解之色。
“没事了?”这下轮到李二陛下震惊了,他惊讶道:“程处默哭成那个样子了,难道不是在哭朕吗?”
长孙皇后忽然笑了出来,“陛下,您在说什么呢,那孩子是被打的!”
李二陛下皱起了眉头:“可是朕一直都在浑身出汗!”
长孙皇后不确定地说道:“或许只是热了?”
“可是朕还睡不着!”
长孙皇后再度说道:“或许只是您最近思虑繁重?”
李二陛下重重地叹息了一声:“朕还…没有行房事的心思!这是为什么?”
“这…是不是臣妾无法得到陛下的欢心了?”长孙皇后泫然欲泣。
“不不!不是的,朕真的是病了!”李二陛下的话脱口而出。
长孙皇后揉了揉眉心,她忽然觉得,这可能是个重要的事情…
另一边,董兴再度敲开了的刘凯大门。
刘凯皱着眉头打开了门,脸色十分不好看。
董兴丝毫不在意刘凯的脸色,满脸笑意,“刘兄,我又来了。”
“说。”
刘凯冷哼一声,淡淡地看着他。
狼孩一直没有回来,他的心情很不好。
董兴打了一个冷颤,连忙笑着说道:“我还是来买木炭的,这次的价格一定让你满意!”
“多少?”刘凯依旧不咸不淡地看着他。
“四十文!”董兴兴奋地比了一个手势,“你知道吗?你是三十五文买的,现在四十文卖给我,这么多木炭,你就赚大发了!”
“似乎是哦。”刘凯依旧淡淡地看着他。
“这…要不,四十五文?”董兴流头上有冷汗流下,他想起了昨天被暴打的场景。
刘凯没有说话,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五十文?这就是最高了!”董兴咬着牙说道。
“狼孩!”
忽然,刘凯眼睛一亮。
董兴猛然一惊,昨天他就是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发现宅邸之中冲出来一只野兽!
飕飕的凉气从他的背后传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僵硬一点一点地将脖子转了过去。
但是他看到了一幅怎样的场景?
在他的身后,有无数只竖瞳,在黑夜之中正散发着光芒,如同鬼火一般。
“娘呀!!!”
董兴一声惊呼,一头晕倒在地。
阴影之中,狼孩缓步走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人。
而在他的身后,一大群狼出现。
“狼孩,我不是说了,不要带着狼群到人的面前来吗?”刘凯见到狼孩,先是一喜,但是又是出声训斥道。
“伙伴。”
狼孩嘿嘿一笑,挥了挥手,狼群快速离去。
“你今天又去哪里了?”刘凯问道。
“撒尿。”狼孩挠了挠头。
“这样啊……以后到近一点的地方就可以了。”刘凯点了点头,再度看向了面前躺在雪地里的那个人。
“狼孩,端水来!”
“哗!”
狼孩端着一大盆冰水,一把将董兴浇了个透心凉。
董兴一个激灵蹦了起来:“我的娘呦,冻死我了!”
他连忙站起身来,忽然发现,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步上前,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对他伸出了手:“握手。”
董兴摸不着头脑,于是和狼孩握了握手。
他昨日还没有见到狼孩的面容就被吓跑了,今天更是直接被吓晕了,因此一直不知道狼孩的相貌,此刻自然也是认不出来。
他握手结束,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但是忽然发现狼孩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松开,脸上依旧是一副和煦的笑容。
他皱了皱眉头,却听刘凯说道:“不必惊慌,这是我兄弟,刘狼。”
刘凯都这样说了,而且他是有求于刘凯,于是他只得点了点头,任由狼孩握着自己的手。
“刘兄,能否进屋一叙?”董兴打着寒颤,此刻他的全部衣服都是湿的,在寒冷的冬夜实在是有些受不了。
“就在这说!”刘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董兴一滞,不是人啊……
但是奈何他想起了昨天的场景,旋即了然,只能挨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