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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门礼过后,萧翎跟老爷子和老夫人告假,说要带着苏玉衡去明泉寺还愿,于是二人便一道住进了明泉寺后面的雅和殿。
若雪和若云收拾好她的东西放入里屋时,苏玉衡想起了上一次在这湿了衣衫还在他浴桶里睡着的事,当时因娘亲的事太过悲痛没觉得不妥,后来她回想起来,才知道一个未婚女子用过一个男子内室,于名声有损,倘若有这种事发生,男子都是要娶这女子为妻的,没想到现在萧翎还真的娶了她,想着想着她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呢?”萧翎忽然走了进来,从后面拥住了她,声音醇和地像佳酿。
若雪和若云见状,立马垂着头退了出去,还不忘帮二人把门带上。
苏玉衡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转身过来面对他,仰头望着他,觉得他的眼眸像星辰一样亮,
“萧翎哥哥,咱们要不要去给娘亲请安?”苏玉衡眨着眼睛问道,她口中的娘亲自然指的是吉贞公主。
她想这是萧翎带她来的目的。
萧翎眸色忽然黯淡了下来,眼中一抹哀伤一闪而逝,叹了气道:“你去跪经吧,我就不去了,明泉庵里有褚孝仁的眼线,他一直监视母后,以防十三骑来联络她,你是端王妃义女,过去跪经,应该无碍!”
苏玉衡闻言面沉了下来,心里对褚孝仁又恨上了几分,她抱住萧翎靠在他怀里,明白萧翎必须谨慎又谨慎,一旦让人知道他与明泉庵有往来,身份便有败露的可能,而现在远远还不到跟褚孝仁摊牌的时候。
萧翎忽然俯身吻了吻她的小耳垂,低声笑道:“霄云,等咱们有了孩子,你可以带孩子去见她…”
苏玉衡闻言抬着潋滟的眸子望着他,有些羞怯又有些期待,虽然这副身体才十五岁,很稚嫩,可她还是迫不及待想要怀上他的孩子,为穆家延续香火。
萧翎很满意她在他面前总与人前那冷静自持不一样,带着懵懵懂懂的娇羞,他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当下二话不说,抱起她往床榻上走。
次日苏玉衡再一次来到明泉庵跪经,青冥师太高兴地告诉她,吉贞公主用了她的方子,胸口不再痛得那么厉害。当日她又去了吉贞公主所在的顶层享殿,吉贞公主看着她十分高兴,知道她新婚,便把自己珍藏多年一只血凤凰玉镯送给她,苏玉衡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她一习武之人,平日都不爱戴手饰,可这正宗婆婆送给她的东西,她欢欢喜喜地就戴上了。回去后,她跟萧翎炫耀了好一会,惹得萧翎又高兴又酸楚,捧着她的手在那血凤凰上落下一吻,那上面有他母后的痕迹。
萧翎夜里偶尔在后山吹箫,给吉贞公主助眠,褚孝仁在那安插了奸细,他也同样安插了人手,哪一日他母亲不舒服或情绪不好,他都知道。
他们二人并未在明泉寺住太久,因为苏玉衡收到一个消息,囹之要临产了。二人立即赶回洛阳城。他们赶到杜笙的院子时,韩婉茹和韩彦筠竟然都在。
韩彦筠看到苏玉衡和萧翎,神色一暗,眼神也淡漠起来。
苏玉衡哪里管得着他,立即与韩婉茹进了产房,隔着帘子望着里头正在奋力生产的囹之。男人们都坐在外头的厅堂里等着,杜笙听着囹之一阵又一阵哭声,很紧张,一贯内敛沉稳的他就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为自己帮不上忙很懊恼。
还是庆之安抚了几句,他方好好坐下来等着。
夜深时,韩彦筠一个人站在院子外头,九月十七的月亮格外圆,跟个大玉盘一样挂在半空中,久久望着,都觉得那月亮越来越近,好像自己都要飞上去的感觉。
“彦筠,还不出仕么?”
萧翎随后出来,跟着他一道站在院子正中,仰头望月。
韩彦筠稍稍收回目光,闭了闭眼,还觉得眼前耀得慌,
“七公子为何关心这事?”他语气里有着不容亲近的冷漠。
自知道苏玉衡就是霄云后,他对萧翎就没法不介怀,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他比萧翎晚发现她的身份,如果他第一次见到她就领悟到的话,事情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犹然记得去年三月三,她拿着一袋银裸子递给他,笑着说道:“这是我给韩家的彩头!”
他真笨呀,她不给自己表哥崔璕却是给他,他就该意识到她对自己与众不同,见识了她与霄云一般水准的本事后,他就该怀疑她的身份。
他随即漠然垂下了头,现在想这些都没用,他也已经娶妻了,还是一个孩子的父亲。没有想到,他居然也走了他父亲的老路。
萧翎闻言微不可闻地笑了笑,他侧身看着他,道:“韩家该出山了,徐茂杰的夫人是卫家的女儿,徐家出事后,虽然皇帝未牵连,可到底对卫家失去了信任,以你少年状元的资历,去国子监做司业应该不会有人有异议!”
国子监司业是祭酒之下的副职,协助祭酒管辖一众事务,相当侍郎。
国子监不比别的官署,最重要是看学问,虽然韩彦筠年纪是轻了点,可他在文人士子中名望较大,人人以他为楷模,他若出任司业,三省长官应该是认可的。
萧翎定定地望着他,他希望他答应自己,卫家跟萧家关系不算融洽,如果可以,将来他希望韩彦筠取代卫祭酒成为国子监祭酒。
朝中难以降服的异己势力该一步步铲除,将来他夺回江山时,便可少一些朝局震荡。
韩彦筠闻言怔住了,他和他爹爹不出仕自然是因为杜家的缘故,他们不想屈服朝廷,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韩家是老牌世家,不该这么没落下去,萧宸还偶尔提起这事,自然是希望他能出仕,将来也为孩子前途着想。
“此事容我回去跟父亲商量一下!”韩彦筠思索后回了一句。
萧翎笑着点了点头,这么说就是有戏。
“七公子,听说你已经涉入朝局了,是吗?”韩彦筠忽然冷冷问道,以前他多少还是欣赏萧翎世外之姿,可现在知道他也要卷入那诡谲之局中,多少有些不齿。
萧翎失笑,看来他倒向宁王的事情都已经传出去了,“正是!”
韩彦筠闻言好一会没说话,他全身笼罩着一身清冷的气息,在月夜下,显得格外孤寂。
最后他忽然开口说道:“希望你护她周全!”一旦参与夺嫡,便是万分凶险,他担心萧翎连累苏玉衡以及萧家,说完他便大步往里头走。
萧翎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有些不快。他的女人他自然护好,韩彦筠操的哪门子的心哪!
二人进去时,便听到里头传来孩子的哭声,众人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下来。
是个儿子,杜家的嫡长子!
韩婉茹高兴地哭成泪人儿了,抱着孩子不肯放手。
后来产婆都收拾好后,韩婉茹才把孩子抱了出来给杜笙看,杜笙捏着那皱巴巴的小脸,脸上难以置信的激动,怔在那,有些不知所措,难以想象这个孩子是自己的骨血。
苏玉衡后来抢着抱住孩子,韩婉茹看着她抱孩子的姿势,着急得不得了,“你别抱了,快给我,抱孩子不是这样的!”说着她就要去伸手抱回来。
苏玉衡嘟着个嘴不高兴,“不会抱你教我嘛,干嘛不让我抱!”
韩婉茹嗔了她一眼,又想着她将来也是要生儿育女的,便手把手教她怎么抱,苏玉衡学到正确姿势后,抱着那昏昏欲睡的小家伙走到了萧翎跟前。
萧翎拉了拉那小家伙肉嘟嘟无骨的小手,一贯潇洒的萧七公子眼里露出了羡慕的神采。
苏玉衡看了一眼孩子,又望着他,二人目光情意浓浓,显然也想要一个。
韩彦筠受不了这一幕,背身过去站在门口不说话。
韩婉茹并不敢多作停留,好在杜笙早就准备妥当,院子里请来一些妈妈照看,倒也不担心,韩彦筠亲自送了韩婉茹回去,倒是萧翎和苏玉衡两个人竟然在这里住了下来。杜笙陪着囹之时,他们两个便抱着小孩子玩。
看着小家伙睡得流口水的模样,二人那颗心都萌化了。
“萧翎,你实话实说,你希望姑娘呢还是喜欢儿子?”苏玉衡趴在摇篮边认真问他,
萧翎眯了眯笑眼,“只要是咱们的孩子,都喜欢,女儿和儿子都要!”他很爽快道。
苏玉衡闻言忽然皱了眉头,有些担忧道:“我又不会女红什么的,将来生了女儿带不好怎么办?”这是个很忧伤的问题,生了儿子,她可以教他功夫,教他舞枪弄剑,可生了女儿,她教她什么呢?
不等萧翎回答,她忽然贼贼地笑道:“萧翎哥哥,要是生了女儿,你让我带着她耍双枪莲花好不好?”双枪莲花得有传人不是?
结果她这句话成功收获萧翎一记冷眼,“你做梦,生了女儿我送去岳母那,让她带!”
“……”苏玉衡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
萧翎浑然不在意,他可不能让他女儿被她带坏,动不动跟着打打杀杀的,他整天还不悬着一颗心呀,操心一个就算了,再来一个他心脏怕是承受不起。
苏玉衡愤愤地抱着孩子往西厢房那边去找囹之,她不想搭理萧翎了。
结果萧翎还没起身,便听到那边传来产婆哇哇大叫的声音,
“哎呀呀,姑奶奶,你这么抱是不成的,你瞧他小手都卡住了…”
“哎呀呀,他尿片湿了你怎么不知道呢?来来来,你别抱了…”
“碍手碍脚的,快出去吧!”
苏玉衡:“……”
萧翎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过了一会,他就看到苏玉衡鼓着腮帮子气急败坏地回来了。
某被嫌弃的郡主脸色很不好看,见萧翎笑得停不下来,她怒火中烧,登时跟一个小豹子一样朝他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