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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轻推开了他的手臂,走过去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副驾驶。
薄斯年上车,再挨近看着她有些发红的眼眶。
他沉声问她:“又哭了?”
“没有。”她有些闷地回了一句,将身体转向窗外。
薄斯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面对着她,跟她解释。
“不是找人监视你,你毕竟还怀着孩子,留个人在外面,万一你有个不舒服,也能有人送你去医院。”
陆宁嫌恶地皱眉,“我是得了抑郁症,但不是傻子。”
薄斯年到底是有点心虚,抚了抚她的手臂。“真没不信任你。”
“反正你别老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监视我,我不是你的小猫小狗。”
她眉心皱成了一团,“我是回自己家,看我爸妈,不是来探监。”
薄斯年看了她几秒,点头应下来:“好,不会有下次。”
陆宁没再说话,将身体往后倚靠着,兴致缺缺地玩手机。
她看起来不高兴,薄斯年猜想,因为他的关系,她跟她爸妈应该聊得并不愉快。
他伸手握了握她的手心,轻声哄她:“别难过,你有我。等过几天你爸气消了些,我去道歉。”
陆宁闷着头,还是没有吭声。
她心里不安,混着些其他没来由的情绪,这一夜睡得格外的不踏实。
到半夜时,她轻声下床吃了次抗抑郁药和安眠药,再回到床上躺下。
薄斯年已经睡着了,感受到她回来,习惯性地伸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将她有些发凉的脚背,压在了他的小腿下。
微弱的光线里,她可以隐约看清他的五官眉眼,深邃,无暇。
他这段时间以来,脾气好了很多,哪怕是这样睡着,都似乎是刻意带着丝笑意,不再是那样冰冷让人畏惧的模样。
那些曾经深深刻入了骨子里的感情和记忆,毫无预兆地汹涌而来,如同沉寂多年的一潭死水,刹那间决堤。
她突然想哭,这种感觉来得太过猝不及防,让她身体近乎僵硬地绷着。
她用力咬着嘴唇,身体克制着微微发抖。
不该想了,不能想了。
这一夜没办法睡,她满脑子想的都是明晚要走,担心生出半点的变故。
闭着眼,脑子里思绪杂乱,硬熬到了天亮。
薄斯年一如往常,很早就去了公司,走之前贴近她额头亲了一下,再帮她盖好了被子。
等他走了,陆宁带苏小蕊去了幼儿园报到。
已经过了开学时间,苏小蕊算是插班生,不太适应跟其他小朋友玩。
陆宁留在学校陪了她半天,小孩子熟识得快,一个上午下来,她也就融入了进去,玩得不亦乐乎。
陆宁坐在长椅上,看一群小朋友打闹着玩滑滑梯。
已经入冬了,难得是个大晴天,阳光照在她身上,温暖惬意。
她有些失神地看着苏小蕊红扑扑的一张小脸,留在这幼儿园,她要将她接走,就总比薄斯年的庄园里容易些。
再等到放学,就已经是下午三点了,陆宁带她去逛了趟商场,买了很多玩具和零食。
经过一家专柜的时候,里面一排的领带看着很精致,她进去挑了一条款式比较简单的黑色领带。
回庄园时,天已经快黑了,苏小蕊很高兴,抱着她的脖子惬意地蹭来蹭去。
薄斯年已经回来了,陆宁将买的东西放到客厅沙发上,看到他正从楼上下来。
她微微愣了一下,她见惯了他一身黑色正装的样子,但此刻他穿着一件米色的毛衣,整个人多出了一分慵懒的温和。
北城的冬天来得特别快,昨天都还不算太冷,今天外面就已经是很大的寒风了。
陆宁将大衣脱下来递给女佣,身上的寒意还未散尽。看到他脸上带着笑意,走近过来,将她们一大一小的两双手,捂进了手心里搓了搓。
“降温了,以后早点回来。”
他的手掌很大,捂住了她的手,再用她的手捂着苏小蕊的手,这样看到,就像是一个花苞。
直到手心里的凉意开始散去,薄斯年松开手时,苏小蕊“咯咯咯”地笑了几声。
他走到沙发边上,看向那些大袋小袋的东西,随手翻了翻。
在看到那条领带时,他手顿了一下,再侧目看她:“给你爸买的?”
“不是啊,给你的,是不是有些显老?”陆宁抿了抿唇,将视线侧开来。
薄斯年眯了眯眸子,将那条领带拿出来。
“没有,只是有些意外。”很难想象,还能等到她给他买东西的一天。
陆宁有些不自然地回他:“随手买的,肯定比定制的差,你不喜欢的话,就……”
“还行。”薄斯年打断她的话,走近她时,他将领带放到了她手里,再垂眸看着她。
陆宁往后退了一步,再抬头,“可你穿的毛衣。”这样试领带,不合适。
“那去楼上,你帮我换个衬衣?”薄斯年笑了笑,含着深意的眸子,缓缓地从上往下打量着她。
陆宁轻咳了一声,立刻踮脚将领带挂到了他脖子上。
“其实,没那么多讲究的,毛衣挺好。”
男人迎合着她,将身体往下蹲了一点,墨眸幽深,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还是去楼上试吧。”
蹲身靠近她的时候,他看到她耳朵有点红了。
就像是什么催化剂,撩起了他心里那点难以抑制的悸动。
拉着她上楼时,他回身提醒了她一句:“小心楼梯。”
就看到她埋低了头,整张脸都红了。
她脸以前也很容易红,只要一面对他,他随便逗她一下,她就得整张脸通红。
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他整个人却像是着火了一样,一只手牵着她,一只手扯了扯毛衣领口。
将人拉进了卧室,薄斯年后背抵着门,垂眸看着她。
陆宁看向他毛衣上还没系好的领带,轻声问他:“就这样系吗,还是,换一件衣……”
她没说完,脑后被压住,他反手将她按在了墙上,急促地亲吻她。
贴得很近,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加快的心跳。
她脑子里有些空白,肺里的氧气稀薄了起来,被他堵着,费力地呼吸。
他放她喘了口气,动情地低声唤她:“阿宁。”
不待她回答,他又吻了下来,良久后,松开她,还是很轻地一声:“阿宁。”
似乎有什么东西脱离了她的控制,她突然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