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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宁眸光亮了一下,生出了一分期待。
刚刚她爸妈的态度,她也看到了,是完全不可能让她去见薄斯年的。
下午在山上,是警察带走的薄斯年,显然警方也认定了他有罪。
所以现在她哪怕真能找到机会报警,也顶多不过从这里出去,要见到他,大概也并不能,更不用说想办法将他救出来。
至少目前而言,眼前这个男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终究是她暂时唯一能接触到的,说会帮她见到薄斯年,再救薄斯年的人。
她手指垂在身侧蜷曲着,有些谨慎地看向他:“你是谁,你帮我的条件是什么?”
“先下去吃饭吧,你爸妈还在等着,这些晚点再说。”他视线落到她脸上,再又侧开来。
她如今生疏防备的眼神,很多时候还是让他不太能适应。
他回身进衣帽间,给她拿了大衣和换洗衣服出来:“要不先洗个澡,穿这个吧,你之前的大衣在山里弄脏了。”
给了她想要的承诺,她情绪也显然稳定了些,没有吭声,起身接过衣服往浴室走。
走到浴室门口时,她回身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问衣服的事情,又并没有开口。
他仍是站在床前,看向她开口:“衣服是你的,你可以不信,先换了再下楼吃饭吧。”
她进了浴室,反锁了门。
浴室里只有浴缸,并没有装淋浴,她迟疑着,随即打开了洗手台下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包一次性浴缸套,打开袋子拿出了一个套到浴缸上。
等套完了,她愣在了那里,看向手里的东西,再看向旁边的柜子。
她不该知道柜子里有这个,可她刚刚完全就是顺手,打开柜子都没有去找,就直接从最底下一层,将浴缸套拿出来了。
浴缸里的水一点点加深,热雾缓缓笼罩到整个浴室里,她站在那,良久都没有动。
她仔细去想,也想不明白刚刚这个完全无意识的动作。
直到浴室外面有敲门声响起,有声音传进来:“窗户打开一点,或者开下换气,别闷着了。”
她才回过神来,看向浴缸里已经溢出来的热水,手忙脚乱关了水流,再应声:“知道了。”
浴室外面的脚步声很快走远,宋知舟并没出去,坐到卧室落地窗前,等她洗完出来。
窗外的树枝,在黑漆漆的夜色里晃动,北城今年的第一场雪,大概是快要下了。
她之前还颇为期待,不知道真等下雪的时候,她的记忆会不会已经恢复了。
从薄斯年给她吃下去的药物药效时长来看,她恢复记忆,也就这两三天的事情了。
这也是他会跟她说,这两天带她去见薄斯年的原因。
他其实也抱着些想先拖延着的想法,真要再等上两天,或许她就都想起来了。
真到了那时候,她如果还要去见薄斯年,那就是她的选择了。
只要她意识清醒了,她想要去做什么,他自然都不会阻拦。
他盯着窗外发呆,感觉眼睛无来由有些酸涩。
真是想念她,明明她回来了,又好像还没有回来。
这样沉默坐了许久,他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响。
陆宁从里面出来,已经换了衣服,湿漉漉的头发包在干毛巾里,有些拘谨地在浴室门口多站了一会。
她之前被薄斯年带去临城后,穿的都是他在那边给她买的衣服。
现在才算是换回了之前她自己的衣物,但她显然并不觉得自在,就好像是套在一身并不合身的衣服里。
宋知舟看过去,视线在她身上极短暂的停留,随即起身给她拿了吹风机过来,插到了沙发边的电源上。
以前的这个时候,他会叫她:“坐到这来吧,我帮你把头发吹干。”
现在他看过去,声音也淡了很多:“先把头发吹干吧,这样容易感冒。”
陆宁在浴室门口站了半天,才极缓慢地走近过来。
他感觉她显得有些怪异,距离近了时,才发现她面色红得很厉害。
宋知舟眸色沉了沉,从她面色里察觉出了些不对劲:“怎么了?”
她半天没吭声,磨磨蹭蹭地接了他手里的吹风机,在他要回身走开时,突然低声问了一句:“我可以出去一趟吧?”
他目光落到她脸上,是在揣测她的心思:“现在是凌晨,这附近也没地方去,明天再出去吧。”
“不是,我……”她声音欲言又止,一张脸涨得更红了。
片刻后,显得有些心烦地闷声说了一句:“算了。”
她也不坐到沙发上,就站着拿毛巾擦头发,眉头微皱着。
宋知舟视线在她面上多落了几秒,然后问了一句:“生理期?”
陆宁手上动作立时一顿,抬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她脸上写字了?
他回身到柜子里翻了一下,再看向她:“家里没了,我出去给你买。”
陆宁有些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点头侧开了视线。
这不是废话吗?
他一个大男人,家里又没住女人,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宋知舟走到卧室门口,又回身过来从上往下扫了她一眼:“那你现在……”
“你别管,你先去买。”她脸一路红到耳根,恨不能直接走过去就将他给推出去,再把门摔上。
门口的人轻咳了一声,出去带上了门,卧室里恢复了寂静,她这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早不来晚不来,这都是什么事啊?
让一个差不多头一次见面的男人,去帮忙买姨妈巾,她感觉她真的要当场自闭。
站着擦完头发再差不多吹干时,他就已经回来了,大概是哪里有什么自助购物机,他这么晚还能这么快买回来。
将东西接过来时,陆宁压根就没敢去看他,强装镇定地闷头接了东西,就直接进浴室。
里面再是一番磨磨蹭蹭,她才慢腾腾出来。
宋知舟看向她,想问什么,又还是没有问。
她以前生理期一向腹痛,因为体寒的缘故,他一直给她食补调整,这种情况也并未好转过。
大概可以预料到,她今晚不会好过。
陆宁走出去,抬头就注意到他还在看着她,有些没好气地说了一句:“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