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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知舟这话一出,车里立刻沉静了下来。
陆宁有些诧异地看向他,这个一向看起来极其严肃的男人,现在算是在八卦她跟薄斯年吗?
她随口就应了一句:“他妈妈过来了,所以就先回去了。”
说完这话,她又感觉哪里不对,认真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跟薄先生也只是偶尔待一起,就算他没事,也不会总来找我的。”
好像越解释越奇怪了,她打住话茬,没再说下去了。
牧知舟笑笑,也没多问。
陆宁转移话题:“牧先生今天公司不忙吗?”
牧知舟回她:“刚下班,嘉木说庆祝你们高考结束,晚上请吃饭。”
陆宁点头:“这样啊。”
回去吃完饭,齐嘉煜就给朝歌那边负责人打了电话,让那边准备了包厢。
牧知舟正好也坐在沙发上,就看了他们一眼:“你们晚上去朝歌?”
齐嘉煜定好了包厢,点头说:“是,知舟哥要一起去玩一会吗?”
牧知舟视线落到陆宁身上,似乎是想说什么,又觉得也没必要扫了小孩子的兴致,还是只应了一句:“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晚饭后陆宁跟齐嘉煜一起出去了,牧知舟也没多待,回了自己家。
在客厅坐到了晚上七点多,他给一个合作方打了电话过去:“袁总,合同的事方便提前到今晚谈吗,我明天下午得回北城。”
那边答应得很爽快,礼貌地要他定地方。
牧知舟指尖在茶几上轻敲着,片刻后就回了一句:“朝歌怎么样,顺便陪袁总喝两杯。”
那边笑着:“行啊,难得你还能有这个兴致。”
到那边谈完合同,也不过才晚上九点。
袁总跟牧知舟喝了几杯,家里夫人就来电话查岗了,他讪讪地笑着,就跟牧知舟打了招呼,先离开了。
牧知舟起身往外面走,想起齐嘉煜不久前打电话订包厢,说的包厢号。
他脚步不知怎么就往那边去了,到那边时,就正好看见齐嘉煜搀扶着陆宁从里面出来。
陆宁看着像是喝多了,牧知舟步子加快了些,走近了过去。
齐嘉煜注意到他,诧异了一下:“知舟哥,这么巧。”
牧知舟无由觉得有点心虚,不大自然地应声:“刚好在这边见个客户,这是怎么了,喝酒了?”
齐嘉煜搀着陆宁往洗手间那边走,一边有些头疼地应着。
“林小夕非要拉上她跟其他几个同学一起拼酒,结果几个人都喝多了。”
他话音刚落,转角处突然撞出来一个男人,冷不防就跟陆宁撞了个正着。
那男人看着也喝了点酒,一副财大气粗的暴发户模样,当即就出声怒骂:“没长眼的东西,往哪撞呢?”
齐嘉煜来了脾气:“诶你这人真有意思,明明是你自己突然冲出来的。”
那男人一听这话就要逼近过来起冲突:“小毛孩,你是不是找打?
诶这姑娘倒还长得不错,让爷好好瞧瞧,爷就不计较了。”
他嘴上不干不净,手就往陆宁这边伸过来了。
牧知舟皱了眉头,上手抓住了那只手的手腕,那男人没防备,疼得“嗷嗷”一阵叫唤。
齐嘉煜火气“噌”就上来了,将陆宁往牧知舟怀里一推,就上手去推搡那个男人。
“你特么想好好瞧谁?哥哥别说才十七岁,就是七岁也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牧知舟立刻就松开了那只手腕,护住突然被推过来的陆宁,没让她摔下去。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齐嘉煜跟那个男人就已经拳脚相加了。
他年纪不大,但体育生长期锻炼,个子力气都不比那个男人差,那男人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看人就要被齐嘉煜打趴下了,陆宁胃里一阵翻涌,突然猛地抓住牧知舟的衣服呕吐,不偏不倚,全吐到了他西服外套上。
牧知舟身体跟面色同时僵住了,竭力忍住了想往后退和推开她的冲动。
他有洁癖,很严重很严重的洁癖。
陆宁吐了,毫不夸张地说,他也想吐了。
齐嘉煜被陆宁呕吐的声音影响了发挥,往她这边看了一眼,那男人就逮着了机会,咬牙狠狠一拳揍到了齐嘉煜脸上。
这一拳砸得狠,正打中鼻骨,齐嘉煜鼻血跟嘴角的血立刻就下来了。
他身体往后一踉跄,伸手撑住了墙面,嘴里骂了句脏话。
那男人终于也出了口气,立刻士气大增,得意地就又扑了过来。
鼻血流得厉害,齐嘉煜眼前还有些发黑。
牧知舟沉了脸色,将陆宁靠墙放下来,快步走过去,迅速解开西服外套的纽扣,将外套丢下来。
他再将衬衣袖扣解开,将领带扯了下来。
那男人一拳再砸向齐嘉煜时,牧知舟的一拳就已经先到了他脸上。
角度刚刚好,也正中鼻骨,跟齐嘉煜挨的那一拳一样。
男人往后就跌坐了下去,还没回过神来,双手已经被领带缠住,打了个死结。
牧知舟神色如常地捆了他的手,再叫了服务生过来处理后面的事情,至于起因经过谁对谁错,查下监控就知道了。
朝歌经理很快也过来,连声只跟牧知舟赔不是。
牧知舟将带过来的司机叫了过来,让他送齐嘉煜去医院,自己送陆宁回去。
将陆宁扶到他车上后,他看向靠着后座睡着了的小姑娘,只觉得好笑。
他到底是管了多少闲事?
他今晚很奇怪,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或者说这种奇怪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也不知道。
但毫无疑问,这种奇怪是不应该存在的,有朝一日,他或许还该叫她一声嫂子。
窗外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进来,映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
他突然就觉得有些心慌,哪怕是现在送她回去一趟,他也不想去了。
他拿出手机,翻到通讯录,迟疑着,还是没有给齐嘉木打电话,而是给薄斯年打了电话过去。
就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证明,他是完全光明磊落,绝对没有动任何不该有的心思的。
那边很快接听,语气听着有些疲惫。
穆雅丹带了顾琳琅过来,在薄斯年那里大闹了一番,他这会也正心烦。
牧知舟开口:“你有空吗?我在朝歌这边谈合同,刚好撞见陆宁喝多了,要不还是你来处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