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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沅汐因伤在后背,需要时时刻刻地上药和观察,苏沐楹生怕背上留疤,所以格外地小心,也担忧频繁帮温沅汐更衣或是衣物摩擦到伤口会让温沅汐吃苦,所以便一直让温沅汐裸着后背趴在床上,好方便她处理伤口。
以致骆墨珏回来听管叔讲述完整件事后,担忧地前往温沅汐的住处,却被明婶拦在了门外而不得见。又听到明婶说伤势颇重,鞭伤又长又深后,随即怒火攻心,抑制不住地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在无诏的情况下连夜强行闯了一次宫门,且越过重重侍卫,直接奔赴了骊姬公主的宫殿。
将一众拦截的人呵斥在寝宫外后,骆墨珏强压怒气静等马瑾萱从内室出来。
原本因骆墨珏深夜来找自己而心中雀跃的马瑾萱,却在见到满身怒气的骆墨珏后,瞬间便身如冰窟之感,本就是满心委屈无处哭诉,便先发制人地大吼道:“这是你第一次来我的寝宫,我期盼了那么多年,可你却是为了别的女人来的,骆墨珏,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看来骊姬公主很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骆墨珏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如若不是还有些许理智尚存,他真的很想亲手了结了眼前的女人,“公主无故去我府中,欺我家仆,辱我母亲,还动手伤及我最爱之人,马瑾萱,你还想做什么?你还要做些什么?”
马瑾萱眼泪一下夺眶而出,嘴里喃喃念道:“最爱之人?她是你最爱之人,那我呢?”
马瑾萱疯狂地摇着头,转身便抽出长鞭向骆墨珏挥去,愤怒地大喊道:“不,你除了我,谁都不能爱,你只能爱我!”
骆墨珏徒手接住长鞭,一用力,长鞭脱离马瑾萱之手,几下甩动,长鞭便握在手中。望着长鞭,骆墨珏心里的怒火更甚,将充满狠厉的目光投向马瑾萱,一字一句牙咬切齿地说道:“这便是你打伤汐儿的鞭子。”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骆墨珏,马瑾萱不禁害怕地后退几步,骆墨珏一扬手,鞭子在马瑾萱身侧左右划过,周遭的摆设皆被分裂散在马瑾萱周围,马瑾萱颤抖着身子,望着眼前被丢过来断成几截的长鞭,耳边是骆墨珏冰冷的警告声:“马瑾萱,你的胡闹我只忍受到此,倘若你再敢伤害我身边的人,就请以这长鞭为戒。”
骆墨珏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去,而马瑾萱瘫软的身子跪倒在地,双手捂着脸大声地痛哭了起来,而寝宫外的宫人侍女面面相觑后,纷纷低下头,依旧不敢靠近。
痛哭过后,马瑾萱望着断裂的长鞭,眼神变得更为毒辣,忽地笑了起来:“骆墨珏,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以此为戒。一、二、三、四、五......真好,五段,五马分尸……刚刚好。”将捡回的鞭段再次扔在地上,马瑾萱笑得更为疯狂了起来。
而不远处的东骊皇帝的寝宫,一身便服的东骊皇帝着急地在宫内走来走去,身边的老侍从也是担忧地望着他。
“怎么样了?”东骊帝不耐烦地问道,“这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
侍从闻言,连忙宽慰道:“陛下稍安勿躁,老奴这就再去催催。”
老侍从说完便疾步离开寝宫,而东骊帝反身落座于软塌上,伸手去拿茶杯,却见杯中已见底,生气地将茶杯丢回桌上,一手扶额地哀叹着。
“陛下。”老侍从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面色甚是难看,欲言又止地望着东骊帝。
“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呀?骆墨珏呢?他来了吗?”东骊帝频频催促道。
“这…..骆将军他……已经出宫门了。”老侍从不安地说道。
“什么?”东骊帝气得站起身子,一掌把茶杯扫在了地上,狂怒地吼道,“反了他了,无诏进宫也就算了,还不来跟朕解释一下,他这是要干嘛?狂妄的小子,真是气死朕了,他……这是要逼得朕去办他……真是……”东骊帝原地转了无数个圈后,指着侍从骂道,“你……快去拟诏,朕要撤掉那小子的爵位,得好好治治他。”
老侍从站在原地浑身颤抖地望着东骊帝,得到东骊帝的命令后,犹豫了一下方想迈步,可刚转身,便又听到东骊帝问道:“等下,那小子进宫来,去了哪?做了些什么?”
老侍从立马恭敬地回禀道:“回陛下,骆将军直接去了骊姬公主的寝宫,在那里停留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说是跟骊姬公主起了争执,双方吵了一架,也不知道骊姬公主说了什么,骆将军一脸不快地离开了,还听闻骊姬公主如今还在宫里伤心落泪呢!”
“萱儿?”东骊帝思虑了一番,疑惑地问道,“最近倒是听闻过萱儿和骆墨珏的一些事,说两人彼此有情?这事难道是真的?”
“这……老奴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倒跟陛下您一样,也是听闻说这两人原是一对,可惜这骊姬公主即将和亲,便不得不分开了。”
“不是,当初询问骆墨珏是否让萱儿去和亲的时候,他也没反对,也没明说呀?”东骊帝更为疑惑了。
“这……老奴记得,骆将军确有表示过望陛下对此事再多考虑一番的。”
“是,他是说过让朕再谨慎考虑一番的话。”东骊帝恍然大悟地说道,“他……他这是拒绝的意图,啊,这小子怎么就不能直接说呢?他直接告诉朕他有意萱儿,朕就直接给他赐婚了,本就属意他做女婿的,这小子,堂堂男子汉,怎么跟个女子一样不直截了当。”
“骆将军本就是个木讷的性子,不善言辞,多半是怕您责怪,毕竟跟骊姬公主也是暗中来往。”
“哈,那这下倒好,西涧指明要萱儿做太子妃,朕也回复西涧那边了,迎亲队伍估摸着都在路上了,他们倒给朕闹这一出,真的是,平白添些乱事让朕闹心。”东骊帝烦恼地拍着大腿,埋怨地说道,“这早些说,什么事都没了,朕也跟他说过很是看重他,就想着给他指个公主。他也算是朕看着长大的,说实话,对他的喜爱甚至多过那些无用不孝的儿子们。在朕心里,早就把他当半个儿子了,就想着亲上加亲,他做了女婿也能更尽责地保卫东骊。”
“那……如今该如何是好呢?”老侍从连忙问道。
东骊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忧愁地说道:“还能怎么办,萱儿这和亲是定下的事了。也只能等以后再为他物色一个。”揉了揉眉头,东骊帝无力地吩咐道,“你明日去将军府,找一下骆彦祥,跟他说说,让他跟骆墨珏沟通一下,就说男儿心胸也开阔些,无谓为了儿女私情影响了两国的邦交,他们自会懂得。还有,警告一下骆墨珏,今夜的事绝不可再犯,否则……哎……你下去吧,朕独自待会。”
“是。”望着忧愁不已的东骊帝,老侍从恭敬地应道,而后慢慢后退地离开了寝宫。
自皇宫回来的骆墨珏便一直徘徊在温沅汐的房门前,心里着急不已,却又不敢进入打扰苏沐楹的医治。
而温沅汐在苏沐楹上完药后,便悠悠转醒,见自己趴躺在床上,有些疑惑地想起身,却扯痛了伤口,被苏沐楹轻柔地按下,惊慌地交代道:“趴好,别乱动,等下伤口又该疼了。”再次检查过温沅汐的伤口,见并未有出血,才略微放心将锦被盖好。
苏沐楹叹了一口气,俯身握住温沅汐的手,一脸抱歉地说道:“汐儿,对不起,都是我没保护好你,才让你受伤了。”
脑中所有的事情都想得清清楚楚,温沅汐略微摇了摇头,对苏沐楹微微一笑,说道:“不关您的事,是我…..”低下头枕在枕头上,温沅汐心里悲凉地说道:是我不自量力,盲目追求一些根本不属于我的东西,还卷入了别人的是是非非中,扰了别人,也伤了自己。
“姑娘醒了?”明婶端着甜汤走入房中,见温沅汐醒着,便放心地说道,“少爷还等在外面呢?姑娘既然醒了,要不让他进来看看?也免得他在外面着急上火。”
苏沐楹闻言望着温沅汐,拍了拍温沅汐的手问道:“你要见他吗?我给你锦被盖严实一些……”
“我不想见他。”抽回手,温沅汐扭头转向床壁,淡淡地说道,“夜深了,让他回去休息吧!”
明婶和苏沐楹有些诧异地对望一眼,苏沐楹略微颔首,说道:“汐儿也累了,去跟他说,汐儿暂时没什么大碍,静养就好。让他去休息吧!”
明婶点着头,连忙将托盘放在桌子上,返身走出了房门。
骆墨珏笔直地站着,一脸悲色地望着空中明月,明婶刚走至他身边,便听他说道:“明婶,您进去帮我照顾好她,我想在这多待会儿,您不必理我。”
明婶侧首望了望房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姑娘心气大,过段时间就好。再说又伤在背上,如今治疗也不方便见你。你也别多想,我跟夫人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
骆墨珏略微颔首,很是自责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平白地招惹了这些,才连累了她,害她受伤受委屈,都是我的错。”
明婶伸手轻柔地拍了拍骆墨珏的肩膀,随后转身又进入了房内。
而骆墨珏便望着明月一直站着,心里不住地念道:汐儿,对不起,以后我绝不会再让这些子虚乌有的烦心事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