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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妃妤面无表情的看着碗里的北京烤鸭,略微抬眸间,狠意迸发。
桌上。
其他人见池妃妤脸色极为不好,面面相觑的收回视线,耳朵却竖了起来生怕错过什么。
安碧瑶像是什么也没发现,看了眼她碗里的烤鸭。
略微嫌弃的“哎呀”了一声,娇气的捂着鼻子,挥了挥空气。
“姐姐,你怎么……还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啊,到时候拍戏,不上镜,多招黑啊。”
池妃妤随手扔下筷子,倚着椅背看向安碧瑶时,眸底冷森入骨。
“你很闲?”
安碧瑶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瑟缩了下身子,眼里顿时积满了泪水。
“姐姐……我也是好意啊。”
池妃妤看着眼前的美食,顿时没了胃口。
懒懒的支着下巴,斜了眼身边的安碧瑶,似笑非笑。
“我姓池,你姓安,我们很熟吗?”
安碧瑶脸瞬间绿了。
周围几个吃瓜的看着安碧瑶,眼底隐隐的一阵不屑。
圈外人不知道,但圈内但凡有点人脉,但凡没眼瞎装傻的都知道。
当年安碧瑶进编辑圈一炮而红,结果高开低走,出道即巅峰。
靠着那一部剧拿了不少奖杯,就没了什么成就。
后来拉出池舒婉和池妃妤,踩着她们把自己送上了流量话题的顶流。
网上也广为流传着,“池妃妤拖累自己妹妹、一个姐姐一个妹妹差距怎么那么大”的营销稿。
如今进演艺圈,如果不是她父亲投资不少,怎么可能拿到女三号的角色。
结果就这,还对外又炒作池妃妤抢了她的女二。
想着,周围几个剧组工作人员看向安碧瑶时,面上都带着鄙夷。
安碧瑶尬笑了两声,拿起筷子给池妃妤夹了些素菜。
“姐姐,吃这个对身体有营养,晚上吃太多油腻的会胖的,到时候状态不好导演生气,也会给姐姐抹黑。”
池妃妤低笑了一声,抬腿踹了一脚安碧瑶坐的椅子,缓缓站起身。
幽深的眸子看向安碧瑶时,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站好你的街,少来管你爹。”
说完,抬腿绕过她便要走。
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下步子补充了句:
“你姐姐是安家大小姐,不是我,劳烦记清楚。”
包间内,寂静一片。
所有人的视线不禁朝着安碧瑶这里看了过去。
待池妃妤坐在导演那桌时,“砰!”的一声巨响炸裂在包间。
安碧瑶坐着的椅子,刹那间,四分五裂。
众人看安碧瑶的眼神,瞬间变了。
安碧瑶狼狈的栽倒在地,狠狠摔了个狗吃屎,疼得五官都隐隐扭曲。
似是没脸见人,安碧瑶低低哭泣着跑出了包间。
小插曲一晃而过。
小包间里摆了三桌。
一桌是导演组和男女主演、女二。
一桌是重要的工作人员。
一桌是其他主角团。
池妃妤原本位置就在导演组那桌,瞧他们都在应酬社交聊剧本,才挑了工作人员的桌坐下。
什么东西都没有美食重要。
除了钱。
早上被江御之茶毒了那么一遭,中午胃都在难受,以至于现在这顿,算是她今天的第二餐。
想想就有点心酸。
桌上其他人瞧着池妃妤吃的极香,筷子就没停过,非常默契的一同伸手把菜往她面前推了推。
几人大男人喝酒闲聊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许云接见她没碰有骨头的,抬手拿过塑料手套带上,剔完骨放到新的碗里推到她面前。
“吃吧,我妹妹和你一样,都不爱碰有骨头的。”
池妃妤:……
突如其来的感动,让她想多吃两碗大米饭。
待池妃妤放缓了吃饭的动作,高导才拿起酒杯,朝着她开口道:
“小妤,要不要喝一个?”
……
酒过三巡,池妃妤找了个由头出了包间。
拿着手机看了眼林煦发的位置,倚着墙壁刚要点根烟,一道声线传入了耳蜗。
“女神姐姐,你在这儿啊。”
池妃妤掀起眼皮,幽深如寒潭般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扫视过去。
瞧着是熟人,嘴角微勾,“六加一?”
“是陆嘉熠!”
陆嘉熠再次极为有耐心的纠正,微微撅嘴还挺不高兴。
没坚持两秒,又跟着她一起笑了。
“女神,我能不能加你好友,拥有一个你的好友位?”
池妃妤轻笑两声,刚想点头,一股冷意顺着后背脊柱窜上脖颈。
下意识的侧目,凭着第六感看了过去。
入眼,便是江御之站在垃圾桶前,一根一根的细致擦着手指。
抬眸间,两人视线对上。
池妃妤眨了眨眼睛,极为自然的收回视线。
“怎么了?”
陆嘉熠好奇的问着,池妃妤摇了摇头,拿出手机,加上他的好友。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
江御之才把皱巴巴的纸团扔进垃圾桶。
vip贵宾室。
江御之推开门进入。
几个合作商瞧着男人脸色阴寒,奉承的话堵在嗓子眼里。
江潮在一旁打着圆场,便见五年没碰过香烟的男人,竟然拿起了烟。
江御之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咬在嘴里,拿过桌上的打火机点燃。
起身走到窗户前,打开了窗。
夜晚的凉风拂过面颊。
烟雾缭绕间,朦胧了视线。
刚才的那一幕,好似又不受控制的浮现在眼前。
本还面无表情的女人,在看见少年时,扬起了笑颜。
那样的画面一遍一遍的浮现,一遍一遍的闯入他的脑海。
甚至还有一些更加不堪的设想钻入了脑袋。
猛地,男人指尖夹的香烟被折断。
眸子里压抑的狠色快要冲破脊髓。
仅仅一瞬,谈笑风生的包间变得寂静无声。
江御之关上窗户,走到自己的位置旁坐下,冷寂无波的眸子染上冷森。
“刚才谈到哪儿了?”
……
晚上,八点半。
池妃妤婉拒高导唱k的邀请,独自出了剧组包间。
夜晚的凉风拂面而过。
池妃妤抿了抿唇,寻思着要不要去解释一下。
抬眸间,便见着不远处树荫下的那辆豪车。
车牌号正是江家的,她记得。
没在过多犹豫。
池妃妤看了眼四周没有什么狗仔,便越过马路朝那辆豪车走了过去。
“江御之……”
刚上车,女孩便开口叫了声他的名字。
还没等她坐稳,一只温热的手便扣住了她的脖颈,猛地扯着她朝他身上扑过去。
就在快要贴上她的唇时,江御之突然收住了动作。
幽深冷寂的眸子静静盯着她,犹如猛兽捕食般,带着狠戾。
池妃妤略微眨了眨眼睛,手撑在他的腿上,就那么平静的对上他的视线。
没有一丝慌乱,甚至连一丝挣扎都没有。
对视良久。
江御之动了动。
鼻尖亲昵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周身的冷森阴寒尽数褪去。
“不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
池妃妤眉头微微挑起。
撑在他腿上的手捏了捏他的大腿。
江御之面色微微一僵,收回扣住她后颈的手,让女孩坐好。
副驾驶上。
江潮透过后视镜看了个完整,心下一阵草泥马呼啸而过。
想当初,他哥就静静的看着他,他都慌的撑不过三秒。
更别说,是这种已经生气到,有眼睛就能看出来的地步。
而且……
她居然敢摸他哥大腿?!
更离谱的是,看一下他哥就消气了,摸一下他哥就放过她了??
江潮整个人都疯魔了。
看向后视镜的池妃妤时,一脸的难以置信。
驾驶座,江上一副麻木的模样。
接收到江御之开车的眼神示意后,启动豪车。
池妃妤交叠着双腿,给林煦发了条让她去君御大酒店的消息。
瞧着陆嘉熠发来问她到家了没的消息,摁灭了手机。
紧接着,身侧便传来男人夹杂着醋意询问的声音。
“怎么不回?”
池妃妤侧过头看向男人,低呵了一声,目光柔和懒散。
“你弟弟,从我上车盯我到现在,我怎么没见你吱一声?”
江御之:……???
江潮:……???
瞬间,车厢的空气,冷的好似要把人冻成冰块。
江御之推了推鼻梁眼镜。
看向江潮时,压抑在骨子深出的凶狠暴戾,顷刻间迸射而出。
“停、车。”
紧接着,“砰”的一声关门声响起。
不到两秒,豪车再次启动。
江潮被踹下了车,看着从自己眼前呼啸而过的豪车。
脑海里回荡着江御之那句,“自己走回去”。
反应慢半拍的江潮:……?
突然,一股委屈萦绕在心尖。
请问,最近的一家医院在哪里?
他要!立刻!马上!验DNA!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要!农民!翻身!把歌唱!
……
豪车行驶出一段距离,在高速公路路口处停下。
池妃妤没忍住笑了出声,身子倚着车窗把玩着手机。
“哼。”
一声不满的低哼从嗓子里发出。
江御之的视线再次看向她的手机。
池妃妤转了一圈手机,摁亮手机。
当着男人的面,点开陆嘉熠的对话框,回了一句:在我妈车上,坟头信号不太好先不聊了。
回完,把手机朝着他扔了过去。
“满意了?”
手机似是长了眼,不偏不倚砸在男人西裤的裤链上。
江御之呼吸微微一窒。
垂着眼睫,娇气又可怜的吸了吸鼻子,“你弄疼我了。”
说着,看了眼手机屏幕,女人的回话让男人鼻子一酸,更委屈了。
“他都有你好友,就我没有。”
“……”
池妃妤深吸了一口气。
刚要去拿手机,看了眼男人的腿,又收回了视线。
“自己加。”
“他都是你加的。”
江御之薄唇委屈的抿了抿,小脸微微鼓起,长而微翘的睫羽变得湿润。
池妃妤暗暗磨了磨牙,心下一横,抓过自己的手机。
等加上了江御之的微信,女孩的脸都臭了。
恨不得现在就下车找个地方洗手。
刚还一副委屈到不行的男人,此时正懒懒的支着下巴。
视线落在她的手上时,舔了舔小尖牙,笑里都藏着坏。
“夫人,你刚才……是故意,换个方式对我耍流氓吗?”
池妃妤默默斜了他一眼,蓦的打了个冷颤,手心在裤子上狠狠搓了搓。
江御之牵着女孩的小动作,嘴角的笑意,都快憋不住破功。
“第一次见到我,就让我解皮带,现在又把手机扔我裤子上来拿,我可以问一下,下一步,你想对我干什么吗?”
车门外。
江潮累得半死走下了高速,见着豪车没走,差点没给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等他走上前,刚打开车门,便听到江御之的虎狼之词。
江潮:……?
短短半个小时,他错过了什么?
他幻听了?
他哥被妖怪勾魂附体了?
仅仅一瞬,车里安静的好似能听见呼吸。
仅仅一瞬,江潮连自己埋哪儿都想好了。
硬着头皮上车,一脸的生无可恋。
正当他以为自己要被江御之一顿暴揍时,女人悦耳动人的嗓音传来。
“不了吧,怪磕搀人的,还不够塞牙缝。”
“噗——”
江潮一个没忍住喷笑出声,赶忙捂住嘴,憋的脸都红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般,寂静了几秒。
活动骨头的咔咔声,响彻车内。
江御之浸了冰霜似的眸子落在江潮的身上,抬腿狠狠踹了脚他的后座椅。
“滚下去。”
短短三个字,让江潮委屈成了一个两百斤的胖子。
委屈巴巴的哭丧着一张脸,又被赶下了车。
江上死死抿着唇,以鼻观心的目不斜视,顺手摁上了挡隔板按钮。
池妃妤眨巴眨巴眼睛。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好像踩到了,是个男人都忍不了的自尊。
“咔嚓。”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解皮带的轻微声响。
“等等!”
池妃妤后怕的咽了咽口水,手指扣着座椅,手心都开始冒汗。
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男人停下了动作,锐利冷沉的眸子落在她的身上。
指尖轻轻叩击着皮带扣,发出犹如倒计时般的死亡声。
池妃妤咽了咽口水。
稍稍的后退了些,直到背脊快要贴上车窗。
突然,脚裸被男人温热的手攥住,一阵拉扯力又要将她拉回去。
“等等等等等!”
随着话音落下,池妃妤被拽着平躺在了座椅上。
男人像是耗尽了最后一点耐心,解开皮带扣的咔哒声,再次传入耳蜗中。
“这不合适!这不合适!”
池妃妤赶忙抓着男人的手腕,对上他的眸子时,义正言辞道:
“宝,这不合适,这不守男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