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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生搓绳的动作很快,时间不长便搓出了一大堆绳子。接着,他又用绳子纵横交错地编织起绳网,再用墙角处的竹子把网给绷成了一个平面的网具。
他的打算很简单。民以食为天,这温饱问题得不到解决,后面的事情可不好办滴。其他的办法,暂时想不到,就先用土法捕捉野兽。有了一些荤腥入肚,多少也能改善一点生活质量吧。
一边想,一边做,时间不长,也都一切就绪。他一提编织好的绳网,再扛了一把铁锹,出门就往庄后的青山脚下走去。出门时,眼光稍许扫了一下二郎的房间,看到是悄无声息的形状,冷笑一声道:“能知道不敢招惹我,还不算太笨。”
五月的天,早就已经是闷热难耐,毒辣辣的太阳,似乎要把人的皮给烤糊了。开春以来,湖广这一片没有再下一滴雨。按说这样的鬼天气,老百姓能猫着就猫着,恨不得一点阳光都不沾身才好。
可是,人能躲得了日头,庄稼却没有办法躲得过。田地里的庄稼,无精打采的蜷缩着叶子。时间长了以后,就是枯萎的结局。唯一的办法,只能是浇水。要想能养活一家老小,就得顶着烈日做活计。
在文德生的印象中,家中的十几亩田就在庄东的青山脚下。只是以前的那个书呆*子,说什么读书之人不管农耕之事,从来就没有下过田。文二郎也是有样学样,根本没有到田地里去过。家中的农活,都是养父母二人和小童养媳操持而成。
“文秀才,你也下田耶!身体大好了嘛。”“呵呵,你可是一个稀罕人哟。这肩头上都扛的是一些什么呀?”“今天是什么风呐,怎么秀才也会下田哩!呵呵,这大热的天,也不怕晒太阳呀。”......
一路上,不停地会碰到乡邻惊讶的询问。有些不好回答的话,文德生只好打个呵呵,算是糊弄了过去。看来,先前那个文德生不喜耕作之事,在这一方也是出了大名。他也不去多想,只是一个劲儿的往山脚下跑去,正好也能路过自家的那块田地。
说到抗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最近的一条溪流位于两里之外,在前面的一棵大柳树那儿拐了一个弯,像一条玉带环绕着青山缓缓的流过。要想浇水抗旱,只得去那边挑水。十几亩地都要抗旱,全靠着两个老人家和一个小女孩子挑水,其中的辛苦可想而知。
一路上,都能看到田间有妇孺在挑水浇田,一瓢瓢水倒进地里,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后面的地才浇完,前面浇过水的田地依然张着干裂的嘴。文德生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不住地摇着脑袋。照眼前的情形来看,用不了多久,浇水后的田地很快就会被头上的烈日给晒干。文德生摇了一下头,这样的抗旱,也是无济于事哦。可是,除了这样做,又能怎么样呢?
此时,苏小月那小小的个子,肩头上压着两个沉重的水桶,一声不吭,拼命努力地来回担着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只见她的小*脸上越来越见柔弱苍白。肩头上的担子重,哪有她心头的压力大耶!
相公的身体刚刚恢复,急需要有一点荤腥补养身子。偏偏自己昨夜肚子叫唤的声音,正好让相公给听到,把相公的那么一点狗肉也给吃掉了。要想让言氏掏出银子来给相公补补身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这可怎么办是好呢?走着,走着,她只觉眼前一黑,直接便摔了下来。
“小月,我的儿呀!你这是怎么啦?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让娘怎么做人哟。”一个妇女在大声哭喊着。就在文德生边跑边看,暗自嘀咕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片暄闹之声。咦,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不好,这是养母的声音,难道是自己那小童养媳出了事!
文德生心神一紧,也不再多加思索,直接就将手中的物件往路边随手一抛,三步并作两步,加快脚步就朝着人群围拢的地方冲了过去。到了那儿,他也不管别人的感觉,两手往前一伸,再往两边一分,径直便往人圈子中间闯去。
“让开,让开,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文德生一边拨开围观的人群,一边在口中打着招呼。被他拨拉开来的人,心中虽然有所不喜,只是看到文德生乃是当事人家的正主儿,也就没有吱声。
进了人圈一看,果然猜测得不错,只见苏小月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躺在地上,言氏伏在苏小月的身体上面哀哀直哭。那个叫文舍之的红面孔便宜老爹,也只是手足无措的在跺脚,黄豆大的汗珠不断地往下直滚。
文德生前生里当过兵,又干过警察,刚一看到苏小月那苍白的脸色,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腹中无食,又顶着烈日担水,哪能不中暑哩。他摇了摇头,这古时候的人,没有什么科学知识,只知道蛮干,不出事才怪!还有,人已经晕倒,就应该将苏小月挪动到通风透气的荫凉处才是正理,哪能让这么多人给围得完气不通风。上面是烈日的照射,再没有新鲜的空气,就是好好的人,也吃不消这样的环境哇!
“母亲,你别着急,让我来,没有事的。”挤进入圈的文德生也不多话,拉起言氏之后,就朝着躺在地上的苏小月俯下了身体。他一手托着苏小月的颈项,一手托着苏小月的臀*部,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跑到了一棵大树之下。周围的人也不理解他想干什么,还是继续跟在后面看热闹。
“请大家让一下,不能挡住了风。”文德生打了一声招呼,接着,就是掐人中,做扩胸动作。看着依然不能见效,文德生也顾不上骇人听闻,深吸了一口气以后,伏下*身子将气度进苏小月的口腔之中。换句说法,也就是口对口的进行人工呼吸。
在场的人,不光是周围的乡邻,就连文德生的养父母,俱都是一楞。这光天化日之下,行那夫妻房第之事,实在是有点不太雅观。更何况,是对一个生死不知的女人这样做。顿时就有人议论起来,有的人,甚至已经鄙夷地朝着地上吐起了痰。
文德生听在耳中,也不作分辩。多大的一件事耶,也值得如此大惊小怪!一口气、两口气......还好在人工呼吸的持续时间不长,没有多久,苏小月便有了反应。
眼尖的人,先是发现苏小月的眼睫毛在颤动,立即发出了呼声。接着就听得‘哎哟’一声,躺在地上的苏小月就慢慢睁开眼睛,醒转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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