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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拳王是个热血的聪明人, 否则也不能组织起这么大的一股势力,和其他人不同,拳王并没有经历过什么深爱之人、家人被人种制度害死等事件。

    他天生神力, 是个孤儿, 被地下拳击老板看中,从孤儿院买了下来带了回去,老板把他当做摇钱树培养,吃好喝好, 他过得不算太差,只是在地下拳击场, 他见到了很多鲜血淋漓的东西, 早早就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残忍和恐怖。

    “看到了吗?如果你不想被这只野兽吞没,就要变强。”拳击场老板经常指着那些因为打输了而被下注的高等人种拳打脚踢泄愤的拳击手, 跟他这么说, 以此来刺激他,让他苦练不缀。

    这些拳击手都是木甘,如果不是木甘也不会来这种地方, 靠卖命来赚钱。很多拳击手都死在台上, 甚至是台下,有一些不久前拳王还说过话, 知道他们赚的这点钱要用来干嘛, 给家里人买药、给自己赚学费……那些打人的人并不会不知道,因为每个人都会求饶, 只是都会被忽视。

    那些高等人种的丑恶面目在这里会毫不遮掩,他们就是来这里发泄的。

    要在这种地方活下去, 在上面的世界活下去,就要变强。

    怀着这样的信念, 拳王日夜钻研让身体变强大的办法,他从12岁打第一场开始就一直在赢,成为地下拳击场的王牌,一个战无不胜的强者,总会散发出迷人的魅力,使得旁人追随倾倒,后来拳击场老板病死了,他也离开了拳击场,自己组建了公司“全武社”。

    全武社一开始只是干安保业务的,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谁料到之后全武社社员越来越多,东西南北中部分社越来越多,很快抵达一个惊人的地步,且社员各个都是肌肉满满很是强壮的男女,出去打架,一个干五个轻而易举。

    人数多到一定数量,且都有一定武力,接触到的人和事件变多变复杂,并且以一个人马首是瞻,不全依靠工资而有凝结力的时候,普通公司就变成了暴力组织,成为了一个势力。

    全武社社员基本都是木甘,没有多少入门门槛,因此人数比伊达和神父的都要多。

    “拳王愿意加入我们,对我们就是及时雨。”科德说:“不过,你想要什么?”

    伊达和神父都想要灵魂之棺,科德承诺一定会帮他们搞到,SSR级别的卡肯定很难抽到,但是这个世界人那么多,总会有人能抽到,哪怕最终只能找到一张,灵魂之棺也不是只有一个人能用,一个灵魂回去后可以找到另一个灵魂,让他等待下一次召唤。

    伊达和神父虽然是竞争对手,但关系不错,一起轮流拥有未尝不可。

    “我要什么,自己会抽。”拳王说:“不过我需要强悍的对手。”

    科德点点头:“明白了,你放心,你的对手不会少。”

    就这样,拥有了伊达,等于反人种等级制度势力拥有了充足的军火;拥有了神父,等于拥有了一群遍及各个人种阶层的洗脑高手;拥有了拳王,他们拥有了大量小兵。

    “好像又有审判场展开了。”梅尔走过来,“在A大。”

    ……

    学校已经被清空,所有学生、教授、工作人员都像羊群一样被赶离出去,穿着黑色制服的军队涌入,占领了这座学校。

    尤其是食堂,被包围得密密麻麻。

    食堂内空荡荡的,静得诡异,打翻的盘子、还未吃几口的食物,还有桌上正在播放某档综艺节目的手机都还在继续播放着,所有痕迹都表明不久前还有人在,却凭空消失了。

    “账户余额消耗减少了。”秘书长跟奕泽恺说:“看来那位阿沛陀少爷抽卡结束了。”

    消失的人此时正在神秘的空间内。

    曾建想永无止境的抽下去,可江星灼却不允许他一个人占据太多时间,轮到主张有罪方了。

    此时主张有罪方中,教授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恐惧让他们唇色发白,因为曾建拥有太多卡牌了,虽然他前期运气没有多好,可是却每一组都比前一组更好,他内心的欲望越强,抽到的卡牌就越多越好。

    他们也可以氪金改命,可是他们真的没有那么多的钱啊……

    轮到梁守生了,他们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压在他的身上。

    十张卡牌飞出,落在了梁守生面前。

    “感谢主。”梁守生说。

    第一张卡牌翻转,是一粒复原丹。

    第二张卡牌翻转,是一双弹跳鞋。

    第三张卡牌翻转,是一张召唤卡。

    第五张卡牌翻转,是一只吞噬记忆的猫。

    第六张卡牌翻转,是一张空牌。

    第七张卡牌翻转,是一把平平无奇的小刀。

    ……

    最后一张卡牌翻转,是SSR级复制卡,画画成真笔。只要了解一个物品的内外构造并且画出,就可以让那个东西从纸上出现在现实。

    一如教授所期待的那样,梁守生运气不错,甚至还抽到了一张罕见的SSR,可是在教授看来,还不够,这张SSR要求使用者要博学多才,可梁守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很会画画的木甘而已,现在恐怕连一把□□都画不出。

    而此时曾建手上却有很多的卡牌,梁守生这十张根本无法达到碾压他的地步。

    氪金改命,真的是氪金改命!

    早知道钱多到一定地步,真的连命都可以改,就应该呆在曾建那边了。

    但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能咬牙抽卡。

    曾建拿着自己那一沓卡牌,狞笑着看着对面的叛徒。他倒要看看他们能抽到什么好东西,一群低等级的人种,穷鬼!他一定会杀了他们,绝对!

    第一张卡牌翻转,空牌。

    第二张卡牌翻转,空牌。

    第三张卡牌翻转,平平无奇的小刀。

    第四张卡牌翻转,不倒翁。使用这张卡牌,可以让人无论被如何击打都站立不动,哪怕是从楼上掉下去,也一定会呈站立姿态砸在地上。

    教授一听说这卡牌的作用,表情就扭曲了一下,这种卡牌,他妈的到底有什么用?保持站立被打吗?!当拳击桩吗?!

    第五张卡牌翻转,是“犬耳帽”,戴上这个帽子,在别人眼里你就是一条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教授总觉得自己好像被羞辱了一样。

    接下去的几张卡牌,便都是空牌了,他的运气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差,如果不是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候的话。

    他们对自己账户里有多少钱其实很清楚,但是抽完后,还是会有点侥幸心理地问能不能继续抽。教授也心存侥幸地问了。

    “当然。”

    于是,又有十张卡牌飞出来,落在了教授面前。

    教授惊住了。

    “还可以再来一组吗?”

    “再来!”

    “再来三组!”

    “……”

    不止是教授,其他几个人也可以买超出他们预料的卡牌。

    空间外。

    “教授和其他几位也开始抽卡了。”

    “很好,给他们的账户转进充足的钱,只要能抽就让他们一直抽下去!”

    给几个人账户里转账的除了帝国政府,还有曾家人,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教授和狗腿子们一定会和曾建是一组的,为了卡牌和曾建,他们往他们的卡中转了很多钱。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行为给曾建造成了什么样的后果,双方的情绪一直在大起大落,曾建脸色很快就从得意又变成了恐惧,因为主张有罪方那边的卡牌越来越多了。

    很快,抽卡结束了。一时间除了梁守生之外,双方对峙者神经都瞬间绷紧,空气中似有火光迸溅,杀意在眼中浮现。

    那神秘动听又危险的,有种特殊韵律的声音缓缓地说:“抽卡已经完毕,请双方做好准备。当敌对方只剩下三分之一人数的时候,这场游戏就结束了。请在10分钟内决出胜负,否则,所有人都将死在这里。”

    他们早就清楚游戏规则了。所以在江星灼说完话后,立即就动了。

    他们都想抢先一步干掉对方,曾建怕自己被杀死,而其他人更怕曾建活下来,曾建死了,他们手上有卡牌还可以让帝国政府把他们护住,曾建要是活了,他们不死在这里出去也会完蛋。

    于是另一位当事人,梁守生站在了原地,前面原本一伙的人反而厮杀了起来。

    梁守生愣愣地看着,观众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全都被那精彩奇幻的战斗场面吸引了注意力,眼中皆是向往,向往又恐惧。

    曾建手上的卡牌比他们多,可卡牌再多,脑子不够好使,双手也难敌四拳。这里面脑子最好使的,无疑是年长的见过世面又多又狡猾的教授。

    在教授的设计和指挥下,曾建的胸膛被一条可怕的带着倒刺的尾巴戳穿了。他还有一条命,但就在这时,教授又给了他致命一击,这一次被戳穿的还有他的心脏。

    曾建彻底断气。观众席上安静无声,被这血腥的一幕震慑,像是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这是真正的死亡。

    梁守生望着这一幕,觉得讽刺极了。原来这就是高等人种的团结吗?

    曾建的卡牌全都飞起,落在了主张有罪方那边,教授毫不客气地全部占有,“现在军队应该已经包围了食堂,分这个也是白分,我就先拿着吧。”

    几个学生心中不满,却一时也不敢说什么。

    江星灼眼眸弯弯,望着他们:“恭喜你们获得胜利,期待下次再见。”

    空间破碎,所有人都回到了食堂内。

    梁守生在一瞬间动了,他已经看清所有现实,虽然曾建是教授他们杀的,可最后下场最惨的一定会是他,他已经决心加入刘义他们,不会留在原地等死,他也绝不会将卡牌交出去,陈良夫妇死前的呐喊还历历在目。

    数张卡牌发挥作用,他的脚穿上了弹跳鞋,一只透明的巨大的猫出现在空气中,它张大了嘴巴,食堂内所有人的脑中飞出了一团光芒,被它吞入腹中。随后它又穿墙出去,在外面的军队上方踩着猫步绕了一圈,吸食了无数光芒,它微微眯起眼睛,咽喉里呼噜呼噜了两声,看起来舒服极了。

    然后它变回了卡牌,飞回梁守生手中。

    军队很快涌进来,将食堂内的所有人都扣住。

    曾家的人进来一看,看到地上的尸体,当下晕的晕,嚎的嚎。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都没事,我儿子死了?怎么回事!”贵妇歇斯底里,看着教授几人像在看仇人。

    确实是仇人。观众们心想,但是他们都不傻,没有人开口掺和这事。

    教授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军队负责人面前,主动交出了从曾建那里获得的卡牌:“很遗憾,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是没有办法。这是从曾同学那里赢来的卡牌。”

    帝国政府这边得到了这么多卡牌,负责人眼神都缓和了不少,说:“之后还有很多事需要你们配合,可能暂时不能到处乱跑,在宿舍等待传唤吧。”这意思已经是会从曾家那里保下他们的意思了。

    “当然。”教授说。其他几位同学也纷纷点头。

    “除了你们没有其他人抽卡了?”负责人又问。

    “没有了,就我们。”

    负责人停顿了下,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总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但这困惑一闪而过,他没有多想。

    “行,下去吧。”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除了曾家人还在嚎叫发疯,食堂内的学生被警告了一番出去别乱说话也就放走了。

    食堂大门敞开,学生们迫不及待想要呼吸新鲜空气,鱼涌而出。

    梁守生就混在这些人中,像个普通学生一样一起往外走,心脏怦怦跳地从外围严肃的军队间穿过。

    “吞噬记忆的猫”能吞噬掉以使用者为圆心方圆五百米内的人的某些记忆,等使用者死亡的时候,这些被吞噬掉的记忆才会返回到那些人脑中。

    梁守生让它吞噬掉的是这些人和食堂外的人脑中关于“梁守生”的记忆,否则这种封锁,他怎么可能逃得掉?

    穿过封锁圈后,他立即奔跑起来,好在学生们都很激动,跑起来的人也不少,他没有很引人注意,偶有几个注意到他,也想不起这个同学是谁,也并不在意。

    后面,食堂内,负责人给总统报告眼下的情况。

    “等等。”奕泽恺一下子就听出了问题:“你说,参与这场审……这场游戏的人,只有7个?”

    负责人一愣,忍不住心里默数了一遍,曾建、教授、两个狗腿子、三个谄媚者,没错啊。

    “还有一个呢?”

    “还有一个?没有啊,所有人都说只有7个人,怎么……”

    奕泽恺脸色一变,“马上封锁A大,前门后门还有围墙,不许任何人离开!还有,马上派人到梁守生家中。”

    一定是卡牌的作用,但是既然他还记得,秘书长也还记得,意味着这肯定也是限定使用范围的卡牌,除了食堂内外的人之外,其他学生肯定还记得梁守生。

    负责人心有困惑也不敢说其他的,立刻转头吩咐下去。

    梁守生心跳如雷,越跑越快,他穿着弹跳鞋,可以减轻星球对人的引力,轻轻一蹬就可以跳出去很远,梁守生越跑越快,很快就甩开了所有同学。

    幸好学校已经被政府清场,除了食堂里出来的那些,没有任何一个同学在校园内了,他一跳10米远,很快校园大门近在咫尺。

    然而,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冲过来几辆警车,拦在了门口。

    梁守生脸色一变,糟了,要停下来吗?不,躲起来他等谁来救?主给了卡牌,是为了让他自救,而不是像以前一样,等着别人来改变世界,等着别人来施舍和拯救自己的。

    大概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除了SSR级别的卡牌之外,所有卡牌都是限时卡,限定的时间人类才会觉得宝贵,才会珍惜和把握。

    于是,梁守生没有停下来,他往前加速,然后猛然蹬地跳起,整个人像个弹簧一样,高高跃起。

    “卧槽?”

    “飞人吗?”

    “谁啊?”

    “这不是那谁吗?”

    校园外很多学生聚在各个店内或者马路牙子上,看到这一幕,眼睛都快飞出来了,脖子高高扬起,都快断掉了。

    梁守生这一下跳了起码有50米高,下面的警察想要射击都射不到。

    梁守生险些没被这高度吓死,紧握着双手拼命想江星灼才勉强稳住心态,靠着求生意志姿势勉强准确地落在一座高楼上,再次弹起,越跳越远,并且在一次次跳跃中,飞快掌握了精髓,能够精准把控方向和弹跳的高度了。

    但他没能高兴多久,直升飞机追过来了。

    “糟了!”他跳得再快,也比不上飞机啊,而且弹跳鞋也是限时卡。

    他一路弹跳,引起人们的尖叫,所有人都在追踪他的行踪,好像全国人民都在看着他。梁守生压力巨大,害怕极了。

    “砰!”

    肩膀中弹,梁守生一下子落地没站稳,摔倒了,而且这一下,脚踝也扭了,他没能再弹起来。

    糟了,难道就这样了吗?梁守生不甘心地看着越飞越近的直升飞机。

    好在这时,有人来接他了。

    阳台门忽然打开,两个壮汉出现,一把把他拖进楼里。

    只是进了一扇门,他突然就进入了另一个空间内。

    “梁守生。”刘义看着他。

    梁守生看到他,眼眶一红,两人像亲人一样拥抱了。

    “主在指引我们走向光明!”

    “是的!”

    “你们先冷静一下。”科德打断他们,“线报说,他们正在找你妈妈,你妈妈很聪明,她听到一点儿风声,居然已经躲起来了。”

    “妈!卑鄙,他们想用我妈威胁我!”梁守生怒道,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召唤卡。

    这张召唤卡和科德的召唤卡不同,这是召唤这个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人的卡牌。

    梁守生使用这张卡牌,小小的魔法阵浮现。

    不久后,一个妇女就出现在了阵眼之中。妇女还保持着蜷缩的姿态,转向梁守生时还满脸惊惶。

    梁守生心一痛,过去拥抱她:“妈!”

    “这……你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

    “我没事,妈,主一直在保佑我。”

    梁守生落下泪来,他抽到这张卡牌的时候就知道这张卡唯一能召唤到的,只有他妈妈,然而当他身处险境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使用这张卡牌,把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也拖入危险之中?所以这张卡乍一看是废卡,没有人会把最爱自己的人拉到危险之中。

    可如今一看,当这张卡牌换个方式使用,就是一张用于保护的卡牌。

    不是每一张卡牌都是要见血的,攻击还是守护,用于仇恨还是爱,端看使用者。这就是神的格局和胸怀啊!刘义等人脑补了一阵,又感动得稀里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