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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头上的事几乎都没处理好。”施晨阳疲惫地揉揉眼，蹙眉望向拓拔烈的身后，见陈芊芊没跟着才舒展开了眉头“你到底交了什么好运，这次破坏了鬼屋，居然不需要警局出钱赔偿，有个阔少爷帮忙，那可不是一笔小钱。”
“陈芊芊带来的。”一说起陈芊芊，拓拔烈脸上是止不住的骄傲，就算对她有满肚子的意见，也不能在其他人前显露出出来。
“……，看你美的。”施晨阳到洗手间洗了把脸，随便从抽屉里翻找出放了好几天的三明治塞到嘴里，一边将文件丢到拓拔烈桌前“几具活尸活化后，骨灰已经交给家属了，他们正在投诉我们私自活化尸体，说要投诉将此事闹大，
我们也是强力镇压，希望他们不要再做纠缠。直播中断后，部分网友也确定鬼屋闹鬼，今天还特地来鬼屋附近，见我们拉起了警戒线，有几个还偷溜进去确认鬼屋肯定发生过重大事件，一时间在少数群体里传得沸沸扬扬的……”
“这些人为的事你自己处理，我想问的是有没有需要用到法师跟陈芊芊的。”每次闹鬼后的善后才是最麻烦的，可不是每个人都会以社会安定为首，巴不得越闹越混乱，拓拔烈对于处理此类事十分的厌烦。
“卫运升今天来认尸了，还带着朱鸿文跟蒋纯妤的家属。你也该知道，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能合伙开间鬼屋，家境也不是普通人……”拓拔烈不想烦，施晨阳偏要说给拓拔烈听，
他从不知道一件灵异事件造成的伤亡跟后续事件会如此严重，简直比一般的歹徒杀人还要具有危害性。如果不是有法师的护身符，他们几人根本无法活着出来，几乎是团灭的节奏。
“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转达陈芊芊的意思，她这次倒是向你推荐了沈若琳作为下属。”虽然对于沈若琳的人品无法苟同，拓拔烈还是愿意相信陈芊芊的眼光。
“她？”施晨阳可还记得在鬼屋里，在陈芊芊牵制女鬼的时候，她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可不像是被吓坏的样子，即使到最后出手帮忙，眼神里也带着谋划。在那之前，
她还怂恿卫运升抢夺他们的护身符。这样的人派去执行任务，他担心参加者本来并不会死，也会因为被沈若琳夺取护身物而死，都不知道她是去帮市民，还是去害人的。
“我帮你查过了，沈若琳从小就有阴阳眼，阴魂经常找上门，家里或多或少因为她招惹了麻烦，一直赚不到什么钱。家里起起伏伏的，辛苦工作才混到小康，父母早把她视为扫把星，即使把她供到了大学也是怕别人说闲话，
每天都巴不得她赶紧离开家门，连带着生活费也要她自己赚。这样的家庭里肯定养不出正义的孩子，你得谅解她。”谅解？说这话的时候，拓拔烈自己也心虚。对于沈若琳的成长环境，他只能表示同情，但找下属却永远不会找这种。
“不可能。”施晨阳烦躁地丢开文件，恶狠狠地用胳膊肘撞了拓拔烈一下“我都找了一年多了，难得找到个年轻又胆大，关键时候还十分冷静的阴阳眼，怎么就是这个德性的。”
“你都说了，起码她年轻又够胆量，这种特质即使是在警界中也很难找到，你开导一下。”站着说话不腰疼，对于陈芊芊满意远胜于不满的拓拔烈，悠闲地整理自己的西装，就要往外走“一直给她护身符的师太刚去世，她现在绝对是孤苦无助。你只要稍微施以援手就能钓到鱼，好好把握机会啊。”
“……，你带来的法师还有没有？”一个孤苦无依的阴阳眼，诱惑力太大了。施晨阳紧抿着唇，在拓拔烈即将关上门的时候才突然追了上去。
“你以为法师是白菜，哪里都有的啊，还有没有？神棍倒是很多，一抓一大把。”嘴上虽然不说，但拓拔烈一直以巫马清是一个驱邪治鬼的法师为荣，此时一听就有些恼火地瞪了施晨阳，随即想到两人的差距，俊美的嘴角浅浅勾起“也是，你认识的神棍倒是多，连半桶水的都不认识。”
“[○｀Д○]你直接说，有没有？”幼稚！
“有。”拓拔烈也不跟施晨阳开玩笑了，从怀里掏出两道符递给他，其中还有一张名片，却不是巫马清的“他是看在我们相识多年的份上才会随传随到，至于你就难说了，所以他给了你另一个法师的名片，起码不是个神棍，靠得住。”
“谢谢啦。”如获至宝地捧着法师名片，施晨阳欣喜地朝拓拔烈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却没想到拓拔烈又悠悠地飘来一句“要付钱的。”
“(｀Д)!!还有这事？多少钱？”施晨阳夸张地瞪大眼，这些作死的三天两头玩灵异游戏，每次都得付钱，警局哪有这个预算。
“普通驱邪几万块吧，厉鬼十万起，人家也未必会接，危险性太高。法师也没太多时间老是跟着你一件案子，所以你得多贿赂他，培养好关系……”即使背对着施晨阳，拓拔烈也能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浓烈怨念，只能表示同情地摆摆手“你尽力吧。”
“……”施晨阳感觉他这些年的节操都要在此时爆破了，上级只给他下达了一个指令，就是负责灵异事件，其余什么都没说。无论是招人还是筹划都由他自己判断，而他忙活了一年，就得到这个结果？
施晨阳也没想过，鬼屋这些天里死了不少人，只不过没捞到尸体，又没人报案才不不知道。但现在蛙人捞到的尸体越来越多，情况绝对无法小觑。
犹豫了半晌，施晨阳也没时间容许自己慢慢回忆回去的悲催以及眼前的难题，让下属查到沈若琳的下落后，赶紧开车过去。不管如何，先把人忽悠到手再说。
……
担心被人当神经病的沈若琳，无力地坐在一座城隍庙前，思索她未来的日子。身旁人来人往，她艳羡又失落地低垂着头，包包里只有她这几天赚的几千块，学校也催着她交学费，交完后她就一分都不剩了。看似圆满的家庭，却无法做她的港湾。无论是哥哥弟弟，姐姐妹妹，还是爸爸妈妈，每一个都恨不得她早死早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