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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轻文怎么也得不到电话回复的时候,曾小军却盘算着就这样丟下她不管了,在他眼中,女人的名字就叫麻烦,如果他被麻烦缠上才真真可怕,想到一个大活人愣是打不通电话,这才活见鬼。
他打了回子腹稿,才缓慢地迸出几个字:“我呢,晚上还有个重要的活动,你的手机有人接听就抓紧回家吧。”
叶轻文寻思着这人脚底板抹油要溜的节奏,怎么着,恙大美女成这个长胡子的拖累了,送佛也不知送到西,做事不做到底,没前途。她十分不情愿地点点头。
曾小军见她点头,小眼神立时精神了,笑着说,“好来,那,你慢慢打电话,我先回去了。”他也没等她再回复转身就逃也似的溜了。
叶轻文嘴撅得高高的,拨弄手机,寻找新的联系人,她看到一个没有标名字的手机号,忽然想到既然所有有名的都是不接电话的,那么没标名字的或者能接也说不定。
她一拨号码,待接听音乐才响起二秒不到,对方就接听了,对方是个男的,他声音传来:“迷乱的小鹿,这么晚了,怎么又打电话了,我现在深圳,正谈业务……”
“迷乱的小鹿”,叶轻文被人这么称呼搞糊涂了,这个网名可不怎么正常,有勾引男人之嫌,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追问:“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你,了解我吗?”
对方沉默一下后回复:“说认识也算认识,说不认识也不认识。你应该知道,我们这叫不需见面的相识。再见。”手机断掉了,时空继续静下来。
叶轻文彻底绝望了,她猜不透被摔之前的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她边喝茶,边翻看微信,发现微信名的确是“迷乱的小鹿”,又翻朋友圈,发现朋友圈也空了。原来的朋友,点开后都是需验证才能说话。又开始找群文件,群文件里是“伊文公司”的简介、业务文件。她感到总算是有眉目了,松了口气。但她在文件传输界面发现2个月前的《破产申请》,她倒吸口冷气,莫不是公司破产了。她又查微信钱包余额,只有19.5元。她想查得更细,却想不起密码是什么。没有密码怎么支付?连这次茶钱也是付不了的。她只得又翻皮包,好在里面还有二百元,她握着这仅有的钱如获至宝,包里备点零钱还是有些用的。
“半日闲”的女服务生说晚上9点关门,叶轻文知道这儿是不能继续待了,她付了款,只得一步一拐地走出茶馆,但她能去哪儿呢?两眼乌黑……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嗨!还没走?”
叶轻文抬头一看,是曾小军,他此时心事重重地杵在那,叶轻文不明白他怎么又突然回来了,莫不是良心发现,大发善心……
曾小军很尴尬望着她,他知道,这样突然见她很没面子。但又能怎么样呢,出门就摔跤,楼上的香蕉皮也能砸到他,实验室烧杯爆了,酒精灯爆了,连滴管也爆了,灯管也爆掉了。他知道这太不寻常,这女人邪门得紧,不把她管到底,送到家,他还会继续倒大霉。他很好心地说:“我寻思着你刚才也没打通电话,如果你万一始终联系不到家里人,一个人孤零零的……我罪过大了……”
叶轻文无奈地轻笑:“没什么,谢谢你还能回来关心我这个陌生人。我以后要在脖子上挂个牌,牌子上记上门牌号,那样,就算摔了一跤,失忆了,也能找到家。”
曾小军却被她逗笑了,“你又不是老年痴呆症的老奶奶……你打算去哪儿?”
叶轻文皱眉揺摇头,她自己的过去一片迷芒,如雾里看花。不过,这世界足够大,总能让她存在,不会因对过去的一无所知,而剥夺了生存的权力:“先找个地儿休息吧。”
曾小军拉开车门,请她上车,叶轻文突然又有些害怕,如跟他走了,他忽起色心,清白不就葬送了。她一动不动,曾小军却突然二话不说,一个公主抱就把她抱上了车,丢在后座椅上,麻利地退出关上车门,又返回驾驶座,微笑说:“我公寓对面有个干净的宾馆,你先住那儿!放心,我对你没意思。”
叶轻文忽然有被人无端轻视之感,女孩子的虚荣心又让她暗暗生了下气。
他们很快驶到向阳里向阳宾馆,叶轻文在皮包里翻了半天翻不到身份证,宾馆拒绝她入住。曾小军也感到麻烦,这样,她只能留宿他的室验室内,但天知道他的室验室里藏着多大的密秘!但看样子不让她住那,也没地方好让她住了。他说住他实验室,但凡关着的门,一个都不可以开,长沙发是伸缩的可以变成一张床。
叶轻文见他离开实验室时很不放心地样子,好像里面藏着猛虎,随时会吃人的样子……
整个室验室的窗帘是密闭的,在长长的过道里弥漫着异样的气味,每一个实验室门口都挂着编号的门牌,只有一个编号很奇怪6个0。叶轻文虽然好奇也只能望望,她回到最东头的小客厅里,躺在沙发上。
她继续不甘心地翻着手机,查看伊文公司的过去的财务报表,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负债高达5000万。她立时明白,假如始终背负债务,她将四处借钱,那么所有人都会厌弃她。她今晚从山上坠下来,谁知是不是自杀?她又一想,不对,她还约了人的,不知这又唱的哪一出戏。
叶轻文不禁惆怅了,知道身份又如何,还不如不知道的好。她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始终睡不着,被巨大的债务吓到了。
这时,她突然听到流水的声音,泉水涌动一样,不,像是烧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