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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玉华嫁给杨弘厚算是二婚。
她的第一任丈夫姓程,跟杨弘厚一样没读过几年书。
陆玉华本身家世就不好,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更不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陆玉华这个名字,还是院长取的。
当时那个年代,农村上学都是一个大问题,更何况孤儿院的孩子。
但当时的院长非常看重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不仅四处奔走找有能力的富商为孤儿院捐款,还去市面上淘了许多旧书回来在孤儿院里开辟了一个小小的图书室。
陆玉华的童年就是在图书室度过的。
院长见她喜欢读书,年龄到了便送她去学校上学,一直咬牙把她资助到了高中毕业。
这在当时来说,是极其不可思议的。
毕竟那个年代,农村的孩子只读完小学是普遍现象,能把初中读完,那在村里都是文化分子。
读完高中又考上大学,那更是祖坟冒了青烟,整个村的人都跟着沾光。
毕竟农村的教学水平有限,很多时候根本不能和城里的学校相比。---虽然令人心酸,但这就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陆玉华读完高中,高考的时候却因为极度偏科落榜了。
但她和院长都没什么好遗憾的。
按照院长的说法,她有了高中文凭,以后找工作也容易些,至少不用去地里刨食。
院长对她的期望很高,由衷地想她找个好工作,将来再嫁一个好人家。
但没想到陆玉华最终嫁了一个同样是农村出来的、游手好闲的男人。
院长当时极力反对这门婚事,不是看不上男方的出身,而是看不上他游手好闲的性格。
但陆玉华当时也不知道是被什么迷了眼,打定主意要嫁给他,并且在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女儿。
这个女儿,便是现在跟着杨弘厚姓的大女儿---杨盈盈。
有了女儿,陆玉华的前夫终于有了点责任感,不再游手好闲,在盈盈三岁的时候便跟着同村人去沿海那边打工。
没想到一年之后回来,等来的不是一家人的团聚,而是一纸离婚协议书。
“他说他在外面有了别人,让我把离婚协议书签了,女儿他也不要,说那个女人不喜欢。”陆玉华苦笑道。
陆玉华虽然看似柔弱,但骨子里极为坚韧,同时也对丈夫彻底死心。
她一言不发地签了离婚协议书,便毫无留恋地收拾东西带着自己的女儿回到孤儿院。
她本以为会得到院长的训斥,没想到对方只是叹了一声,便让她们母女俩先住在她原来住的房间里。
陆玉华那会儿一时之间找不到工作,便听从院长的建议在孤儿院里帮忙,虽然每个月的工资极低,但包吃包住,她还是干得非常起劲。
而女儿盈盈,也跟着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一起上学读书。
陆玉华说着说着脸上便露出一丝微笑:“我第一次见到老杨的时候,是在孤儿院举办的一次跨年晚会上,当时院长请了这些年来一直资助我们孤儿院的大老板和其他社会人士来看孩子们表演。”
那时盈盈已经七岁多了,在一所公立小学上一年级。
“当时盈盈和其他小朋友一起跟这些资助人献花,盈盈献花的对象刚好是老杨。”
“缘分很奇妙。”君辞道。
“是啊,缘分真的很奇妙,当时我们献的花其实是一些不值钱的野花捆成的一束,其他老板坐下后便放在桌子上一直到走时都没拿,只有老杨,不仅临走时把花带走了,还给盈盈拿了一大把糖果。”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盈盈笑得那么开心,后来,老杨经常来孤儿院找盈盈玩儿,我们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陆玉华脸颊有些红:“我和老杨能走到一起,盈盈算是半个媒人。”
“只是我和老杨结婚没几天,那个天杀的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就跑到老杨家大吵大闹,说盈盈是他的女儿,四岁以前是他花钱养的,要老杨支付他一笔天价抚养费,他怎么说得出口?”
陆玉华说到这里胸膛急剧起伏:“我一直拦着老杨不让他搭理他,还直接报了警,这才让他消停了些,没想到,他见勒索我们不成,又去孤儿院闹,院长当时为了防止他伤到小孩子,脑袋磕到了水泥地上,最后抢救无效死亡。”
她捂住脸,仿佛又想到了当时的情景。
“当时他逃得快,警方一直没找到人,后来才听说,他逃到了沿海城市,而且还进了黑丨帮,最后那个帮派被警方一锅端,他在牢里坐了十年,前两年才出来。”
“换命的那个人,是他的孩子吧?”君辞疑问却笃定道。
陆玉华依旧捂住脸,点头道:“是,他进去之前妻给他生的儿子,从小患有哮喘病,听说最近几个月病情开始恶化了,他前段时间还腆着脸来找老杨借钱给他儿子治病,被我拦了,没想到……”
若是当时她不拦着他,佳佳会不会就不会出事?
陆玉华心中生出无限后悔。
“这不是你的错,不用过分自责。”君辞看着躺在床上的佳佳,轻声道:“毕竟谁也想不到他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
陆玉华终于彻底哭了出来。
杨弘厚推门进来,就见自己媳妇捂住脸在那儿痛哭。
他立时急了,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急得团团转。
“玉华,你别哭啊,有我在,还有君大师在,佳佳会没事的,你这一哭我也想哭了。”
杨弘厚苦着一张脸,急得抓耳挠腮。
陆玉华发泄一番便止住了,对一旁沉默的君辞和岳宏盛道:“不好意思,,让两位看了笑话。”
岳宏盛急忙摇头:“没事没事,孩子都这样了,弟妹一时情绪激动也是人之常情。”
君辞微微摇头,问杨弘厚:“东西买回来了吗?”
杨弘厚急忙把手上的袋子递给她:“买了买了,黄纸和朱砂都买了,我还买了一直支毛笔,君大师您看可以吗?”
“可以,考虑得很周到。”
虽然她更喜欢直接拿手指蘸着朱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