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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的周边开发投票活动进行得如火如荼，总共有二十多个角色供粉丝选择，最后票数最多的三个角色将会被网站用来做周边开发。
由于冷若的小短篇已经在网站上线，因此里面的角色放进来也不会显得突兀。
最关键的是，小短篇里面角色少，人脸作为里面的反派boss，也算是一个主要角色，放上来也没人觉得不对，粉丝们大多吐槽一下那些投人脸的到底是什么扭曲的心理，丝毫没有多想。
或许有猎奇的或者捣乱的去投了人脸一票，但总的来说，人脸的票数并不多。
冷若和责编看到数据后皆松了一口气。
季叶弦鬼鬼祟祟地打开手机，见周围没有人注意他后，按捺不住自己的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你在干什么？”张君烛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
季叶弦猛地一颤，反射性地把手机藏在身后，转身面对他，故作镇静道：“没、没什么。”
“我刚才好像看到你在投票。”张君烛跟个好奇宝宝似的，探头朝他身后看，想要知道他这么鬼鬼祟祟地到底是投的什么见不得人的票。
季叶弦轻咳一声：“那什么，只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灵异小说作者发起的投票活动，没什么特别的。”
“那你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张君烛一根筋地问道。
季叶弦：“……主要是吧，我不能让我师父看到。”
“为什么？”张君烛锲而不舍地追问。
季叶弦左右看看，低声对他说道：“主要是我们两个的审美不一样，我怕我师父知道后会嘲笑我。”
张君烛迟疑地说：“君辞不是这样的人吧，你到底投了什么？可以给我看看吗？”
他抓耳挠腮，非常好奇。
“看在我们关系不错的份上。”季叶弦把手机从身后拿到前面来，点开投票界面给他看，“就是这个。”
“人脸？”张君烛的神色一言难尽，“你为什么要投人脸？”
每个角色都有它的形象画，张君烛把所有角色都浏览了一遍，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人脸确实是最丑的，关键是这么丑的人脸，票数居然不是最低的？
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欣赏水平？
季叶弦“嘿嘿”一笑：“反派多带感。”
自从冷若跟他们产生交集后，季叶弦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去看他写的小说，别说，还真让他看得津津有味，虽说里面有些内容在玄门的专业人士看来比较bug，但总体来说还不错。
那篇短篇小说他也看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也诡异地喜欢上了里面那张人脸。
虽然它是反派角色，但冷若给它设定的背景极其凄惨，可悲亦可恶。
季叶弦觉得，这个角色真带感。
但他不好意思跟君辞发表他的看法。
人脸的形象画丑萌丑萌的，张君烛看久了，竟然诡异地觉得还可以。
他甩甩头，感觉自己魔怔了。
投票活动要持续十天，每人每天最多三票，季叶弦几乎每天都跑去投票，眼看人脸的票数越来越多，隐隐有上升的趋势，他深觉欣慰。
正在这时，他的账号收到了一条私信。
“在吗？你也是人脸爱好者？”
季叶弦看着这句话，不知道怎么地升起一抹警惕。
给他发消息的是一名昵称为‘沉默的人脸’的人，季叶弦顺着昵称点进对方的主页，前面的动态几乎全是此次投票活动的相关消息。
投票活动就是这样，只要你参与了投票，自己的主页就会自动生成一个新的动态，这也是主办方为了吸引更多人来参与而设置的手段。
但问题是除了主办方自己，其余人根本看不到哪些人投了哪一项，只能看到每一个角色总共得到的票数，这人是怎么找到他这里来的？
季叶弦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无意间进入他的主页看到了他的最新动态？
这么想着，他并没有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谨慎地回了一句：“什么意思？”
给人脸投票的人其中一大部分都是为了好玩儿，并不是真的喜欢，从底下的评论就可以看出来。
还有一部分人是因为人脸的形象看起来有点丑萌，觉得新奇便投了。
只要极小的一部分人才是真的喜欢人脸这个角色。
这些都要冷若他们去甄别。
但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笃定地认为他是人脸爱好者？
季叶弦虽然也喜欢这个角色，但还没有到迷恋的地步，只是觉得这个角色不是单一的反派，冷若把它写得很有层次感；再加上他看冷若的小说时间短，现在还没看完几本，迄今为止所接触到的角色就人脸让他的印象最为深刻，所以便顺从心意投了。
但这个人显然不一样，季叶弦翻看他以前的动态，十条有八条都是在表白人脸，语气之疯狂，令人毛骨悚然。
对面显然一直在线，他发过去没多久便回了一大段话过来。
“自从投票活动开始，你每天都给人脸投票，难道不是因为喜欢？我也是一名人脸爱好者，还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建了一个企鹅群，要不要加入？”
季叶弦：“……”
他沉默半晌，最终咬牙发出去一个字。
“好。”
根据对方发来的企鹅号，季叶弦麻利地登录自己的企鹅号，果断发送入群申请。
他有预感，那个在冷若背后搞鬼的人，可能就在这个群里。
申请发出去没到一分钟就被通过，群里面的人不多，加上群主和管理员一共才九个人。
即使只有九个人，群员却异常活跃，消息很快被刷上了99+
季叶弦进去后本想先暗中观察，却被群主艾特了。
沉默的人脸：“欢迎新人@一片小树叶。”
季叶弦：“……谢谢。”
沉默的人脸：“这个群建立的初衷是把人脸爱好者团结起来，一起为人脸而战斗！”
季叶弦：“……”
几个意思这是？这特么都开始战斗了？
偏偏群里的人非常兴奋，一个接一个地附和，完全不给季叶弦反应的机会。
为了长久的卧底计划，季叶弦一咬牙，打出了无比羞耻的一句话：“人脸万岁！为人脸而战斗！”
虽然他也不知道战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