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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玉寒一直回到京城的别墅，才把笔记本电脑拿到卧室去把君辞发给他的视频邮件下下来。
这个视频还有点大，一共有五十六分二十二秒。
楼玉寒点击播放键，顺手把视频框放大。
前面没什么好看的，都是君辞拍的那个尾随者，他点击两倍速播放，很快便出现了他的影子。
楼玉寒立即点击暂停，然后调回正常的倍速。
或许是君辞拍的角度好，把他出现的场景拍得清清楚楚。
楼玉寒寒着脸，看着视频里面那个闭着眼睛像是提线木偶一样僵硬走过来的自己，脑中的弦彻底断了。
他昨晚就是这么出现在君辞面前的？
心里五味杂陈，楼玉寒接着看下去，然后就看到了他忽然跑到阵中的那一幕。
楼玉寒：“……”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能耐？
视频里的人一定不是他。
君辞只拍到她威胁楚霖之前就没拍了，因此楼玉寒并不知道他贴着君辞说“香”的事，若是知道，恐怕会从此买票逃离地球。
君辞毫无意外地又接到了楼玉寒的电话。
“我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脏东西附在我的身上？”
君辞残忍地否定了他的想法：“并没有。”
楼玉寒：“……”
他需要好好缓缓。
君辞对楼玉寒这种情况也是一头雾水，她跟元道长等人讨论了一下，发现大家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最后是莫道长提出了一个假设：“或许，楼玉寒是哪位大能转世投胎也说不定。”
现在也只有这个假设勉强说得过去。
但这只是大家的猜想，想到楼玉寒那一身灵气，君辞对这个假设信了七分。
但她并没有跟楼玉寒说出这个假设，毕竟都是没影的事。
玄门联盟总部。
君辞被樊阳舒特地邀请来参与对楚霖的审讯。
最初樊阳舒等人都以为这是一起单纯的针对君辞手下厉鬼的案子，没想到，楚霖居然跟镰刀组织有关联！
这个消息连夏安国都惊动了！
这次审讯由夏安国亲自审，樊阳舒给他打下手，至于君辞和元敬一干被邀请过来的人，则是坐在隔壁的房间，从电视画面观看审讯的情况。
君辞带着蓝牙耳机，另一端是樊阳舒，她有什么问题要问的话，完全可以通过蓝牙耳机让樊阳舒传达。
楚霖被楼玉寒搞成重伤，又在联盟里面这么一番折腾，早就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整个人看着苍老不少。
“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他眼皮子掀了掀，一副生死看淡的模样。
夏安国也没跟他废话，直接把那面令旗放到桌面上：“这是你的？”
楚霖有气无力地点头：“是。”
“你跟镰刀组织有关联？”
楚霖继续点头：“我是加入了镰刀组织，还有什么问题吗？”
夏安国的神色没什么波动，但说出来的话却有些痛心：“据我所知，楚倾玄对你非常器重，还把楚家一些重要事务交给你处理，你为何还要吃里扒外，与虎谋皮？”
楚霖死猪不怕开水烫：“想加就加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你！我师父哪点对你不好？”樊阳舒愤怒道。
他自从查到这背后想要害君辞的人是楚霖后就憋了一肚子的气，昨晚又得知楚霖跟他们玄门正在追查的镰刀组织有勾结，那股气简直升到了顶峰，现在更是被他无所谓的态度激得彻底爆发。
楚霖对他的愤怒毫不在意，甚至冷笑一声，轻蔑道：“楚倾玄对我好？如果真的看重我，就不会只让我做些边边角角的事！连你一个外姓弟子都可以接触到楚家的核心，我身为楚家人，凭什么不可以？但楚倾玄从来没想过，他只会施舍一些看似重要实则毫无意义的事给我，然后在那儿洋洋得意地等着我感激涕零！”
“我师父不是这种人！”樊阳舒当楚倾玄的弟子这么久，自是知道他师父有多么公正严明，明明，他师父还在私底下说楚霖这个人能力不错，打算慢慢让他进入楚家的核心圈，没想到……
他师父一片真心喂了狗！
“小樊，坐下。”夏安国温和道。
樊阳舒恨恨地坐回凳子上，拿着笔继续记。
对于楚霖的话，夏安国完全没有樊阳舒那样的愤怒，或许是经历得多了，他的心态异常平和。
“楚倾玄的为人我知道，身为楚家旁支，你们跟主家可以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楚霖，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儿子，做下这等事情之前，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儿子？”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做的，我儿子完全不知道！”楚霖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被你们抓住，我认栽，但我儿子是无辜的。”
“你认为你儿子无辜，楚家其他人可不这么想，我记得你儿子现在才六岁吧？”
楚霖的儿子是老来子，妻子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就给他留下这么一个儿子，他平时把儿子当做眼珠子护着，夏安国就不信他真的不管他儿子的死活。
“楚倾玄是个公正的人，就算我犯了事，他也会好好照顾我儿子。”楚霖道。
夏安国没忍住笑了：“你刚刚还说楚倾玄不公正，怎么，现在又觉得他公正了？”
楚霖一噎，他当然知道楚倾玄的为人，不过是不甘心屈居人下罢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在楚家是个旁支。”这种人夏安国见得多了，“但即使是旁支，你们在外享受到的礼遇和资源却是楚家嫡系给你们带来的！”
楚家旁系多是多，但这么多年没一个有玄门上的天分，做生意也是赔多赚少，楚家能有今天的风光，全靠嫡系子弟撑着。
他显得有些意兴阑珊：“把你知道的关于镰刀组织的事全部说出来，或许你儿子还能有个好的前程。”
楚霖不可置信：“你威胁我？”
夏安国轻轻一笑：“你儿子留在楚家会是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楚倾玄虽然处世公平，楚家其他人可不会，你害得楚家里子面子丢尽，你觉得他们会对你儿子怎么样？说出来，我可以安排你儿子去过普通人的人生。”
他这一番话直接说到了楚霖的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