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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凉了再热,口感不好,太太要是吃少了,先生会怪我的!”玉姐低眉顺眼的解释。
傅任苒细细的看了两眼,总觉得这次的玉姐和上次的玉姐不太一样。
上次来的时候,玉姐还和她说说笑笑,很亲和很放的开。
但是这次,那莫名其妙的恭维和敬畏令她很不喜欢,好像她是玉姐的顶头上司,手中握有玉姐的生杀大权一般。
“我没事的,我都能吃!下次不用重新做了,费时费力!”
傅任苒吃完了一碗粥,又喂了肉包一个肉包,刚起身准备离开又被玉姐叫住了。
“先生请的设计师已经来了,正在花园里等您!我带您过去吧!”
玉姐说完,便转身引路。
傅任苒尾随其后,心里暗自琢磨着,设计师,八成是婚纱设计师了!
婚纱……
一想起来就觉得很美好的样子。
别墅的花园里有一处香舍水榭,一张方桌,两张蒲垫,听着水声潺潺,闻着茶香,心宁神静。
傅任苒知道那个设计师应该就等在这水榭里。
“裴太太,早上好!我是vivi,裴先生请我来为您设计婚纱!”
“你好!”
傅任苒简单的打过招呼之后,便细细打量了起来,设计师看上去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和平常的设计师没什么不同,也没什么亮眼之处,却异常的令她移不开眼。
她总觉得眼熟的很。
其实,她在北城遇见熟人的几率非常高,这一点并不稀奇,毕竟她在这里生活过二十年。
更何况,六年前北城有名的设计师,她基本上也都认识,但像现在这样,好像认识又好像不认识的情况比较少见。
“裴太太是不是觉得在哪里见过我?”
或许是傅任苒的目光太肆意,无法忽略,vivi不得不出声询问。
裴太太?
姑娘和已婚妇女之间身份转换的太过于突然,傅任苒一时间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半晌,才意识到vivi口中的裴太太原来是在叫她。
她是真的想不起来有没有见过了,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不能直截了当的说“见过,可惜不记得你叫什么了!”
即便她们现在是雇佣者和被雇佣的关系,她就算不需要刻意去讨好,也没必要搞的人家心里不爽快。
“vivi,我很多年没有在北城了,所以对你们这个圈子也并不是很熟悉!”傅任苒微笑着收回了*裸的目光。
“裴太太真爱开玩笑!金璐您总不会说不熟悉吧?”
金璐……
傅任苒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想起来了,那也算是她以前在北城时最常用的一个设计师,她甚至还说过以后结婚的婚纱礼服都让金璐设计。
听说金璐的家境不好,人却长的很美,气质极好,就是那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美,因为自己没有,所以特别羡慕。
当年就已经很有名气,前途无量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反倒是没什么消息了。
vivi见傅任苒晃了神,久久没有言语,便继续补充道,“我是金璐的师妹,一毕业就给当她的助理,她走以后,我就替了她的位置!”
傅任苒哦了一声,这才想起来金璐确实有一个助理,印象中模模糊糊的有一个像个大学生一样打扮朴素的助理。
和眼前的vivi有些出入,即便现在知道是同一个人,她仍然没有办法将印象中的人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傅任苒举起面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垂眸问道,“金璐去哪里了?”
“......”
这一问,倒把vivi给问住了。
vivi愣了愣,面露难色,眼里有一抹讶异,随后叹息一声,轻声道,“她那样美好的人应该会去天堂吧!”
“......”傅任苒浑身为之一震,双眸略微放大,实在难以接受。
是死了吗?
只是这话傅任苒没法问出口,只用眼神不断地询问vivi。
“五年前,车祸,当场就没了!都来不及送去医院!”
“……”傅任苒的心情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
就算是点头之交,毕竟是曾经认识过的人,就那么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无论是意外,病死,还是老死,乍然一听闻身边的人死了,总免不了要感叹一番世事无常,人命的脆弱。
良久,傅任苒结束了和vivi的谈话,把人送走之后,就接到了裴天辞的电话。
说是晚上要去老宅陪王佩兰吃饭。
挂了电话,傅任苒才意识到自己昨天真的是冲动了。
闪婚的代价就是自己必须装出一副金刚无敌淡定的样子来面对所有人的震惊,甚至是怒火。
不过也没什么好怕的,她又不是把刀架在裴天辞的脖子上逼着他去结婚的。
傅任苒觉得反正万事有裴天辞撑着,她只需要摆出一副脸皮厚到刀枪不入即可。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傅任苒都拿来试衣服了。
柜子里全部都是裴天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新衣服,各种各样的洋装,礼服。
除里职业装,其他应有尽有。他一向这么细心妥帖,总能把别人想到的想不到的全想到。
晚上,裴天辞回来的很早。
他推开卧室门的时候,傅任苒正好在对着镜子抹口红。
她身上套了一件米黄色的高领毛衣,下身搭了一件简单的修身牛仔裤,露了一小截的脚踝。
脸上的妆容精致淡雅,特别漂亮。
那揽镜自照的模样像是无数次深夜里入过他梦里一般,鲜活亮眼。
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响声,傅任苒恍然回过头来,见是他站在门口,脸上呆了一呆。
“今天这么早?”
傅任苒像是自言自语的低语了一句,又回过头,继续抹口红,试了一个颜色不满意,又擦掉,换一只继续试。
“刚刚那个颜色挺好看的,为什么擦掉?”裴天辞随口说了一句,移开眼,看到床上摆了一件粉色的呢料大衣。
他又想起了在南城,那一次她冒充傅修齐的女朋友去见王景琮时,也是穿的一身粉。
看来又是想装嫩。
“刚才那个颜色好看吗?”傅任苒低头看了看刚才被她放下的口红。
裴天辞什么眼光?
姨妈色啊,那都红的发黑了,哪好看?
“那个颜色适合去夜店的时候抹好吧,见长辈抹那种颜色,还以为我多不正经呢!”
傅任苒又擦掉了嘴唇上的口红,伸手在一整盒密密麻麻的口红中寻找着淡色一点,抹上去能看起来像个良家妇女的口红。
裴天辞忍不住笑出了声,走到傅任苒的身边,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对着镜子里的她说,“你什么样子,你今天要见的长辈早就门儿清了!何必装!”
傅任苒一听,气的拍掉了裴天辞的手,转过身,生气的责怪他。
“谁装了?我装什么了?我抹口红,还不是因为你!没事买三百多只口红回来干什么?又不能拿来吃!”
傅任苒伸手怒指着化妆台上密密麻麻的口红盒子。
竟然还有紫色,抹了这颜色准备干嘛去?
装鬼吗?
“女人不是都喜欢这个吗?”裴天辞无缘无故被埋怨了一通,有些啼笑皆非的反问了一句。
“是啊,喜欢啊,所以忍不住一只一只试呀!试了半个小时了,我眼睛都看花了也没挑出一只合适的来!”
傅任苒其实是觉得裴天辞没那么快回来,一时无聊才一只一只试着玩。
结果被他说成她装!
好吧,她的确是想装来着,但他这么一语道破,让她很没有面子,臊的慌。
裴天辞对着三百多只口红沉吟了片刻,觉得傅任苒的意思应该是在暗示他,让他选。
这确实挺难为他的,不说在他看来这些颜色没有太大的区别,就说抹到她的唇上,不管什么颜色也都好看!
裴天辞伸手随意的取了一只浅色的唇膏递给傅任苒,“就抹这只吧!多大点事就把你给难住了!人家说一孕傻三年,你是一婚就打算傻一辈子吗?”
裴天辞笑着调侃了傅任苒一句,就走进了浴室。
傅任苒略微有些窘迫,来了点脾气,对着裴天辞的背影,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我傻一辈子你管吗?”
“管!”
裴天辞头也不回的说完,就关上了门。
傅任苒眉开眼笑的看着他亲手选的那只口红,心里暗暗的感叹了一句,你可真幸运啊,被他选中了!
她打开了口红的帽子,抹完了之后又放进了随身的包里,拿起了床上的外套,出门下楼。
大约六点多,裴天辞和傅任苒就到达了裴家老宅。
老宅里,灯火通明,刚进了门,还没有走到客厅,傅任苒就听到了前方传来的忽大忽小的调笑声。
有男有女,不止一个人!
傅任苒立刻顿住了脚步,眼神错愕的看着身旁的裴天辞,询问他什么意思?
裴天辞似乎也没料到今天晚上会来这么多人,微蹙着眉头,轻声安慰她,“一口气全见了也好,你都合法了,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听到裴天辞刻意加重的“合法”两个字,傅任苒心头一跳,他果然是听到了。
裴天辞揽着傅任苒的腰,需要用一些力气才能将十分抗拒的傅任苒推着继续前进。